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怪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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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怪奴婢-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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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准了时机,穆鹰凝气于臂,以丹田大喝「断!」
    此时,剑影齐飞,默契十足的两个男人,同时砍断连接车轭与马匹的木辕,成功切断了马匹与车舆的联系,两匹马依旧死命狂奔,但被拖行数百尺的车厢终于停止前进。
    就在当下,一只巨大得惊人的苍鹰由天际俯冲而下,以利爪戳刺发狂马儿的眼睛,马儿耐不住刺痛,纷纷甩颈扬蹄,在痛苦的嘶鸣中倒地,而后苍鹰再度展翅高飞,浑厚嘹亮的鹰啸响彻云霄,在他们头顶上方盘旋了几圈才飞离。
    穆鹰俐落地翻身下马,迅疾鸷猛的身影来到车旁,长腿直接踹开毁损的门扉,一见车内瑟瑟颤抖的泪人儿,他的心头顿时抽紧。
    该死!
    秦从恩双眼因害怕而紧闭,小手紧揪几乎要被扯断的帘布,血色尽褪的圆润小脸挂著惊恐的泪痕,唇办、嘴角与额际均泛出好几道经过剧烈撞击的瘀伤及血痕,整个人瑟缩在角落。
    「从恩?」
    他的面部线条紧绷,充塞著凌厉与压抑的战战兢兢,仿佛担忧这一开口,又会吓著脆弱的小人儿。
    闻声,那双水眸怯怯微掀,盛满惊惧与湿意的眼中映入一张急凛英飒的俊颜。
    「穆穆穆鹰……」她连声音都在颤抖。
    「我抱你出来。」他伸出双臂,眉宇间的摺痕绞拧得更深了。
    「……好。」秦从恩受伤的小嘴吐出薄弱无力的单音,但双手仍紧抓著帘布不放,没有下一步动作。
    穆鹰心口又是一紧。
    「没事了,把手放开,别怕。」他柔声安抚道,厚实的右掌试探地触碰那双指节几乎泛白的小手,试图将她紧捏帘布的指扳开,这才发现她的手也颤抖得厉害。
    她真的吓坏了。
    试了几次,他总算把她的手给扳离帘布,结果,那双发颤的柔软小手只是转移阵地,放开了帘布后又牢牢攀住他颈项,仿佛害怕一放手就小命休矣。
    穆鹰立即顺势将她抱离半毁的马车,颈边传来冰凉的触感,内心的焚急却如滔天狂浪,急涌翻腾著。
    他单膝跪地,让她偎在他身前,腾出一手,上上下下把惊魂未定的娇躯检视一遍,确定她没有骨折或脱臼,只是轻伤也无大碍,他深吸一口气抱住怀中的小女人,黑眸中的焚急才略为消褪。
    「对不起,我不该又让你受伤。」
    他以极轻的音量,在她耳际自责低语。
    缩在宽阔胸膛里的秦从恩仍处于恐慌状态,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是紧紧攀著他,不肯松开……是夜由于白天马车失控的意外导致秦从恩受到严重惊吓,马队因此无法继续前进,依照穆鹰的命令,一行人就地在空旷的野地中扎营。
    说是扎营,其实也只搭了一个供从恩休憩的羊毡帐,其他男人们席地便能吃能喝能睡,北方汉子的豪迈性格展露无遗。
    他们熟练地升起篝火,在熊熊火焰上架起铁叉与深锅,铁叉上串的是他们向晚时分猎来的几只肥嫩野雁,深锅里滚煮的是鲜美的野兔肉汤。
    哔哔啵啵。火苗恣意燃烧,野味香气四溢。
    「这么说,有人意图谋害夫人?」
    行队之中,有人提出了假设,立刻引来多方点头附议。大伙儿纷纷望向堡主手中的车轭,车轭里侧接触马颈之处,被人刻意刮出不少粗层,这便是造成今日意外的元凶。
    那些粗糙的木层不至于伤害马儿的性命,却能令它们在磨破颈部的皮毛后感到疼痛难当,愈是疼痛,它们愈是挣扎逃跑;愈是挣扎逃跑,就愈感疼痛。
    「我想也是,车轭定是被有心人动过手脚,而会坐那辆车的也只有夫人。」
    「难怪那两匹马出发时还好好的,到了半途却突然发狂,原来是受不住疼。」
    「妈的,老子我养马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脖子被人拿有粗木层的木条勒住,会有多么难受!
    几个大男人摸摸自个儿的脖子,均有志一同地点点头。
    「今日的意外,有没有可能是『骠马帮』所为?」燕炤云皱眉揣测。
    「骠马帮」算是漠鹰堡的世仇,好几年来始终在边关塞外横行霸道,袭击村镇及牧场,烧杀掳掠,种种行径令人发指。多年前,穆鹰还以带领一批伙伴赶杀马贼为业时,曾与他们几番交手。
    后来,穆鹰转而经营马队运输生意,骠马帮也曾袭击漠鹰堡运输货物的队伍,结果都被修理得惨兮兮、铩羽而归,自此漠鹰堡也奠定了强而不坠的声誉,骠马帮倒是聪明得没敢再捋虎须。
    「有可能,有可能!」燕炤云的推测,又是引起弟兄们一番热烈回响。
    「听说他们老大嗝屁了,下头好几派人马蠢蠢欲动,准备推立他们的头儿当上新帮主,如果要让众人心服口服,打击漠鹰堡不啻是个好法子!」
    「嗯,我也是这么想。」燕炤云摸摸下颚新生的胡渣子,不忘转向一旁。「堡主,您认为呢?」
    火光映在穆鹰桀骜劲酷的面容上,火影在鹰隼黑眸里跳动。他盯著手中的车轭,抿成一线的薄唇微掀,沉厚的嗓音冷冷流泄。
    「也许。」
    也许?
    堡主是否发现了什么端倪?
    众人不禁把目光投注到穆鹰身上,看能不能听见什么不一样的高超结论,他们的堡主可是万中选一、精锐不可挡的男子汉呢!
    只见穆鹰将车轭丢入篝火,迳自倒出水袋里的清水洗净双手,不怕烫地徒手撕下半只烤熟的野雁,又捞了碗热汤,没再开口。
    他拿著食物起身,离开篝火,走向十步之遥的羊毡帐。
    「也许是,还也许不是?」某人很不识趣地发问,顿时在众人眼神的围剿下没了声音。
    呆子呀,还问!没看见堡主心情恶劣吗?
    弯身进入帐内的穆鹰,直接走向最里侧铺了毛毯的被窝处,高大的身躯顿时让足以容纳三个人的丰毡帐显得狭校他盘腿坐在拢起的被窝旁,将食物置于腿边,审视被窝里那张连睡梦中也不甚安稳的容颜,在端详到秦从恩圆脸上紧蹙的柳眉时,沉敛的黑眸不禁一冷。
    白天发生意外后,惊魂未定的她像个小娃儿般紧紧攀著他的颈,最后在他怀中不安地昏睡过去。于是他命人就地扎营,自己则在帐内脱下她全身衣物,彻底检查她的伤势,所幸只是有些瘀青,没伤及初愈的右臂。替她上过药后,他才暂时放下心来。
    不过,事情尚未终结。
    车轭……正如其他人所言,很显然被动过手脚,意图就在酿造这起意外。
    会是谁要对从恩不利?抑或是,针对他而来?
    穆鹰双手握拳,凌厉的沉怒在黑瞳中犹如暴风般扩大。
    「穆鹰……」
    细小的好比蚊子叫声的呼唤怯怯响起,打断他的沉思。
    「睡不好?」他很清楚,她虽然睡著了,却总是翻来覆去。
    他将她扶坐起身,嗓音与动作轻得让人难以察觉。
    「嗯。」秦从恩有些虚乏的小手揉揉心窝,白天里那种惊惶的感觉尚未褪去,脸上两道柳眉也始终紧蹙未解。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她摇头,贝齿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
    「有问题想问?」
    她有些讶异,他竟能洞悉自己的想法,在他鼓励的眼神下呐呐开口。
    「……穆鹰……可不可以陪从恩睡觉?」
    她知道自己长这么大了,不应该像小娃娃一样吵著要人陪,可是,这几天夜里都是在穆鹰健朗温暖的怀里入睡,没有他的陪伴,就好像少了什么似的,怎么睡都睡不好。
    一簇炯然星火在穆鹰眼底闪熠,灼灼眸光盯著眼前的羞怯脸蛋,不自禁往下滑过她局促半咬的菱唇、白皙的颈项、襟口以及胸前的隆起……他感受过、也亲眼见证过,她的胴体有著少女的软嫩丰腴,不是他讨厌的骨瘦如柴型,那些女人抱起来根本没有抱她来得舒服停!
    穆鹰暗自调息,剔除脑中那些香艳刺激的画面。要不是理智尚存,他几乎把她孩子气的央求当成热情的邀请。
    单纯如她,当然不可能有字面以外的其他「意思」。
    「不可以吗……」秦从恩怯怯地看著他变化的脸色。
    他微微一叹。
    「可以,不过你得先吃东西。」他将食物推到她面前。
    「好。」她柔顺地点点头,只要他愿意,她什么都好。
    秦从恩捧起比她双掌还大的汤碗,乏力的双手微微发颤,热汤差点洒了出来,下一刻,碗便被他接过去。
    看样子,马车的意外对这小女人仍存有影响,她的心情尚未自恐惧中恢复。
    「我来。」穆鹰只手端著大碗,凑近她唇畔。「快喝。」
    「谢谢。」她很有礼貌地道谢,听话喝下一小口,美味温热的汤汁滑入喉咙,进入空空如也的胃袋,稍感冰凉的身子跟著暖和起来。她不满足地又埋头喝了两口,才甜甜一笑。「呵,好暖喔……」
    他没有给她的小嘴太多休息时间,撕下大小适中的烤肉片塞到她嘴里。
    「烤野雁,吃过吗?」
    秦从恩摇头,小嘴又好奇又努力地咀嚼香喷喷的食物。
    「……好好吃。」
    才刚说完,她马上又被塞了一口烤肉,又得闭上咀嚼。
    肚子被他填了七分饱后,她的精神总算好转了些,也淡化了些许的不安,学他撕了一块烤肉,微笑递到他嘴边。
    「穆鹰也吃。」
    看著她边吃边说话,略为苍白的圆脸重新漾出一层满足的红润,穆鹰心头一角宛如有什么东西被融化。
    他没有拒绝秦从恩与他分享的好意,张口含入她指间捏著的烤肉,热舌吮绕著她的指尖,仿佛正在享受的不是食物,而是她软绵绵的小手,流光暗转的眼瞳染上了几许浓浊的……「咦?」指尖传来一股陌生的酥麻感,心口跟著觉得有点痒痒的,她笑著纠正他:「穆鹰吃错了,咬到从恩的手哩。」
    「你的手有烤肉的味道,很香。」他放开她,沉厚的嗓音低了几度。
    小脑袋一偏,又学他抓起他的手,鼻尖凑到他的指头前嗅了嗅,然后一样含住他的指尖,在上头舔呀舔的,压根没注意到穆鹰喉咙深处发出的闷哼。
    「真的耶!」有烤肉的味道,好好吃。
    这样天真的举动,在穆鹰感觉起来很难不把它当一回事。黑眸在看见她粉唇上泛著晶亮光芒的涎泽时,顿时燎烧起一股灼热的火苗,喉头也跟著上下滚动他倾身向前,将她按压在毛毯上,双手置于她两侧,随即热切地吻住她,有力的热舌直接喂入她口中,闯入无人尝试过的甜美禁地,与她纠缠。
    她的生涩与被动并没有带给他不尽兴的厌恶感,反而有股甜香伴随著阵阵的欢愉,在他一沾上她柔软的唇瓣时,便在他骚动的体内节节飙涨,让他忍不住深入、再深入……直到娇喘的轻吟自她小嘴溢出,他才止住煽情的热吻,在她唇上厮磨浅尝。
    「从恩……」他似呢喃、又似压抑的低语,充塞著她未知的情欲。
    果然,秦从恩双眼迷蒙、唇儿微启,不明白地看著上方的男人,对她做著不明白的事。
    「穆鹰也尝从恩的嘴?」她歪头想了想,开心地发现一项结论。「从恩嘴里有烤肉的味道,很香!」她把他先前说过的话拿来用。
    「对,我很喜欢。」他低声道。
    她又是咧嘴一笑,然后捧著他的脸,把嘴凑上他的,用生嫩的舌,学他一样亲吻。
    黑眸闪过一丝错愕,他随即很快地享受起她青涩的吻技。正当穆鹰被撩拨得心猿意马、想接过主导权时,她却溜了。
    「从恩也喜欢!」
    溜了不说,还奉送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学得很快……」而他,明知这个学生吻他时不带任何遐想,内心却又挣扎著,不晓得该不该在此时教她学会「全套」。
    秦从恩吃吃地笑开来,证明了天底下无论男女老少、痴人天才,赞美都一样受用。
    紧凝著她纯净无邪的笑靥,穆鹰心弦一荡,陡地忘却心中的挣扎,再度俯吻她光洁的额心、两道浓淡适中的柳叶眉、那双对他总是写满信任的圆圆大眼、小巧圆润的鼻……她虽不入美人之流,但这些加起来,却奇异地对了他的眼!
    「喜欢我这么做吗?」他的吻来到她柔嫩的耳垂,嘶哑的嗓音随著热烫的呼吸送入她耳中。
    她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好学生,既好奇又认真地领受这陌生的一切,不过,心中跟著冒出一个疑问「从恩的脸,也有烤肉的味道?」
    「你试试就知道了。」他邪恶地引诱她。
    于是,她笨拙地探出舌尖舔吮他的耳垂,满心想求证的她,当然没注意到他愉悦的低吼。半晌,她退开摇摇头。
    「没有……穆鹰的脸没有烤肉的味唔……」
    未竟之言被他悉数吞下,这次的吻,挟带更为炽烈的挑弄,粗糙的指掌卸解她的衣带,狂恣地抚上她细嫩的肌肤。
    陌生、强烈的亲昵感汹涌而来,秦从恩只觉得浑身轻飘飘、酥麻麻的,整个人沉溺在眩惑的欲念之中,被吻得红艳的唇,忍不住吐出细细娇吟。
    钻入耳里的诚实反应让穆鹰一顿,心中先前的挣扎有了答案地点不对。
    隔著薄薄的羊毡外还有其他人,他不该在此时把「全套」教给她。就算他得用尽力气「灭火」,也绝不让别的男人有机会分享她甜美诱人的呻吟。
    「睡吧,我陪你。」
    他咬牙煞住在她肩上的啜吻,抓过毛毯覆住两人,将她压在自己胸膛上,闭上黑眸,硬是压下残存无法宣泄的情欲。
    「好。」
    秦从恩抬眼见他想睡了,便安静地半趴在他胸膛上,小脸找到舒适的位置,像猫儿般磨蹭了下,而后跟著闭上眼安心入梦。
    吃饱喝足、加上令人喟叹的温暖包围全身,很快就让人昏昏欲睡。
    比起白昼,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
    殊不知身旁的他,是如何度过这辛苦的一夜。
    第五章
    「蜡烛、蜡烛!对,摆这儿,新房也记得摆上!」漠鹰堡大厅,男男女女来来去去,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还有十桌没摆酒,快去提、快去提!」偌大的前院摆了二十来桌酒席,桌上均摆妥了碗筷酒樽。
    「你找几个人到厨房去帮著,那儿正在烤十只全羊,需要人手!」厨娘跑经屋廊下,逢人便抓来帮忙。
    漠鹰堡上下早在月余前,便为了堡主接回夫人成亲的喜事紧锣密鼓地筹备著,就等穆鹰一行人回来,穆鹰与秦家小姐当夜便能马上拜堂。
    由于穆鹰下令筹办简单不失隆重的婚礼,因此没有对外宴请宾客,只有漠鹰堡内部的人们同欢庆祝。
    这会儿,堡主接回新娘子了,大伙儿忙归忙,但脸上都洋溢著无比喜悦,准备今晚好好吃一顿喜酒!
    偌大的主房被布置成喜气洋洋的新房,里头传出女人的交谈声与水声。
    云母屏风后头,搁了个桧木大浴桶,注满热水与珍贵香料的浴桶里正被塞了个丰润白净的少女,一旁还立了两名女子替她净身抹香,满室弥漫氤氲水气及芬芳香气。
    饱餐一顿后,秦从恩就被剥得光溜溜的,乖乖坐在浴桶里任她们拿著丝巾对她又擦又洗,到了陌生的环境也不敢随便乱说话,只能睁著骨碌大眼到处张望,吃力地听著她们的对话。
    「咱们堡主不但重诺,还是个痴情的男人呐,多年来只锺情于秦小姐不不不,现在得改称夫人了!瞧夫人这身香香软软的诱人胴体,堡主的苦等果然是值得的!你说对吧,燕燕?」
    说话的是一名挽妇人髻的少妇,拥有浓眉大眼的深邃五宫、健美匀称的身材、以及北方人毫不忸怩的爽朗个性。
    她口中的「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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