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
晚饭后,两人主动收拾,一起劳动。文月洗碗,洛天星站在旁边清碗,这样的场景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一起做家务是最平常的事,现在却成了文月记忆里最美好的时光。
文月嘴角一直带着笑,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幸福,生活对于她,只要一直都是这样,拥有简单的幸福,就算生活平淡,她也会觉得很开心。
“姐,今天怎么样啊?”文月从床上坐起来,在洛天星的背后抱住她,脸枕在她的肩窝里,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你这小鬼,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洛天星上床背靠在床头的墙壁里,文月移到她旁边,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幸福得没有说话。
“住所公司已经分配好,我明天就可以搬过去了。”洛天星终于还是开口说了出来。
文月从她肩膀上移出来,一副震惊难过的表情看着她,急着说:“你再陪我几天好吗?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你知道我最怕黑了!留下来好不好?”文月第一次在她面前撒了谎。
“好了。”洛天星握着文月的手,摸上她的脑袋,“那我等他们回来就正式搬出去,你别一副委屈小模样,看的我心里也不好受呀!”
文月勉强点头,心里还是不怎么好过。
文月这几天一直犹豫着该不该开口将这段难以启齿的感觉说出来,但又怕这后果是自己难以承受的,害怕说出来以后,最在乎的人会再也不理她!那样她真的找不出这世界还有什么让自己好留恋的了。然而,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瞬,她更担心的是现在怎么才能离洛天星更近一点,最好永远也不要分开。
☆、想爱不敢
“姐,今天我不回去了。”文月累得倒在客厅的沙发里。
“行啊!只要你不嫌弃我这简陋的小窝。”正在收拾客厅的洛天星停下动作,“家里没食物,待会我们去外面吃饭吧。”
“好啊,只要你觉得好怎样都行。”文月闭着眼睛回答,“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别忙了!我明天再收拾,顺便买点菜和食物放在家里。”
晚饭后,洛天星坐在电视前的沙发里,文月拿着一袋青豆零食坐到她旁边,大把青豆就这样一捧一捧往嘴里送。
“哇……你刚才没吃饱吗?”洛天星看眼猛吃青豆的文月,怔仲一下又笑了起来。“别吃太多了!你消化能力不好,明早又会拉肚子。”说着将零食拿过来放在另一边。
“唉!食难下咽呀……”文月顺势倒在沙发里,头枕在洛天星的腿上。
“你呀!”洛天星低头笑着拣去文月唇边的碎末。
文月抓住洛天星的手爬坐起来,在她颊边印下一个吻,就在文月想要吻上洛天星时,她却恰巧走开了。
“我去洗澡,别偷吃啊!”洛天星似乎并没有察觉,神色平常的和往常一样。
文月靠在沙发里,身子往外倾,“要不,我和你一块洗?”
洛天星好笑的摇头,没说话进了浴室。
文月沮丧的盯着电视机,眼里的茫然和痛苦交织一起。
洛天星和平常一样搂着文月睡觉,时间过去很久,但是两人都没有睡着。
黑暗里,洛天星忽然开口了,“文月。”她轻轻叫了一声,文月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她又继续说:“你交男朋友了吗?”
“没有,你呢?”文月迅速回答,藏在被子里的面孔透出几分激动和紧张。
洛天星沉默了一会,“我有一个男朋友,已经交往了快两年。”
“那你这次回国有没有跟他说?”文月用平常的声音说话,眼睛却已润湿。
“有啊,分开这么远,这次也算是对我们这段感情的考验。”
“既然只是当做考验,那你为什么要留在北京工作,是打算他一来找你就辞职和他一起离开?”文月说着手抱在一起,心里异常难受。
“想什么呢!”洛天星摸摸文月的脑袋,要是她的手再往下接触到文月的脸,就会知道文月此时满脸的泪水,然而洛天星只是摸摸文月的头发就侧身过去很快睡着了。
文月在床上清醒的躺着,很难入眠。最后她伤心的离开洛天星的房子,漫游走进了一家酒吧。
点了一杯威士忌,她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前喝酒。
“文月?”是御姐的声音,文月抬头看去,阳玉今天打扮很性感。
“御姐,这么巧,来狩猎?一起喝一杯啊!”文月没心的笑起来,现在的她和平常不一样。
“嗯,的确是巧,你在喝酒?”阳玉惊讶的端着酒杯坐在文月的旁边,打趣的说:“要是被吴远看见,说不定还以为是我强拉你来呢?”
“咦?”文月咽下一口酒,一脸疑惑表情:“你平常不是喊他小子?今天怎么不一样了?”
阳玉愕然,摸了下文月通红的脸蛋,随意的说:“我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那小子管不着!”说着揽住文月,在她耳边亲密的说:“你这样看的人浮想翩翩啊……”说完示意文月抬头看看。
文月朝周围打量几眼,然后盯住阳玉上下看,笑着说:“是你太令人热血喷张了!”
“没看出来啊,我还一直以为你不怎么喜欢过夜生活呢!原来是一个人躲起来了,要不是我今天和朋友一起来了这里,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啊?”阳玉在文月的耳边装作严肃的说。
“呵呵!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刚才无聊走在路上,看见这家门面亮堂的很,就进来看看啰!”文月连喝两口,眼里落寞悲伤。
阳玉打量文月几眼,犹豫的说:“你这模样要是吴远看见了,一定又是心里憋着疼,这小子……”说着拿起酒杯大灌一口。
“什么?”文月一脸愕然。
“我虽然很少碰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但那小子看你的眼神,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文月皱起眉头,拿着酒杯喝不下去。
“这么多年你难道没感觉出来?”阳玉停顿一下,思索说:“也对,有时候朋友和情人的界限很模糊,而且你这方面反应很慢,他又畏畏缩缩不敢对你说。”
“我从来都是把他当做好朋友,没有别的。”文月盯着杯里摇晃的酒液,继续说:“喜欢是一种主观感觉,和爱不同,我们只适合做朋友。也许等他真正了解我了,连朋友都很难做成。”
“你怎么这样想?”阳玉解释说:“你是没有见过他对你一片痴心的模样,其实从一开始他接近你就是因为他对你有感觉,只是没想到进阶到朋友就没进展了,你是不会明白他这种想爱又不敢明目爱的。”
“想爱又不敢爱?”文月苦笑,大口喝下杯里剩下的酒。
“要不我现在打电话叫他来,你们自己说。”阳玉不知道文月现在的悲伤,拿起手机准备做件‘好事’,给自己一个痛快。
“不用了。”文月摇晃站起,“我现在想回去了,你继续玩,我家离这里很近,不用送了,拜拜。”说完,文月踉跄走出酒吧。
“文月,等等!我陪你。”阳玉匆忙拿起包包赶了出去。
☆、无奇不有
文月没有回自己的家,也没有回洛天星的家,也许是因为阳玉跟在身边,她去了林洁的家。
“梦语!开门!小洁开门!”文月踉跄着敲打门,模样有些狼狈。
“文月,你别拍了!”阳玉拦住文月的手,“早知道酒品这么差就该拦住你!你已经醉了!”
不久门开了,一个敷着面膜的女生站在她们面前。
“文月姐!”面膜女生一声尖叫,从阳玉手里抢过文月。
阳玉愕然,看着一把扯掉面膜纸的王梦雨,“你是她的室友?”
“我是王梦雨——”王梦雨停住她接下来的滔滔不绝,因为文月吐在她身上了。“哎呀!文月姐你真讨厌!”王梦雨大叫着,赶紧把文月拉到洗手间。
阳玉关上门,打量这间屋子,自己到沙发坐下。
王梦雨在里面忙个不停,文月又吐了不少。
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阳玉惊讶朝门看去,林洁正捏着钥匙走进来,视线碰触,两人都愣了。
“梦语。”林洁往里叫了一声。
“哎呀!”王梦雨又抱怨了一声,“林小洁!文月姐又吐了!”
只要王梦雨很不高兴时都会这样叫林洁,林洁看了阳玉一眼,很快往洗手间去了。
阳玉干坐一会后,也往里去了。
外面下着大雨,两人没有离开。阳玉和王梦雨睡一起,文月和林洁,就这样度过了这一夜。
天刚亮阳玉就走了,文月昏睡很久,直到房子空无一人。她抚着额头走到客厅坐下,餐桌上是林洁给她留下的早点,还有一瓶止痛药。林洁工作很拼命,经常休息不够而头痛生病,止痛药物她随时带在身边,桌上这瓶是留在家里备用的。
文月收拾完毕后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洛天星,她打开内容:文月,你起这么早干嘛?是有别的事要办吗?我现在去上班了,你回来时不用带太多东西。
“呵!”文月捂头发出一声讽笑,开门走了出去。
迷蒙的天空就如她现在的心情,暑假已经开始,人人忙着生活打算,过自己的人生路程。父亲一家三口正在享受假日旅游的惬意时光,同学朋友们各自回家旅游兼职甜蜜,各式各样的忙碌运转。只有她自己,生活前途爱情一样也没看清。
她茫然跟着潮涌人群无意识的走着,直到很久以后,经过菜场时传来的海鲜气味才让她恍然想起自己曾说过要买菜……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还是有许多人未吃早餐,有的甚至还在梦乡里。
一阵手机震动响起,吴远睁开惺忪双眼抓起手机,屏幕显示范蔚来电,“蔚蔚,什么事?”吴远声音不振。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独特的嗓音,“小哥,早餐时间就要过了哦。”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告诉我?”吴远从床上起来。
范蔚没有回答,因为吴远的母亲刘女士接过了手机,“蔚蔚来了有一会儿,你赶紧下来和我们一块儿吃饭,今天没事陪陪蔚蔚啊!”说完就挂了。
范蔚的母亲是刘女士的亲妹妹,在范蔚两岁时乘飞机出事逝世,只留下一儿一女。范蔚的父亲未再娶,她的哥哥目前在自己父亲旗下的公司工作,年长吴远三岁。范蔚从小与刘女士就很亲近,经常来找年长四岁的吴远玩,吴远与文月同岁。范蔚就是文月那天在街上碰到的奇怪小女生。
吴远坐在餐桌旁沉默的吃着早点,刘女士和范蔚偶尔小聊几句。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吴远拿过手机一瞄,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了。
“什么事?”吴远喝口牛奶,冷淡的说。
“你小子!没事就不能找你了?”阳玉在电话那头说。
“嗯,那好,我现在没时间,挂了。”吴远不想跟她多说。
“哎!你先别忙着挂呀!”阳玉语气急促,“我想跟你谈谈关于文月的事——”
“什么?”吴远来了兴趣,顾虑的扫一眼表面镇静的刘女士,刻意平淡的问。
“想知道?那今晚老地方见面。”阳玉在电话那头果断的说。
吴远一阵沉默。
“你该不是忘了老地方是哪里吧?”阳玉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暧昧的讥讽。
“对,早已过眼云烟。”吴远理所当然的口气,“还有事吗?我现在没时间和你瞎扯!”
“我昨天晚上在spring见到文月,她可是一个人在那里喝酒,和平常大不一样!之后我们还一起度过一整晚……”阳玉故意吊他胃口。
“晚上八点。”吴远气愤挂了电话。
“怎么了?”刘女士愕然。
“没事!妈,我陪蔚蔚出去逛逛啊,晚饭不用等我了。”吴远说完离开了餐桌。
“姨妈再见!”范蔚微笑着说,轻快的离开了餐桌,和吴远一起上了车。
吴远把着方向盘,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让我来猜猜,你现在一定是为刚才那个电话烦恼,是谁呢!难道是你一直挂嘴边的那个女孩?”
“不是!我什么时候把她放嘴边了?”吴远一副解释模样。
“不是她?”
“真不是。”吴远如实回答。
“那我就没兴趣了!”范蔚开始玩起游戏。
“你一天之中除了吃喝拉撒睡,还有什么时间是不玩游戏的?”
“上课时间。”范蔚抽出一只手拨动挡到视线的刘海,继续埋头苦干。
“小样的!我还以为你不用认真上课呢!”
“我又不是神!就算IQ再高上课学习还是必须的!”范蔚抬起头,这关轻松过了。
“你老爸和哥呢?暑假留你一个人啊?”吴远转移话题。
“切!自从老妈死后两人就开始狼狈为奸,从小到大我是最惨的!”范蔚愤恨开战。
吴远摸下耳朵,这类话从小到大已经听了N遍。
霓红灯光,糜烂之夜。
一些人即使知道真相也不会罢休,而多数人在初尝苦涩就开始畏缩,退却不前,吴远就属于这种人,不论是生活或爱情。
黑暗中灯光闪烁不断,室内□声音充斥人的双耳传达着暧昧的信息。
两女一男交替在白色大床上,变换各式各样,直至筋疲力竭。
不需要知道其中一个女人是谁,她无关紧要。阳玉满足的抱着那个女人沉沉睡去,吴远麻木的拿起衣服出了酒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与阳玉发生这种事。
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始料不及,发生的太快,他毫无准备。
从别人口中听到深爱的人不爱自己,只是朋友,吴远此刻一定十分自怜。
天空泛着昏暗的深蓝,已经凌晨四点,吴远凌乱步行在车道里,偶尔呼啸而过一辆车,将他的发型吹得乱糟。
他没有心情理,拿着外套在孤零的路上走了很久。直到腿脚不是自己,身体已经木然和冰冷,他才停住脚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看着天空。最后,抱头痛哭出声。
有人难过有人甜蜜,有人欢聚有人孤单,有人落寞。
两个男子□身体相拥而眠,一老一少,年龄差距可以称得上是父子。同一时间,洛天星一个人睡在自己的房子里;文月躺在自己的床上,闭眼听着音乐,没有睡着;而范蔚在偌大空荡的房子里正无聊的左手右手下棋,等待黎明的来临。
☆、谦谦君子
“今天你难得有空,怎么舍得把时间全给我啊!你的秘密男友呢?”文月凑上去一把揽上林洁的胳膊。
林洁眯眼,“我什么时候有个男友了?还是秘密进行?得了,我天天忙得晕头转向都还挤出时间来和你幽会,你干脆当我媳妇算了!”说着,在文月脸上香了个。
文月猝不及防,脸有些红,不自然的松开手抱在胸前,“前天我去找你,在你家门口看见一个帅哥和你聊得正欢,之后他就开着那辆车走了,接着你就进了屋,怎么解释啊?”
林洁停住了脚步,诚实的回答;“我不知道,现在还没到这层关系!”她与文月对视一眼,接着说:“他是华中总经理,也是范志文的儿子,我没想高攀。”说完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文月惊讶,“是第一集团总裁范志文?!”
林洁点头,“这一切都是偶然,能和他做个普通朋友就行了。”
文月努努嘴,“他叫什么?你怎么认识他的?”
“范回,只是偶然的。”林洁露出了微笑,“那天雾很大我站在高台上,忽然迎面走来一个人影,就目测来说和我喜欢的类型太接近了…”她停顿一下,“他顺着阶梯走上来,视线相碰时我的心砰砰跳了,我没敢开口说话,接着他走到我旁边,我撇开眼,脸发热了。”
“哇喔~”文月笑了,“你喜欢白肤的谦谦君子!”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