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与某女的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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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与某女的女人们-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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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碰碰我,问:“是不是累了?回家吗?”
我看着她的脸,想起了More……
吸一口气,说:“嗯,真想回了。”
Angel站起来,领导架势的招呼着手臂,用我现在怎么都喊不出的音量说着:“左累了,得休息了,我们先走,大家继续啊。”
大伙有的看着她,有的压根没看她。
Angel无奈朝我笑笑说:“走吧!”
我笑她那窘样,说:“你不多玩一会儿?”
她摇摇头,说:“吵得我头疼,走吧,早烦了……”说着,拉我起来。
大家招呼我们:“路上小心哈!”
Angel头也不回的朝他们摆摆手,我们这就是出来了。
外面安静多了……我长长的舒了口气。
Angel说:“歌唱得挺好的。”
虽然早料到会得此好评,但没见过夸人夸得这么直白的,还是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说:“你也一样。”
Angel还是牵着我的手,我有所芥蒂,还是不自然的松开了。
我说:“Angel,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她看着我笑,并没有推辞,说:“好呀!不过,还是我来开吧,就当借你的车兜兜风。”
我笑说:“这有什么问题,你拖着的可是个孕妇,你该不会给我飚车吧?”
我们笑笑,还是和来时一样,她让我先上车。
我看她开车,有模有样的。
她笑笑,说:“左,你看我以前是干嘛的?”
我笑,说:“赛车的?”
她问:“那样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酷?”
我哈哈笑,撑着窗拖着脑袋,侧过脸,打量她,和More一样,有一张俊俏的脸,不同的是,Angel有一头利落的短发,我说:“嗯……看你的样子,是有几分帅气”
Angel笑:“等你可以了,让你感受感受,什么叫刺激”
我惊讶,说:“不会吧?还真是?”
她看着前面,说:“嗯啊,呵呵……等你坐了我的车,你的烦恼保管一扫而空,当速度快到人的脑袋跟不上的地步,你就会只剩下一双眼睛,其余一切都一片空白了,够傻了吧唧吧!”
我“扑哧”一笑,笑她的“傻了吧唧”。
 
 
她也笑,继续说:“如果再快到你的心脏和眼睛都跟不上的速度时,荷尔蒙和肾上腺素在体内急剧上升,像火山爆发一样喷发出来,除了尖叫,你就更加什么都不知道了!这就到了刺激的境界了!刺激的你眼球!你的心跳!你的大动脉!你的神经!跳动你体内每一个细胞分子!引擎声!风声!双手握紧方向盘的震颤!挑战着你的精神极限!那时你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疯了疯了疯了吧!” 
我听她说着,毛骨悚然,想着:那不是在玩儿命嘛!脑袋不要了,只剩眼睛,后来连眼睛也不要了?这开车还看不看路的?真是疯了吧? 
虽然这样想,可是我已经完全被Angle诉说这一切时激动的表情,动作和语气,深深感染了。我羡慕她,她是如此年轻,充满活力与激情。 
认真的看着她,我说:“要真是这样,我一定要尝试尝试!” 
我感觉,我已经安分了的心正在被她的话轻轻挑动着,似乎就快出现一些若隐若现的波纹了。 
车子驶在路边,停下。 
“到了吗?”我问。 
她点点头,说:“嗯,到了!我住在里面的巷子里。车子是开不进去的。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她笑,是调皮的笑。 
我说:“我的车,你自己的技术,扯平” 
她笑,说:“扯平” 
我们下车,我换了位置,进了车里。 
Angel还是看看我,说:“小心” 
还没等我说话,她便说:“走咯!拜!” 
我正准备跟她说拜拜!她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在心里笑着,还真没把我当老板。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开着车,缓缓行进在回家的路上,身旁的座位已空,我又哼着这首刚刚才唱过的歌,看着前方灯火阑珊,想起了待会回家,即将迎接我的黑寂冷清,我又湿了眼眶…… 
回忆又再度复活,思绪像惊涛骇浪一般,一个一个的朝我迎面扑打过来,将我淹没,打湿,浸透。我想起了他,想起了她,还有她,我们过往的种种…… 
浅浅的爱,小小的幸福,捧在手心。那每一点,每一滴,都以心血呵护,雨露灌溉。小心翼翼的珍藏,汇成小溪、河流、清澈见底,一眼看透,轻盈剔透,绵绵缠缠。 
我的爱不是大海,所以没有惊涛骇浪,我的爱只有一点点,所以不会大到一望无际,我的爱很浅,所以不会深到深不见底。 
这爱给谁?谁人要?谁人来取!不要又说:“这是我借你的,现在拿来还你……” 
我还能爱么?我还有多余的力去爱么? 
湿浊的眼睛看不清前方的路,靠边停车,额头贴着方向盘,哭泣着。看见肚子里的“歪歪”,歪歪说:“你是妈妈了,要坚强、要坚韧……” 





七十一、猎奇


“Angel,我要的方案做完了没有?做完了拿进来给我看看。”
“嗯,好的。马上给您送过去。”
夹着Angel过来的这段空闲时间,我也在办公室里活动活动,扭扭。
Angel见了,笑。
我说:“你笑吧……反正再漂亮的女人成了孕妇也都好看不到哪里去的,我可不在乎”
她笑说:“没有,觉得您挺神奇的。”
我诧异:“神奇?”
她抿抿嘴,说:“没什么……喏,这是您要的方案,给您拿来了。”
接过自己要的东西,我看着她,既然她不想说,我也懒得再问。
“左,你脸色看上去好像不太好哦。是不是营养跟不上啊?”她问。
“没有呀,可能太累了吧,我天天都有吃营养片,维生素啊什么的。都是补充营养和能量的。家里多得是。”我说。
“吃这些要是就有用的话,还要五谷杂粮干嘛?没人给你做些营养膳食吗?”Angel说。
我笑笑,摇摇头,说:“没有呀,孤家寡人的。呵呵……的确没有特别的做些什么很有营养的饭菜给自己吃,但也有家常便饭啊!想是想到很多东西可以做,但是没那个精力去做。每天一回到家就只想睡觉。”我说。
Angel走到我面前,轻轻的按住了我的肩,审视我的脸,像是大夫在诊断一样。离的太近,凝视着这张脸,她比我高一点,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和More一种类型的脸,那种神气,瞬间从我心里穿越过去,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看到More了,好久没有这么近的,看过More了。
看完我的脸色,她很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说:“这样可不行,会影响胎儿正常发育的。”
我看着Angel,她正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我的胸口,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More……
逃离她的眼神,我说:“哎,我也不知去哪里能请到阿姨,你帮我打听打听?”
她说的是饮食,我说的是保姆。我想我接错话了。
“找什么保姆呀?那么麻烦,如果你愿意,我来帮你,料理你的一日三餐?”
我惊异的望着她。
她说:“我以前是学中医的,看不出来吧?中医太精髓了,得能耐下性子慢慢研究,我学不来,可药膳我还是懂些的,治疗我不行,保健营养我可懂点,知道怎么调理身体。”
我更惊奇,说:“你怎么好像什么都会?”
Angel调皮的笑,说:“我猎奇啊,对什么都猎奇。”
我说:“你懂中医,晚上一起吃饭吧,请教请教。”
她笑,说:“呵呵,请教可不敢当,不过老板请吃饭,求之不得,却之不恭”
说完,她便带上门出去了。
就这样,下了班,Angel等我,帮我关门。
她开车,我们去Log,途中Angel问:“左,你每天都一个人吃饭,岂不是很没意思?其实,我也是一个人,以后我经常陪你吃饭吧?随叫随到,你有胃口,我省钱。哈哈哈”
我看着她。是疑惑,她也是一个人?而且,为什么对我一点都不见外,她对谁都是这样吗?丝毫不拘谨,不客套。
她疑惑的问:“怎么了?难道不是吗?”
呵呵,省钱,还能有比这更正当的目的吗?
我只是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偏过头看着窗外琉璃的灯光,在心里想着某个人,不禁自问:这个人,是专程来填补我心里她的缺口的吗?她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她究竟长着一双怎样的眼睛?专用来窥探我所需的眼睛?
到了,下车,进LOG,坐定,服务员拿来菜谱,我跟她,一人手里各执一份,偷偷抬眼,看着她点菜的样子,专注的看着菜谱,嘴里碎碎念着,那些神情……
“这个汤,这个汤挺好,适合孕妇,但是,你们把这个内容帮我改成乌鸡,红枣,西洋参,枸杞,加工费我们会另出的,好么?”
服务员恭敬的点头,温柔的说:“好的”
原本她昂着头正看着服务员的眼神,却渐渐地转移到了我的脸上。
问:“怎么了?”
我急忙收回自己的眼神,摇摇头,换了个姿势,我说:“哦,没什么。看你好像真的很懂似得。”
她笑,摆摆手,不屑的说:“哎,在这里,就算你告诉他们怎么做,他们也未必会做的!”
我惊讶,问:“你会?”
她拿起面前的高脚杯,喝了一口水,点点头,说:“是啊,要不,由我来料理你的一日三餐吧?也顺带着把我自己的一日三餐也给解决了。”
我看着她,这是她第二次提起这件事了,如果第一次是开玩笑,那这一次……
我打趣说:“怎么?你很缺钱么?”
Angel认真的点点头,说:“我很需要钱”
 
 
虽然不知道她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但对这些我并不很感兴趣。 
我说:“你也很神奇” 
她笑,张大嘴笑,笑得显露。 
她拿起面前的水杯,眨眨眼,说:“我是神秘,你是神奇,呵……为了两个神奇的女人,干杯!” 
我拿起我的杯,与她碰杯…… 
她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真没料想到一个碰杯的举动,她会趁机…… 
不过不得不说,她同样也激起了我的猎奇心,于是,我也毫不推脱她,我说:“说定了。” 
我们的菜都点好了,服务员拿走了菜谱。 
等餐期间Angel四处扫视着log的四周,问:“你经常来这么?” 
我点点头,以作回答。 
她也点点头,示意听见。 
我问:“Angel,你怎么从来不问我一些关于我的问题?” 
她的手指在水杯的杯口来回划动着,说:“因为迟早我会都知道的” 
我惊异的凝视着她。 
她说:“别那么紧张,我可不是什么神奇人物,只是知道,你很孤独,想陪陪你。” 
“哼!”她冷笑了一声,更像是悲叹,又说:“因为……我也孤单” 
我惊愕,她会这样直白。 
她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无所谓的说:“没什么呀,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承认自己孤单嘛。谁不孤单?我觉得没什么呀,这很正常,不怕承认。” 
很多时候,我不愿意捅破最后一层纸,因为暧昧这种东西,就是让人们各取所需的同时,又可以轻巧的滑过道德的谴责,不必承担任何责任。 
只是,我实在不明白,一个孕妇,能有什么可供她所取的呢? 
此时,看着对面的Angel,我满脑子都充斥着疑问。 
我说:“吃完饭,你送我回家吧” 
她搅着盘子里的意粉,点点头。 





七十二、同病相怜


“这就是你家?几楼?”Angel问
我点点头,说:“十二层”
她的头一下一下的点着,越点越往高处去,数到十二楼了,停下。问:“有多大?”
我说:“上去看看?”
她看看我,说:“有什么招待我的吗?薯片?啤酒?”
我笑,说:“唉……小妹妹,如果是以前,就肯定有了,但是现在,你看我还能享用这些吗?”
她偷偷的笑,活泼的跳下车,趴在车窗玻璃上,说:“嘿嘿……没关系,我去买。”
我惊异的看着她
她看着我问:“怎么了?你请我上去坐坐,不是打算与我促膝长谈,推心置腹地聊聊天的吗?”
我明白了,笑,点点头,说:“知道哪有便利店吗?”
她说:“知道,进来的时候看见路边有一家。那我去啦”
我说:“我在车上等你!”
她往前跑去,头也不回朝后面的我摆摆手,这当是敷衍我了。
独自坐在车里,打开音乐,静默的等待。
回忆起More,想起了若舒……
不久,她便回来了,怀里捧着的都是些零食,当然少不了啤酒。立在车边,气喘吁吁的,下车,我接过她怀里的东西,歪歪头,示意她上车,我说:“以后有你就放心了,你技术那么好,我不怕停车了。”
她叹了口气,无奈的笑笑,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坐进去,关上车门,发动引擎,看看后面,再看看两边的镜子,转动着方向盘,左左右右,三下两下。车子好像变聪明了似得,一会儿就挤进去了,齐齐整整的呆在它该呆的格子里。
她下车,关上车门,甩着钥匙,吊儿郎当的朝我走过来,我明白,这是炫耀,我笑,不屑的说:“装什么帅?车是我的。”
她尴尬的吐吐舌头,很快恢复到跟班儿的样儿,乖巧的说:“是是是,真是的,我也没说是我的呀,嘿嘿……”
我也得瑟了,说:“这是提醒你,那也不能当成是你的,懂否?”
她乖乖的点点头,是痞痞的笑,看着她这幅样子,跟在公司里真不是一个人,我说:“你怎么能叫Angel呢?这名,太不适合你了”
她嘿嘿的笑。
进了电梯,“快到了”我说。
看她好像很期待的样子,我想着,猎奇者,是不是对什么都猎奇。
“能让我先四处参观一下吗?”
刚进屋就提要求,还真把自己当客。
我说:“随便,想看就看吧。反正又不是皇宫,就这么点大,看快点,别在我家找蚂蚁。”
她嘿嘿笑,耸耸肩。
我转身去了厨房,准备一些饮品。
没多久,她跳到我身边,说:“你一个人住?”
我点点头。以为她会继续问什么。
呵~她却像孩子一样,不停在我身边扭扭摆摆,晃来晃去的。
突然问:“咦?那里,那两双棉拖!他们好像在说话,你也太可爱了吧!是有人故意摆成这样的吧?”
我突然想起,家里从没来过外人,所以,没有私藏秘密的习惯!
“你???……”她指着我。
慌张得我不知怎么解释才好,我说:“没有,哪有?是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说着,我快步走上前,把那两双女士棉拖归回鞋架。
其实,我知道我掩饰的很失败,实在不该为了两双女士棉拖如此慌张。
More没在的这段时间,我可以把家里整理的特别整洁,一个人在家,摘下助听器,这个东西让我的耳朵总是很累,还会生疼,安安静静的,我一个人做着简单的事,叠衣服,边对边,角对角,平平整整,整理好衣架,各个颜色分门别类,挂进衣橱。
我买了一对新棉拖,和原来的一样,More拿走的那双,女式的,还是她的码数,它每天安安静静的坐在鞋柜下面的地板上,在我的棉拖身边,More走了我就没有穿它,我喜欢它们俩并排坐着,我把它们挨得紧紧的。门廊那里是昌明帮我装的小灯,橘黄的灯光,好像聚光灯一样打下来,照着它们暖暖的,每天晚上都给它们留下这团黄容容的灯,然后我才能安心离去,走进我自己又黑又冷的卧室,钻进冰冷的被子,每一晚对More的思念,对若舒的担忧都让我难以入睡,或频繁的做梦。有一天,起床去厨房喝水,看到它们小俩口,还在那里乖乖的坐着,我开始想,More的那双好像盛气凌人的样子,肯定又要扇左的那一双的后脑勺了,左那双肯定又没正经惹More生气了;看着左多委屈的样子,想着想着,不觉笑了,拉动了面部僵硬的肌肉,想起自己是来喝水的。
耳朵越听不见,More的笑声越响亮,越清晰,盈盈入耳,她过去跟我说过的话,很多很多,那些声音,轻声细语的,回忆里的声音,我还记得,在脑子里,也在心里,让我的感官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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