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出奇的一致——你很好,可是我感觉不到你是爱我。
当然,凡事总有个意外,柳絮和文静便是。柳絮最大的不同便是强势,两个几乎相同强势的人凑到一起,谁也不肯服谁,最后的结果便是一致认同更适合做姐们而不是恋人。至于文静,意外也是因为柳絮!回头想想,苏晓这才蓦然发现自己一直追求的都是温柔瘦弱对象,尤其当女友对她露出依赖的目光,苏晓整个心都会融化。
温弱的女人能激起她的保护欲,就好像文静,好像兰伊。想到此,苏晓自嘲地笑笑,如果当初她问兰伊是否愿意同她离开皇宫时兰伊拒绝的话,也许自己现在喜欢的更可能是兰伊,而不是赫连寒。世事无常,感情这东西,在萌芽之处你还有湮灭的可能,最怕地就是像她对赫连寒的感情,不知不觉地发生、愈发沦陷,发现时,已是茁壮树苗,根扎地极深,难以拔去。
只是让她不解的是,赫连寒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所有,不温柔、不体贴,更别说是撒娇,那么冰冷别扭的家伙,自己怎么就对她有感觉?莫名地想看她笑,想让她快乐。。。
也许,她当真是爱上赫连寒了,苏晓想。否则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别人抱自己?还记得当初柳絮要抱她,她不肯,两人为此大打出手,事后,柳絮揉着嘴角上的伤,眼中是苏晓从未见过的涩然,她问,“小小,你真的爱我吗?”当时,苏晓只有一个反应,迷茫地问自己。她爱柳絮吗?结果却是连她自己都无法回答。
“难道我真的没爱过?”苏晓闷声问道,愈发理不清自己对赫连寒的态度。
赫连寒一进门便见她一人坐在桌边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双目微眯地走近,淡淡开口,“想什么想得这般出神?”
苏晓一愣
,这才回过神来,习惯性地对她露出明媚的笑脸,“寒~”
轻快且亲切地叫唤让赫连寒心下一紧,目光微闪地就着她对面坐下,抬眸依然是平静,直接问道,“和太后闹翻了。”
苏晓也不觉得奇怪,直接应了声“嗯”,嘻笑地抬头看赫连寒,“我就知道这宫里的事瞒不过你。”
“是吗?”赫连寒淡淡道,伸手拿过苏晓的一缕碎发放在手心,低垂着眼看不出神情,“有些事当真差点瞒了朕。”
“差点?那不还是被你发现了。”苏晓轻笑,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说得事情关乎自己,撑着下巴没心没肺道,“瞒你的那个人真是自讨苦吃,也不看看你是谁,怎么可能瞒得过?”
“你觉得那个人不该瞒朕?”赫连寒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疑光。
苏晓坚定地点头,“当然不该,再说了,谁能瞒得过你。我都怀疑,这皇宫到处都有你的人。”
“那你呢?你会欺瞒朕吗?”赫连寒突然问道,目光定定地看着苏晓,握着苏晓发丝的手微微收紧。
“我?我哪敢隐瞒你哦。”苏晓夸张地用手在脖子一划,“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本姑娘还想长命百岁呢。”
闻言,赫连寒手猛地收紧,苏晓吃疼,这才发觉不对,赫连寒却在此刻松开了她的头发,突地起身,冷淡道,“朕还有事,你自己睡吧。”说罢,不等苏晓反应,直接离开。
苏晓愣愣地看着合上的宫门,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又想不起究竟是什么,思索了半天也没有头绪,郁闷地低骂一声“靠”!径自生着闷气上床睡觉,谁知翻来覆去半天也睡不着觉,脑海中全是赫连寒的话语和神情,“该死!那家伙不会发现什么了吧!”突地从床上坐起,却是重重地跌回床上,按着晕眩的头,半天才缓过劲,没得心思去细想突然的晕眩,苏晓瞪着天花板径自烦躁。
另一头,赫连寒烦闷地到御书房,半天却看不进去一本奏折。被隐瞒的真实相貌,和风后相似的面容,那日出现在遗梦宫。。。苏晓究竟是谁?来凌朝的目的又是什么?一个个问题充斥着赫连寒的大脑,被背叛的感觉愈发浓烈,多年冰寒的心好不容易有了融化,此刻又开始冻结。
“苏晓,朕哪点对你不好!”拳头握紧,赫连寒咬牙道。猛地起身走出御书房,迎面碰上静雅。
见到赫连寒,静雅惊讶过后很快恢复平静,防
止外人看见,照宫中规矩地躬身道,“皇上吉祥。”
赫连寒微微颌首,眉头紧蹙片刻,开口道,“静雅,摆驾惜兰宫。”
闻言静雅猛然抬首,不懂赫连寒的突然,“皇上,颖婕妤——”
赫连寒沉了沉眼,不等静雅反应,径自迈出华阳宫,大步向惜兰宫去。她便是不信,除了苏晓,其他人不行!
惜兰宫中
因为久病的缘故,兰伊一向睡得很浅。宫门刚被打开,她便醒来,惊吓地坐起正要叫人——
“是朕。”赫连寒无波的声音传来,兰伊声音顿住,惊喜地看着走近的赫连寒,半天找不到自己的声音。看到眼前的兰伊,赫连寒此刻却有了一丝后悔,温柔地扶着她躺回床榻,为她盖好被子,淡淡道,“朕只是来看看你,好好休息,朕走了。”转身就要离开。
急忙抓住离开的手,对上赫连寒转来的目光,水灵灵的双目含满的期翼,启唇只会是恳求,“皇上。。。别走。”
赫连寒脚下一顿,坐回床边拍了拍她的手,颌首道,“朕不走。”兰伊面上一喜,却见赫连寒坐着不动,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赫连寒先开了口,“你睡吧,朕陪着你。”
“皇上不睡?”兰伊忍不住脱口问道,说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低垂下头苍白的脸颊上一片绯红,较之往日添了些许娇艳。
赫连寒淡淡一笑,柔声道,“不了,朕看你睡着便回宫。”
“她。。。兰儿听说,今晚皇上召了颖儿侍寝。。。”终于还是问出心中的困惑,今日听闻赫连寒又点名要苏晓侍寝,她心里便同针刺得难受,天知道突地见赫连寒出现,她是如何的惊喜。
“别和朕提她!”赫连寒冷然,看兰伊惶恐地看着她,微微叹息,摇头道,“朕走了。”起身直接向门口走去。
“皇上。”兰伊低柔地唤道,声音无助而可怜。赫连寒不觉脚步一顿,转向看向她,却见兰伊□着上身坐起,秀丽的脸上满是娇羞,双目却倔强地看着她,“皇上,真的不可以吗?”
话语刺激赫连寒的神经,她问自己,为什么兰伊不可以?苏晓就可以?!如此想着,之前背叛感再次升起,走到床边一把扯去兰伊身上的被子,去脱她的衣物。兰伊无疑是激动的,贝齿咬着下唇,颤抖着手去接赫连寒的衣带。
专属于兰伊的气味窜入鼻尖,淡淡
的兰花香,明明很好闻,赫连寒却是鼻子一皱,眉头紧蹙,所有的冲动在那个瞬间消失尽殆。蓦地抬首,看着面前娇羞的人儿,所有的动作停止,对兰伊,她依旧没有欲望。怎么会这样?赫连寒问自己,给不了答案。
感觉到赫连寒的停止,兰伊泪光微闪,执拗地继续脱着赫连寒的衣服。
“别脱了。”赫连寒淡淡道,见她依然动作,一声叹息,制止住兰伊的手,声音微沉,“兰儿,朕办不到。”
控诉的眼看着赫连寒,泪水一颗颗地滚落,兰伊跌坐在床上,悲凉地看着赫连寒,“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们先认识的,明明你也在乎我,可是为什么不能!”
张张嘴,所有的解释化作一声轻叹,她确实在乎兰伊,但这种在乎,就像对静雅和夜焰那般。。。
“你走吧。”兰伊静声道,低垂着双目看不清仔细。
赫连寒抿抿唇,只好道,“朕明日再来看你。”说罢,离开。
听到宫门关闭的声音,兰伊这才抬头,红着眼看着宫门,终于控制不住地趴在床上放声大哭。兰妃、受宠?赫连寒对她的好,不过为了报恩吧!哭声被低低地笑声取代,在深夜显得阴森可怕。
苏晓翻来扶起越发清醒,看天色愈晚,却没有丝毫赫连寒的身影。忍不住地翻身而起,随意地批了件薄衫走向御书房,才走了几步脚步顿住,御书房内毫无烛光,很明显赫连寒不在。莫非去遗梦宫了?苏晓猜测着,正准备回屋,见静雅所住的房间烛光亮堂,眼珠子一转,敲开了她的房门。
☆、第六十回
静雅披着衣服开门,见到苏晓微微一愣;“颖婕妤有事找奴婢?”
点点头;苏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皇上刚刚说去批改奏折,可御书房没有人,你可有看到她?”
静雅双眸一闪,语气平淡,“没有。奴婢也不知道皇上去了哪。”苏晓说了声谢谢,正要离开,静雅却叫住了她;意味深长道;“颖婕妤,皇上不擅于表达感情,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如果她用错了方式,希望你能谅解她,这些年,她很不容易。”
苏晓一愣,微笑地点点头,对静雅说了声“谢谢”。
径自走回寝宫,猜测赫连寒该是跑遗梦宫去,心想自己以后还是不去为妙,免得遇到她,那可是十张嘴也说不清。突地听到有低语传来,苏晓顿住脚步,转了方向悄然靠近——
“皇上不在寝宫?她不是召了颖婕妤吗?”
“召是召了,不过只有颖婕妤一人在寝宫里。我刚刚可是亲耳听皇上对姑姑说‘摆驾惜兰宫’的。”
“原来皇上去兰妃那了,也难怪,要是我也选兰妃那样的可人儿。。。”
惜兰宫?很好!
“混蛋、王八蛋!叫我来侍寝又跑别人宫里,他妈的什么意思!当本姑娘是什么?玩物?想要就要想丢就丢!”苏晓愤怒地低吼,重重地走回寝宫,仿佛踩的不是地板,而是赫连寒。
看着空荡的床铺,想起两人的亲密,苏晓心中酸涩不已。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苏晓一屁股坐到床上,难过个毛线,人家不在乎她,她又何必为对方难过!
“赫连寒,你他妈的最好别让我看到你!”苏晓泄愤地冷哼,掀开被子正要躺回床上。
“让你看到又如何?”
手上顿住,苏晓眨眨眼,她幻听了吗?机械地转头,一个人影站在门前,烛光下,面容若隐若现,不是赫连寒是谁。来得正好!苏晓一把丢开被子,转身正想讥讽她几句泄泄愤,刚转过身,黑影便压了果然,苏晓还来不及开口,赫连寒的气息便窜了进来。
赫连寒直接缠上苏晓的舌,让她无从抗拒。抬首见苏晓眼露迷离,勾唇一笑,一路向下吻至她的光洁的颈脖。嗅着她的味道,赫连寒只觉得欲望上升,就是这个味道,专属于苏晓的气味。双手娴熟地解开苏晓的腰带,微凉的手探入衣服,抚上她光滑的后背。
苏晓背脊一直,微凉的触感让理智恢复,迷离的目光恢复清明,一把抓住赫连寒动作的手,苏晓定定地对上她不满的视线,声音冷漠,“赫连寒,我不是泄欲工具。”
眼中的欲望被愤怒压去,赫连寒反手拽住她的手腕,
“你说我是拿你泄欲?!”
“难道不是吗?”苏晓讥讽地挑眉,心里一阵抽痛,冷声道,“不爱我,别碰我。”她原本以为可以不在乎,可以像过去一样微笑地挥挥手,说拜拜,可是心口涌起的酸涩怎么也压不下。
“泄欲是吗?”赫连寒一手紧拽着苏晓的手,另一只手突地一把扯下她的腰带,对上苏晓放大的瞳孔笑得没有一丝温度,“苏晓,朕让你看看什么叫泄欲!”
“赫连寒,你他妈的要干嘛!”苏晓挣扎着,奈何力量根本抵不过她。
粗暴地用腰带把苏晓的双手束缚着绑在床头,赫连寒不理会她的怒骂嘶吼,挤入苏晓的两腿间,毫无温柔可言地撕碎苏晓的衣衫,仅留下一抹鹅黄肚兜。手指隔着布料夹着苏晓胸前的突起挤压,看着她紧咬着唇不敢开口,面容潮红地隐忍着。
赫连寒俯身,火热的唇覆上被冷落的可爱,隔着布料咬扯,引得苏晓发出压抑的轻喘。赫连寒却不放过她,空着的手下滑,探入苏晓腿间,也不前戏,直接探到深处,苏晓瞪大双目,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低叫,吐出破碎的话语,“赫连寒,别让我恨你。。。”第一次赫连寒是不知,但这一次,她绝对是故意。
“你就恨吧!”恨了就不会遗忘!赫连寒毫不留情地在苏晓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刻着她的专属。苏晓死死咬着唇,忍着疼、忍着酥麻、忍着所有的感觉,闭上眼,不愿去看,不愿去想。
一次一次的索要,苏晓被动地承受着。赫连寒停下动作,随手扯过被她撕去的衣服擦拭手,目光冰冷地看着身下满是□痕迹的人,一把把衣服丢在地上,冷声道,“这才是泄欲工具。”
“赫连寒,你他妈就是一混蛋!”苏晓微微睁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阴冷道,“赫连寒,你给我听着,今天的痛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双倍还来!还有,本姑娘他妈的不要你!”
听到最后的三个字赫连寒面容一沉,突地伸手捏住苏晓的下颌,迫使她看着自己,压低声音冷沉道,“苏晓,朕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要做什么,但只要朕活着的一天,你休想逃离朕!”
“你——”混蛋!来不及骂出,激动下晕眩袭来,苏晓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已经向后倒去。
赫连寒见她突地闭眼向后倒去只以为她是假装,突地感觉到和她相触的肌肤传来异常的温度,急忙伸手覆上苏晓的头,面容一沉,转而伸手探上苏晓的脉搏,脸上的冰冷瞬间被惊慌取代,急急地解去她手上的束缚,抱起用被子裹好的人就冲进静雅的房间。
房门突地被踹开,巨大的响动惊得静
雅从睡梦中清醒。
“快,救她!”赫连寒急切道,往日无波的脸上是静雅少见的慌乱。
静雅眉头一沉,急忙起身,让赫连寒把苏晓放置在床,掀开被子见到苏晓满身的痕迹顿时愣住。
“是朕的。”赫连寒面色难看道,眼中满是悔恨,“朕气她骗我,气她的话。。。静雅,你一定要救她!”如果她知道会变成这样,即使再生气,也不会如此待她。想起苏晓的那句‘恨’,赫连寒更是后悔自己的冲动。明明对他人都可以冷静处之,为何事情一遇到苏晓,她便失了理性?!
把着苏晓的脉搏,静雅面容一沉,起身翻开苏晓的眼睑检查她的瞳色,面色愈发沉重,松开手,急忙从腰间掏出一卷针灸,一手拉直苏晓的手臂并打开她的手掌朝上,另一只手抽出一根银针从苏晓太渊穴直上7寸处刺入。片刻取出,果不出她所料,转向赫连寒沉声道,“银针化黑,是中毒之迹。”
“是什么毒?能解吗?”
“三虫三草。是蝮蛇、蜘蛛、蜈蚣三种毒虫加之断肠草、黑心莲和沾了瘴毒的桃花熔粉而成的毒药,中毒后身体会出现头晕、发热、嗜睡的症状,毒性分批攻入五脏六腑,直至身亡。”顿了顿,静雅很是不解,“但很奇怪,颖婕妤虽是中了此毒,但这毒却仿佛被什么阻挡般停留在她的五脏六腑外。”
“被阻在五脏六腑外?”赫连寒眉头微动,目光深深地看向床上之人。
“恩。”静雅微微颌首,一边寻着药物一边解释,“此毒若是攻入五脏便是神仙都救不了,颖婕妤中毒多时,如一般人早已侵蚀五脏,无力回天。”
“也就是说她有的救?”赫连寒心下一喜。
静雅微微颌首,也庆幸皇宫奇药具备,否则就算是挡在五脏六腑外,时日过长也会致命。径自取出牛黄血竭丹和玉龙苏合散让赫连寒喂着苏晓服下,静雅再用针灸剌入涌泉、鸠尾等穴。
一个时辰后,苏晓的热渐渐褪去,脉搏也渐渐恢复正常,只是人还是未醒来。
抽出最后一根银针,静雅微微一笑,转向赫连寒吩咐道,“她毒性刚解,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