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早疲软了！
退一万步，真要有那么个人与你山盟海誓：天无痕、地无楞，才敢与君绝，你还真别相信。不用到那时候，电梯门一开，就与你绝了！
公交车也是这样，你等的那路车，永远都是最慢的。看着站台上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就你在那坚持着。等你实在忍不住招手上了出租车，发现车来了。
即使你坚持着等到了车，呼啦，一大群人。挤啊挤啊，终于上车了。尤其早上，一堆老人，让座吧，手里又是公文包又是早点；不让吧，于心不忍，传统美德嘛！可是这些老人，说实话，挤公交车和挤超市的能耐，比年轻人大。
站着，累不说，麻烦。站一女的后边，啪，回头瞪你一眼，骂声流氓。全车都鄙视你。其实美女还不这样，都是那些贴上胡子就敢演张飞的主，刺儿头。
胡思乱想着，电梯就到了。拥挤着下楼。上班的电梯是人越来越少，下班的电梯是人越来越多，直到超载警报想起，还硬撑着。
我没看见妞妞，这小妞跑哪去了？出门就有电梯？生日这天命这么好啊。
下楼以后，竟然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第三十二章 两个美女
妞妞正和小小聊天呢。亲密的就像多年的好姐妹一样。
女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她们无缘无故的很近，有时候又无缘无故的很远。
“两位美女不用我介绍了吧！”我笑着朝他们走去。
“小小姐才美的，我不行。”妞妞比划着自己的脸。其实她们都不算很美。是啊，就我这样，我也养不住大美人啊。出来个流氓调戏，我都打不过人家。
小小说：“我都人老珠黄，半大老婆子了，能和你这细皮嫩肉的比吗？你这小妞净说好听话。”说着刮了下妞妞的鼻子。然后看着我问：“是不是，苏南？”
这样的话题我没办法参与。我也不想参与，表面她们不在乎，暗地里都较着劲儿呢。
小小看我不说话就是笑，指着我对妞妞说：“你哥就是个老滑头！”
“那嫂子不也看上了嘛！呵呵！”
妞妞叫嫂子？！这一叫把我和小小全惊呆了。
“妞妞，别乱叫！”我吓唬妞妞。
妞妞晃着头：“我就叫！我喜欢这么叫！小小姐做我嫂子你不高兴啊？我高兴！”还挽着小小的胳膊朝我做鬼脸。“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我该去见老公了。再见哥哥，再见嫂子！”说完也没等我们回答，就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妞妞你慢点，别摔着！”我看着她的背影。“让你姐送你啊？”
妞妞头也不回，抬起胳膊在空中摇了摇，大声说：“不用，就在旁边。”就跑开了。
小小看着我，说：“你怎么不让她嫂子送，让她姐送啊？当你老婆不买账啊？德行！走，上车！”
“去哪啊？”我问。
“吃饭！”
“去哪吃饭啊？”
“饭店！”
“哪个饭店？”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小小看着我一脸的坏笑，知道我又在逗她，她也开心的配合我。
“小小，今天的内裤穿里头穿外头了？”我又想起了SupｅrGirl。
“去死！我回去还跟公司的姐妹儿说呢，人家说这是郭德纲的段子！你剽窃的！还想靠这个笑话活一辈子啊？要点脸啊！”小小恨恨的说。
“无所谓啦，剽窃不算事，不说我嫖娼就行！”
“你能不能改改你的流氓本色？你以前也不这样啊。”小小特无奈于我这样的调侃。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见到你，我就这样。”
小小一拳头打在我的胸口。其实我挺喜欢小小这样的。一直以来，我和小小斗嘴的结局只有两种：一是她靠武力把我解决，二是我靠口才被她击败。
“好好开车，我不说了。”下班高峰，路上车多。打情骂俏也不能挑这时候。驾车一定要谨慎，注意安全。
堵车，这已经是都市的病。尤其在上、下班高峰期的城市中心地带、交通枢纽。公交车、私家车、出租车，路面的三剑客，互不相让，你争我斗。高低起伏的笛声、频频闪动的灯光，以及刺鼻的尾气、刺耳的叫骂，交织在清晨或傍晚。
其实吃饭的地方距离公司很近，可是因为堵车，原本走路10分钟的路程，如今将不知道什么能时候才能到。
那时，夕阳西下。如血的残阳，挂在楼宇屋厦之间，染红了大地山川，染红了行人的额头和衣裳。我和小小就这样坐在车里面，却没有因为堵车而烦躁。轻松的闲聊。
我和孟幻刚刚开车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心情。越是堵车，我们越觉得开心，因为我们可以在自己的车里合理的呆很久。而韩子玉，却很少会在这个时候和我在车里。她通常早早的下班，然后乖乖的躲在家里，等着为我开门。想到这里，我叹了一口气。小小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想起过去了。
最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是会想起过去，尤其那些原本已经逝去的感情生活。我想起了孟幻。尽管她抛弃了我，可我却恨不起来。只是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我总是感觉到很空虚，和寂寞。她对我很好，但我们分手了，然而我们爱过，这就是最大的欣慰。我一直想，如果她还会回到我身边，如果那时我还是一个人，我想我是会和她重新开始的。
我问小小：“你说，在感情上，好马会吃回头草吗？”
小小说：“也许这不是吃回头草，而是珍惜失而复得的爱。但是破镜终难圆，真能复合，还要面临很大的压力。”
我没有搭腔。小小眼睛看着窗外蠕动的车流，顿了顿，接着说：“你和妞妞是怎么好上的？”
第三十三章 小小说妞妞
我一愣，心想小小怎么这么说呢？生气了？“我和妞妞也没好上啊。你看，她也有自己的男朋友，年龄差距又这么大，我怎么会和她好呢？”
小小转头看了我一眼：“你说什么呢？我是说你和小小是怎么成为兄妹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啊，你说这个啊，我还以为你误会了呢。”
小小一本正经的说：“我怎么会误会呢？苏南，从我第一次见到妞妞，我就挺喜欢这小妞的，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蛮喜欢她的。后来我问她你在哪，她立刻紧张起来，问我为什么找你。我说我是你的高中同学，她竟然盘问我。后来还是没告诉我你在哪，就说见你得和她预约。刚开始的时候还很友好，送我出门的时候就不怎么客气了。”
我饶有兴致的看这丁小小。“这孩子！她知道我在沈阳发生的那些事，听你也带着沈阳口音，估计是怕你是讨债的。”
“恩，我看这小妞的眼神，对你不是一般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很惦记你，很担忧你。而刚才你看她，怎么像一个父亲呢？那么怜爱，那么娇宠。所以我说你们的关系不一般。”
我突然觉得很幸福，因为有妞妞的关心。想了想，就把我和妞妞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得罪舒蕾的，公司里如何的尔虞我诈，老妖精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的和小小说了。而且告诉小小，妞妞现在收留着我。小小听完，说：“苏南，你应该好好的照顾妞妞。”
我说：“是啊。开始的时候，还觉得这小妞不简单，处处提防她。不过看问题倒是很准，处理起来也是沉着冷静。一副职场老手的感觉。慢慢的，我才觉得她是很单纯的，单纯的有点傻。只是太敏感。年纪还是太小，即使看起来成熟稳重，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淘气包。也许是因为她知道我的处境，她怕有人来找我麻烦，所以才对你不怎么客气的。”
“其实我直接去找你也够唐突的。本来想给你个惊喜，也顺便看看你的工作状态，结果没遇到你。还好，认识个小妹妹。”小小透过前风挡看着外面。落日的辉光依旧很耀眼，光芒四射。已是傍晚，在这样拥挤嘈杂的路上，对着这样残败的阳光，我竟然有了一丝睡意……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们的车安静的停在停车场里。小小侧身靠在座位上，笑眯眯看着我。一件女士的小西装上衣盖在我的身上。“恩？怎么在这啊？”我下意识的打算去松开安全带准备坐直，发现安全带已经被解开了。“你的衣服啊？”我取下衣服问小小。
小小接过衣服说：“还能是你的？口水差点流在上面！还好我及时发现了。”接着她马上变得很柔情。“怎么，昨天睡的很晚吗？”
“是啊，小小非要喝红酒，又要聊天，原来是想陪她过零点。等安顿好躺在床上，又想起了很多事。搞不好要一两点钟才睡呢。”我伸了个懒腰继续说：“你怎么没叫醒我啊？”
“看你的睡的那么香，没舍得叫你。聊着聊着，就看你的眼睛，慢慢闭上了，太可爱了！”小小一边说还演示着。“然后我把你安全带解开了，省得你难受。”
“我睡多长时间了？”
“恩，半个多小时吧。反正我开车出来就用了差不多20分钟。”小小看了看表说。“走吧，苏总，吃了再睡啊！”
“吃了睡，睡了吃，你把我当猪养啊！”我笑着下车，与丁小小一起走进了饭店。
这是一家兼做东北的粗粮和大连海鲜的餐厅。我的父母都是南方人，尽管在东北生活了大半辈子，也没适应这东北饭菜。而我不一样，从小父母很忙，家里几乎不做饭，记忆中关于吃的部分，似乎永远也离不开食堂。就是这样的记忆，让我对于家的梦想，就是有一个温馨的餐桌。和孟幻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还都很小，可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们就会自己买菜做饭。其实孟幻嘴很挑剔，但是我做的饭，她永远都说喜欢。我们为此在家里买了张透明的玻璃圆餐桌，我们说，圆桌上，我们永远都是距离最近的。头顶装了三盏温暖的射灯，吃饭的时候，总是很温馨。
这家店装修的很雅致，时尚、优雅，又流露这古典气息。以黑色和紫色作为主色调，墙壁上或是粗糙的卵石，或是灰色的水泥，很工业，也很原始。奢华的欧式吊灯，虽然略有些幽暗，却彰显着贵族的气息，烘托出浪漫的氛围。这样高贵而典雅的氛围中，竟然也有幽默，比如男盥洗室上标注着“相公”，而女盥洗室上标注“娘子”。
小小说，这里一般做商务宴请，菜品既有特色，又时尚高雅，不粗俗；三五知己于此小酌，也有温馨和浪漫。我们预定的位置在夹层。透过玻璃围栏，下面就是大厅，我们坐在他们的头顶。夹层的每个座位后面都有水泥柱子或黑色的流苏分隔，私密性好，静谧而浪漫。
我们点了不多的菜，却叫了不少的酒。这里自酿的黄啤和黑啤是一大特色。其实吃饭的时候我很不喜欢喝啤酒，那会占用我太大的物理空间。我更喜欢白酒一样的火热和直来直去。我问小小，既然想喝酒，为什么不去酒吧。她只是笑笑，没有说为什么。然后我们喝酒，聊天。开始的时候，我们的情绪都不错，似乎有一种默契，不提不开心的事。后来，小小还是提到了我们的高中时代，提到了我们的爱。
我很严肃，也很落寞的说：“小小，你现在已经结婚了，我又是这样的情况。我们虽然爱过，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了！说这些，只能让我们沉湎于回忆，痛苦而无法自拔。所以，别说这些了，就让那些岁月，留在我们的记忆中吧。今天我们做朋友，不是很好吗？”
小小听了，良久没有说话，泪水兀自的流淌开来。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仔细看小小这双清澈的眼睛了。而今在泪水的洗刷下，除了年龄和阅历带来的些许麻木，更多的是伤感。
“我是结婚了，可是，我的婚姻是什么呢？苏南，如果我不说，你永远无法想象我的婚姻。”小小泪流满面的说。
第三十四章 抽烟的女人
婚姻？究竟是什么呢？我还没来得及品尝，就已经不在了。
从见到孟幻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要照顾她，不仅这辈子，我的所有轮回，我都希望照顾她。或许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孟幻走后，我才真正理解什么是爱——除了关心，还有了解。我对孟幻太缺乏了解。我一直以为我是了解孟幻的，可直到她说分手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对孟幻，我其实一无所知。就是我这样的一个男人，一个根本就没明白女人的男人，似乎根本就不配去爱谁，或者，爱了，就等于害了。所以我对孟幻始终无法恨，一点恨也没有。但是，我却丧失了结婚的勇气。即使面对韩子玉，对我那么痴情的女人，我也没提起过结婚。
一个人一生，无论在什么方面，可能都只会倾注一次感情，对爱情、对婚姻、对事业。而我的这一切，我都献给了孟幻，对后来的所有人，即使爱了，也爱的不彻底，不完全。因为我心里，始终难以割舍的就是孟幻的那些点点滴滴。即使丁小小，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全身心的爱。
面对丁小小，面对她提起的婚姻，我一时语塞，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对她的婚姻，我又能了解几分呢？我说：“小小，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婚姻，因为我还没经历婚姻，就被婚姻抛弃了。我一直自责，是我给她太少。还有好多没来得及给，她就走了，走的义无反顾。我的记忆被她充斥着，我的心也被她充斥着。我爱过，至今想起她我还是觉得愧疚。虽然我很庆幸和欣慰，我让她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但我也是悲哀和凄凉的，因为她需要在别人的怀抱找到她自己想要的一切。很多年过去了，除了她，我也再爱过。当爱的时候我会把她当作妹妹，因为我知道我要有自己的生活她才可以放心，我也要让她的生活平静幸福而安心。可是当对别人的爱结束以后，我心里还是放不下她，第一时间想到她。我和她一起很久，久到了陌生。我曾经全情投入去经营我们的感情，可我却那么的笨拙，是一个失败的经营者。我一直以为我们的爱就是婚姻的序曲，可是序曲戛然而止，婚姻的大幕却没有拉开。所以不要说婚姻，就是爱，我也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听我说完，小小叹了口气，神情很落寞。呷了一口酒，从包里取出了一包烟。
女人抽烟，已经不再是西洋景了。妇女解放了，现在都是男人天天追着女人喊戒烟。不过女人抽烟也是分三六九等。有人吸烟是品味，有人吸烟是高雅，有人吸烟是诱惑，有人吸烟是恶俗。
像妞妞那样的女孩，纤细的ｅSSｅ、柔弱的手指、娇嫩的红唇，点点火光，映射的少女的妩媚和娇羞。细长的ｅSSｅ穿过指尖，毫不矫揉造作，时而不羁、时而轻狂、时而娇憨、时而可爱。袅袅青烟在修长的指尖仍绕，处处惹人怜。
孟幻抽烟，更准确的说是玩烟，玩的是一种心情，玩的是一种境界。她只用火柴点烟，为的只是嘶啦一声后那孱弱的火苗。她会用完美的手指把玩着香烟，也会娇艳欲滴的红唇吐出心形的烟圈。她不在乎烟的品牌。她抽我的KｅNT，抽我的ｃａｍｅl，也抽我的软中华。不过她曾经给我买过一盒红河，说，某个人的身上有抽这个烟的味道，很美。我没问那人是谁，只是在点燃一根后告诉她，也许身上的味道很美，入口的味道却很差。我坚持着抽完最后一根，她便没有再买给我。每次吸烟，她都不会让一丝青烟跑进肺里。我嘲笑她浪费，她告诉我，吸烟之妙不在于进不进肺，而在于果断投掷的那份潇洒和从容。后来，我明白了。
韩子玉没有再我面前抽过一次烟，尽管我知道她会抽。
那么，小小呢？当她拿起ｍａrlboro的一刹那，我似乎感到她丧失了些许自信，却平添丝丝柔弱。但不得不承认，抽ｍａrlboro的女人才更女人。我拿起打火机，她摇头。“我只用火柴。”
嘶啦一声，在幽暗的灯光下，火柴的光芒瞬间很耀眼，照亮了小小黯淡的脸。
饱满的红唇，同样红色的烟嘴，竟浑然一体。遥想当年，这也曾是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