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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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民宿-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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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孩子,你聪明吗?”看来这孩于吃过不少苦,眉宇间有早熟的智慧。
            “当然。”她眉形色舞地洋溢笑脸,“我才不管像我妈一样被人赶出去,要是我爱的人敢离弃我,我会先杀光他们家再谋夺他们家产,然后养一堆小白脸供我娱乐。”
            “嘎!嘎!嘎!”他的下巴掉了。
            这……
            什么环境造就恐怖的她,这时代真……
            变了。
            ****远远瞧着一个僵硬的老人呆立着,走近一看竟然是满脸豆浆饭团的祖父,柳桐月的惊讶可说是前所末有,不太敢相信他会这么狼狈。
            快步走上前想笑又不敢笑地忍着,他不过离开一会不到半小时,怎么门口多了一尊石化的人像,站得直挺挺的手中仍握着捏扁的馒头。
            是惊吓过度吗?
            不。
            以他的年纪应该没什么事能吓得着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会他的表情僵化到像见到世上最恐怖的画面。
            难道他在练一门新的武功?
            “爷爷,你没事吧?”柳桐月拍了他一下化开僵局,老人的眼神中多了光采。
            还好,没完全僵化。
            “他是你爷爷?!”太……太不可思议了。
            讶然的声音由脚旁传来,他低头一视差点发出爆笑声,“你在干什么?”
            “我怕他下巴掉了,所以蹲下来接。”多善良呀!可是脚很酸。
            “很好的理由,但不能解释你为何在这里。”她理应在床上等他。
            她的动作很像她所言。
            双手合掌向上捧着,一脚蹲一脚跪,看来似要接什么不敢乱动,眼神向上瞟十分专注,让人不免莞尔。
            打量她一身,衬衫和短裙的花样非常眼熟,那条黑色绳带是他用来抛甩、使劲的随身物,系在她腰间性感得让人想咬一口,可是她不觉得不伦不类吗?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我不能在这里吗?”她一脸受伤地问道,像是他吃了以后不负责,打算赶她走。
            柳桐月腰一弯将她拉起。“我不是要你乖乖地等我,谁准你私自下床?”
            哈!吓死人了,原来是这个意思。“你几时见过我安份,麻烦你就来让我当笑话听。”
            乖乖一包十元了,涨得好快,她小时候才五元。
            “你就不能听一次话吗?”他无奈地抚着她耳后吮痕轻叹。
            她面露为难地噘着嘴。“如果你能回到我的童年期也许还有救,现在只好请你多包涵了。”
            “你这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妖精,我的头发一定会早三十年发白。”被她磨白的。
            “反正你是大侠嘛!白发飞扬多有气势,何况有染发剂。”杨过也有白发,人家多帅呀!
            明亮的光线由枝桠透入,照在她一头乌黑亮丽的发上,像是闪亮光芒的黑钻散发神秘,微笑的风一扬过掀起丝缎般的黑纱,点点吻痕清晰可见地浮现颈后。
            远处的山穿上一袭绿衣,嫣红姹紫点缀其中,闲云野鹤在风中散步,银色的溪流穿梭山脉间,为流动的生命带来喜悦。
            斜挂的太阳渐渐升高,湿冷气温慢慢回升,热空气开始流窜,练武的喝哈声在时间的流逝中消失。
            近午了。
            “元修,你不想浪费钱买染发剂吧!”除非她想用墨水代替。
            “对喔!多谢你的提醒,钱不该乱用,你一定要好好保养别让它变白了。”听说泥浆浴很有效,改天铲一把泥土来试试。
            她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一脸宠溺的柳桐月勾着她脖子低吻,“你为什么这么可爱,让我越来越爱你。”
            她傻笑地吊在他身上直蹭着,“因为你欠我的嘛!”
            在上辈子。
            “真敢说呀!不怕闪电打雷。”真是欠了她,他甘心欠上一辈子。
            想起昨夜的美好他忍不住想笑,她大刺刺的性格下竟有一副浓纤合度的身躯,雪嫩似霜的叫人怕揉化了,曲线玲珑不失女子的娇态。
            原以为擅长打架的她应有不少旧伤痕,可是出人意外地未瞧见半丝新伤旧疤,柔细的肌肤像水似的,柔柔嫩嫩充满弹性。
            在他短暂的人生中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加契合的伴侣,令他兴起结婚的念头,而且迫不及待。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体贴”,口袋一翻十几种不同型式的保险套,有颗粒型、萤光型,还有可食用的糖果衣,五花八门叫人眼花缭乱,让他有杀人的冲动。
            她居然敢跑到情趣商品店买,而且指名是他要用的,希望老板能照他的尺寸每种给一个。
            真是够了,她竟然问得出口。
            令人吐血的是她问的是年近五十的女老板,人家怎么会知道他的尺寸,难道以他的年纪会对妈妈级的欧巴桑有兴趣?!
            一恼了,他什么也不用地全扫到床底下,无隔阂地进占她最柔软的部位,一而再地冲刺后酒下甘露。
            想起她朋友挺起的肚子,他不免也想有一个和她共同创造的生命,小小的手、小小的脚、小小的脸蛋,完全复印他俩的长相。
            前提是,孩子必须在婚姻制度下诞生。
            “为什么不敢说,你的体积比我大,被打中的机率比我高,真有闪电打雷我会先推你去当避雷针。”她一脸正经地道。
            “你让我先去送死?”眉一挑,他笑得像地窖里的猫,冷得阴险。
            “不,因为我爱你。”死不是最可怕的事,活着反而才是一种考验。
            柳桐月怔愕地望着她,梳理她头发的手停顿。
            “因为我爱你所以让你先死,活着的思念很痛苦,我有经验不怕再来一回,可是我不想让你痛苦,只因你爱我。”爱一个人是要让他幸福,而不是将他推入万丈深渊受磨难。
            “元修,你……”他动容得说不出话来,紧搂着她低视那双充满感情的眼。
            “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死你一定要忘了我,然后快快乐乐地替我活下去,千万不要让悲伤击倒。”
            “这是你怀念母亲的方式吗?”他终于知道她的无所谓为何而来,只因她要代替不快乐的母亲活下去。
            “对,我不喜欢她的眼泪,老是活在为别人而活的世界里。”人应该要有自己的生命。
            所以她选择坚强地活着,冷眼旁观无情的世界,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让我惭愧,原来你把智慧藏了起来。”柳桐月伸手深入上衣口袋轻扶丝绒盒子。“元修,我……”
            “你们年轻人谈够了令人肉麻的情话没?好歹体谅老人家我还在这里。”打了井水洗净脸,冒出的老脸终于能见人。
            “哇!原来你没生脓长疮呀!”害她以为歹竹出好笋,丑爷爷生出俊孙子。
            “小丫头不会讲话就少说一句,免得气死人。”他绝寺想不到他刚打断了什么。
            柳桐月将丝绒盒子放回原位,冷眸一敛地射向毫不知情的老人家。
            “你又没被气死对不对,可见你会活得和乌龟一样长寿。”嘻嘻……老乌龟。
            “对,我会非常长寿……”不对,她说的是乌龟?“你这丫头真要气死我……咦……有客人呀……”
            远处一道身影徐徐走来,典雅的气质较她的人先引起注目,绾起的发显现成熟与妩媚,飘然清逸地走向三人。
            眼一眯的柳桐月在记忆中搜寻她的影像,一股不好的预感由心底生起,莫名地引起他的恐慌。
            倏地……
            他想趄她是谁。
            那双开朗爱笑的瞳眸的主人,他最初爱恋过的女孩。
            但他没有丝毫怀念和喜悦,不断上扬的冷意冰寒他四肢,他的眼中只剩深深的恐惧,希望恶梦不会再出现,他不能失去他的爱。
            “紫……紫绢姊姊,你是紫织姊姊……”她不会忘记她,永远不会。
            蓝紫绢惊讶地回过头,会叫她紫绢姊姊的人只有一个,“元修?”
            她不确定地看着失联的前男友,不解他的眼为何带着绝望,好像她正在摧毁他的世界。
            “好久不见了,紫绢姊姊。”再见到她,李元修的心里很复杂。
            不知该感激她还是恨她。
            “是很久,但……”她说出令世界崩溃的一句括。“桐月,你终于找到当初我们撞上她母亲的小女孩了?”
            “我……我们……”李元修的唇在颤抖,眼神忽然变得陌生地望着柳桐月。
            忍着极度痛苦的柳桐月不敢碰触她,“是的,我也在车上。”
            他也在?!
            第九章“我需要想一想,你暂时别来找我。”
            世界在眼前崩溃是什么感觉呢?
            已经麻木的李元修不知何者为涩,何者为酸,她甚至哭不出来,眼泪如珍贵的珍珠藏在最深的海沟,怎么也找不到它的藏身处。
            这世界亏欠她太多太多,先给她攀上云梯的希望再一把推下她,不给她任何抓着点地急速往下落,堕地的痛只是一瞬间。
            但瞬间也有可能成为永恒,那种骨肉俱碎的痛是一辈子也忘不了,连想起来都会害怕。痛久了自然不痛。她常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可是老天为什么要跟她开玩笑,不肯放过她地一再戏弄她的人生,不让她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非要在她最顺畅的一刻插上一手。
            她受的磨练还不够吗?到底要她遭受多少苦难才肯给她一条平坦的道路?为什么是她呢?
            不平和怨恨冲击而来,她以为缺少的情绪在此刻眉上心头,让她无法做出判断地只想远离所有的人,不愿背负过多的负荷。
            十岁的她并不快乐,但她拥有母亲,拥有亲人,拥有一个家,在不快乐中她仍有自己的世界,与相依为命的母亲幻想她们还有快乐。
            那场车祸让她提早长大,直接跳过童年进入成人世界,饱受社会加诸在她身上的异样眼光。
            想要获得幸福真有那么难吗?
            她记得那部车有两个人,是一对正在争吵的情侣,不知为了何故忽然抢起方向盘,男孩努力地维持车子的平稳不打滑,女孩无理取闹地不准他开车。
            两人吵着吵着弯进她和妈妈住的小巷口,一心想死的母亲早就做好准备地摸摸她的头,笑得非常安祥地任车头撞来。
            她无法阻止,也不想阻止,心想这样的解脱对母亲也好,她不用再哭哭啼啼地等着她爱的男人回头。
            当时的她很想笑,可是她却像路边的一颗石头面无表情,愤怒地问老天为何对她不公平,她只想要一个家而已,这样也不行吗?
            母亲的丧礼是由蓝紫绢出面处理,十九岁的她陪着她守灵,替她哭她流不出的眼泪,一路送母亲到火葬场火化,然后将装着母亲骨灰的坛子交给她。
            虽然肇事者有两人,但驾驶在当时受了重伤陷入昏迷,直到母亲火化的前一天才清醒,要求着想和她道歉。
            但她不记得是否见过他,因为她的心好乱,根本不想和任何人交谈,只想一个人躲起来舔伤口,不让人瞧见悲伤的她有多孤独。
            她,不需要怜悯。
            没想到她还是避不开命运的摆弄,在她以为幸福的顶端狠狠地摆了她一道,叫她措手不及地失了头绪,摇摇欲堕地领受坠地的剧痛。
            他是真爱她还是为了赎罪呢?
            答案总在天平上摇摆不定,她第一次对自己失去信心,拳头摆平不了爱情。
            躺在草地仰望天空的李元修数着飘过眼前的第三千六百零二朵云,她的心还是难以开朗,纠结成一团满是沧桑,她觉得自己好老。
            蓦地,两道美丽身影一左一右地躺在她身侧。
            “折磨够了吧!你还想逃避多久?”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
            “走开,别妨碍我慢性自杀。”她还没想通该怎么做才不会受伤。
            “起码你不要在我们面前自杀,害我们不想理你都不成。”这么大了还这么别扭,哄也哄不来。
            “那你把眼睛闭上不就得了,眼不见为净。”这世界太肮脏了,不如不见。
            “小姐,你也帮帮忙好吗?你躺在民宿入口的草地上,我们就算不想看到也不行,我们总要进出吧!”哪有人赖皮成这样,一点都不光明磊落。
            她躺也就算了,还要人家不时送上水果、点心和笑话大集,看能不能让她心情好些。
            自从她在摸彩大会打广告做了宣传后,民宿的来客暴增了十倍有余,房间根本不够用得先预约,张大厨和仟婶整天忙里忙外张罗三餐。
            甚至有人当民宿是咖啡馆、山产店,专程来喝花茶、吃野菜,享受泡汤的乐趣,顺便打包。
            几个老房客都快成为正式员工,上山下海准备野菜和鲜鱼虾蟹应付,没人敢偷懒地无一刻停歇,勤快得像筑巢的工蚁。
            大概怕被她扁,自动自发地揽事做。
            结果她这个老板却躺在最醒目的位置发呆,任谁也无法忍受她的怠惰。
            连躺了三天还不累吗?她们都快累垮了。
            “思思,你好没有良心哦!一点都不关心我开不开心。”躺得骨头都发疼了才来看她死了没。
            “是你叫我们别来打扰你,好让你安心地等死。”瞧!朋友做到这种地步够有义气了吧!
            “平常叫你们别做的事为什么都非做不可?你们不知道没人斗嘴的日子有多难过。”她都快疯了。
            翻了翻白眼的明光抬起脚做踩单车的动作运动。“大姐头你也够了吧!干么那么委屈自己,厨房有刀我帮你拿一把,我们一起去砍了他。”
            死了一了百了,省得麻烦。
            “你有病呀!杀人是犯法的,谁教你冲动行事。”真是不长进。
            “你呀!”
            两道异口同声的女音同时指向她。
            有谁比她更冲动行事,根本就是没刹车的火车头。
            不知羞愧为何物的李元修当没听见。“你们说我该不该扁他一顿?”
            然后这件事就算了。
            “不该。”合音再起,答案一致。
            “喂!你们尊重我一下行不行,别老是和我唱反调。”颓丧地撕起花瓣,仿佛她才是受害者,受她们两人迫害。
            “明光,我们去挖个坑吧!我想她会喜欢住在洞穴里。”当鸵鸟。
            明光赞成地多加两句,“最好上面盖一层土,让她死得其所。”
            免得她无病呻吟,没事找事累垮大家。
            都八百年的古事还翻来干什么,人要着重眼前,何必计较挽回不了的过去?幸福掌控在自己手中没人夺得走,除非她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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