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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胡思乱想时，儿子醒了。一换新地方，他就睡不好。“妈！来！”“哎！来了！”我匆匆跑进屋去，龙飞正坐在床边给孩子围被，怕他会着凉。我看了他一眼，“宝宝，睡醒了吗？”“哦。”“起来吃饭，好不好？”“好！”“来。”我开始给儿子穿衣服。龙飞走出房间，“不，爸爸来！”儿子立刻变了脸，伸着小手尖叫。我没有吱声，龙飞站在门口说：“爸爸去给你晾饭，你起来就吃。好吗？”“好。”儿子懂事地点点头，不再闹了。一阵忙碌后，儿子吃完饭在屋里乱跑。
“我们下楼去玩，好不好？一会儿小姐姐就要来了，我们去接他们吧。”“好。”儿子开心地用力点头。我是不想和龙飞呆在一起，感觉别扭极了，又没有什么话说。以前我们整天像胶粘在一起一样，现在突然生分了，会让别人生疑的。给儿子穿戴完，婆婆非要和我们一起去玩，她太想念孙子了。儿子一边尖叫着“哦，姐姐，来！”一边扶着楼梯扶手自己下楼。“奶奶抱。”“不用，他长大了。你也抱不动，让他自己玩吧。”“不能摔到啊？”“没事。”我一边对婆婆说着，一边紧跑两步，跟在儿子身边。“宝宝长大了，是不是？”“嗯！”儿子点头，一边小心翼翼地向下走着。“那走路要小心，别摔倒了。”“好！”只有看到儿子可爱的样子，才会让我的心生平静。龙飞没有跟过来，也许他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
儿子玩滑梯、打秋千，过一会儿就坐在花池边喝口水，像个大孩子一样。这里有几个小朋友，更是让他激动，跟着大朋友一起疯跑，叫喊着。晚上肯定会早点儿睡的，因为他玩累了。他知道上厕所，没有尿湿裤子，我感到心慰多了。宝宝你快点儿长大吧，妈妈全是为你在活着啊！
晚上我们去饭店，儿子到了新的环境就兴奋起来，不再好好吃饭了，总是惦记去玩。我没吃几口饭，只顾着看孩子。龙飞看在眼里，他匆匆吃了几口饭就到楼下来换我。“你去吃吧。我吃完了，我看着孩子就行了。”“哦。”我一直看着他的脚，“宝宝，要听话啊。有事上来叫妈妈，好不好？”“好！”小孩子只顾着围着桌子转圈跑，根本没看我。“你勤把他尿尿，别把裤子弄脏了。”“行，你去吧。”我上楼去，也只是简单地吃了几口，心里惦着孩子。婆婆吃得快，去帮忙照顾孩子，龙飞又上来吃了些东西。我们没怎么说话，大姑姐看出来了，她大概以为我和龙飞在闹别扭呢。
等孩子睡了以后，大姑姐来找我，“悠悠，玩一会儿麻将啊。”“不了，你们玩吧。我有点儿累了。”“怎么了？是不是小飞惹你生气了？我去训他。”我淡淡地一笑，“哪有啊。你们去玩吧。我今天真的很累，等明天早上再陪你们玩吧。”“行！有事就告诉我。”我点点头，她才离开，关上房门。我疲惫地躺在床上，昨晚没睡好，今天又一直在忙。明天还有得忙呢，明天是婆婆生日，我们要有点儿小活动，又要照相、录像、吃饭……唉！想想都累啊。这个孩子就没离开过我，再说别人看着我也不放心啊。在这里的日子真的难熬极了！
听着他们哗哗地搓麻将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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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陷入迷惘
早上起来，觉得好累啊，这几天心情不好，休息不好，身体也觉得不舒服极了。刚把手机打开，就接到一个短信：“方便回电话，赵。”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号码啊，也许是发错信息了吧。我忙着给然然梳洗、喂饭，手机响了起来。龙飞把手机递给我，我去接电话，他接着喂然然。“喂？”又是那个陌生的号码。“请问是陆悠吗？”“我是。您是……”“我，赵志刚。”“哦？”我的心里有点儿奇怪，我不认识这个人啊，不过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明天你记得要上班啊，有市里领导来检查。”“哦，”是我的同事，只是不在一个办公室里，所以我对他毫无印象。“要不要准备什么材料啊？”“不用，不过要打扫卫生。你们屋里的几个小丫头，就好偷懒。这可不行啊，明天我去检查。”赵志刚在笑，他是在开玩笑吧。“好！”我挂断手机，然然已经吃完饭了，来抱着我的腿，让我陪他去玩。“来，爸爸抱你去玩，好吗？让妈妈吃饭吧。”“好！”然然乖乖地让龙飞抱着去客厅里玩了。“悠悠，有事啊？”婆婆问我。“没有什么事，说是明天有检查，让早点去上班，收拾卫生。”“哦，那早点儿回去吧，免得挨批评啊。”“没事，下午走就行。”看着婆婆恋恋不舍的眼神，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们走，她还没和小孙子玩够呢。
他们忙着做饭、打麻将，我只在一边照看然然，不去参与。婆婆还以为我不高兴呢，“悠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我看着然然，你去玩一会儿吧。”“没有啊。只是想着明天上班的事，我不累。你去玩吧。”“我也不玩了，总坐着累得慌，还是陪我孙子玩一会儿吧。”我微笑着看着一老一小伏在地上玩小汽车，我靠在沙发上休息一下腰。说实话，我是真的有点儿累了。自从生完然然，我的腰总会时不时地疼起来，不能长时间干重活，也不能长时间站立。然然一天一天地长大了，体重也增加不少，真的让我有点儿吃不消了。幸好然然很听话，不总缠着我抱他，否则我真会受不了的。
午饭吃得比较晚，我的心里烦闷极了，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勉强呆到生日进行完毕，然然午睡醒来，我开始匆匆地收拾行装。龙飞也默默地帮我忙，我们打出租车回我父母家去，他二姐一家借光搭车也要离开。婆婆看着我们坐进车里，眼圈有点儿红了，她的心里一定还沉浸在热闹中，舍不得让我们离开吧。
唉，一路上我只能闭目养神，不想和任何人说话。然然坐在龙飞怀里，说着笑着……龙飞把我们送到地方，就离开了。然然光顾着和我父母玩，没有注意到，也没有闹，到是让我安心不少。本来以为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可是晚上我却仍然恶梦边连连。
一早上要上班，看着镜子里有了黑眼圈的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还是恨龙飞，都是他害的。
一进门，看到小王在忙着扫地。“真勤快啊！”“姐姐，别说风凉话了。快干活吧。”我笑笑，放下背包，端起水盆。一出门遇到赵志刚，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了想，应该是他吧，我从没注意过别的男同事。我的办公室里只有两个女孩子，自从结婚以后，我可以说是从没留心过别的男人，所以既使在相临的办公室工作，也没有什么印象。赵志刚到是先开口了，“你好，打水去？”“哦。”“昨天我打电话，你一定没反应过来吧。”我已经要转身离开了，闻听一愣，“嗯？”他笑了一下，“我听出你有点儿惊讶。”“哦。”我笑了一下，“当时，没想到……”“没事，以后常联系就熟了。”他转身回去办公室了，剩下我呆呆地站着。真是奇怪的人。“姐姐，知道吗？”“什么？”我一边擦着办公桌，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小王说话，“小孙快结婚了。”“这我早知道了，你也不用着急啊，你不是已经结完了嘛。”“讨厌！”小王笑骂着。我们这样聊天，让我觉得心情好很多了。“还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哦？”“周五下午你走得早，领导有新的指示了。”“什么事啊？”“让你去学习。”“什么啊？怎么没告诉我，你可不要骗人啊。”“是真的，陆姐。”小孙走进来，接过话题。“不行，我找领导去。应该让你们小孩子去嘛，我要带孩子啊。”“今天恐怕不行啊，领导忙着迎接检查呢。”“就是！再说，老大姐应该为我们分忧啊。”“凭什么啊……”我心里其实也真的有不满啊，因为我的孩子太小，我已经放弃了许多次学习的机会，何况现在我的生活又一团糟。“陆姐，别生气啊！你看，我马上就要结婚了，要准备的事一大堆呢。小王她……”“对啊，为什么光提咱们三个啊，别的办公室不是还有人嘛。”“不行，说是一个办公室去一个人的。”“那就小王去好了。第一，你不是新婚。第二，你又不用带着孩子……”“不行，姐姐。真的不行，因为我有情况了。刚发现的……”“真的！”我和小孙异口同声地叫起来。“干什么啊？”小王羞红了脸。“多久了？”我关切地问她，“上周一我去做的检查，本来不想说的。”“傻丫头，这是好事啊，干什么不说。来，坐那儿去，不用你干活了。”我这个人就这样，总是替别人着想，所以我的朋友也很多。“我没事，那怎么行啊。最初四个月一定要注意的。”“姐姐，你不生气了？你就去吧。”“好，没办法啊。谁让我和你们两个小丫头一个办公室了。”我一边笑着，一边继续干活。
“小孙，快点儿，时间快到了吧。”赵志刚站在门口喊了一声。我抬头去看了他一眼，没有理睬。这个人真讨厌，他怎么管起我们办公室来了。“赵哥，进来坐会儿啊。你们办公室谁去学习啊？”“不坐了，就是检查一下，看你们干完活没有。小王怎么坐着啊。”“她不适合劳动。”小孙顽皮地笑了一下。“哦。”赵志刚点了一下头，看样子，他应该有三十五六了吧，应该是过来人了。“你们办公室谁去啊？到时可要照顾一下陆姐啊。”“哦。我去啊，有什么事，尽管说好了。”“那就先谢谢你了。”小王站起身来，倒水喝。“可不许打我们陆姐的主意啊。”“说什么呢！”我又羞又气。小王一吐舌头。“你这个小丫头，很坏啊。哈，哈！”赵志刚用他特有的笑声结束了这次谈话，转身离开了。
“他是干什么的啊？上周就是他打电话通知我，说是要检查卫生。”“他你都不认识？”两个小丫头很惊讶地看着我。“我就是不认识啊，开会时也没注意过啊。”“那是，你就是心里只装着姐夫。”“小丫头，小心带坏你肚子里的孩子啊！”“嘿，嘿，以后我会注意的。”“他也属于一个小负责人吧。以前干什么不知道，不过听说要接管咱们这几个办公室呢。”“哦，我说怎么话这么多呢。什么时候上任啊，这么多事。”我嘴里说着不冷不热的话，心里却对赵志刚产生了兴趣。他长得有点儿像我以前的一个同学，他的笑声挺特别的……我怎么会去注意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男人呢？对了，记得有一次单位会餐，他到处敬酒，喝得可是不少呢。他到我们桌子时，我端着酒杯避开了。他当时，还问过小王我叫什么名字。他应该属于那种有点儿做作的人吧，总是把自己伪装得很厉害的样子。头脑里又闭过那个负心的龙飞，一会儿又出现赵志刚的影子，我这是怎么了？我呆呆地望着桌子，手上干着活，心里却乱成一团麻。
总算领导检查结束了，我们也松了一口气。其实不过就是走走形势，到处看看罢了。我去和主任谈过了，可是我们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能去，也是没办法啊。单位要求自己解决食宿、路费，回来后凭票报销。我这才发现和其他办公室的同事，都不怎么来往。这时候才真得体味到什么是孤独。
还有两天就要起程了，我还没有去买火车票呢，唉！我好犯愁啊，一是没离开过然然，实在放心不下，这一去可就是一周啊。二是没人可以做伴，这可怎么办啊。手机铃声响起来了，“喂？”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小陆吗？”“哦，你是？”“哈，哈！”是那个特殊的笑声，“哦，赵哥。”“还以为你听不出来呢。”“有什么事吗？”“你买票了吗？”“没有呢？你们什么时候走啊？”“有人买票，要不要带一张啊？”“你们几个人啊，方便吗？”“有什么不方便的，不都是同事嘛。”我不禁也笑了，“也是，那就麻烦你了。”“没事，准备好东西就行了。我看钱多带点儿好了，到那缺什么都能买到的。听说齐齐哈尔东西便宜，你们女同志不就喜欢购物嘛。”“谢谢！买完票告诉我时间吧，免得我赶不上火车。”“好，再见！哈，哈！”我的心里不由自主地一热。我对他是不是有点儿动心了？怎么会呢？我和龙飞的事才过去不过三个月而已啊。我总是在告诉自己他不值得我去惦记，我应该不再对男人有感情才对啊。可是越这样，反而越多想到他，我的心里发闷，可是却无法对人说出来，我应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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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出行的火车上
我和领导请了假，在家里陪了两天孩子。毕竟要出门几天，心里真的放不下。赵志刚告诉我车次和时间，车票放在他那了，约好车站见。心里慌乱得很，说不上是为什么，可是我应该控制自己的情绪啊，他有家，再说他也不帅啊，我怎么可能对他动心呢！我这是怎么了？
早早来到车站，赵志刚已经先到了，他在和几个人说话，我见过他们都是一个单位的，不过却不知道他们姓什么。那个女士还没来，我站在一边没有和他们搭话。赵志刚看到我，走过来，“哈哈，来了。挺早啊。”我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了。“给你票。”“谢谢。”我接过票看了一下票价，然后掏钱给他。“不急，不急。又没多少钱。”“别的，你快收了吧。”我可不想欠他什么，免得有太多牵扯。“哈哈。”他伸手接过钱，“你啊！真是……来，这位是陈姐。”我回头是一位胖乎乎的女士，中等个子，不过脸蛋长得很漂亮，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其实已经有四十岁了。“陈姐，你好。”“小陆，我早认识你了。漂亮又能干。”我的脸不由得红了，她的声音很大，引得不少人都往这里瞧。“哪有啊，你才漂亮呢。”“女人啊，除了美就是美。哈哈！”赵志刚转身去和那些男同事说话了，留下他特有的笑。我看了他一眼，陈姐笑着说：“别理他，他就这样，总爱和人开玩笑。你平时都很文静，不太习惯吧。”“还好。”正闲聊着，耳边传来检票的声音。我们一群人随着人流往车站里走，我的心不由得抽紧，惦记着我的儿子。生怕这几天不在，他会被人抢走。时间快点儿过吧，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坐在火车上，我和陈姐坐在一起，对座是赵志刚和一个姓王的男士。不过总感觉怪怪的，是王哥和陈姐，如此暧昧，我一直以为他们是两口子呢。他们要打扑克，我本来想找别人来玩，可是又不是认识谁，虽然不想玩，只好硬着头皮打。和赵志刚一伙，可是我却有点儿心不在焉的。总是打出错，一个劲地道歉：“不好意思，又打错了。”“哈哈，知道错了就好。不过认真点儿好不好，要不然下了车就要请他们吃饭了。”“哦，只是我不太会打。”我红着脸，小声地说。“行了，小赵，怎么老是欺负人啊。小陆，太老实了。别理他。吃饭也让他请，不算你的。”我浅笑一下，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哈哈，你们都是白吃啊。”我不再搭话，只是看着手中的牌。“讨厌！小陆，看我们很随便吧，我们不仅是同事，还是大学同学呢。习惯了，你可别介意啊。”“就是，大刚就是好闹，也不管是跟谁。人家小姑娘怎么受得了，你这样啊。”“啊？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