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韩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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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韩子高-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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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知我是谁?”女人终于开了口,她的声音并不清脆,反而带了些沙哑,有着种说不出的慵懒风情。        
      “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就是陈司空的爱女,见琛小姐。”        
      闻言,她微楞,随后一笑,“素闻韩公子聪明绝顶,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女人起身,走到我跟前站定。香风迎面袭来,--真的非常好闻,淡淡的,幽幽的,沁人心脾。我敢说任何人只要闻过这香味一次,绝对终生难忘。        
      玉手抚着我的脸,无限怜惜,“多么美丽的人啊。我以为自己已经是天下少有的美人了,谁知竟有韩公子这样的绝色儿。”        
      我不闪不躲,任她上下其手。        
      “好个韩子高,不惊不怒不急不躁。”女人倚上我身,舒展玉臂,一手搂住我的颈,一手继续抚摸我的脸,“你知道吗?在见到你以前,我还决定如果来人让我自叹不如,我就杀了他。”即使说着这样冷血的话,她的声音仍温柔得似三月的和风,“可是,在见到你后,我改变主意了--韩子高,我要你--我要尝尝你的味道。”          
      玉手探向我胸前,解开了我的衣衫。        
      轻按住她的手,我平静问她,“小姐既知我是韩子高,又怎会不知我是谁的人?”        
      “我知道啊。你是五哥的人。”她媚笑如花,“天下间谁不知陈太守的侍卫韩子高艳冠天下,恩宠正浓?--从没有人能和五哥同宿,只有你,韩子高。”        
      “那小姐还敢来勾引子高?”        
      “勾引?”她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好你个韩子高,居然敢如此说本宫。你,好大胆子!”        
      我面不改色,“子高很胆小,但却一向实话实说。小姐这样的行为,除了勾引,子高实在找不到别的合适的词。”  
      “韩子高,你真是绝了!”陈见琛笑弯了腰,“难怪五哥会宠你。--我为什么敢来勾引你?因为我想要你啊!我说过,我要尝尝你的味道。”        
      玉手褪去我的外衫,已伸向我的中衣……        
      按住这只手,我淡淡问她,“小姐动了太守的东西,难道就不怕太守的报复?”        
      “亲亲,不会的。”轻佻的吻了我一下,陈见琛笑答,“我们兄妹之间,素来不藏私,有好东西总是大家分享。以往我向五哥要人,五哥总是大方赠送。就算我要你,一个下人罢了,五哥又怎会跟我生气?”          
      一个下人罢了?        
      是啊,我不过是个下人罢了。在这些权贵眼中,我不过是个下人,是个玩物罢了。什么“你是我的阿蛮,我是你的陈茜”,那不过是种游戏,一种骗取玩物真情、逗弄玩物的游戏!          
      心中燃起熊熊怒火,面上,却是和煦一如春风的微笑,捉住女人的手,我缓缓问她,“见琛想要我?”        
      “对。”女人大方承认,毫不害羞的直视我,“你在生气是吧?虽然笑得那么温和,可是你的眼睛却在燃烧--多么美丽动人的眼睛啊!清澈一如玄冰,却有怒火增色--你,真美!”          
      我一惊!        
      这个女人居然看得出来我在生气!?!我隐瞒情绪的功力是一等一的深,她居然能看穿面具下的真相!--这女人,不简单!        
      一把抱起女人,将她扔在榻上。        
      撕裂她的罗衣,裂帛声竟让我开始兴奋。        
      烛光下,玉体横陈,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美丽,没有一处不诱人,没有一处不淫荡……        
      我压了上去……        
      “子高,你真好。”怀中的女人媚眼如丝,“看你这么美丽,谁知道在床第间居然如此英勇骁战?”        
      我的手贪婪的抚着女人。原来,这就是女体,温香软玉,比起男人的身体来,是另一种美妙的滋味。        
      陈见琛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女人。在做之前,我以为自己这具早已习惯男人的身体,是无法给女人以满足也无法从女人那里得到满足的,但没想到扮演征服者的感觉还真不错。          
      挑逗着女人的敏感处,很快的,女人又情动了……        
      “子高,你……真棒……”        
      “……好舒服……”  
      “啊……真好,真……。好……”        
      “……。不……不行了……”        
      一晌贪欢。        
      当我放开女人时,天已大明。  
      “子高,”女人懒懒唤我,“别回去了,留下来陪我。”        
      留下来? 又有何不可?        
      算来我有七日轮休,七日不回陈府,想来也是无干紧要--那陈茜正宠新欢,哪里会记得旧人韩子高?        
      于是,我轻轻应承,“好啊。子高可陪见琛七日。”        
      “子高,你看那海棠开得多么美丽。”        
      “嗯。”        
      园子里,我和陈见琛相依赏景。        
      看着风过花落,她有些伤感,“海棠开得如此兴旺,可没多久,就会凋了,败了。世间的美丽总是留不久的。”        
      我轻轻点头,“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她全身一震,喃喃重复着,然后叹息,“多么残酷!却又多么真实。美人如花,总是不长久的。--红颜弹指老,转瞬一挥间。”转头看着我,女子轻轻问道,“子高,你我,又会在何时老去?”          
      “快了,快了。”我笑,“人生在世,谁不经历生老病死?--我们,统统逃不过。”        
      “可是呢,我却不想老去,不想遭病。我是那么热爱世间一切美丽事物。”爱怜的抚过我的脸,见琛轻轻道,“子高,你知道吗,那日王颜到府中谢婚,我早从窗中窥到了他。我笑问,这世上可有长得比王颜更美的人?小涂说,她见过吴兴东阁日值韩子高,胜过王郎数倍。--我早就听说过你,原以为,不过是一脂粉味十足的娈童,谁知,竟是如此脱俗人物。”亲吻落在我的面颊上,“子高,你是如此的美丽啊。”          
      “小姐才是真正脱俗人物。”我由衷赞道,“当初以为见琛不过是一寻常官家千金,懦弱无能没有主见,谁知小姐如此勇敢。”        
      “勇敢?”        
      “是的,勇敢。试问世间有几个女子能做得出遣车接人私会于府中的事?”        
      见琛闻言并没有一丝不悦,笑意盈盈的看定我,问道,“子高,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讽刺我?”  
      “当然是夸赞。我从未见过小姐这般的奇女子。”        
      “什么奇女子,”见琛哼道,“说得直接一点,我不过是世人眼中的淫娃荡妇罢了。我不是什么三烈九贞,我只知道,人生苦短,当及时寻乐。我们哪,在这世间本不过就活那短短数十年,更何况,是生在这样朝不保夕的乱世中。我,当然得先让自己快乐才让别人开心。--与男人合欢能让我快乐,我为什么不?”          
      “见琛就不怕恶名传到王家?”        
      “那又如何?”见琛冷哼一声,“父亲就只有我一个女儿。能和人联姻的,也就只有我一个。怕什么?除非他清高到拒绝陈家的权势富贵。”        
      “见琛没有想过将来?”        
      “将来如何?谁知道呢。”见琛轻笑出声,“人总难逃一死,大不了我早死几年罢了。横竖这世间该玩的我早玩过,该享受的我早享受过。就算早死几年,算来也并不亏本。”          
      “更何况,嫁到王家后,我还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呢?”        
      “见琛何出此言?”        
      “子高,你是聪明人。自当知道,以如今情势看来,天下只在我父与王僧辨二人之间。到最后,不是我父灭了王家,就是王家灭了我陈家。而不管他们谁胜谁负,嫁过去形同人质的我,能活多久?”          
      满不在乎的笑笑,陈见琛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我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嫁给权贵,充当父亲的一只棋子。运气好时,或会自然终老;运气若不好,我陈见琛就少活几年--嫁给王家或是别家,终是殊途同归。”            
      我震惊,为这女子的冷静聪慧。        
      见琛笑,“别摆那么吃惊的样子,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        
      “子高身为旁观者,能够看清自是不足为奇。而见琛身为局中人,却能冷静看透,且还笑谈一切,怎不叫子高震惊?”我长叹,“见琛,你该身为男儿身啊!”        
      “是啊,我若身为男儿,自当闯一番功业。可是,我只是一个女人,我的世界只能局限于后院那一方小小天地。所以……”        
      没待她说完,我接口道,“所以,你只能以放浪形骸发泄自己对命运的抗争!”        
      妙目深深凝视住我,“子高,你倒是个知音人。”        
      我紧紧拥住她,见琛,见琛,可怜不幸的见琛,如此笑谈自己生死,冷静看着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必然命运。这样的女子,怎叫人不心生怜惜?  
      …  
      “子高,子高。”耳畔传来见琛满怀笑意的声音,“醒来啦。”        
      “别闹,让我睡。”翻个身,准备继续梦周公。昨夜与伊长谈一夜,天明时才入睡,这女子,怎的精神如此好?        
      “子高,你本事可真不小。”见唤我不醒,见琛只好自言自语,“你在我这儿不过停了四天,五哥却已经把整个城里翻了个遍。”        
      五哥却已经把整个城里翻了个遍?        
      见琛的五哥?        
      咦,那不是陈茜?!        
      睡意顿消,蓦地坐起来,映入眼的,是见琛那笑意盅然的脸,“这时节陈府上下早闹得鸡飞狗跳。据说五哥每天暴跳如雷,直直追问你去了哪?找到没有?”        
      我失神。他,还记得有个韩子高?还会找我?不是早有新人取代我了?        
      “你,可是想回去?”见琛轻轻问我,声音中流露出太多不舍。        
      回去? 回去干嘛?        
      看他与新欢过蜜里调油的好日子?        
      “谁管他?”伸手拥见琛入怀,“怎么,想走赶我走了?”        
      “才不是!”投入我怀中,贪恋的手缠上我的腰,见琛愉悦的笑,“除非你自己想走,否则我才不要你离开!--就算明知只是片刻欢愉,但,能多聚得一刻,便是一刻。”          
      “好,”我轻轻应道,“子高便陪足见琛七日。七日过后,若见琛仍未对韩子高生腻,那子高一有时间便来陪见琛。直到见琛出嫁。”        
      她灿笑如花,“说定了?”        
      “说定了。”        
      七日过后,我回陈府。        
      一路上,我认真思索着见琛的提议,“子高,横竖你不过是五哥的侍卫罢了,又不是他府中身分明确的什么人,不如就搬过来和我同住……”        
      搬过去和见琛同住?        
      倒是个不坏的提议。伊这样的女子,怎不叫人意乱情迷?        
      除了怜惜,对见琛,我知道自己还有一种更深的感情……        
      刚到陈府门口,守门的侍卫一见到我,便有几个飞身上前围住我,生怕我跑了似的。另一个则立即往里跑,想来是去通风报信了。  
      片刻之后,陈茜飞奔出来,一路跑一路嚷,“阿蛮,这些天,你跑哪里去了?”        
      满脸欣喜的他将我紧拥入怀,却在下一瞬间勃然大怒,“你居然跟见琛勾搭上了!!七天来我心急如焚四处找你,你倒好,沉醉在温柔乡中不可自拨!好你个韩阿蛮!!”          
      对于陈茜知道我的去处,我并不惊讶。这七日来,我无数次与见琛耳鬓厮磨、颈项交缠,身上怎会没染上她的熏香?--见琛身上的异香实在太独特,任何人只要闻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又何况这是自幼与她一同长大的兄长?    
      其实,若沐浴,更衣,消除那异香并非难事,我偏不,我偏要让陈茜察觉我与见琛的关系。        
      我其实是在赌:        
      若我韩阿蛮在陈茜心中真有与众不同的地位,他对我就如我对他一般,那,我要让他尝尝:当我抱了别人时,他会有什么感受?!--我要他感、同、身、受。再由此而重新考虑我们关系的定位。          
      若赌赢了,也许,我真会成为他的唯一。        
      若赌输了,我会万劫不复。--若输了,只能证明韩蛮子不过是一玩物的事实,而区区一玩物,竟然敢背着主人乱七八糟,根本就是找死!        
      我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和玩火没什么两样,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自作自受。但却忍不了,只要一想到他用抱过我的手去抱他人后又来抱我,我就觉得脏,胸口就会发闷。          
      拉着我的手,他便把我往里拖,见到满面怒容的他,人人纷纷闪避,生怕此时惹祸上身。        
      将我拖到他的寝室,用力一放,我跌撞几步,那人却捉住我的手臂,狠狠逼问,“说,这几天你都干了些什么?”        
      挥掉他的手,我好整以暇的回答,“您真不知道我和见琛会做些什么?”        
      “见琛?”闻言他更形愤怒,“你们交情已好到可以互称姓名了吗?”        
      我淡淡答道,“不错。”        
      “该死!”他火冒三丈,“你竟然敢碰别的人?”一把撕开我的衣衫,男人将我按在床上细细检查,“这里有吻痕,这里有抓痕……他妈的,你竟敢真跟陈见琛做了!!”几下除去我的衣物,他就要压上来。          
      我伸手阻止他,“对不起,我不想做。”        
      “不想做?!--你还敢拒绝我??”拉开我的腿,男人就要将怒张的欲望往里送。        
      我冷冷笑起来,阿蛮,原来你与他人真的没什么两样,都只是玩物,都只是泄欲的工具!        
      心灰意冷。        
      我索性任他为所欲为。        
      “为什么不挣扎了?”欲望抵在我的腿间,他狠狠摇晃着我,“你和见琛是不是也是这样,她一逼,你就认了?!”        
      “不,那是你情我愿下所为。”我直视他,冷冷道,“你该知道,男人若不愿意,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是什么也做不成的。”        
      “你!”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狠狠的瞪着我。  
      我继续道,“和见琛间发生的,我很快乐,就算会被您惩罚,我也绝不后悔。”        
      “你为什么要承认?为什么不说是她逼的?”他的声音中带着痛苦,“为什么?”        
      “一人做事一人当。既是我姓韩的做了,干嘛要把后果让她一人承担?让她一人来承受您的怒火?”        
      他冷笑起来,“你还知道这件事做错了,还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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