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现在道上打架开始使用新式武器了。”小陈摸着下巴沉思:“嗯,今后执行任务时,需要申请防毒面具才行。”
我抬头,望天花板,望日光灯,望警察叔叔的翘屁股。
没听见,我什么也没听见。
“既然问完了,又不抓我,那我就走了。”柴柴说完,拉着我就往外走。
在经过乔帮主身边时,我听见乔帮主轻声说道:“你注意点那个老师。”
柴柴低头,对着他粲然一笑:“我最该注意的人是你。”
闻言,乔帮主抬头,这次不错,咧开了嘴,白牙齿又露出来了,闪啊闪的:“没错,你这辈子,最应该注意的人,就是我。。。。。。毕竟,我们也是同床共眠过的。”
可怜的柴柴,言语上又被占便宜了。
柴柴敛眸,眼里夹着碎碎的星。
派出所又安静下来了。
我慢慢踱到桌边,将太空杯,电话,笔筒等一切类似砖头的硬物悄悄地转移给小陈,小陈悄悄接过,又转移给小郑,小郑接过,再转移给小严。
开玩笑,一个敢单挑五个混混的女人,你以为她不敢砸警察?
但是,柴柴是不屑砸。
她微微扬起脖子,露出颈脖那优美的线条,还有那精致的下巴。
然后,他抬脚,离开。
我和其他人大大松口气。
我的娘哟,这两个人再这么斗下去,我们这些做观众的白细胞不知要损失多少。
客套几句后,我也跟着跑出派出所,追上柴柴。
“诶,乔帮主让你注意那个老师是什么意思?”我好奇。
“谁知道?”柴柴打个哈欠。
“算起来,你和那个老师也交往了快半年了,到底感觉怎么样啊?”我问。
“也没有半年,期间他去外地学习,我们真正见面的日子也只有两个月吧。”
柴柴垂眸,思索许久,最终道:“对我很体贴,但是。。。。。。我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我也说不出来。”
“会不会是你多疑了?”我宽慰:“你想,你以前遇到的都是些不正常的,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个正常的,所以就不习惯了。”
“估计是这样吧。”柴柴揉揉额角,突然冒出一句:“那个林封真烦人。”
我本来想告诉柴柴,说乔帮主其实是对她很有意思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毕竟,最近的日子挺无聊,看他们两个斗来斗去,挺好玩的。
我承认,我心黑。
童遥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于是便瞒着家里人。
所以,照顾他的工作便由我和柴柴承担。
但由于柴柴的工作时间问题,到最后,变成了我独自照顾童遥。
童遥同学是因为我受伤的,想到这点,我就感动不已,照顾起他也是尽心尽力,除了偶尔嘲笑下他海绵体骨折的历史,基本上不若他。
忙着童遥这边,我就忘记了许多事情。
比如说,小乞丐那天晚上的异样。
比如说,我在包房中砸了四个人的脑袋。
比如说,我在东区老大云易风的脸上放了个屁。
但是没关系,老天会让我记得的。
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我提着装着鸡汤的保温盒,来医院给童遥送饭。搭上电梯,正要关门,挤进来两个从。
我眼尾一扫,脚趾丫丫顿时便缩紧了。
那个头上包着纱布,手上纹着一条龙的人,不就是那晚在包房的洗手间中,被我和那背时的服务生给打倒的那个纹身混混?
意识到这,我恨不得将头别在脚踝处,忙侧过身子,缩在角落中。
幸好,那纹身混混没有注意到我,只是专心地和同伴在说话:“我记得很清楚,一定是那个女人打的云哥。”
“妈的,一个女的怎么能将你和云哥给打倒呢?老子实在是想不通。”同伴疑惑。
“老子是被偷袭的,那女的特别奸诈,云哥不也是被她给偷袭的?”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纹身混混赶紧辩解。
“反正,云哥醒来后,脸色铁青。我跟了他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生气的他。云哥下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把那女的给挖出来。”同伴道:“所以,今天就把你找来,想让你把那女人的样子给画出来。”
“放心,老子小学的时候,画画还得过学校的一等奖,绝对能画得比照片还像。”纹身混混拍胸口保证。
我站在电梯中,呆如木鸡。
那个云易风也转到这间医院了?
听刚才那两个混混的意思,那个云易风似乎是灰常灰常灰常灰常地生气。
居然要挖地三尺,把我给揪出来,铁定是要把我给剁成八块的。
不久的将来,我的尸块会出现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大型垃圾站中,吓坏捡废品的老婆婆。
想到这,我脸白了,手凉了,脚抖了,头发丝都竖来了。
不过,好在云易风没看见我的样子,还有时间把童遥给转移出去。
想到这,我赶紧冲到童遥的病房中,镇定地将鸡汤端给他,接着,再镇定地出门,然后,用堪比博尔特的速度,冲到医生办公室,要求为童遥办理出院手续。
可是,医生居然不在,估计是巡房去了。
我心急火燎,一刻也等不得,正准备去找医生。
但是,在门口,却发现那个纹身混混正向着办公室走来。
我顿时手足无措,退回办公室,在屋子里面四处转动内甚至还趴在窗户边,寻思着是不是该跳下去。
但这楼层实在是太高,这么一跳,我脑浆估计要像散落的番茄酱一样了。
情急之下,我看见了桌上放着的副眼镜,还有衣架上随意挂着的白大褂。
于是,一个念头形成了。
当他进来时,我已经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桌上,装模作样地写着病历。
“医生,我们大哥头有点晕,你赶紧去看看。”纹身混混站在门口吼道。
我没有抬头,也不敢抬头,只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大哥的主治医生在查房,你们去找他吧。”
“那不是要让我们云哥等很久?那怎么行?”纹身混混不乐意,道:“你不就是医生吗?别啰嗦,快点跟我走。”
“我不是主治医生,对你们大哥的病情不熟悉,你们另外找别人吧。”我手心里,背脊上,胳膊窝下,脚底板,连喉咙眼中都全是汗,都快要脱水了。
“喂,你量不是看不起我们大哥?你这个医生,胆子不小嘛?信不信我们把你这医院给拆了?“纹身混混火了,恶狠狠地威胁道:”快跟我走!“
我屈辱地被逼地无奈地站起身,低垂着头,一步一挪地走向云易风的病房。
但还没走近,我的心就凉成冰了--那病房门口,居然站着一排穿黑衣服的小弟,个个脸上都是杀气腾腾。
我板着手指头数了数,发现如果我在里面被碎尸,他们一人拿一尸块离开,根本就是神不知鬼不觉。
“你这个医生是怎么回事?走得这么慢,简直没有医德,不拿病人当一回事!”纹身混混在我身后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我委屈啊。
大哥,不是我不想走快,我腿都被你们给吓软了,我怎么走得快啊?
纹身混混继续在我身后嘀咕着:“外人都说我们是黑社会,依我看,医院才是最大的黑社会。我们收保护费是明码实价,可医院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一个小小的感冒都要花几百块,简直是土匪,强盗!”
在这样的控诉声中,我推开了病房的门。
一眼就看见,那个云易风正在床上躺着,手中拿着一张纸,眉宇微皱。
那天晚上与他的两次见面,都是在黝暗之中,瞧不清晰。
而现在,我算是彻底看清了他的模样。
蜜色的肌肤,散发着浓浓的属于男人的气息。
一双鹰眸,漆黑,深沉,如黑洞一般,有着噬人的黑暗和深隧。
他的鼻梁,异常高挺,将整张脸勾勒出刚毅,伟岸的线条。
他全身上下,都凝聚着一种凛然的王者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
此刻,他看着那张纸,问道:“你确定那女人就是长得这样?”
声音低沉,威严。
我身边的纹身混混忙道:“云哥,千真万确,那个女人化成灰我都认识!”
我低低地嚎了一声,骨头又开始软了。
云易风不做声了,继续看着那张纸,眼神有些低调的锐利。
“大哥,您刚才不是说头有些晕吗?”纹身混混谄媚地说道:“我把医生叫来了。。。。。。喂,你站在这干嘛,难不成还要我们大哥来请你?快过去啊!”
我就这么被纹身混混给一掌推到了云易风的病床前。
给我一百个胆子,我寒食色也不敢抬头啊。
于是,我压低声音,随便问了几个问题,接着下了断言:“没什么大碍,闭眼养下神就好了。”
没错,快闭眼吧,大哥!
说完之后,我继续保持着头低到脚踝的姿势,想要转身,不动声色地离开。
但是,就在我的脚刚迈出一步的时候,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挟带着惊雷这势,如一只鹰一般,抓住了我的下巴。
那动作,稳,准,狠。
就跟我们老院长抓钱以及我抢菜时一样。
我估摸着,被他这么一抓,我的下巴能瞬间美容成最近风靡的锥子下巴。
并且,不出血,不开刀,效果自然,无副作用。
这云易风可惜了,要是去当整容专家,绝对能挣得个钵满盆满的。
在我感叹的同时,云易风擒着我的下巴,逼迫我把脸给抬起来。
他看着我的眼睛里,有探究,有深遂,有灼灼。
我看着他的眼睛里,有恐惧,有强自镇定,还有。。。。。。一颗不大不小不软不硬黄灿灿的眼屎。我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别怕,别怕,我穿着白大褂,带着黑框眼镜,等于套了马甲,他认不出我的。
但是,我刚这么想着,云易风的另一只手就如闪电般伸过来,“刷”的一下把我的眼镜给取下了。
我顿时透心凉,晶晶亮。
这时,云易风的眼睛,慢慢地半阖起来。
“你,”他的声音,低沉,危险:“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是大众脸。”我表面镇定,但其实此刻已经临近尿崩边缘。
云易风慢慢地,将眼睛移到手中的那副画像上。
我承认,在此刻,我已经尿崩了。
我闭上眼,等待他摔杯为号,大吼一声:“把这女的给我剁碎了,只留胸前的两馒头就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额上的冷汗汇聚成河,一行行地往下淌。
我的心脏,平均每秒钟要蹦跶十下。
我的皮肤,开始收缩收缩,不断地收缩。
不知过了多久,云易风放开了我,接着,淡淡道:“看来,是我认错了。”
我猛得张开眼,有些怀疑他是故意的,画像都在手上,怎么可能会弄错呢?
但是,当我看见那画像时,我立即就信了云易风的话。
因为,那上面的人,我也不认识。
一大一小的绿豆眼,如磨盘一样大的脸,成龙式的鼻子,厚厚地占据了二分之一个脸盘的香肠嘴,还有满脸的烂疮。
我要很自豪地说一句,和这幅画相比来,我简直就是李嘉欣那种级别的美女。“麻烦了,医生,你可以出去了。”云易风低下头,不再看我。
我长吁一口气,忙脚底抹油,溜走。
但是,在临出门时,我听见他问了一句:“二少找到了吗?”
他身边的手下恭敬地回道:“云哥,那晚,我们追着二少去到了霞飞路,在巷子口他便不见了。我想,他应该就在那附近,已经加派人手去查了。”
接下来,病房门关上,我也就没听见下面的话。
但是,我很确定,他们口中的二少,就是小乞丐。
不难猜,我家就在霞飞路附近,加上出事那天云易风确实是在追小乞丐。
我讨厌复杂的事情,所以,死里逃生出来后,我飞速去为童遥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他去到了另一间医院中。
将他安顿好后,我立马跑回家里,去找小乞丐算账。
算算时间,小乞丐现在应该在乔帮主的屋子中。
因为乔帮主有时会值班,无法回家,怕出现什么煤气忘记关,水忘记关之类的事情,就配了把房门钥匙给我。
自从有了钥匙后,我就常趁着乔帮主不在,来他家,偷他冰箱中的东西吃。
我轻车熟路地打开乔帮主家的门,却没看见小乞丐。
奇了怪了,难不成跑路了?
正在我发散思维,展开无数的设想时,却听见浴室中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我承认,我寒食色是不纯洁的。
给我个葡萄,我可以联想到它在两张嘴之间徘徊的情景。
给我个香蕉,我可以联想到男性身体上与它形似的东西。
而浴室中的水声,则瞬间让我脑海浮现起了许多旖旎的画面。
是的,里面是小乞丐了。
是的,小乞丐在里面光着屁股洗澡。
我板着手指头,计算了许久,最后确定,这半年多来,我在小乞丐身上确实花了不少银子,足够去牛郎店中亲亲帅哥的小嘴,搂搂帅哥的小蛮腰,摸摸帅哥的翘屁股。
这么一想,我就心安理得了。
是摘果子的时候了。
于是乎,我悄悄地将浴室门推开。
在一片雾气蒙蒙中,我看见自己想要看的。
小乞丐光着身子,站在水柱下。
那晶莹的水珠,像水晶帘一般,在他光滑的皮肤上流淌。
此刻,他正仰着头,水落在他的脸上,溅起颗颗透明的璀璨。
那黑色的发,被水浸湿,紧紧地贴在他的颈脖上,勾勒出靡丽的图腾。
小乞丐像是穿上了件透明的水做的纱衣。
那嫩白的胸膛,那纤细的四肢,那年轻的有弹性的屁股。
还有那。。。。。。粉红色的小弟弟。
真是看得我热血上扬,鼻血狂飙啊!
就在我看得入神时,小乞丐听见了响动。
睁开眼,看见我,他眉眼一跳,整个人,“刷”的一下就变得红通通的了。
耳朵,脸蛋,胸膛,甚至连小弟弟也象征性地红了红。
像只煮熟的虾子。
不过,是只嫩得让人流口水的虾子。
小乞丐忙背转过身,慌乱地想要找东西遮住自己的身子。
但是忙中出错,旁边挂着的浴巾被他颤抖的手给弄到地上了。
于是乎,他只能俯下身子去拾。
这么一蹲,那屁股就这么直愣愣地对准了我。
我将双指放在嘴中,吹了声口哨,调戏道:“小乞丐,菊花露出来了!”
我承认,我寒食色非常流氓。
小乞丐手忙脚乱地将浴巾围住自己下身,接 着才想到了要追究我这个女色魔的责任。
怒火将他那原本就如星子般的眼点缀得更加璀璨,将他那柔嫩的脸蛋熏染得更加绯红,将他那娇嫩的唇,烘托得更加水润。
简直是融化人心。
耍流氓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那就是耍了,吃了甜头,却不承认。
于是,我这个女流氓摆出一副把小乞丐的裸体当大萝卜的神态,道:“小乞丐,洗完了就出来,姐姐问你几句话。”
这样一来,小乞丐就算是有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发了。
估计是被我给整得晕头晕脑的,他裹着条浴巾就出来了。
在这样的光线中,我看得更清楚了。
小乞丐全身上下,是一种接近圣洁的干净,有着男孩的纯净,也有点男人的力量。
我忽然起了想继续调戏他的念头。
开玩笑,只是看那么一看,怎么能满足我寒食色那无边无际的兽欲呢?
于是乎,我挥挥手,将他唤到床边坐下。
他不疑有他,真的就过来了。
小白兔上钩,母狼自然是不客气的。
我严肃地看着他,道:“小乞丐,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说话的同时,我的爪子,就这么搭在了他光溜溜的肩膀上。
那肉质,怎一个鲜美了得?
闻言,小乞丐的脸僵硬了下,但是他没有做声。
我的手,慢慢地滑落到他的胸口处,扬扬眉毛:“那么,云易风是你的什么人呢?”
闻言,小乞丐的身体更僵硬了。
我觑准时机,将他往床上一推,猛得压上去,按住他的双手,咧嘴,淫光在牙齿上一闪而过。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要吃小乞丐。
不过,是想调戏他。
不过,是想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
不过,是想看他花容失色地喊道:“你,你不要乱来呀!”
于是,我压在他的身上,“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地笑着。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