《爱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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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别处-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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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喜怒哀乐,有亲情,有友情,也有爱情,爱情是个重头话题,在大学生的情感天平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大学生们通过尽情抒发自己的情感,从而表达内心或喜或悲的倾向,再现自己的风姿。


这本书的征稿、编辑修改、出版等准备工作已做好,这一切我几乎是背着蕊完成的,她一直还不知道我在忙些什么。这样做的目的是等书出来时给她一个惊喜,让她感动,让她意识到我为了得到她的爱而不惜付出一切。


出书非易事,对于一个在校大学生来说更是不可设想,光是十几万的前期投资就够吓你一跳的。


为了表达对蕊的真切的爱,为了体现对蕊的注入我血脉的爱,在书中,我构思了一种独特的形式。就我和蕊的故事,我和蕊分别从各自的角度叙述,外加一篇旁观者的文章,这组合,应该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就算在全世界的文坛上不见得能见到。


“蕊,有一个杂志社向我约稿,我没时间,这个机会就给你吧。这篇文章特好写,你就从你的角度来写我们俩之间的故事,要写真话,不要虚构。”整本书就差她这篇文章了,我只好撒了一个谎,为的是她能自然地表达。


“我能行吗?多不好意思,那我写出来你可不准看啊。”蕊满口答应,看得出来还挺兴奋。


这几天以来,她一直不理我,想不到给她一个发表作品的机会就让她喜笑颜开了。自从那天我因睡午觉睡过头而让她苦等了一个小时之后,她就没正眼看过我一眼,我以为她不会理我了。


以下是蕊、我自己及旁观者石头的文章的片断节选:


附文:


谁导演了这场戏?文/蕊一


看着他义无反顾地走出站台,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的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我知道关于我和他的故事该结束了。火车开始缓缓地向前移动,渐渐地窗外事物飞快地往后倒去,远处的灯光若隐若现。我把目光收回到车厢,有限的空间里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周围喧闹不堪,让人心烦意乱。我往耳朵里塞上walkman,拿起笔,打开日记本,决定把我和他之间的故事完完整整地写出来。我写得很投入,有时竟忘了自己在火车上,要不是火车轻微的晃动在时时提醒着我,我想我肯定已是泪流满面了。突然,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猛一抬头,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蓝色大衣的男孩正友好地冲着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好像在对我说什么。我赶紧拿掉耳机,原来他想认识我,他和他的朋友们正好分在不同的车厢,实在很无聊,才不得以打断我。我也写累了,索性放下笔,和他说话。我们同时惊异地发现,我们是校友。也许是出于这种巧合,把我俩拉得很近。他的名字叫烨,学的是中文。我们共同的话最多是谈论文学,我们谈得很投机,我发现这个比我低一级的男孩竟如此博学多才,让我自愧不如。夜深了,我靠着车窗,在有节奏的哐当声中睡了过去。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车厢,我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大衣。他见我醒了,关切地问道:“睡得好?”我点点头,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我连忙把大衣还给他,并再三感谢,他笑了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第二天,他就下车了,匆忙间,我们互留了地址。





新学期的第一个周末,我正躺在床上看书,电话铃响了,拿起话筒,电话线的那端传来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中音,在他确定是我以后,说他是烨,我才记起火车上的那次邂逅。那天晚上,他约我去看了电影。散场后,走在校园的路上,他告诉我,他差点就失去了我这个朋友,他的通讯录不小心丢了,是凭着仅有的一点记忆才拨通了我的宿舍的,也许这就是一种缘分吧,我想是的。失去男友以后,我最怕面对周末的来临。烨的出现,让我对周末的恐惧心理有所减轻。他是属于那种很会照顾女孩子的男孩,我虽比他高一级,但在他眼里我也只是个小妹妹。我是一个性格内向且多愁善感的女孩,可是和他在一起,我变得爱说爱笑了,我们常常会为了坚持自己的观点而争得面红耳赤,最后我都以“狡辩”取胜,他总是在一旁笑,并不打算反驳我,我却像真说服了他而洋洋得意。渐渐的,我们开始经常一起上自习,经常在下了自习后漫步在校园里,谈文学,谈时事,偶尔也谈谈感情,几乎无话不说,无所不谈。日子因为有了新朋友的陪伴,过得飞快,转眼间,我们的交往有一个多月了,我似乎习惯了别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直到一天,宿舍的姐妹们叫我老实坦白是不是又交男朋友了(我们宿舍有个规定,谁要是找了我们宿舍的女孩做女朋友,就要请全宿舍的人吃冰淇淋),我一口否认,她们不相信,我语气坚定地告诉她们,我不想恋爱了。她们不以为然,笑了笑说:“那你能保证他不陷入情网吗?”“我……”我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丢下一句“讨厌”就夺门而去,走出老远,仍能隐隐听到她们银铃般的笑声。独一人走在校园里,刚才的一幕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她们的话有如一块石头掉进我平静的心湖,泛起一阵阵涟漪。“不会的,不会的。”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对自己说,我就不相信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我要证明给她们看,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





又是一个周末的晚上,他打电话叫我下去,我急匆匆跑下楼,当他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简直不敢相信会是他。他手里拿着烟,头发凌乱,精神不振,表情看起来很凶,竟找不出一丝平时儒雅温厚的痕迹。他问我有时间吗,我那晚不巧系里有活动,只好如实回答“没有”,他竟不相信我的话,无缘无故地抛下一句:“你总是爱说假话。”我愣住了,他没作任何解释,只是霸道地说:“明晚6点半一定等着我。”然后愤然离去。我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究竟来。第二天晚上,他带我来到校外的一个餐馆,点了几瓶啤酒和几个家常菜,待他坐定后,我开门见山地提出疑问:“为什么你昨天对我说那句话?”他没有正视我,给自己盛了满满一杯,一口气喝光了,才开始说:“你为什么骗我,你说你和男友分手了,可我前天清清楚楚看见你身旁站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你们那么般配,怎么会分手?你分明在骗我!”我霎时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又气又好笑,我从开学到现在没和以前的男友联系过,他一定看错人了。我没有立刻反驳他,而是让他把见我的时间地点说个清楚,原来他只是看见一个背影像我的女孩……他请求我的原谅,他这些天都是醉


过来的,我心里一惊,接着他又开始喝酒,我夺过他手中的杯子,不让他再这样下去。烨说:“好吧,我就说说我的故事。”他告诉我,他进大学之前和女友分手了,是她先提出的,她没考上。从此,他不想感情的事,他对自己要求很严,敦促自己多看多写,当别人在花前月下的时候,他却在挑灯苦读,两年以后,他的文章开始经常见报。自从那次邂逅,我的影子总是挥之不去,一个多月的交往,他执著地认定我就是他寻找的另一半。他希望我今晚给他一个回答,愿不愿做他的女朋友。我有些不知所措,迫使自己镇静下来。一切在我意料之中,一切又在我意料之外。我以为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却没想到他已陷得很深很深,我突然想起室友的话,可是已太晚了。我听见自己在说:“我刚从失恋的痛苦中摆脱出来,现在偶尔想起,还心有余悸,有句话说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想我就属于那种人,我的心态没完全调整过来,不适合谈恋爱,对不起。”他明白了,他也经历过失恋,他说他会等我的,等我从过去的阴影中永远走出来,我感觉到泪水正慢慢滑落在心底,湿了好大一片。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交往下去,然而事实并非我想象的那样简单。我们同时感到了压力,不仅来自外面,而且内心也不同程度地反抗,他的朋友极力反对他和我在一起,我每次去他们宿舍,分明感到他们在排斥我,我并不想和他们弄僵,希望他们把我当朋友,然而不管我怎么接近,都是徒劳。我的朋友也不主张我和他来往,在她们眼里,我应该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在一起,这是女孩的普遍观点。他的确不太引人注目,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人不可貌相嘛”,他虽貌不惊人,但他的才气都是那些“徒有一副好皮囊”的人无法比拟的。他才思敏捷,文笔优美,甚至出口成章,都深深吸引着我。我喜欢和他交谈,在他面前发觉我要学的东西很多。他像一本极难读透的书,而且永远也不可能透,因为书的内容是不断更新的。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得不越来越少,尽量避免碰见彼此的朋友,我几乎再也不到他们宿舍,他也很少给我打电话,最后我们达成默契,每周三都固定在图书馆上自习,这样又过了一个月。


紧张的考试把我们仅有的一个晚上也剥夺了。他忙于准备过四级,我也为六级忙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日子排得满满的,找不到一丝喘气的机会。我们虽说在一个学校,但能碰面的几率很小,几乎等于零。我想他多半怕影响我考试,不来找我,我企盼考完试就去找他聊天。当那天交上最后一份考卷时,我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和他见面是在校园的长椅上,他的出现让我着实吃惊,他把头发剃光了,我一看就乐,拿他的光头开玩笑,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自己玩笑开得是否有些过分,我注意到他有点不一样,毕竟有一个多月没在一起,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我心里正琢磨,他开口说话了:“我希望今晚我们能好好谈一次,这一个多月的分开,我想了很多,有很多话还是说出来较好。”他的话把我久别重逢的喜悦冲得无影无踪,心情迅速跌落,我有些忐忑不安,我听见自己说:“好吧。”


他从身后拿出一封信,递给我,我感觉手里沉甸甸的,“这是一封长达10页的信,等今晚你回到宿舍再打开。”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看我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就用一种戏谑的口吻问我:“你猜我为什么剃光头?”“追求个性。”我脱口而出,他摇摇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和别人打赌足球,然后你输了。”我想这次没错,他仍摇头,表情越来越严肃,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清楚地听到他说:“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知道为什么吗?”“不知道。”“你不会知道我这一个多月是怎么过来的,我一直在徘徊,为情所困,我每次躲在远处看你,你像只快乐的小鸟,无忧无虑,你的生活没有我,也一样有滋有味。我一直以为你会来找我,但我彻底失望了,你对我不闻不问,我对你并不重要。考试前一周,我被同学抬进了医院,我是多么希望你的出现,然而没有。宿舍的人知道我是为了你才会病得那么重,他们小心翼翼地,从不在我面前提到你,他们恨你。自从我遇上你,我变了,从以前的开朗风趣变得沉默寡言,这一切只因你。但我不怪你,对你更提不起恨,我甚至感激你曾给我一些快乐的日子,留给我以后慢慢回忆。等有一天,我会写一本书,你将是我书中的主人公。我今天想对你说,看着你慢慢走出阴影,我为你高兴,但你永远不会真的走出你的生命,我只是你一生中的一个驿站而不是终点站,就像我们相遇在火车上,我只能陪你一段路,而以后的路却只有你自己,希望你走好。”说完,他走了,我脑海里空得像洗过一样,我只知道永远失去了一个好朋友,一个我今生难以忘怀的朋友,我们的故事还没上演,就退出了舞台,也许本不该我们上台,到底是谁导演了这场戏?是我,是他,还是……






十八 爱在别处(中)



爱在别处


文/烨


……按常理,已经涌动的春水不可能再很快退回去,已经萌动的情感不可能再平静。有人说不能相爱总还可以相知吧,不能成为爱人也可以成为朋友吧。道理谁都懂,可一旦轮

到自己,那绝对不是简单的说教了。之后的几天里,我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我恨你,我真的想吃了你,为了你,我放弃了所有其他对我有好感的女孩;为了你,现在的我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终究还是哭了,真的哭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你那么恨我,你的兄弟们那么讨厌我……如果对你有好处的话,那么我们以后就别来往了……”


“你说的是心里话吗?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吗?”我有点愤懑。


“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是个好人,我不值得你去爱,我欠你的太多太多……”


…………


听了她的一席话,我的怨恨不知不觉减弱了许多,我真不知道该从哪方面再次责怪她,她变得那么诚恳,那么无可奈何。可一旦想起她日记里的一幕幕,我又变得心惊胆寒,那会是她吗?她会是那么一个放荡、不懂情感的女人吗?


“不要问为什么,不要一定强加以一种特定的关系,如果能很开心地在一起,是不是恋人又有何关系?”她很认真地对我说。


“也许是吧,我也懒得去想那么多,但愿你不要说我是个不负责的浪荡公子。”我回敬她道。


“你爱干嘛就干嘛,如果你情愿的话……”她似乎是话里有话。


我的天,我真不敢想象我眼前的女孩是怎样的一个超人,我不敢想象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暑假一到,她也没有回去。很自然,我们缠到一块儿来了。白天,她和我一起去外边跑,去报社开会,到社会上采访;晚上,又在一起写稿,在静幽幽的花园里干点别的所谓的情人的勾当。在别人眼里,我们理所当然的是一对互爱互慕的热恋中的男女。一旦我带她去朋友那儿玩的时候,她也对朋友善意的玩笑表示接受,以沉默的态度默认我俩的所谓的恋人关系。可实际上,她最清楚,她出身高干家庭,她的最后的对象一定是英俊威猛高大的大款或大官,她知道我只不过有点才气而已,除了这些,什么也没有。


我和她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是朋友抑或恋人?或者是二者之间的一种超物质状态?我想只能属于后一种。是我玩弄她?不是,我敢肯定地说,是她玩弄我。是吗?答案不置可否。


我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在某些方面丝毫不亚于林妹妹,说起来这好像不应该是男人的脾性,可事实又是如此,我有什么办法呢?在和她的关系上,说得严重一点,我不是在玩火自焚吗?记得身边的哥们儿常提醒我:“你这样是在犯罪,对你,对她,以及对另外的她。”“是吗?”我也常常问自己,我在害人吗?


有些道理谁都懂,可是真正面对,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明白和她保持这样一种关系的害处,我知道我只能是越陷越深,最后无可救药。我也知道,既然和她不会有结果,那么早应该拔出来,以求在别处的爱能够开花结果。如果整天和她厮守在一块儿,那么别的女孩又怎能接近你呢?你又拿什么去爱人家呢?


故事还未完,蕊和我还一样“缠绵”,“快乐”的空气还是可以常常洋溢在我们的上空,“欢乐”的笑声还是可以惊醒沉默的夜空。


在这夏日的黄昏,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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