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纯情,右岸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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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纯情,右岸媚色-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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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故意不想救辰超,就是要你来求我。”维东笑得灿烂无比,像一头安静注视着猎物的雄狮。    
                  第十九章 To do or not to do; it’s       
原来我来这里,早在维东的意料之中,刚才他根本就是以猫戏老鼠的心态,想看我怎样为哥哥求情,怎样泪流满面、哀哀乞求?可惜,我让他失望了。 
看看周围,我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你想怎么样?” 
维东一步步逼近,霍然伸手摸上我的长发,“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我保证公司不告辰超,那一千万,我也愿意私下帮他还给公司。” 
一边推开他的手,一边退开两步,保持安全的距离,我满心疑惑。 
一个听似不错的交易,成功的话,就能完全解除哥哥的危机。 
可维东会这么容易放过我? 
“你说。”明明有种踏入陷阱的感觉,我还是不能断然拒绝这个诱惑。 
“辰薇,李哲有没有说过——”维东暧昧的目光放肆地从我的头顶扫视到脚底,“你的味道很好,男人都很喜欢。” 
“你……” 
没等我骂出“下流”两个字,维东已拦腰一把抱起我,把我扔到宽大的老板椅上,随即双臂撑着扶手,慢条斯理地说:“第一个条件是——我们再做一次吧。” 
他浓黑的眉桀骜地挑起,眼神冰冰凉地直欲将我戳穿,棱角分明的唇挟了狂野的男性气息,不容拒绝地重重覆下来。 
维东的吻,依然炽热如火,可我再感不到半点柔情蜜意。 
当初,我们也曾在这里癫狂如醉,而今,剩下的只是赤裸裸的欲望吗? 
“放开我!”我大力咬向维东的舌,他急急避开。 
抽了雪白纸巾,维东慢慢抹去唇上渗出的血,“不急,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 
我瞪着维东,看他径自松开扶手,去那边沙发上坐下。 
好一会儿,我慢慢缓过劲来。 
整理好略显凌乱的衣服,我想现在不是愤怒骂人的时候,只能尽量游说他换个条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提出这样无聊的条件。 
如果你觉得,是我先提出分手,伤了你大男人的自尊心,那就当是我做得不够好,你先不要我好了。 
如果是因为我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你不太舒服、不甘心……” 
“我有什么不舒服、不甘心?”维东迅速打断,脸上嘲讽地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杜辰薇,不要太高看自己。 
想和你做,只不过是因为……男人一贯的毛病,上别人的老婆比较刺激。” 
“王维东,我没想到你会无耻到这个地步!”我再也忍不住。 
“无耻?”维东慢悠悠地点了根“熊猫”,昂然斜视着我,“我本来就是这样,你没发现吗?” 
我狠狠盯着他,然而,渐渐,有些什么在柔软下来。 
他那样不羁的眉,那样倔强的眼,那样我行我素的神态,恍惚和我记忆中的完美少年还是一模一样。 
相识十几年,我们从朋友变成深深相恋的情人,再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如今,彼此还做不到心平气和地相对,究竟还要纠缠到几时?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你的条件,我不会答应!换一个,我会考虑。”我低垂着眼帘,不想再看他。 
维东却又改了温和的口气,“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包括李哲。 
一夜而已,不会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 
“我们从前,不知道有过几百次了。 
做一百次,和做一百零一次,其实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不是吗?” 
“你忘了,小时候去黄山玩时,你脚下一滑,从山坡上滚下来,是辰超奋不顾身去救你。 
后来,你一点事没有,辰超的头上却缝了七针,到现在头发下面还有伤疤……” 
维东如同白雪公主故事里那贩卖红苹果的巫婆,不断用蛊惑的语言,引诱我吃下那个剧毒的苹果。 
他给我三个听似绝佳的理由,让我自欺欺人,做个为救哥哥牺牲一晚的圣女? 
可是,不告诉李哲,难道我就不会面对李哲时心存阴影? 
一百零一次和一百次并无分别?但这多出来的一次,终究是违背了我的原则,我决不会趁李哲不在时和另一个男人滚床单。    
                  第十九章 To do or not to do; it’s       
报答哥哥从小到大对我的悉心呵护?哥哥也不想我用和维东上床的方式来帮他吧。 
也或许,维东太了解我。 
让我这样有精神洁癖的人,在帮助哥哥和捍卫爱情原则之间犹豫矛盾、左右为难,才是他最想看到的,也恰恰是他提出这个条件的乐趣吧。 
“那么,另外两个条件是什么?”凡事必有轻重之分,三个条件到底有多苛刻,我需要全盘了解。 
维东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第二个条件,做我三个月的私人助理。 
第三个条件,我暂时没想好。” 
做他的私人助理不难应付,说到底,就是他想找机会刁难我吧。 
那未知的第三个条件,倒是不可忽视。 
总之,先拖着,再想法子看能不能借到六百万帮哥哥是上策。 
审时度势,我郑重开口,“让我考虑一下。” 
“可以。”维东踱到明净的落地窗前,再没看我一眼。 
迷蒙的轻烟缭绕中,他高高在上地俯瞰着华灯初上的璀璨广场。 
漆黑如墨的夜色,衬得他的背影愈加鲜亮,却也愈加陌生。 
依了约定,晚上十点,李哲准时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小薇,我想你了。”那头正是清晨,李哲穿着松垮垮的病号衣,边刷牙边快乐地冲我打招呼。 
“我也想你。”依然是这两句经典的开场白,但今晚说来,我心酸得厉害。 
屏幕上,李哲的脸猛地放大,“你脸色不太好,今天遇到什么事了?” 
“哪有什么事?”我吐吐舌头,努力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哥哥的事,没必要告诉李哲,连累他在大洋彼岸为我担心。 
“再靠摄像头近一点,我想仔细看看你。”不知为什么,李哲的语调仿佛夹了深秋季节的丝丝伤感,惹得人心疼。 
凑到摄像头旁,我有点委屈地扁扁嘴,“李哲,我想抱你,也想你抱抱我。” 
李哲轻轻笑起来,虚拟地捏了捏我的鼻子,“就会撒娇,越活越小了。”顿了顿,又说,“我下星期三做手术,可能手术后有一两天暂时不能和你联系。 
到时候,你别不高兴。” 
“你做完手术,就要回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今天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就是听到这个消息了。 
模糊听到李哲长长叹了口气,再仔细听时,却是他在说:“小薇,为我祈祷,好吗?” 
“当然,我会诚心祈祷,让上帝保佑手术大获成功。”小李飞刀重出江湖,造福人群,不但是我和他一心期盼的,也是好多病人的愿望吧。 
李哲定定望着他那边屏幕上的我,半天,伸手恋恋地摩挲了几下屏幕,“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 
我忍不住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 
李哲就笑了,又说了个电话号码给我,“你有什么困难或者麻烦事,就打这个电话,找秦阿姨。 
她会帮你。” 
秦阿姨?难道是维东说过的秦梓慧?那个著名影星,和李哲真有什么亲密关系? 
“什么秦阿姨,我又不认识她,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帮我?”我满心疑惑,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 
李哲大概没料到我反应这么大,呆了一下,才温柔地答:“她叫秦梓慧,是我……我阿姨,从小就很关心我,对我特别好。 
她知道你是我喜欢的人,当然会爱屋及乌,会尽量帮你的。” 
爱屋及乌?一个阿姨喜欢一个年轻男人,喜欢到对他的女朋友也愿意倾力帮忙?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乖,总之记得我说的就是。”李哲偏头揉着太阳穴,似乎极其疲累。 
不想他在手术前,再为我操心,我嬉笑着给他个大大的飞吻。 
他望着我笑,弯弯的眼睛专注地看过来,微翘的唇角满是宠溺。 
那般浓烈的情意,仿佛春日暖风般,从屏幕那方吹拂过来,舒畅地擦过我的脸庞。 
然而,再舍不得再留恋,也终要说“bye”。 
视频完毕后,屋子里整个静寂下来。 
我抱着泰迪熊阿哲,下巴搭在它柔软的脑袋上,竭力抛开那份思念,回到哥哥的事情上来。    
                  第十九章 To do or not to do; it’s       
六百万,找不到周瑾,那可以问李哲的“阿姨”借吗?她真的会帮忙?但哥哥的事,终究是违法的,我又怎能奢望一个素昧平生的“阿姨”愿意慷慨解囊,拿六百万来帮我的忙? 
一夜辗转反侧。 
早上起来,头晕晕的很不舒服,但到底要公私分明,我还是照常去给学生们上课。 
课间,季洁和几个班干部围上了讲台,一个劲问我:“杜老师,你五月份去Princeton,我们怎么办?” 
我还在迷糊愣神,他们怎么知道这件事。 
他们又唧唧喳喳地说了恭喜,说宋薄引宋老师向系里大力推荐,昨天系里已经贴出最终决定,云云。 
一路出了三教,仰望湛蓝的天空,我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喜悦。 
Princeton,我向往的地方,离我越来越近,我却离原先的杜辰薇越来越远。 
信念是什么?原则算什么?我嘲笑自己。 
当渴望的美好在前方诱惑地招手,为了达到目的,我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执著,一样会一点点放弃,一点点后退,或许有一天,也终会完全变质吧。    
                  第二十章 在公平交易的名义下(1)       
我的手腕处,遍布着可怖的淤血,青黑了一大片。 
全身肌肤泛着惨白的光,上面随处可见乳白的可疑污渍…… 
也不记得在学校瞎忙了些什么,忙了一天,我只是满脑子的混乱。 
一会儿,是小时候在黄山那次,哥哥抱着我滚下山坡,被石头磕得头破血流,最后去医院裹了层层绷带。 
我在一边哭得厉害,哥哥就拍了我的脑袋很豪气地说:“小丫头,有什么好哭的。 
我是你哥哥,保护你是应该的。” 
一会儿,是李哲深情地在说:“小薇,我爱你——只爱你,等我回来。” 
一会儿,是爸爸和老妈一脸的焦虑忧愁,是婷婷挺着微隆的肚子,无力地呆坐在那里,不断流泪。 
一会儿,是一个人在大声说:“杜辰薇,如果sex可以当做一种交易,出卖身体的目的是换取金钱和利益,那么试问,这样和做鸡有什么区别?” 
一会儿,是另一个自己在冷静地分析计算,维东的三个条件,是解决这件事最简单便捷的方法。 
不然,就算你能劝服维东暂时不告哥哥,那一千万,你又能从哪儿找来还给他们公司? 
…… 
及至晚间坐车回家,在楼下看到维东,我才猛地清醒过来。 
开门,让维东在客厅沙发上坐了,又去冰箱拿了罐蓝带,递给他。 
“现在到晚上八点还有半个小时,你考虑得怎样?”维东的语气,仿佛和当初陪我逛街、问我“这件衣服很漂亮,你买不买”一样随意。 
“如果我不答应呢?”一夜没睡好,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维东“啪”地拉开易拉罐,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那就依其他股东的意思,按法律途径解决问题,那些账目上的证据会交给公安机关。” 
我默然。 
他说的是事实,也是威胁吧。 
维东悠闲地品了口蓝带,喉结有节奏地上下滑动,透着难以言表的明朗气质。 
仅从侧面,不用正视他的眼睛,我也知道他一定又是那样——笃定的目光,笃定的神情,企图掌控我的一切。 
手机,催命般狂响起来。 
老妈心急如焚的声音,直冲我的耳膜,“小薇,你去求了维东没有?怎么也不打电话回来说一下情况,维东他到底什么想法,肯不肯帮你哥一把?” 
走到阳台上,我压低声音,“他……他肯,不过……”很想宽慰一下老妈,可我实在没办法照实说出维东的所谓三个条件。 
“他肯?太好了,太好了!”老妈一阵激动,似乎又憋不住哭起来,“我就说他会听你的。 
小薇,记得好好谢谢维东,要不,叫他晚上到家里来吃顿便饭……” 
我打断老妈,“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和爸要注意休息,别太担心了。” 
“唉,哪能不担心,我和你爸这几天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你爸昨晚切菜把手指都切伤了,我去旁边药房买绷带,一个没注意,又差点被车撞倒。 
咱们家这阵子一定是走霉运,明天我和你爸就去普陀山,诚心诚意求观音菩萨保佑,要转转运气才行。” 
“爸的手切伤了?妈你被车撞?”眼前刷地闪现出的血淋淋画面,迫得我呼吸一窒,心跳都差点停顿了。 
“没事没事,你爸的伤口不大,我也就是躲车的时候扭了腰,躺几天就好。 
唉,只要你哥和你两个平平安安、没病没痛的,我和你爸就放心了……” 
耳旁,老妈还在絮絮叨叨,排山倒海般的无力感已汹涌而来,顷刻淹没了我。 
手指拿捏不住,酒红色的手机掉在米色地砖上。 
手机链上精致的金色铃铛,“叮”的一声溅飞出去半个,余下的半个,在惨白月光下,残缺地美丽着。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必须帮谁的,想得到就一定要有所付出,这就是规则。 
杜辰薇,不要再天真,清醒一点看事情。 
你还在坚持什么?孰轻孰重,你还分不出来吗? 
回客厅时,维东却不在沙发上。 
一转脸,看到书房透出灯光,我急急冲过去。    
                  第二十章 在公平交易的名义下(2)       
书桌上,还放着昨晚我在翻看的相册,厚厚的几大本,每一页每一张都是我和李哲的婚纱照。 
维东专注地翻着相册。 
他的手指慢慢划过照片,从一张载满幸福的笑脸掠到另一张洋溢快乐的容颜上,仿佛在细细鉴赏。 
“出去坐吧,没什么好看的。”我若无其事地想合上相册。 
维东不发一言,略略抬眼瞥了我,一手按住相册。 
屋内,静谧得近乎沉闷,让人呼吸不畅。 
空气似乎也凝滞不动,周围笼罩着可怕的低气压,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还有十五分钟。”维东突地开口。 
“第三个条件是什么?”有些事,一旦决定,我只能勇往直前。 
“没想好。 
不过你放心,不会违背正义、道德的准则。” 
“好……”挪开视线,我不想面对照片上李哲明澈的眼睛,“我答应你。” 
不想看到妈妈终日以泪洗面,不想听到爸爸唉声叹气,不想看到哥哥前途黯淡,不想哥哥和婷婷最终破碎收场……我答应你。 
身体而已,我何必吝啬?三个条件,换得全家团圆平安,我愿意。 
话音刚落,就觉腰一紧。 
维东迫得我紧紧贴在他胸前,黑眼睛里跳跃着难懂的火焰,依稀,那火焰会将一切燃烧殆尽。 
“别在这里,去你家吧。”敏锐地感受到维东勃发的欲望,我匆忙推拒着。 
维东不答话,狠狠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他身上清清淡淡的烟草味道彻底包围了我。 
我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李哲的味道,李哲从来不抽烟的。 
“不要在这里!”我奋力挣扎着。 
这里,是我和李哲的二人世界,干净的、纯洁的,到处充满了点点甜蜜温馨,绝对不要被破坏、被玷污! 
维东似乎没听到,反而强硬地把我抱到卧室里。 
影楼送的一张30寸的大幅婚纱照,前几天刚拿来,正靠在门旁的墙边。 
那上面,教堂典雅的红砖外墙前,李哲一身洁白的礼服,俯在我耳畔笑语晏晏,我轻轻偎在他怀里,羞涩地低头甜笑。 
纯净的阳光,映亮画面中圣洁的婚纱,成就了一个最完美的白色组合。 
“维东,请你别在这里!”我别开脸,再无法直视照片中李哲的笑脸。 
维东注视着照片,轻描淡写地微微笑着,“杜辰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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