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霸先神色复杂的看着陈茜,那一刻,他的眼中分明闪过杀机,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开口,“既然五郎已经开口,那本座也就直说了。--韩子高,本座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要让王家主动向我族提出解除婚约。”
刹那间,我全明白了:这人,从一开始就是算计好了的。--陈霸先要灭王家,却苦于没有借口,而我的出现,就能让他发挥最大利用价值。以我和见琛的关系为饵,告以王家知道,逼王家不得不退婚。而王家一退婚,他就有动手的理由:王家辜负梁帝萧方智在先,又背弃陈司空霸先于后--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都有理由出兵灭了王家!
多么天衣无缝的策划啊!
那日见琛向他索要玉符,只怕是正中他下怀吧!只是见琛,汝父所思所为,聪慧如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只为欺骗我?
俯身拜下,我恭声道,“子高定不负司空所托,子高只有二个疑问。”
“讲。”
抬头直直看进陈霸先眼睛深处,我问,“见琛和我接触,是出于司空的授意?还是见琛自己所为?”
“本座的计划,琛儿全然不知。找上你,是琛儿自己所为,只是,让她兴起见你念头的,是我,是我命琛儿的丫环小涂向她提及你--琛儿放纵不羁,性好美色,只要知道了你,是定会寻你一见。只要琛儿和你有过瓜葛,本座就能以此为柄,迫王家退婚。因而后来的发展,并不在本座预料中。原以为琛儿不过是玩玩,没想到……”没有再说下去,陈霸先问我,“韩子高,你还有什么疑问?”
“为什么是我?”
“韩子高艳盖群芳,天下皆知。世人谁不知道只有韩子高能让从不在意谁的陈太守捧在手心呵怜?--韩子高是最最有名之人,如果王家得知自己未来儿媳与一介男宠私通,且弄得举世皆知,又怎会再娶我儿?”
我由衷赞道,“司空真是算无遗策。”随后毕恭毕敬的答,“子高愿为司空一效犬马之劳!”
送陈霸先离开后,我和茜对望一眼,他的眼中写满歉仄,拉住我的手,他说,“对不起,阿蛮,让叔父污辱了你。”
“不碍事。”我摇头,轻轻说,“在世人眼中,我本就是你的男宠。--我,又怎会不知?不过,谁在意呢?只要我自己知道是不是就好。”
“别往心里去了。”他仍在担心。
“不会的。”我笑了,“倒是你,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你叔父已对你起了杀机,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啊。叔父的孩子中无一人能及我,陈族中无一人能及我,--当叔父打下江山后,我自然会成为被藏的那把弓,被烹的那条狗。但目前,”他的嘴角含着淡淡轻嘲,“叔父用得着我的地方太多,需要我为他卖命的地方太多--天下未定之前,他不会也不敢动我。”
伸手抚上他的脸,无限爱怜无限眷恋,“茜,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你要怎么办我就会怎么做。”茜,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阻碍你。
握住我的手,放到他唇际轻轻亲吻,“我只想阿蛮开心。”他叹息,“可是阿蛮,看来平静的日子就快结束了。”
四十天后,王颜到京城朝拜梁帝,顺路自然会拜会未来岳父。因王大司空镇守京口,路途较远,兼且杂务缠身,故由陈家五郎招呼这位远道而来的娇客。
王颜随身有一童儿,名唤丽奴,冷艳动人。观其面相,可知其性情刚烈。从他与王颜的眼神交会、肢体动作间更不难发现这丽奴与王颜间的关系。呵呵,这回的小羊就选定是他了。
为方便我行事,陈茜把王颜带到青楼去喝花酒,王颜留下了丽奴。
假借带丽奴参观陈府之名,我将小朋友带到了府中僻静处,然后摇身一变,从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大总管变成了色心发作的万年大淫虫,一边对丽奴上下其手,一边不忘夹杂淫言秽语:
“叫吧,你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嘿嘿嘿……”
“啧啧啧,小美人的皮肤真是好,水水的,嫩嫩的……”
“哦哦哦,不要这个样子看着我。你再这样子看着我,我会更冲动的。。。。。”
利索剥光丽奴的外衫,我为自己神速的动作赞叹不已,看来以后我要压倒陈茜的话,潜力应该很大--自从与见琛合欢后,我发现在床第间当掠夺者似乎更能让我得到快乐。常常在脑中把陈茜剥光,压倒……--就像现在。呵呵,在脑子中已演习过无数次的事做起来自是轻车熟路,顺手之至。很快的,丽奴已被剥得精光。
丽奴在挣扎无效后,反而平静下来,冷冷问我,“大总管可知我是谁的人?”
在他脸上亲了一记后,我轻佻笑道,“唉呀亲亲,我怎会不知?你是王公子的人嘛。”
丽奴怒,“知道还敢来碰我?”
我在心中暗骂:那不是废话?!正因为你是才对你动手动脚的嘛!--笨!面上却挂着轻浮的笑,“小美人你不过是个侍寝的罢了,清高什么?不如和哥哥快活去!”
“你……”丽奴忍无可忍,骂我道,“你也不过只是陈太守的娈童而已!还不是和我一样搞后庭花。你、你敢对我乱来?”
如果这位小朋友想以此来激怒我,那他绝对达不到目的。普天之下,除了陈茜陈五公子以外,谁又能有本事伤得了我?--我这人一向自私,只在意自己心爱的。上了我心的人,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个无心的小动作都可以轻易把我伤害。而上不了我心的人,谁管他?谁理他?所以小朋友想激怒我、威胁我,统统不起作用--更何况,今天我可是奉我家茜大人的命公然为非作歹。哈哈,多么美好啊!美人当前,当然得揩一把油!--陈茜平时把我管得紧紧的,总要我在外人面前低眉敛目,少嗔少笑,至于能和人随意调笑,简直就是在说梦话!!而现在我可以扮演一条色狼、一个花花大少,这真是太太太太让人兴奋了!!!
捏了捏丽奴胸前两点红蕊,我做出一副快滴出口水的蠢样,“是呀,我们身份相当,你是朵后庭花,我也是朵后庭花,自然深解其中滋味,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让你快活。呵呵呵。”恶意的握住他的青涩的欲望上下套弄,很快的,就听到少年的喘息声,而玉柱顶端也开始渗出水来,果然是早已熟悉性事的身体啊。
“你……住手!!……王大人知道后不会……放过你……我是王大人的人,不是你惹得起的。”
“我惹不起?”我爆发出轰然大笑,随即摆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横样,骄傲的说道,“连王大人未来的老婆我都敢睡了,碰区区一个娈童,有什么不敢?”
“啊?”丽奴倒抽一口冷气,“你说什么?”
我好心的重复一遍,“连王大人未来的老婆我都敢睡了,碰区区一个娈童,有什么不敢?”并从袖中拿出白团扇为证。心中深深忏悔:见琛见琛,扇子用作这个用途,我也是不得已的。要怪,就怪你老爹吧,是他逼的!
展开扇子,指着那图、那诗、那落名,得意的告诉丽奴,“看吧,这就是见琛小姐,王家未来的三儿媳送给我的!瞧瞧!!”
丽奴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你不但辱我,还辱及我家公子、未来主母,韩子高,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见势不对,我赶忙伸手点住他的穴位,让他不能咬舌自尽,“呵呵,小朋友,想死?”我对他眨一眨眼,无比淫邪的说道,“放心,哥哥我会让你快活到欲仙欲死的!!”
在他身上胡乱啃咬着,心中暗骂该死的陈扬还不快来?难不成还真要我强奸这少年不成?
这丽奴妖娆多姿,长得是勾人异常。我的欲望已被他勾起--对他无情,只有肉欲。贪他貌美,想要凌辱他、折磨他。--再不来人解救,搞不好我真要兽性大发啦!!
继续如狼似虎的压着丽奴,一边说着怪话:
“……心肝,你从了我吧,我会给你好处的……。”
“……。只要你和我睡过,就绝对不会忘记……”
这时“把风”的陈扬一脸紧张的跑过来通风报信,“大总管,不好啦!大人他们要回来啦!!”
这死小子居然现在才来?为什么不早点过来??
狠狠瞪了他一眼后,我慌张的跳下丽奴身上,手足无措的找着自己衣衫,随后忙乱的逃之夭夭,自然,那把白团扇和丽奴被“不小心”的遗忘在那里……
衣衫不整的跑进自己屋内,关上门,里面那人看到我的模样时是笑得前倒后仰,“阿蛮,没想到你还可以是个花花大少,最下流的那种!!”
瞪着他,问,“你不是才回来?怎么表现得一副看完全过程的样子?”
那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边喘息着边答,“那丽奴长得如此貌美,我怕你万一把持不住那就糟糕啦。虽说你是依计行事,但我怕还是怕万一嘛……所以找人易容成我和王三少一起出去喝花酒了。反正王三少和我又不熟,发现不了破绽的。阿蛮,你的表演可真是精彩绝伦啊!!”
看死陈茜笑成这模样,心里不爽起来,走到他面前,使劲捏着他的脸,“还笑?”
“可是真的很好笑!”他不怕死的继续说道,“叫吧,叫吧,你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学着我的腔调,这人开始重复我刚才调戏丽奴时说的话来,“心肝,你从了我吧,我会给你好处的……只要你和我睡过,就绝对不会忘记……”
一把将他压倒,吻了上去,伸手解着他的衣衫,我准备做长期以来自己非常渴望一做的事……
也许是我意图太过明显,那人警觉的问,”你要做什么?“
我笑得无比邪恶,“心肝,你从了我吧,我会给你好处的。。。。。只要你和我睡过,就绝对不会忘记……”
吻一路蔓延,满意的看着他身上所印下的属于我的痕迹。
那人慌乱起来,“喂,你不是真的要吧?”
“再认真没有。”
“我-不――要―――!!!”拖长了语调,那人大声说道。
我脉脉含情望着他,就不信他不心软就范!
闭上眼,那人硬下心肠不理我。
抱着他,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吸吮,手还不安分的动着,“茜,让我做嘛。”
他的脸有些发红(呵呵,真可爱真可爱真是太可爱啦!!),却仍没开腔。
他不说话,我就当他是默认了,手于是探向禁地……
哪知在下一瞬间被他猛地推开,狼狈的跳下床,那人准备落跑。我好笑的看着他,闲闲提醒,“茜,你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哦。”
他大羞!气急败坏的向衣物扑去,我却早他一步将之抢到手。呵呵,就武力而言,我是比他高一些些啦。看他长发披散,凤眼含嗔,脸色酡红……真是太太太诱人啦!好想一口把他吃掉……
心动立即行动!
再次把他压倒。
这一次他却没什么挣扎,只是问我,“为什么?”
我正色说道,“刚才调戏那丽奴,我想到了怜儿,想到怜儿就不由想起你的妻妾们。--茜,你经历过的男女还真是不少啊!”
大概是因为我少有如此严厉的时候吧,他连连陪着不是,“阿蛮,那是以前的事啦。你该知道现在除了你,我再没碰过别人。除了以前正式立名的妻妾们,其它各色人等,我早遣送出去了……”
的确,除了他以前正式立名的妻妾,其它各侍寝一概被他遣送出府。就像那怜儿,在我回府后的次日即被遣走……
我也知道这样子只想要独占他的自己很丑陋,可是,要我含笑看他与别人双宿双飞,办、不、到!
他还在持续说着,盼着我今天能放他一马。可是,我的茜,你太天真了。你应该明白:男人的欲望一旦被挑起,除非得到,是非常的不易扑灭。--想要占有你、想要征服你的渴望由来已久;而在刚才调戏丽奴的过程中,我的肉欲早被勾起--今日,若得不到你,怎忍得住?
怎罢得了手?
含住他仍在叨念不休的唇,细细啃咬、吸吮……
放开他后,满意的看到他脸上再次涌现红晕,垂下眼,他低低道,“你该知道,自那次追你回来后,我再没有过他人。”
“我知道。但是以前你和太多人乱七八糟过,虽然现在只有我,可是以前你有过无数人,抱过无数人。只要一想起这点,我就觉得难受。所以,”我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要碰你从来没有人碰过的地方,在你身上打下专属于我的烙印!”
看他脸又是一红,我心中一荡,忙忙趁热打铁,采取柔情攻势,“茜,就快要开战了。我会死在沙场上也说不定。你就让我抱一次吧,免得……”
他一急,掩住我的唇,“不,我的阿蛮绝不会死!”
“茜……”我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他没再说话,脸上越来越红,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终于我听到他蚊子似的声音,“……好……”
吻着他、舔着他、抚弄着他,看他在我的唇与手下呻吟、扭动,心中涌起无上快感:这样子的他只有我一个人看过,这样子的他只属于我一个人!“
有人说:性格越淡的人,一旦渴望起某种东西,他的执着也就远比旁人为深。
这话也许是真的。像我对他不正是如此:--渴求他的身、他的心……
在确信他已经准备好后,我插了进去,他全身一僵,我轻轻问他,“痛吗?”
“很痛!”
吻着他的唇,我一字一字告诉他,“痛,才能让你记得:是谁在占有你!”
极力安抚着痛苦中的他,动作却并没有停下来,继续抽插着,找寻着他体内的敏感点。当他的呻吟由痛苦转为愉悦时,我加大了动作……
心里激动着:这是他从未让人至过的地方!他只愿意让我一个人触碰……
激情过后,虽然也很疲累,但我仍打起精神,抱着全身酸痛无力的他到浴池净身。
自从那次追我回来后,他让我搬进他房内住,光明正大每天同床共枕,一点也没遮掩。因嫌每次合欢后要让人抬水进来沐浴太过麻烦,他索性在房内引温泉修了一座浴池,以便我们能随时净身。
往常都是他抱着我过来,而今日却角色颠倒,呵呵。
给他清洗干净后,让他舒舒服服的泡在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