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与某女的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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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与某女的女人们-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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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e看出了我的不安,抓着我的手,说:“左晗……”
我不想听她说什么,转过身去,不看她。
可是,她扶住我的肩,心里不愿可是身子却乖乖的顺着她的力道被扭了回来。
 
 
扶我坐正,More看着我,认真的说:“左……我知道,现在在你的心里,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了……” 
这些话,在入耳的瞬间,就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此敏感!以至于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寒颤泄露了我的恐惧,立刻,我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More,忽然间就觉得她高大了许多许多!因为她好像知道什么!她好像知道什么!一向笨笨的More,不!她才是大智若愚!从来她都是对我了如指掌的!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你别说了……我不听……我不听……我不想听……”我被她的英气,逼着步步倒退…… 
我在祈求着,我的软弱被泄漏的一览无遗。 
这给More增添了力量一般,我觉得她更有力了,她的脚步多么快,多么干脆,多么坚决! 
坚决!又是坚决!这就是现在的我最缺少的吗?!她却有,为什么? 
她的眼神,抓住我!我恨不能隐形,让她抓不住我!她像我的影子一样!与我随行,随我所动。可这影子,突然间就不听话了!在你面前手舞足蹈起来,吓得你魂飞魄散! 
她走到我面前,又按住了我!我很惊恐吗?我很慌乱吗?否则,你为什么总是要按住我的肩膀,好像企图要控制我一般? 
More的声音又响起了,她的嘴,我吻过无数次的性感的双唇,激烈的开合碰撞着。那黑嗷嗷的嘴里,好像司机埋伏着一条毒蛇般,它在黑暗处盯着我蓄势待发着,我预感,它会在我无法预测的时刻,突然飞出来缠住我的脖子! 
“只是这条鸿沟隔在了你我之间,把我们分隔的非常非常远。甚至让你越来越认定了,我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哪怕现在我们在一起,可是我们的心,也永远无法走近对方了!是吗?”More的语气很复杂,有质问,又有心疼,外表那么强势,可又小心翼翼的。 
哑然,只是哑然,我盯着她,说不出一个字……只有心里在不断的念着,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 
啊!助听器!我立刻伸手,向耳朵去…… 
可是……我被拦截了!看着More,她的脸,离我的,那么近。我们的额头都要贴在一起了……她的手缚住我的面颊,我才知道,原来她的手那么冰凉,还是我的脸,我的耳根,在发烧发烫? 
看着More圆溜溜的黑眼珠,她说“左……看着我” 
无处可逃的我不敢看,我的眼神四处躲闪着。 
“左晗……听话……”More的声音,特别的轻柔。我们贴的那么近,我能感受到……“爱” 
她轻轻的唤我魔力一般,她轻轻用力,扭动我的脖子,还差一点点,就在我们快要相视的刹那! 
“不!!!” 
一把我推开了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More被我推倒在地! 
转过身!又看见了我自己!刚刚在这里,有一个大肚子女人,她也是左晗,正打算跟另一个女人亲嘴儿呢!真恶心!哼……我朝“我自己”冲过去,快步的!“咣”一声,我把“自己”砸的粉粹。我看见了支离破碎的“左晗”一秒不到的时间,在我面前轰然倒塌,哗哗碎落了一地…… 
莫名的释放,莫名的轻松。好像摆脱了什么一样……整个世界安静了…… 
“呵……呵呵……” 
瘫软在地的我,痴傻的笑着。 
“左晗……左晗……呜……呜呜……”是More的呜咽声…… 
眼泪浸入我的脖子里,被她摇晃着,我觉得莫名其妙。 
挣脱开她的双臂,我站起来,虽然没有她刚才那样的力量和坚决。但是我的怯懦和惊慌却荡然无存了,冷静的我说:“以后不要抱我,记住了” 
我的声音让她阴冷的可怕。她颤栗,是因为恐惧?还是阴冷?不想管她。径直地,我朝房间走去…… 
即将擦身而过的瞬间,More出声了: 
“阻隔我们的鸿沟,不是梁若舒,是你自己……”声音和我的一样阴冷。 
拿眼角,我瞟了一眼她,回以嗤之以鼻后,慢悠悠的,我继续着自己的脚步。见她她没有了才的“盛气凌人”,我很得意。 
她抓住我的手,说:“所以,我会更快的替你把梁若舒挖出来!为了我自己,哪怕倾家荡产,赔上性命也在所不辞!” 
扭头看她,面无表情的样子。 
“不知所云,可以放开我了吗?” 
我手腕上她的手指,渐渐松开…… 





阴暗了……


“花园小区”B座,4楼
前来开门的,正是梁诺义,惊讶之余庆幸。
看着他脸上的不悦,我眉开眼笑的说:“真没想到您会在家”
“是你……”
“是我,您还好么?”
“哼……你来干嘛?有什么事?”他冰冷的说,我没指望来这里能得到什么热情。
我说:“我就是来找您的”
他惊讶的表情,问:“找我?找我做什么?”
我笑,礼貌的问:“我能进屋去吗?”
他的表情显而易见,我是得寸进尺了。梁诺义,虽年过半百,可依然高大的身躯转了转,留给我一个背影,他的手里握着一份报纸,泰然自若的坐在沙发上,喝着茶。
我识趣的跨进了门槛,轻轻关上门。
进了屋,我环视着周围,从客厅,可以看见他和伯母的房间里,看见了墙面上挂着的他穿了很久却依旧崭新的制服,以及制服上的徽章。
“荣誉”牵连了他一辈子,这个老人,本应该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却因为军人的身份,被荣誉牵连了一辈子。一个军人的荣誉,军人,一辈子都在为荣誉而战。
却没想到,我和他最爱的女儿,在他心里留下了一道无法磨灭的疤痕。在他看来,这丑陋的疤痕,就算用他毕生的军功章上的辉煌,也遮掩不住的要从他的军装里渗透出来一样。
走到他的面前,我看着他,而他看着手里的报纸。
顿了顿,我说:“若舒,她还在外面没回来吗?”
他终于抬起头,惊异的眼神,看着我,平和低沉的声音问:“什么?”
“哦!错了,我是说若心。”我承认,我是故意说错的。
令我意外的是,我的试探并没有引来我想要的,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拿狼一样的眼神盯住我,那眼神里是军人固有的无畏!以及执政掌权的霸气和威严的警告。
“我们家的事,还与你有什么干系吗?”他不屑于我的挑衅。这次,我看见了他煽动着的鼻翼以及微微起伏的胸口。在他面前,我就是一只兔子,连羊都不及。
“我是来……”我刚准备说的时候,被他厉声喝住。
“我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看在你父亲的颜面,你来了,我给你开了门,你进来了,不需要我请你,你可以自便,但是!请你喝杯茶之后,立刻离开!因为我不想再见到你!”他愤怒了,他巍峨的额头上蹭出的汗珠,似乎是被他心中的怒火蒸腾出的蒸汽。我就是那怒火的火苗。
 
 
顿了顿,我又听到了他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他的牙齿在打颤,像老者手中握着的汤匙,因为拿不稳而颤颤巍巍的磕碰着碟子的边缘。 
他在忍耐我,从我出现的那一刻起。 
“你听懂了吗?!” 
我明白了,继续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我说:“我会再来的!谢谢您肯让我进来!” 
出了花园小区,卸下了浑身的备战状态只觉的累,摘掉助听器,享受着死寂一般的宁静,坐在车里不知该去哪里。拿出手机,翻看着通讯录,除了Angel,找不到合适的人。手指放在通话键上许久,最终,还是放弃。一阵悲凉涌上心头,想着自己现在的生存状态,像浮萍飘流无依。歪歪,是我唯一存活下去的理由。还差几个月歪歪就该出生了,等歪歪出生后,我该怎么办呢?要去哪里?忽然觉得,我的人生里,只剩下歪歪和若舒这两件事了。别的,我找不到继续存活的意义。More?呵~她说的很对,我不是我了。以前的左晗,已经不知迷失在了哪里。我也回不到过去了,现在,除了“左晗”这个名字以外,我还有什么是我自己的呢?我已经不是她曾经爱着的左晗了。迷失了自己,我一无所有。More,她还有她的人生,但我想不会与我再有任何干系了。至于谁爱谁,谁是谁的最爱,谁是谁的牵绊,我都不想予以理会更不愿去深究了。 
听着车里正在唱的:“盼望你别再让我象背负太深的罪/我的心如水/你不必痴醉……盼望我别去后会共你在远方相聚/每一天望海/每一天相对/盼望你现已没有让我别去的恐惧/我即使离开你的天空里……”碧昂的《情人》,More,早知我们的今天,当初你我何必如此用情?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人的心好像人的眼一样,当你置身于茫茫大海时,你总是不敢长久的看下去,你的眼睛会不自觉的去寻找一只海鸟,或一条船,或一座小岛。你需要为你的眼睛寻找一个落点,注视平静而无边的海水太久,会产生莫名的恐惧、焦虑、紧张让人无所适从。眼睛需要一个落点,心也需要一个落点,当一个落点消失之后,本能的会去寻找下一个落点,一颗心,永远都要挂在一个目标上,而当你寻寻觅觅却不得见时,后果,是危险和可怕的。 
而我心里的落点呢?我找不到,我,好想死掉……真的好想死掉…… 
开着车,兜兜转转,手机在震,是More。 
怎么办?不接她的电话会不会太狠心?我的心连着我的手指,被这一阵一阵的震动轻轻折磨着,眼睛被泪水浸湿,打开车窗,松开手指,任它掉落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我和我的车继续向前扬长而去…… 
一向讨厌手机,一闪一闪的屏幕,让我紧张,像催命符,我人生的噩耗多半都是这个东西传达给我的耳朵,撕扯着我的心,潜意识里我就认定了,它是不详的东西。我承认我缺少安全感,极度的缺乏安全感,最幸福最快乐时,都会参杂恐惧的情绪。不详的预感总是时时伴随我,哪怕我正享受着幸福,它也不曾离去。与More相爱以前,我总认为爸妈不在了,若舒也不在了,我还要它做什么用呢?所以,More总怪我不带手机的毛病,让她老是担心。后来为了More,我又重新套上了带手机的习惯,因为More它曾经让我甜蜜过,可是来电铃声被我反反复复的换来换去,音乐越换越轻,却依旧刺耳,接着,把铃音改成了震动,又把震动改成了无声。最终,还是被我扔掉。 
呵……人生,太多轮回。命运带着我兜兜转转,悲哀一把,欢喜一把,让你撕心裂肺的活一场,最后尽全是虚空。上帝好像有意将我置身云端,同它一起俯瞰世间的苍凉,看看人们是如何的生活的苟延残喘。最后得出:生命,不过一场又一场的悲剧,轮回上演。 





跌宕起伏


刚回到家,意外的是空空如也。More没在。
看看时间,平时这个时候,她已经在家里等着我吃饭了。看着昨晚被我打碎的镜子,已经不在了。是More收拾的吧……
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去公司。听见后面高跟鞋的“噔噔”声,是More的。多年来的习惯了,我想,单凭一双耳朵我也认得她。
“你回来啦……我给你弄饭……”说着,便慌忙脱鞋,与我擦身而过,去厨房。
我走近她,低声问:“你喝酒了?”
停下忙碌的身影,双手撑着案板,叹了口气,转过身她看着我说:“没想让你知道的,已经喝的很少了。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哼……”
说完,她又转过身去,拿出西红柿……等等等等……顾自忙着。
洗菜池里,哗哗的水淌下来,冲刷击打着她的手,手中的西红柿在急流的水柱中在她娇嫩的手心里翻滚揉搓着,很是利落。
“家庭主妇”More什么时候,成了家庭主妇?除了因为我还能因为谁?这么漂亮的女子,这么气质的女子……
没法继续想下去,也没法继续看下去,我伸手进水柱里,把她挤了挤,夺过她手里的西红柿,我说:“我来……”
More没有跟我争,老老实实的往旁边退了一步。
哼……真是奇怪,今天做菜做得特别顺畅,More一声不吭的看着我做好了西红柿炒蛋、青椒肉丝、冬菇鸡丁。
我说:“好了,今天就吃这三个菜”
“不做汤吗?”More问我。
“天天喝汤都腻了,我是怀孕不是病入膏肓……用不着天天大补。”我说笑着。
More没有跟我争,在我端上最后一个菜的时候,她已经摆放好了餐具在餐桌上。
“给,你最喜欢的鸡肉”我给More夹菜。
More的手握着碗,看着碗里的鸡丁,也不吃,就看着。
“在酒吧里喝酒喝饱了?吃不下我做的菜了?”我有意挑衅的问着。
她摇摇头,才拿起筷子,慢慢的往嘴里送着饭。
知道她哭了,我看着面前桌上的菜,夹着,吃着,我们什么也不说。好像一开口说话,就会惊扰到什么,爆发出什么。
香喷喷的白米饭,和着爱与恨还有百种委屈与无奈,一口一口的咽进肚里,个中滋味,除非你处在我们身边,否则,只有我们自己能体会,彼此却已习惯心照不宣。
吃完了,我起身准备洗碗,却被More按捺住……
“我洗……”
看她温柔的眼神,哼……像母亲一样,真的,女人特有的母性。是安慰,体贴……
这样的眼神,人人只能在自己的“家”中才得见。在外面不可能看见的眼神,拒绝不了这眼神,我应承了她。
More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收回她自己的眼神,便催促我去看电视,别妨碍到她。于是,我乖乖的去看电视了。
没看多久,More的手机响了。
我拿手机过去递给她,她看看来电显示,惊讶的表情,小声说:“左!是那侦探!”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示意她快接电话!
站在More旁边,我恨耳里的助听器怎么不是窃听器。
只听见More嗯嗯啊啊不久后,忽然怒气大作,吼着:“我给你那么多钱不是要听这些没用的!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案了!到底再让我给你几天时间!如果你不行就直接说!我可以找别人!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和金钱!”
挂了电话,More自言自语着:“我爸怎么养了这群废物!”
我急切的问:“怎么样了?”
她好像才忽然意识到我在身边,蹙着的眉头,才松开一丁点,叹了口气,对我摇摇头。
我的心里,空落落的,转身回去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心中一阵酸涩涌来。
More走过来,说:“只要她还活着,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找不到的!”
“呵……”不知是笑,还是叹息,想起了梁诺义当初咬牙切齿的一句话……孽缘呐!你们真是一段孽缘呐!
我说:“人要藏一个人或许藏不住,天要藏起一个人,上哪去找?我和若舒……这难道就叫缘分已尽么!呵……”
More沉默着看看我之后又转身在我身边坐下。握着我的手,轻声问:“左……你放弃了么?”
看着她的眼睛,充满了期待,期待着我的答案。
轻声叹口气,看着More,我说:“不在乎我放不放弃,我只是不信人定胜天。很多事情,不全在人为,如果人做九分,还差天意一分的成全……”
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我说:“一直以来,我去过很多地方找,我去了以前的学校,我们开始的地方……我去了我们以前常去的公园……可是……顺其自然吧……”
More问:“你若真能有顺其自然的心态,你就不在乎她了,所以,根本不可能顺其自然。”
看着More我摇摇头,关于我还在不在乎梁若舒,不想正面迎接她的这个话题,我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确定,她一定过得不好……很不好……她一定被限制住了,梁诺义一定限制她的自由了!”激动起来,我竟双手抓住了M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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