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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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月之说-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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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月转头看范蔚,露出一个微笑,“你猜猜看。”
  “不知道。”范蔚想也没想就回答,根本不想猜,更何况她觉得自己对文月的背景了解甚少。
  “哦,这不像你啊,今天安静很多哦!”文月递给范蔚一杯果汁,笑的有点含蓄,“是我的新店,新年后就开张。”
  范蔚惊诧抬眼,“恭喜!挺好的,以后我又多了一个窝。”
  文月闻言呵呵笑起来,领着范蔚去了二楼。
  “你想进哪个房间?”文月把示图给范蔚看。
  “山林,我喜欢听水流的声音。”范蔚又恢复了以前的神色,那个给文月带来欢乐的女孩。
  文月打开门,满室的自然风光映入眼帘,范蔚走进去,一阵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像走进一片安谧的山野,那开放的野花和一丛丛茂密的露草翠林,还有蜿蜒清澈的小溪,鸟儿和麋鹿就停在那儿喝水,几只袋鼠在草地蹦来跳去,高飞的雄鹰偶尔传来一声鸣叫栖息在粗阔的荒枝上,一切是那么的自然美好。
  “我好像闻到了花香,呵呵,感觉很真!”范蔚开心的笑着牵起文月,两人面对面,范蔚拿掉文月的眼镜。
  伴随着还有沁人的轻音乐,范蔚低□子额头抵着文月,无声的笑着,双臂垂在身侧闭上眼感受这美好的时刻。
  文月愉悦的看着范蔚,近到可以仔细看清范蔚细腻的皮肤。她微仰头睁着眼睛,双手放在范蔚的肩上,心无杂念。
  过了好久,范蔚睁开眼睛和文月对视一会儿,她轻轻的环抱住文月,手放在文月的腰里,下巴贴在文月的颈后。
  文月微笑着没说话,像对待一个孩子般抚摸她脑后的头发。
  突然范蔚抱紧文月,紧紧的贴着,让文月有种透不过气的窒息。
  “怎么了?”文月的声音不太正常,因为她有点顺不过气。
  “我喜欢你。”范蔚迟疑的声音慢慢响起,徘徊在文月的耳边让她有种身在梦幻的感觉。
  文月凝滞了笑容,声音却是充满笑意的,“我也喜欢你啊,小妹妹。”说着推开范蔚和她对视。
  范蔚不让,拥紧她,声音加重了些,“我喜欢成熟安静的女生,就好像妈妈,家人的感觉,我喜欢你!”
  文月一脸理解,轻柔的说:“我明白,我也喜欢你当我妹妹啊。”
  范蔚气息急促,因为她很激动,她抬起脸看着文月,眼圈都红了。文月不忍,轻轻摸下她的脸庞,无言望着她。
  范蔚握住停留在脸上的手,不让文月拿走。她注视着文月的眼睛,压着声音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就我们两人,我可以离开这里离开我的身份,和你一块到国外生活,就我们!”
  文月用力抽回手,后退几步,脸上还算镇静,她喘几口气,声音听起来有些艰难,“小蔚,你还小,你听我说。”她抬眼看范蔚,小心的说着:“你对我是一种依赖的感觉,这种情感是你的成长环境造成的,你不能给它误导了。我是把你当妹妹来疼的,就像你把我当姐姐依赖一样,对你来说这个年龄段看界限也许会有些模糊,但以后你碰到一个呵护温暖你的男生后,你就会明白了。”
  范蔚闭眼挤出几滴眼泪,转开脸一时没再看文月。
  没受伤的人永远不能体会那种锥心的痛,他们无法想象出这是一种怎样程度的感受。如果你想体会它的万分之一,那你先试试戳穿自己的指头。
  


☆、你真天真

  作者有话要说:基于某些字体会被和谐,所以尽量不用了
  文月坐在座椅里,不知道是因为室温太高,还是她太烦躁,她一面喝冷饮一面摘掉脖子里的围巾。在楼下的时候她们两人就脱掉了厚重的外套,因为有空调升温。
  范蔚背对着文月站在前面,两人都沉默着。许久范蔚才转过身与文月对视没说话,表情平淡到看不出喜忧。
  文月忽然想起礼物,于是和善的把盒子递上去,“给你的,当时太忙忘了给。”
  气氛太尴尬,而文月又不会化解,就这样走到范蔚跟前,没想因这件事疏离两人的关系。至少表面上看来文月还是挺正常的。
  范蔚直接拆开拿出这条给人感觉淡淡的围巾,蠕动着嘴唇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她注视着文月,眼里流动着沉沉的忧伤。她想靠近文月,想要更多的温暖,可是这代价让她迷茫,她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换取。
  “要我帮你围吗?”文月拿起围巾,范蔚就低□子看着文月给她戴围巾。水灵的眼睛比平时沉静很多,像流浪的狗崽,看着挺可怜的。
  文月没敢多看范蔚的眼睛,心虚的反而是她,她自己也不明白。
  几岁的差距有的人没区别,有的人就差别就很大,甚至有成人小孩般这么大的心理年龄跨越,这些都是经历的不同而造就的,文月勉强凑合成前者,因为很多使她成长的事情她都忘了。
  “你果然很适合天蓝!”文月用欣赏的语气看她,范蔚没说话,什么样的礼物她不关心,只要这是文月给的就好。
  “有没有踩在泥土上的感觉?”文月呵呵笑着拉范蔚一起坐下,不自在渐渐消失恢复正常。
  范蔚像会动的木头一样,看着流动的小溪不说话。
  文月一个人像自言自语的在一边忽悠着,时间总算过去了一大半。许久,当文月又饮完一大杯饮料,正考虑再忽悠点什么的时候,范蔚突然站起来。
  “我走了。”范蔚不理会文月径直走出去,到楼下时她突然转头看着文月说:“一个星期也没听你说这么多话,真的。”说完拧起外套走了。
  文月看着范蔚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一副终于得到解脱的表情,“唉,这年头的小孩……”
  几天后,当HEART IN THE CLOUDS正式营业之后。接近清晨,林洁来到心在云端。
  文月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把她迎进来,店9点才开始营业,现在就文月一个人在里面。
  “你怎么了,没休息好?”林洁放下包拉住忙活着的文月。
  文月转过身坐下,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是啊,凌晨3点才关店怎么可能睡好!唉,每个星期一我还得去上课呢,好累啊!”
  “瞧你傻呀!自己不会改营业时间?那么拼命干嘛!陈小姐你很缺钱花吗?”林洁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
  文月有气无力的剜林洁一眼,“我只有四位员工,我不干难道又雇人?午夜到凌晨客人特别多,还有周末的时候,唉,我会看情况斟酌的!”
  “是,别害自己,身体最重要啊!”林洁坐到文月旁边,“电话里说不清楚,你看我奶奶怎么样了?”
  “还不错啊,老样子,没瘦没胖。”文月回忆着说:“我那天碰见我妈了,我现在才想起来,这几天太忙忘记问你了!我是不是有个姐姐?”
  林洁坐正身子,漫不经心的说:“谁说的?”
  文月注视着她,翻出手机,“我妈说的,还有她的手机号呢!”
  “我看看。”林洁拿过来一看,这和自己手机里的不同,想起那天洛天星的话,林洁觉得这应该是洛天星的新号码。
  “怎么样,我是不是真有这个姐呀?!”文月看起来有点激动,有很多疑问围绕着她。
  林洁半天没表态,好一会才含糊的说:“是啊,你们以前很好,但后来她去法国了,然后你又忘记她……”
  文月皱眉,一时半会没说话。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林洁紧张的看着文月。看见她摇头,林洁才舒了一口气。
  “为什么别的都记得,就她没影呢?”文月喃喃,忽然抬头看林洁,“要不你给我说说她吧?也许我还能因她想起什么来呢!”
  “你不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平静很美好,有没有那些记忆都没关系吗?”林洁神情不再轻松。
  “是啊,但是少了它们我的记忆不算完整,多少还是会有点变味的我想……”文月平静的说,心里其实非常好奇。
  “也许命中注定你该忘了她,失去这些记忆开始另一种人生,这是上天给你的机遇,让你顺其自然的走下去。说实在的,我认为我们都应该这样活下去。”林洁郑重的说,语气有一丝沉痛,她真的不希望再看见文月痛苦。
  “哇!你怎么……我只是好奇而已嘛!怎么搞得这么沉重,那段记忆很糟糕?”文月讶异笑着说。
  林洁严肃的看她,表情没有一点要开玩笑的意思。
  文月悻悻吐下舌头,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其实心里更加好奇了。
  林洁察觉到了不寻常,心里既为她默哀又感到烦恼,只好祝愿她真的不要一时好奇去打开潘多拉盒子。
  再随便小聊几句后,林洁离开了心在云端。
  文月一般都住在店里,但今天她决定回去了解一下情况。无人能敌得过好奇的威力,连一只小猫也不能。
  趁着3个小时的休息空隙,文月火速回家。陈成正好在家,于是文月发表了自己的疑问。
  返店途中,文月耳边徘徊着陈成交代的最后话语:你可以跟她联系,但是你一定要告诉她你现在的情况,很可能她没那么了解你的事,你要适当体谅她,体谅你的姐姐。
  文月怀着越来越多的疑问走完这天的时间,当她一个人坐在夕阳余晖的景致里,感受美妙惬意的音乐幸福相伴时,她拨通了那个号码。
  一遍,又一遍,当文月怀揣着不安定的心犹豫这通电话是否蕴含着冒昧的意味,是否不该出现在这儿的时候,电话无人接听。
  原本一个疑问又衍生出更多的疑问,这许许多多的疑问卷成一个滚压在文月的心头,反而令她的好奇心更加强烈,同时也无故多出一丝退缩。
  两遍,是不愿意接还是碰巧不在身边呢?文月看着自己的手机发呆。“算了,我出这么大的事也没见你打个电话来,我们的关系肯定不好,你都不愿意关心我,那我干嘛还给你打电话?”
  文月放下手机睡觉,被自己的劝说平衡了很多,很快就睡着了。
  一个星期内范蔚至少来三次,一待就是几个小时,白吃白住别说给钱,就连一个普通的笑容都没舍得给,像块冰山占掉文月的一个超级房间,文月很莫名。几个工作人员也不好明说,只在各自的心里掂量这两人是啥关系呢,一切以管好自己的嘴巴保住工作为先。
  日子就这样过去一个月,正是寒假初期,客人很多,文月又招了3人。
  文月正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忽然收到范蔚的电话,叫她上去。文月把手里的事做了些才上去。
  打开门进去,范蔚正看本书,“有事?”文月走过去,没打算停留多久,她还赶着处理店里的事呢。
  范蔚拉她坐下,把手里的书给她,“陪我说会儿话,我好几天来不了。”
  “哦。”文月不问范蔚要去哪,她还有堆事儿没完成,反正范蔚很快自己又来,去哪儿关自己鸟事,现在重要的是工作啊!文月越想越难熬,忍不住站起来,书没拿稳掉在地上。
  “哎!你去哪儿?”范蔚把文月拉住,脸色不好看,似乎有点生气。
  文月犹豫着还是不情愿的坐下,捡起那本书,范蔚的脸上才平静一些,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你要是丢下我,后果自负。”
  文月复杂看她一眼,郁闷的往书上看去,眼神一愣傻了,“你这是看的什么书?”
  范蔚随意的往书上一瞧,只见两女人抱在一起,花式各样。“我哪知道,在楼下随意拿的一本……这是干什么?”范蔚往文月的身上凑过去,拿回这本书。
  “别看!”文月抢回那本书,“你还没到年龄,看这干什么,不学好……”把书紧捂在胸前。
  “什么?我在上面看新闻和故事……”范蔚有点莫名奇妙。
  书是很普通,只不过正好被文月看见了里面唯一的不那么普通的画面。
  “我刚刚是想让你看一段文字,你把书给我。”范蔚伸手去拿,文月躲避着。范蔚坚持要拿到书,几番折腾就把文月压在了胸前,文月捂着书没抬头。
  僵持沉默一会儿,范蔚异常清醒的说:“不给我就亲你了。”
  文月的耳朵瞬间就红了,她气急抬头,范蔚正盯着她的脸根本没管书。气氛好尴尬,对文月来说,这玩笑开的还真不是时候。
  “给你!坏小孩……”文月松开书,稍微推开范蔚。范蔚也就顺势离开了一些距离,心脏为毛这时候又响了?范蔚拨弄着书本,一副在认真寻找的样子。
  不多久,当范蔚找到那段文字的时候,两人都是平常的样子了。
  “你看,就是这段。”范蔚把书递过去,文月看着没念出来,这内容也不大适合念。
  在90初期,特别是从96开始,人类的世界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群缺少家庭关爱,因环境而改变自己性向的孩子,无疑是可悲的。他们有的在网络上倾述自己的这段不同寻常的经历,大多是由于好奇一试,可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最初的一群,我想要强调的是这已经在不言而喻的情况下形成了一种跟风潮流,就像80后期和90初期的绝大多数人宣扬着自己的性经验,并以此为荣的病态心理。这似乎是一种强有吸引力的磁场,吸引着这群还未真正了解这个世界了解自己的时候,就发生了这种有点哭笑不得的行为。还有一群超强团队的腐妹子,可怜的是这群女孩腐着腐着自己就成了Les,不得不说这很无奈,可以预见的是在今后大约100年左右的时间里,这种行为会愈演愈烈,人类社会中异性恋将成为弱势群体,同性恋会是主流……换而言之,越能引起他们感到刺激的行为就越会发生,而且频率非常高,例如乱伦、同性、人兽、幼童、冰尸等等许多,怎么乱怎么搞……
  “写这东西的人有病吧?”文月感到好笑,不解的喃喃:“这人一定是吃饱了没事干,就在这儿瞎扳,真是无语……”
  “是吗?可我有几个同学就是gay啊……”范蔚回忆着说。
  “那是他们闹着玩呢!你还真信了?”文月和上书本扔一边,心里对这本书很鄙视。
  “要是我有这个权利我会让他们自己选,幸福就好了。”范蔚无所谓的说。
  文月摇头,用这孩子真是天真的眼神看范蔚。
  


☆、失踪事件

    果然如范蔚所说,文月近两个星期没看见她。
  另一方面,文月忙碌着,生活平静而和谐。
  一个平常的夜晚,当文月已经洗澡躺在床上休息时,一个电话来了。
  “范蔚,干嘛呢?”文月在被窝里说话。
  “你下来。”电话那头传来范蔚喜悦的声音。
  “什么?”文月掀开被子走到窗前,什么也没看见。
  “快点开门啊!”范蔚在电话那头催促,接着就挂了。
  文月披件衣服赶紧去开门,门刚打开一个身影就掠了进来,紧紧抱住她。
  两人一时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文月退出怀抱,笑着对范蔚说:“天还没亮呢!你怎么不在家多睡会儿,有什么事吗?”
  “想你睡不着就迫不及待地赶来了。”文月愣然,范蔚看她一眼走到一边,“有什么吃的吗?我快饿死了。”
  “有啊,你先喝点东西,我去弄。”文月说着往里走去,还回头看了一眼,“很快的,你等等。”
  范蔚微笑点头,把门关上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喝口饮料,她站起来把音乐打开。
  一首歌快结束时,文月端着一大碗走过来,“你还挺会享受的啊!”文月笑着说,声音没有责备。
  范蔚没答话,只顾着吞咽食物,看起来像是真的饿了很久。
  “你们快开学了吧?”文月坐在她面前聊着。
  范蔚点头,用纸巾擦拭嘴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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