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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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邪后-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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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赫连寒面上一怒,却止住声音走至苏晓身前,面容微蹙,偏开眼半天别扭道,“身体可有完全恢复?”
  “完全恢复又怎样?你又想像上次那样再强占一次?”苏晓挑眉冷笑,眼中满是讥讽。
  赫连寒拳头一握,当日只想苏晓欺她,鬼迷心窍地强行占有,事后她并非没有后悔,但一想到苏晓欺瞒之事,还是心结难解,再加之帝王的尊严,一句歉意硬是憋在嘴中说不出来。
  苏晓看她眼中挣扎,偏开眼不再去看,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地心软。这一月的清静让她想清了很多,她确实对赫连寒有情,赫连寒也或许对她有意,但两人在一起着实不适,苏晓想给赫连寒快乐,让她打开心结,可赫连寒紧闭的心不给她机会,冷得她心寒。苏晓讨厌那种感觉,她以为的爱情该是给人幸福感的。既然自己办不到,倒不如放开她,也放开自己。
  “算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顿了顿,苏晓抬首一片淡然地直视赫连寒,“我要回今夕宫。”
  赫连寒面容一沉,“你就如此不愿和朕待一处?”
  “不是不愿,是没这个必要。”苏晓冷然道,迈步越过赫连寒,话语坚定,“我
  不打算恨你了,但我也不会再爱你。”是对赫连寒说,也是对自己。
  赫连寒全身一震,只觉自己失去了什么,心口如压了块大石沉得难受。转身见苏晓就要走出宫门,不受控制地出声叫道,“晓晓!”
  苏晓脚上一滞,却不转身,淡漠道,“还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爱上凤仪了?”赫连寒问道,往日无波的脸上闪现痛苦的神情。
  闻言,苏晓火窜上心口,转头恶狠狠地盯着赫连寒,一字一句,“对!我就是喜欢凤仪,她比你温柔比你体贴,还比你有女人味!你继续当你的假男人吧!你他妈的混蛋!”一阵愤怒咆哮,苏晓甩袖远去,不再回头分毫。
  赫连寒听她话语本是面色愈发不佳,却在听她最后骂自己的话语顿时没了脾气,看着苏晓远去的背影竟勾起嘴角,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低声自语,“温柔?体贴。。。”
  静雅见苏晓愤怒而过,嘴里嘀咕着不知骂些什么,不解地蹙蹙眉走入寝宫,见赫连寒径自思索着什么,正要离开不去打扰,赫连寒却叫住了她,张口竟是问道,“女人味该是如何?”
  “呃。。。”静雅为之一愣,再看赫连寒正等她回答,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皇兄、静雅。”赫连夜焰欢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静雅心下一喜,急忙扯过走来的赫连夜焰,让他回答。
  “啊,女人味啊?”听了静雅问题,赫连夜焰想也不想地伸手指着静雅,嬉笑道,“不就像静雅这样的,又温柔又体贴,笑起来让人心都化了。”
  静雅面上一红,抬脚暗暗地对着他的脚就是一下。赫连夜焰忍着疼,凑她耳边低骂她下手狠,静雅则是偏头当做未闻。
  “你们两还有事?”赫连寒挑眉问道。
  “有。”赫连夜焰这才想起正事,打量四周无人,压低声音道,“找到真正苏晓的踪迹了,藏在郊区的光慧庵。”
  “可有被苏晨的人发觉?”
  “应该没有,但苏晨派了不少人在周围保护她。”
  “把她带进宫,她可是牵制苏晨的好棋!”赫连寒凤眼清亮,眼底却是深不可测。
  “那颖婕妤。。。”静雅不自觉问道,总不可能一个宫里两个苏晓。
  闻言赫连寒眉头沉了沉,伸手拳头紧了又松,“朕自会处理,你们按计划行事便可。”
  “是!”两人颌首,低垂着头互望一眼,皆是莫名。
  “朕要一个人待会,你们退下吧。”赫连寒迈步回屋,脚步一顿,特意补充,“静雅,吩咐下去,谁也不许打扰。”
  “是。”静雅
  躬身,再抬首,赫连寒已经闭上宫门。
  颐华宫
  “皇后,颖婕妤求见。”
  听到通报,倚在榻上的宁妍欣手上一滞,美目微转,支起身子道,“让她进来。”
  片刻,一坐一站,宁妍欣手端着茶,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茶盖,眼眸望着苏晓,似笑非笑,“颖婕妤大驾光临,有何事找本宫?”
  苏晓也不客气,双手怀胸地扬颌道,“皇后,咱们明着把话说了吧,你看我不爽,我也看你不爽,对吧。”
  宁妍欣勾唇笑了笑,杯盖‘嘭’地一声合上,“对,本宫一见你便全身不舒服。”
  “正好,我也有同感。”苏晓冷笑,“既是如此,一山定是不容二虎。”
  打开茶盏啄了一口,宁妍欣抿抿唇,把杯子放置手边茶几上,起身走向苏晓,和她面对面,“苏晓,本宫只问你一次,你当真不记得本宫了?”闻言苏晓一愣,听宁妍欣的口气似乎和苏晓熟识,思索间,宁妍欣脸色已是变化,唇靠近苏晓耳边,阴狠道,“这皇宫有本宫便无你!”
  “我也是此意,”苏晓以笑回应,侧目看着身旁的宁妍欣,目光闪闪,“我要出宫,你帮我。”
  闻言,宁妍欣瞳孔放大,盯着苏晓的眼愈发深沉。
  华阳宫
  落地面镜前,女子一身素白女装,长发随意地被素白丝带扎起,一条腰带勾勒出女子纤细的腰肢,把女人完美的线条展现无遗,简单的梅花底纹清新可人,配着飘然的素白衣裙,微风自窗隙拂过,带动裙摆边角和落腰的长发,竟有种似仙非仙的美感。唯一的遗憾便是女人精致的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冰一般的冷,减了不少女人该有的风姿。
  赫连寒皱眉看着镜中自己,面容无波冷硬,毫无静雅的温柔和凤仪的可爱,懊恼地扯扯嘴角,忘了如何发笑的人只觉得如何笑都是古怪。
  有些恼怒地坐回梳妆台前,赫连寒生气地瞪着镜中自己,有些失神。自己对苏晓不是冷硬无表情便是如此愤怒的脸,反之凤仪,她和苏晓巧笑嫣然。。。往日的骄傲在此刻觉得失败至极,低首看着身上女裙,不觉忆起苏晓送时的场景,伸手打开桌前抽屉,自内侧小心地拿出一锦绣香盒,打开又是失神——
  “你以为我爱管你,我、就当我爱管你吧!”
  “赫连寒,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开心,坐在那个皇位上你一点都不开心!”
  “谁说与我无关,看你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
  “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便是那句句冲动而出却又真诚至极的话语让她沉沦的吧
  ,赫连寒轻手抚过手中玉簪,心下莫名的温暖。感情真是奇怪的东西,前一刻还是不喜欢不在意,直把对方当做棋子,谁知相处之下对方的一句话、或许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那么些瞬间叠加,一次次不经意间敲动自己的内心,再发现,那份感情的种子已在不知不觉中埋入心底、长出苗芽。
  素手拿起玉簪,对镜插入发间,看着镜中带着玉簪的自己,赫连寒眼中有些恍然,镜中倒映的自己竟渐渐化作苏晓弯眉欢笑的脸庞。
  “寒,什么时候你换身女装给我看看吧,我想啊,一定美死人了!”想起当日苏晓的话,赫连寒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回神间见镜中笑容,心下微震,她笑了。。。


☆、第六十五回

  何谓冤家路窄,就是你讨厌某人;某人偏偏就让你遇上。眯眼看着不远处正和丽妃聊得欢喜的谨德太后;苏晓撇嘴浅笑,捏了捏已然恢复气力的胳膊;活动着脚腕,大步向两人走去。
  “臣妾兄长定会好好待凤仪的。”丽妃正掩唇轻笑,眼睛一扫,见苏晓走来,停止话语敛去笑容。
  谨德看她脸色变化,微微侧目,便见苏晓;眉目一沉;转身扬起下颌,用眼角眺着苏晓。如果不是皇上把苏晓护在华阳宫,自己早就要了她的命!但赫连寒保得了她一时,保不了她一世。谨德眼中闪现阴毒,苏晓,你的死期降至!
  “见过太后、丽妃。”苏晓微微躬身,起身笑容乖巧,“远远见太后和姐姐聊得正欢,想着久日未见,故来打扰,太后和姐姐可别见怪。”
  “本宫哪敢怪你,皇上现在可是把你疼到心头上,本宫可没那胆子。”丽妃讥讽道,看向苏晓的眼神满是厌恶。因为有她,皇上已经多时未去她宫中,妃位如何?偌大宫殿又如何?那份等待后深深的失落,怎得刺骨!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带给她的!
  “瞧姐姐这话说的,妹妹也是尽自己的职责侍候皇上,皇上恩宠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微笑面对丽妃的讥讽,看丽妃眼中火焰更旺,苏晓狡黠一笑,流光一转,双眸对上谨德,“臣妾听闻太后要把公主许于丽妃的兄长?”
  “颖婕妤的消息真是灵通,”谨德冷笑,瞳仁一冷,直直地盯着苏晓,“凤仪是哀家的女儿,哀家要把她许于谁是哀家的事,没得你过问的资格!”
  “太后说这话当真伤人,”苏晓摇头道,“臣妾视太后如母长、凤仪为妹妹,她的事臣妾自是关心的,丽妃的兄长啊——”故意拖长声音,单眼睇向丽妃。
  一闻见苏晓提及自家兄长,口气还是怀疑,丽妃想也不想便是维护,“兄长为人正直,相貌非凡,如今又任官副将,前途地位皆和公主匹配!颖婕妤有何意见?”
  “意见倒是没有,令兄的人品地位确是配得公主,只是。。。”又是故意拉长声音,苏晓故弄玄虚地把头凑到丽妃耳边,声音却是不小,正好让谨德和一旁侍候的宫人闻见,“臣妾听闻令兄喜好男风,这凤仪公主若是许于她,那不是成了花瓶,落了摆设的下场不说,还要见自家夫君和其他男人恩恩爱爱。臣妾这一想啊,心酸的很。”
  “谁说我兄长好男风的!”丽妃激怒大吼,微凉想要阻拦已是来不及。周
  围目光投来,皆是怪异。谨德脸色也是变化,阴狠地盯着苏晓。
  苏晓耸耸肩,伸手去拍丽妃的肩,马上便被丽妃嫌恶地避开,她也无所谓,笑了笑,温声道,“这宫中人多口杂,丽妃莫要当真。”眼中笑意深深,以丽妃刚刚那一嗓门,这附近多少人听去,一旦议论开始,融入皇上、大臣耳中,不管这大将军之子是否好男风,都是跳进黄河也是洗不起的。流言蜚语的杀伤力,自古不容小觑。
  “丽妃,你先回宫。”谨德开口道,声音毫无温度。
  丽妃看了她一眼,见谨德威严,只得咬牙躬身,任微凉扶着退下。谨德又遣开侍候的宫人,让他们不得自己允许不可靠近。
  “苏晓,你三方四次妨碍本宫好事,你究竟想要怎样?”谨德冷眼高挑,目光如刀锋直刺苏晓。
  苏晓双手怀胸,对她冷眼视若无睹,掀掀眼,丝毫不把谨德放入眼中,“不想怎样,就是看你——不爽!”
  “你——”谨德面部肌肉紧绷,拳头紧握,咬碎一口银牙才冷然威胁,“你说若是皇上知晓你当初进宫的目的和隐王的私情,该会如此?”
  “你傻啊?”苏晓嗤笑出声,轻蔑地斜视谨德,故意气她,“你以为我如何能得皇上如此恩宠,实话告诉你吧,皇上早知这些,隐王的死,还是我的杰作。”得意的笑笑,见谨德果然气得面色通红,心下只有舒畅。
  谨德阴沉着眼盯着苏晓,咬牙切齿挤出话语,“哀家便说纳儿怎死得如此蹊跷,竟是你与那贱种干得好事!”
  本是笑意嫣然,听闻那句贱种,苏晓脸色剧变,愤然地瞪向谨德,声音阴沉地可怖,“你说谁贱种?!我警告你,嘴巴放干净点!”
  “呵,赫连寒便是贱种,她的母妃更是贱人!”谨德哪里管她,张嘴又是直骂。
  苏晓脸部笑容尽失,连带着眼眸都是冰一般的冷,一步步地走近谨德,“你再说一句!”
  “哀家说,皇上——”声音消去,面前是苏晓阴沉的脸,莫名强大的气势压迫着她,谨德竟有了丝害怕,半天才找到自己声音,硬声道,“哀家就是要说,她是贱种,没有资格但皇上!”
  “啪”地一声,伴随谨德话音停止。谨德歪了半张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晓。那半张脸上,手掌印通红明显。
  “你——”
  “啪!”
  r》  “苏——”
  “啪!”
  。。。。。
  连连十个耳光,谨德一张嘴苏晓的巴掌便横扫向她,没有一下不是快准狠,直打的谨德无力反抗,十巴掌下来哪敢再开口,脸上更是麻了的疼,只得恨恨地盯着苏晓。
  “我再说一次,”苏晓直勾勾地盯着谨德,眼中只剩狠劲,“别让我再听你说赫连寒的坏话,否则,绝非十个耳光这么简单!我苏晓,说到做到!”说罢,苏晓转身欲走,心头愤怒却是不消,潜意识不允许任何人冒犯赫连寒分毫。
  谨德一看她转身,蓦地开口低吼,“来人,把颖婕妤给本宫抓起来!”
  见外围恭候的宫人急急赶来,苏晓冷冷勾唇,反正她的目的便是这个,也不差罪行重些。在宫人的视线下蓦然转身,对着谨德微微一笑,抬脚,毫不留情地把谨德踹入池塘之中,惊得宫人尖叫连连,齐齐跳入水中救人。
  苏晓也不走,冷眼看着谨德如落汤鸡狼狈地被救起。
  “太后,太后你还好吧?”花林惊声问道,和着其他工人拥着她,七手八脚拿着手绢为她擦脸上水渍。
  谨德愤怒地推开众人,扶着花林起身,食指直指苏晓,“苏晓,你!”
  “我什么我?”苏晓高扬下颌,双目冷然,“踹的就是你!”
  谨德几乎气疯,失了理智般嘶吼,“把她给哀家抓起来!凌迟处死!”哪还有一丝端庄高贵模样。
  几人涌现苏晓,苏晓冷目看着众人,也不动作,眼中精光闪闪,眼看就要左右擒住苏晓——
  “住手!”赫连寒寒声道,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惊得他们齐齐收回手,皆是惶恐下跪,低垂着头噤若寒蝉。陪同赫连寒而来的宁妍欣不动声色和苏晓交换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皇上,你来了也好。”见到赫连寒,谨德不怒反笑,甩开搀扶她的花林,走至赫连寒跟前,指着苏晓道,“颖婕妤出言顶撞哀家不说,还恶性对待,可有把哀家这太后放在眼中!”
  赫连寒目光沉了沉,眼却是看着苏晓,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才是开口,“颖婕妤,你可有话说?”
  “太后句句属实,臣妾无话可说。”出乎谨德意料,苏晓竟是躬身承认。
  闻言,赫连寒袖中拳头一握,盯了苏晓片刻,却看她坦然微笑,心下无奈
  叹息,问向身侧的宁妍欣,“皇后,这事你以为如何?”
  “恕臣妾直言,颖婕妤承蒙圣恩却恃宠而骄,皇上如不惩治警示。。。臣妾怕宫中妃子如若效仿,这后宫便是难以管理。”宁妍欣温声道,说得有条有理,望了眼苏晓,见赫连寒眼中认同,缓声继续,“臣妾以为,颖婕妤有罪当罚,但罪不至死。。。打入冷宫惩鉴最佳。”
  “太后可有意见?”赫连寒目光投向谨德,眼无波动。
  谨德狠狠地瞪了眼苏晓,眼看皇后和皇上分明维护,只得道,“哀家没有意见。”
  赫连寒颌首,声音淡淡,“颖婕妤以下犯上,此罪当罚。来人!把颖婕妤打入冷宫,没朕允许,谁也不许探看。”
  见侍卫走来,苏晓平静道,“我自己走。”望了眼赫连寒,浅浅一笑。走过赫连寒身后的宁妍欣对她微微点头,在侍卫的陪同下离去。
  “花林,还不扶哀家回宫!”谨德恼道,扫了眼赫连寒和宁妍欣,冷笑离去。
  “走吧,皇后不是说要带朕赏新开的牡丹吗?”赫连寒开口道,似乎没有因为苏晓之事影响分毫。殊不知,袖中已是指甲深陷手心。
  深夜,颐华宫。
  “娘娘如此厌恶颖婕妤,今日却又为何相救?”连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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