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心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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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心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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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雅莉捐的DIOR走秀装才拍了十二万——虽不是全场最高级价,风头也大大的盖过了安雅莉,周维安站起来接受掌声和谢意时很是得意,她瞟了一眼那中标的男人,男人正含笑、不避忌的直视她,眼里满是新欣赏,周维安又是得意又是轻蔑:又一想追我的——
    周维安自恋,可也没料错,只是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她还在戏场拍戏,周嘉铭周公子——当然后来才知道的名字,一个从美国回来不久刚踏入本地社交圈的富家子——就派人送来那天晚上拍卖到的她的雕刻版画,随同以来的还有一大束的美丽玫瑰花和一张雅致邀请函,问能不能赏面一起吃顿饭,周维安冷笑,这种男人她见多了。不外是想泡她或是借她出名——跟她一起,上报纸上杂志的机会可多了——可惜,她现在不需要这种绯闻来博宣传——要不然吃顿饭也未尝不可,他长得也还不错,出手也还算大方——
    周维安想着,让王长安知道有好男人追他,会不会喝醋?王长安就是请她吃越南菜又临时失约的男人。一个上市集团的老总,隶属“高富帅”阶层,周维安对他也还满意,问题是王长安总是忽冷忽热的,让她心里没底——尽管她脸上毫不在乎,记者追问也只是娇嗔的打太极,哎哟,讨厌,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啦,有什么关系——
    可是,管他的呢,他又没让我当她女朋友,我为什么不可以跟别的男人约会?
    可是,会不会太不矜持?
    算了,还是以后再说!
    又想不知道李栗看没看到报纸?气死了吧?哼,气死最好!
    叫你惹我生气!  




☆、第 14 章

     那天何慧贤加班到很晚,其他人都撤了,剩她瘫死在座椅里,无望的感叹和怀念游手好闲的幸福,加班什么的最讨厌了,她好想睡觉好想睡觉好想睡觉真的好想睡觉——啊!何慧贤很颓败的试图从一堆烂泥状态变回有点姿态的坐姿,结果手肘一用力,挺起的腰就“咯咯”的痛,何慧贤蹙着眉提醒自己:明天记得叫kate帮我预约个按摩师——啊哟!
    想抽根瘀,结果发现烟盒空了,何慧贤很阴郁的想这是什么悲催人生啊我最近到底是多漫不经心啊竟然让它空了?!简直罪不可赦!何慧贤头重脚轻,胡思乱想像雨后春笋般冒上来,她想要不要给她爸打个电话?就这样说:爸爸,我雪茄没了,你给我送点过来——何慧贤很没志气的想:语气可怜点,爸他会不会可怜我而雪中送炭?
    何慧贤很快掐断了自己这种疯狂的念头,大晚上的,作什么白日梦?这个时辰,她爸不是搂着美女钻被窝就是沉浸在不知哪个销金窝醉生梦死哪有空理她?她爸了不起、最会说的话就是:哟,kay,加班完了?我在某某地,要不要过来玩?
    算了吧!她还不想被她爸雷死!
    何慧贤变回烂泥状态,心想难道我今晚要在这里过夜?——这样可以省一点力气!睡醒了明天再回去!兴致缺缺的朝沙发扫了一眼,却见李栗垂着头自由自在的看着书——何慧贤一个激灵,人瞬间清醒,大晚上的见鬼啊?
    再看,空的!
    何慧贤马上给苗若诗打电话,苗若诗手机关机,何慧贤又打给玛嘉,玛嘉那边哼哼哈哈,一副不是很方便接电话的样子——一听就知道正在干什么坏事——何慧贤讪讪的把电话“咔”了,空虚寂寞潮水一般的涌来:我需要关爱啊,谁来关爱我一下?
    “关爱”响应呼唤而来,秘书推门而进,“kay,我要回去了,你还有其他事吗?”
    何慧贤很无耻的问,“kate,你能不能去我家帮我拿盒雪茄过来?”
    秘书一脸黑线,“......我帮你冲杯咖啡吧!”
    何慧贤要求不高,点头,“好!”
    秘书怕她又发神经,快手快脚的给她泡了杯浓咖啡,然后赶紧拎包走人。    何慧贤蓄养气力般慢慢的喝完了那杯咖啡,最终回家了!她回到家反而精神了,泡在浴缸里看电视,电视放的什么,一点也不知道,反正也听声音而已,心里虚虚浮浮飘飘忽忽,百般惆怅——
    师太,你就是贫道的心魔!
    泡完澡,裹了浴袍,何慧贤照例窝在书房里吞云吐雾。那张拍卖会的邀请卡静静的躺在她桌面,她拈在手里静静的看着,看了又看,最后面无表情的一弹手——邀请卡落在纸篓旁,第二天清洁工来打扫,还特意捡起来问何慧贤还要不要,何慧贤懒洋洋的说扔了,一转身,把这件事忘记了。
    李栗倒没忘。兴致盎然的去了,她在展览厅兜了一圈也没见着何慧贤,想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来,才发现没有她的手机号码,只好作罢。李栗对已故艺术家尼古拉斯。哈恩的铜雕《老人与狗》十分感兴趣,只可惜要价太高,而且拍卖时候不知会抬到什么价位,要不然还真想买回去收藏!她在观赏的时候,旁边有个男人也在欣赏。他跟李栗搭讪,“这铜雕可真漂亮!”李栗向来讨厌搭讪的男人,客气的点了个头,不做言语。男人倒没有生疏,反而走过来介绍自己:我姓周,周嘉铭。周嘉铭盯着李栗的脸孔瞧,又微笑道,我在美国有幸欣赏过李小姐你为EMI设计的舞台秀,那真是漂亮极了!
    EMI是美国新兴的一个时装牌子,因受到总统夫人的青睐而爆红,前段时间在纽约开秀,李栗受邀为她们设计舞台和现场装饰。李栗用了各种鲜艳至极的绢丝作背景,配上灯光鲜花和音乐,层层幕布流云似的散开,一个个美艳的模特鱼贯而出,效果让人惊艳,李栗做的那些漂亮的雕塑也备受推崇,《纽约时报》专栏作家称之为,“与这场顶级秀相匹配的舞台设计,比她声名更让人惊讶的才艺”,李栗在美国瞬间炙手可热,工作多到接都接不完,可那时候周维安说“我要结婚了,你为我做婚纱吧”,李栗只好推掉所有工作,马上回来了。她没想到在大西洋彼岸的地方有人知道她,不,应该说知道她这个“艺术家”,这多少让她有些吃惊,她望着眼前衣冠楚楚、满嘴赞誉的男人——EMI这个舞台设计虽然备受赞美,可毕竟只是背景,服装秀才是主角,周嘉铭竟说是她的“舞台秀”,那不是恭维,是张冠李戴了——李栗淡淡的应道,谢谢你的赞美,不敢当!
    李栗冷淡的反应出乎周嘉铭的意料。
    “真的,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又有才能的艺术家,其他人不过沽名钓誉,你是实至名归!”周嘉铭用着仿佛很欣赏的表情看着李栗,自信翩翩风度加上帅气的外表,绝对能轻易打动女人心——可他不知道李栗自小被女人喜欢男人妒忌,对男人免疫,帅哥美女她也见多了,这种长相的若不是他自动搭讪,基本不会多看两眼——
    “过誉了!”眼睛盯着那铜狗,李栗真心的认为那狗比较吸引!
    “这是我的名片,希望我们有机会合作。我实在很欣赏你的才能!”周嘉铭微笑着递上了一张名片,李栗只好接过,“谢谢你!我不妨碍你欣赏展览了,我也还有别的展品没有看完。再见!”赶紧走人!
    “李小姐......”周嘉铭叫住她,“我能跟你要联络电话吗?”
    李栗很直接,“不方便!”
    周嘉铭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连借口也不找一下,一时愣住,李栗笑着一挥手,很潇洒的走了,周嘉铭饶有兴趣的盯着她背影,摸着下巴笑了笑,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有特别的女子,有点意思!
    他的好友王廷轩走了过来,笑问,“淫…笑个什么?又跟美女搭讪了?”
    周嘉铭白了他一眼,“去!说什么呢!不过我倒是见到一个意外的人。”
    “谁?”
    周嘉铭没说话。他陷入了沉思,刚才他说他姓周的时候,她没有特别反应,是她没多想还是她根本忘记那件事了?
    李栗,秀秀可是为了你而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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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李栗预计的时间里,有很多事情要忙,可是在观完展览的第二天,她还是抽空去见了她母亲。  
    李母姓方,方秀华。在李栗很小的时候就改嫁了,母女虽不至于太过生分,可也没多亲热。李母对没能抚养李栗多少心怀愧疚,每次见李栗都竭力表现出一副很亲热很关怀的样子,可每次都败在李栗不咸不淡的笑容里,颓败之心顿起,母爱退潮般哇啦哇啦的没了,每次见李栗见都像在行义务——不见也没所谓!两母女偶尔也通电话,可没说上几句就无话可说,于是——‘嗯,那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周维安很不喜欢李栗母亲,每次李栗去见她,周维安都意见多多,李栗大为光火,她也是个奇怪的人,想法跟人迥异,她不会说“擦,我去见谁关你屁事”——尽管那很像她会说的话——也不会用理论啊亲情啊血缘啊诸如此类的东西去说服人——当然,这也包含了“懒得说服”的成分在内,李栗很清楚周维安的为人,她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如果你跟她说道理,她一句“女人讲理还叫女人么”就能噎死你,她从不做这种徒劳无功的事,她对周维安只有两种态度:听而任之和彻底拒绝!譬如她对周维安的态度,又譬如她对周维安要求她跟何慧恩断绝往来的态度——她直接甩了一句“如果你能从此以后不见你爸妈,我就永远不见她!”给周维安,尽管周维安认为这是无耻至极的“歪理”,可面对这种“歪理”她又想不出辩驳的理由,牙痒痒也只能哑口无言,她总不能不见她爹妈吧?周妈妈就曾评价周维安:你都快成李栗她妈了!周维安嗤之以鼻,我比她妈对她好多了,她出事都是我在帮她,她妈在哪里?现在没事了,又摆出“母亲”的样子出来,她恶心不恶心?周妈妈太为惊讶周维安这种思想,板着脸说你出事了我也帮不了你你是不是就不认我做妈了?周维安只好闭嘴。
    李栗和方秀华约在一间咖啡馆见面。
    方秀华跟现在的丈夫生了个儿子,五岁大。李栗见过两次,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倒是很喜欢。见着李母没带出来,就问了几句,李母说他前两天去海边玩,吹了点风,发烧了,所以没带他来;李栗看她心急回去的样子,也没多说,给了她三十万就让她回去了,李母见着那么大一笔钱,很是不好意思,拿着支票的手显得很扭捏,你老给我钱你自己够用么?不要总给我钱,我又不缺钱用,你留着自己傍身——
    方秀华现在的丈夫是开超市的,家里也是小富裕,对女儿时不时给钱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可是人性释然,久而习之,就理所当然了,若是哪次不给她点钱,她心里反倒会埋怨和不满——周维安对李栗这种行为就很不满,认为她“愚孝”,就差没指着李栗鼻子骂她,周维安总说,她生你又没养你,她把人家的女儿当亲生的,自己亲生的反而不要,这种人你干嘛对她好?你拿钱去做善事,人家还会多谢你一声,你给她,说不定她还嫌少咧!
    周维安觉得自己说的是事实,虽然毒辣了点,可李栗一句话让她闭了嘴,周维安一直记得李栗那时候的眼神,自此没敢再犯——
    李栗下巴收紧,一张脸真的变成了黑色,微微眯着的眼睛带着一种阴冷的气息,声音不大,可有一种举重若轻的味道,一字一句的表达着她的决心和意志:我若再说她一句不是,我就跟你翻脸!
    周维安憋屈得要死,可也不敢多嘴了,她听得出,她是说认真的,她若再多说一句她妈的不是,她是真会跟她翻脸——真是‘她妈的’!周维安常常就很纳闷李栗这种个性,说她软吧,偏又死硬,她认定的真理——纵然不是真理——谁也不准沾污——仿佛偏执狂!
    周维安只好把所有的不满和腹诽吞回肚子里,对着父母、lily骂李栗李母,所有人一致认定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人家给妈妈钱,关你屁事?连屁事都要管,真是吃饱了撑的!周维安也知道自己有时候有点过火,可是她就是控制不在,她有李栗所有的银行账号和秘密,有时候她好奇去查询或者处理她的财务,发现她又给她母亲打钱,真是气死,周维安有时候真想把李栗的财源钳制了,让她无钱可打——那才爽!想到了那种地步和心痛,周维安也有点受不了自己,好变态!她也不明白,怎么就那么爱控制李栗?说她喜欢李栗吧——那是当然的,只不过不是那种喜欢——她对她没有丝毫**!
    周维安也试过亲李栗的嘴——李栗因为被女人亲多了、亲惯了,反应不是很大,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她,抹嘴巴:你发神经啊?我都说了不喜欢女人!——一点感觉也没有!反正就没那种神魂颠倒、情迷、心慌意乱、天雷勾动地火的感觉,周维安很沮丧,比李栗还凶,我不是在找原因么,你嚷个什么劲?
    周维安追问李栗,何慧恩亲你是什么感觉?
    李栗莫名其妙,为什么扯到惠恩?关惠恩什么事?
    周维安不耐烦,不管!反正......何慧恩亲你是什么感觉?
    李栗想了半天,得出三个字:软软的!
    周维安大失所望!软、软、的,去!你以为棉花糖啊!
    李栗奇怪,你为什么老要针对惠恩啊?她踩你礼服几百年前的事了你还扯着不放?
    周维安讪讪的,谁知道——反正她讨厌呗!
    李栗盯着她,语出惊人:你不是喜欢人家吧?
    周维安一口血吐出来,我跟男人上床不知多爽,我喜欢她?我马上去死!
    李栗被噎住。  好的,不喜欢就不喜欢,你别激动!
    周维安就为着这句话,生了李栗好久气,好久没理她,以至于李栗忽然停了纽约所有的工作忽然回国也不知道——
    知道,那也是好久以后了,然后所有事情就这么发生、发展了,延续到了今时今日李栗坐在咖啡馆的座椅,递给了她母亲一张三十万的支票,而李母含羞带涩的客气推辞,在李栗表示了钱足够用让她别担心她后就很高兴的收下然后离去。。。。。。
    李栗独自安静的坐在咖啡馆,看着她母亲匆匆离去,头也不回,心里便有一种类似遗憾惆怅的东西涌起,汹涌,久久不曾散去。忽然想,她容忍周维安种种过分、任性的行为、要求,也许只是因为周维安待在她身边最久,是她一直陪着她、对她好吧?!她忽然觉得对周维安有点过分了,便打了个电话给她,只是周维安手机关机,李栗惆怅的情绪更浓了些,想找个人说话也不容易啊!她对着看着她的咖啡馆老板遗憾的笑了笑,放下了话筒,结账离开,回酒店的途中,经过何慧贤办公的大楼,一时兴起,下了车去找她,接待处的小姐还记得她,很遗憾的告诉她:何小姐今天没来上班!李栗忽然有种好笑的念头:这都什么日子啊,找谁谁不在!走出门外,阳光灿烂,映照得人眼睛都花了,李栗手搭遮凉棚,忽然“噗”的笑了出来:果然是,总有艳阳天么?
    何慧贤下午三点多才回到公司。接待处的小姐告诉她上次找她的李小姐今中午来过找她,何慧贤漫不经心的“哦”了声,迈了两步又回头,她说有什么事么?接待小姐惘然的摇了摇头,没!她听说你不在就走了!何慧贤点点头走开,回到办公室没忙着做事,反而发起呆来,她的秘书推门进去就见她的老板盯着沙发方向出神,她望了一眼,没发现异样的地方,跟平日没什么两样啊?kay有什么不满意的吗还是想换套沙发?
    何慧贤发现自己秘书盯着自己瞧,问有我电话么?秘书就奇怪她这问题,她电话一向很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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