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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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邪后-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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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夜之间,苏晓又变了。不再是儿时忧郁的女孩,不再是刚入宫时怯弱逞强的苏美人,而是连自己都看不懂的颖婕妤!云婕妤、喜才人。。。明明是自己要害她,自己的人却一个个被她不费气力地除去,想
  着,越发不甘心。
  自小到大从未受过如此耻辱,即便是皇上和太后待自己,虽算不上亲和,但多少都会忌讳宁家的势力地位,未曾怠慢。其他宫中妃嫔,更是皆以自己为首,奉承夸耀无数。而那些不长眼妄图争宠的妃嫔,自是下了地狱!不过,独独她苏晓,三番两次争宠不说,如今对自己还出言侮辱!决不饶恕!
  在宁妍欣回忆间,门外隐约传来凤仪的声音。桂嬷嬷急忙贴耳低语,“娘娘,凤仪公主来了。”
  宁妍欣目光一闪,身体后靠在床栏边,低垂双目,一副病态。
  凤仪一踏入屋内,便见宁妍欣斜靠在床边,一脸憔悴。急忙上前,“皇嫂,你可醒了。还有什么不适吗?”
  缓缓地摇摇头,皇后素手拉过她至床边坐下,微笑道,“本宫没事,让凤仪担心了。”
  “脸色这么难看还说没事。”凤仪瞪目,转向桂嬷嬷问道,“太医看过了吗?有吃药吗?”
  “奴婢刚侍候娘娘喝了些驱惊茶。”桂嬷嬷谦卑应声。
  “好了,你退下吧。”凤仪不耐地挥手。
  桂嬷嬷看了眼皇后,看她微微颌首,这才躬身退下。
  “看你这腮帮子鼓得,被母后骂了?”看凤仪脸色不佳,皇后轻拍她的手轻笑道。
  凤仪皱皱鼻子,否认道,“才不是,母后疼凤仪的很,怎会舍得。”
  “那是。。。”皇后试探地问道,心下已经猜出多少。
  凤仪猛地就扑进她怀里,大哭起来,“皇嫂,凤仪难过,皇兄是坏人,凤仪讨厌皇兄!”
  “凤仪,不可乱说。皇上要是听了,可要生气的。”
  “他爱生气就气去,本公主就要说,皇兄是坏人是坏人!”凤仪赌气道,“皇嫂也帮皇兄不帮凤仪是不是?”
  “瞧你这孩子,胡乱埋怨起人了。”皇后无奈摇头,轻拍她的背,皱眉道,“到底发生什么了,和皇嫂说说可好?”
  闻言,凤仪更是委屈,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怒骂道,“还不是颖婕妤那讨厌鬼,不但心如蛇蝎的欺负皇嫂,现在还勾引住皇兄。皇嫂,你不知道,我今日是去替你找公道,谁知皇兄竟处处维护她!还非得等你醒了说个明白。我真不明白,颖婕妤那厮的狐媚坯子,明明长得只是秀气,怎会把皇兄迷得失了心窍!”
  “皇上。。。骂了你?”皇后问道,凤仪看不见的眼中,阴气沉沉。
  “那倒没有。”拿着手绢拭泪,凤仪瘪着嘴道,“但他对我冷冰冰的,还、还不耐烦!皇嫂,皇兄是坏人,大坏人。凤仪真的讨厌他了。”
  “有赌
  气了不是。”皇后失笑,扶起她,亲自为她拭泪,温婉道,“皇上整日处理国家大事,哪有时间管宫内的事情,你突去打扰,他自是面色不佳。”
  “才不是,他分明是在维护颖婕妤,皇嫂,以前皇兄都是很疼凤仪的,可是现在,都是冷冰冰的,凤仪现在真的难过死了。”凤仪说得可怜,眼睛因为哭泣红通通地如同小兔。
  “你有告诉母后这些?”皇后突然问道。
  凤仪摇头,“母后本就和皇兄关系冷淡,我要是去母后那处抱怨,她更要和皇兄生了芥蒂,皇嫂,这事,你可要为凤仪保密。整个皇宫,凤仪也是最信皇嫂,只敢在皇嫂面前如此放肆了。”
  “傻丫头,本宫定会为你守密。不过。。。”皇后微微停顿,才犹豫道,“母后似乎也很是维护颖婕妤。。。”
  “母后也是被她那虚伪的模样骗了去!”将到此,凤仪更是生气,对皇嫂都不亲和的母后竟然待苏晓更为亲和,实在让她生气!咬牙道,“本公主定要让母后看清她真面目!”
  刮了刮她的鼻子,轻笑道,“好了,不说她了,听说你本是寻杏仁酥来的。”
  闻言,凤仪脸上一窘,哪还顾得生气,闷闷道,“谁让皇嫂宫中的糕点味道最好,害得凤仪整日记挂。”
  皇后抿唇轻笑,唤来门外候着的桂嬷嬷端来杏仁酥。
  坐在床边看着桌边见了食物顿时化怒为喜的凤仪,微微摇头,低垂下目光,笑容尽消,冷意一片。
  苏晓,本宫和你的梁子,结大了!


☆、第二十九回

  暖暖的阳光透过纸窗照入宫中。
  软榻上,薄锦微动;苏晓揉揉迷糊的双眼;看着周围环境,这是。。。华阳宫?自己怎么在这睡了?
  按着发晕的脑袋;她和赫连寒吃午膳,然后、好像她把赫连寒臭骂了一顿。。。等等,赫连寒人呢?掀开身上盖着的薄锦,苏晓翻身而起——
  “疼、疼、疼。。。”连喊好几声疼,苏晓压着自己发疼的脖子哀嚎不止。怒目瞪着自己睡觉的竹制凉榻,拳头紧握,好个赫连寒;居然把她丢这睡!!!害她落枕;此仇不报非。。。女子!
  扶着发疼的脖子看窗外阳光照耀,头疼欲裂,该死的,那‘三杯倒’到底是什么玩意?!
  室外静守的静雅听到内室传来动静,步入室内看苏晓眯眼不知嘟囔着什么,开口唤道,“颖婕妤。”
  苏晓惊了一惊,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埋怨道,“你属鬼的啊,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
  静雅微愣,恭敬地垂首道,“奴婢知错。”
  苏晓顿时头冒黑线,郁闷嘟囔,“又没怪你的意思。”探探四周,还是没有见到赫连寒的身影,张口问道,“赫连、咳,皇上呢?”
  “皇上在御书房批改奏折。”静雅回答,继而问道,“颖婕妤是否现在用膳?”
  “用膳?”苏晓看看窗外烈阳高照,不解道,“我不是刚吃过吗?诶,奇怪,貌似肚子又饿了。”摸着干瘪的肚子,满脸疑惑。
  静雅抿唇,低首道,“颖婕妤,你已经一日未进食了。”
  “什么?!”苏晓惊呼,睁大眼睛问道,“我在这睡了多久?”
  “昨日午时便睡去,现在已是未时。”
  “不是吧,我睡了一天一夜?!”这可谓破了她睡眠的记录,纳闷道,“我昨天喝的那玩意到底是什么?这么猛。”
  “三杯倒,一种清酒,顾名思义,三杯便倒。陛下喜欢它的香味和口感,常用以佐餐,两杯便不再多饮。”昨日她忘了提醒苏晓,结果。。。
  三杯‘三杯倒’下去,自己还当真倒了,而且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午后,这酒她喜欢。不过。。。后劲也忒大了点,现在还觉得晕乎乎的。赫连寒也是够变态的,这么烈的酒当佐餐!这古人的酒量,当真不是她这个现代人能比的。
  “颖婕妤,奴婢先侍候你洗漱,再传膳可好?”静雅征求她的意见。
  苏晓颌首,表示赞同,一天一夜没吃,肚子都空空的。
  洗漱完,苏晓走至昨日用餐的桌前,便发现昨日满桌的菜肴不见,只有三菜一汤,指着菜抬首好奇道,“这是。。。”
  静雅马上会意她要问什么,微笑道,“昨日颖婕妤睡去,皇上便吩咐下去,减去菜肴。”
  “看不出来,赫连寒那家伙还挺听得见意见的。”苏晓轻笑嘟囔,满意地点点头,拿起筷子径自吃起,菜肴虽少了许多,却依旧美味十足,突地想起什么,继而问道,“今晨我未去太后那,没事吗?”
  “颖婕妤莫要担心,皇上已经派人和太后说了。”
  苏晓眼睛一闪,嘴角邪勾,“他让人说了什么?”
  静雅也不隐瞒,缓声道,“自是如实说,颖婕妤在华阳宫侍候皇上,不便脱身。”
  果然!看来她这‘宠妃’的位子是坐稳了。苏晓撇嘴,臭赫连寒,老狐狸。利用她也待她好些,居然让她睡软榻,越发郁闷,斜眼看向一旁经历的静雅,痞笑道,“静雅,我脖子扭到了。”
  “呃?”静雅微愣,“奴婢给您看看?”
  “嗯。”苏晓咧嘴,歪头露出自己泛着疼的肩肘抱怨道,“你们皇上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居然让我一个小女子睡榻上。”
  “颖婕妤身上的薄锦是皇上亲自盖上的。”潜含义是,皇上已经对你很好了,不要不知足!
  苏晓却是撇嘴,根本不当一回事。“哎哟”地叫出声,“静雅,你是要废了我肩膀啊。”
  “奴婢是看颖婕妤哪处扭伤,多有得罪。”说着,手上又是用力一按。
  “靠!”苏晓冷哼出声,这手劲,绝对是为赫连寒报仇!
  苏晓还在暗骂赫连寒这主子和丫鬟都不是好东西时,听到静雅一声“好了”,这才发觉自己发疼的脖子除了些许酥麻,疼痛感几乎不觉。惊奇地左右扭动脖子,夸赞道,“静雅,没想到你还有这本领。”
  “奴婢儿时学了些。”静雅谦卑道。她自小跟随赫连寒,主上为防他人残害皇上,特意让她学了些许医术,近年来,赫连寒的身体都是她在照料。
  “静雅,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像宫女?”苏晓看着她,嬉笑地凑近道,圆溜溜的眼中探不出真实。
  “颖婕妤说笑了,奴婢十岁便入宫为婢,已有十五年。”静雅目光坦然,言语平淡。
  “这么久啊,”苏晓摸着下巴,起身绕着她转,挑眉笑道,“要不是你整日奴婢自称,你这一身气质,谁信你只是个宫人。”
  静雅微微躬身,“谢颖婕妤妙赞。”
  苏晓却不说话,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往门外走,“和皇上说,本宫回今夕宫了。还有,谢谢你,脖子舒服多了。”
  “颖婕妤不见陛下?”静雅略显惊讶。
  “见他作甚
  ,我头还疼着呢,没力气和他斗嘴。”说着,勾唇一笑,迈步踏出宫殿。
  静雅静立宫内,看她远去,无欲无波的瞳仁渐渐变深,不似宫女吗?讽刺地摇摇头,又是一脸淡然。
  一踏入今夕宫,秀美人和妍美人便迎了出来,一番殷勤。
  苏晓笑而不答,听她们说完,才开口,“本宫乏了。”便是逐客令,眼中也尽是傲慢。
  妍美人脸色一变,秀美人拉过她微微摇头,对苏晓恭敬道,“那妹妹们不打扰姐姐了,妹妹告退。”说着,便拉着妍美人离开。
  这个秀美人,倒有点意思。苏晓轻笑,转身看向身后静立的望亭和怡青,“侍候本宫沐浴。”
  颖婕妤连续两日被召侍寝并与皇上共有膳食的说法一夜之间传遍整个皇宫。人人皆知,后宫三千,如今最受宠的莫过于颖婕妤苏晓,甚至超过年前妙贵妃之势。更有传言,皇上当日突下旨减少膳食,便是因颖婕妤的一句话。一时之间,苏晓成了后宫之中人人嫉妒、羡慕的宠妃。可谓,走到哪,目光便是聚集。
  洗浴后,苏晓才觉头部疼痛稍减,显得无事,便随处闲逛。
  突见湖中一支白莲,脑海中想起那日湖中偶遇的仙子倩影,眼珠子一转,迈步便凭着印象一边散步一边寻去,和上次一般,越走越是荒凉,远远便见熟悉的宫殿出现,眼睛一亮,便要迈步走去。
  “娘娘!”
  “娘娘止步。”望亭和怡青几乎异口同声,匆匆上前挡住她的去路。
  苏晓看着挡住自己的两人,眉头微蹙,不满道,“你们这是作甚?”
  “娘娘,前方是遗梦宫,莫要靠近。”望亭敛眉肃然道。
  “遗梦宫?那又如何?本宫看那风光不错。”说着,便迈步要错过两人继续向前。
  “娘娘不可。”望亭急忙又挡住她的去路,“遗梦宫自梦太妃离去后便成了荒殿,不可闯入。”
  “为何不可?竟是荒殿,更是无碍。”苏晓根本不以所谓,耸耸肩,“你们两要是不敢去,便在这等本宫。”也免得她们打扰自己看美人。如此想着,更觉得自己不该让她们跟自己来,麻烦碍事!
  “娘娘!”望亭跪下,言语急切,“望亭请娘娘不要入内,自梦太妃死后,无意中闯入遗梦宫的人第二日都被发现在宫门外,皆是断了气息。”
  怡青也随之跪下,低垂脑袋附和道,“还请娘娘不要犯险。”
  看着跪立在身前的两人,苏晓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荒殿,未有人活着出来。。。可是自己不是活好好的。当然,她没有说出这些。只是目光微沉,转身
  背对两人,淡淡道,“回宫吧。”便率先迈步离开。
  深夜,苏晓在床上翻滚半天就是无法入睡,脑海中全是那日所见的美人出浴图,越发好奇。回来后她又问了些许,只是问道梦太妃,怡青和望亭只说梦太妃是皇上的生母,皇上登基那年便病逝,当时的德妃便成了太后,而遗梦宫便空了出来。直到一日,有名宫人无意中闯入,第二天便被人在宫外发现尸首,后来又发生了几回,宫里皆传遗梦宫有鬼怪,传入的人都被吸了精元,渐渐的,便无人再敢靠近,便成了荒殿。
  至于其他,怡青和望亭也是不知。
  鬼怪,莫非那日她见到的湖中美人是妖精不成?摇首轻笑,什么鬼怪,如此美人,不是人也是个湖中仙子!圆溜溜的眼珠子在黑夜中一转,翻身而起,与其在这想得失眠,倒不如去探个究竟。
  换了身黑色素服,苏晓打开抽屉,伸手拿起瓶罐,准备覆上假面,手指微滞却又放下。借着月光看了看镜中未用假面的真面目,拿过一条黑纱蒙面,扬唇一笑,星睛在月光下尤为闪亮,走至窗前,探了探四周,悄然翻窗而出。


☆、第三十回

  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谱写到大地上。仲夏的夜晚透着微微热气;偶尔吹来的清风带来浅浅凉意消散不少热感。
  朦胧的月光下;苏晓眉头微蹙,看着紧闭的宫门;那日她无意窜入便是因为这门未有关闭、宫内的美景吸引所致,如果不是今日怡青和望亭说到,自己根本没有想到它是个废弃的宫殿。可——
  如今宫门紧闭。。。莫非有他人出没?会是她吗?那个在湖中沐浴的女子。。。
  苏晓思考着,微微后退一步,抬头看向之前没有注意过的牌匾,虽是略显成旧,却不似常年无人问津的地方蜘网密布;反倒干净异常。
  “遗梦宫?是遗落的梦;还是想要遗忘的梦?”苏晓低声自问,摇摇头,轻手推开宫门,放轻步伐悄然潜入。
  此刻,湖边的花园被月光下所洒下的阴影笼罩,几乎和夜色混为一体,湖面波光盈盈,圆月倒映在湖面上,仿若水上花美轮美奂。
  可苏晓无心欣赏如此美景,无波的水面,没有如仙美人的身影,微微叹息,丧气地一屁股坐在湖边的石面上,自嘲道,“也是,哪家姑娘大晚上来这洗澡,真是想美人想傻了。”如是想着,便准备离开,转而这才注意到湖水清澈,停下目光细细赏去,原本抑郁的心情莫名舒畅,“既然来了,就好好享受这美景呗。”笑着低语,便径自脱去脚下鞋袜,把脚丫伸入清水之中。
  “真舒服。”发出一声轻叹,苏晓环顾四周,景色迷人,静谧无人,空气中还带着淡淡的香气,想起白日望亭和怡青紧张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如此人间仙境,哪来什么鬼怪?真是迷信。”
  “吱呀。。。”
  耳边突地传来一声响动,细微却真实。苏晓背脊一挺,便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有人进来了!
  苏晓不敢乱动,身子微微向后靠,背抵上身后的树干,让自己更好的藏匿在阴影下。暗暗庆幸自己身后的大树,正好可以遮蔽自己。
  奇怪,怎么没有响动了?苏晓微微蹙眉,走了?不可能啊。好奇心起,苏晓抿抿唇,再次用不久前刚摘下的黑纱覆面,屏住呼吸,借着树干的隐藏,缓缓地移向头部,向脚步传来的方向看去。
  宫殿下的阴影间,一抹身影隐约而立,远远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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