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澜,我怎么听不懂你们的对话呢?”被红澜保护在身后的玉兔轻轻拉了拉他的手,为何这两个男人像在打哑谜一样。
就是就是,毕方身后的白烟赞同地点着头。有人问出她的疑惑真好啊,这样她就可以继续躲着假装不存在了。虽然,师傅好像没有生自己的气,厄……
“是你自己坦白,还是要我逼问?”毕方直视着红澜。诡异的哭声?他听不到,丫头却听得到?他们出现后便消失不见?游离的眼神,过分敏感的反应。呵呵,答案也太容易了些。
咦?白烟好奇地探出了头,难道师傅说的是红澜?不对呀,她听到的哭声明明是个女子啊?啊?红澜是女的?
厄,被白烟那红果果的视线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红澜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正巧撞到了玉兔身上。“红澜,你怎么了?”玉兔关切地看着异样的红澜,怎么从刚才开始他就有些不对劲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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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起云涌 第十一章 确实是你
第十一章 确实是你
“红澜,你怎么了?”玉兔关切地看着神色异样的红澜。
“我……”红澜犹豫不定地看了看玉兔。又看了看毕方。
“考虑得怎么样了?”毕方双手环着胸,淡定地看着红澜。既然他知道了是谁,那他便不着急了,那些他还想不太通的细节,他自会有办法从某些人的嘴中问出来。
“我说。”红澜叹了口气,握着玉兔的手紧了紧。
那些像疙瘩一样埋在心里的秘密放久了,就总会想窜出来透透气,而眼下,就算他能一直憋着什么都不说,恐怕对方也不会放过他们,所以,说便说吧,有些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那份遥不可及的幸福已经够久了,是时候面对现实了。
“红澜?”玉兔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自己朝夕相处了几万年的男子,突然觉得他的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一股强烈的不安从她的心里窜出来,想要去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似乎他一开口,就会有一些东西不一样。
“兔儿,”红澜不舍得看了玉兔一眼。松开了握着她的手,“有些事,我必须要让你知道。”
“什么事?我不要知道,我不要你告诉我!”许是因为刚才的那股不安,玉兔有些激动,胡乱地摇着头。
“乖,别这样,这是我欠你的。”红澜双手抓着玉兔的肩膀,不容她挣扎地将她安抚了下来,而后把视线投向了毕方,“你猜得没错,那哭声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毕方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继续等着下文。不过,事情似乎比他预料的要精彩很多啊。
“事情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红澜将目光投向了那一片雪白,眼神变得迷离起来,脸上的桀骜渐渐淡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很久很久之前,“我本是这荒原上的一株红莲,日子久了,我就慢慢有了神识。那时候的荒原也是这样渺无人烟的,不过雪比现在厚些,我整日就在一片白色的世界中发呆。直到那一天。”
红澜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望着那无穷无尽的雪发呆。但突然。我竟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我起先以为是自己太希望有人作伴了而产生的幻听,没想到过了一会,我真的看到了人影。
虽然我很期待,但是,太久的孤寂让我有些不自在,于是我用莲叶失了法术隐去了踪影。等来人慢慢走近了,我才看见是一男一女。”说道这里,红澜眼神复杂地看了玉兔一眼。
玉兔被红澜看得有些不自在,莫名的心虚从心里涌了上来,慌忙移开了视线。
看到玉兔逃避的眼神,红澜自嘲地笑了笑,“没错,那女的就是兔儿。”
“玉兔?”白烟一不小心喊了出声,见自己破坏了气氛忙不迭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一直很好充当旁观者的毕方伸出手,把那个捣乱的丫头揽进了怀里,瞧着那对扑闪扑闪的琥珀色眼睛,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想起了那个被两个杰出的少年围绕在中间的少女,那个惊讶地指着自己喊单腿的蓝色怪鸟的没礼貌的丫头,想起了那个毫无预兆地咬上自己手臂的野蛮的臭老虎。
不自禁的,毕方的唇边绽放了一个舒心的笑。只可惜怀里那个小丫头的注意力都在红澜身上,而错过了。
“呵呵,我没有骗你。”给了玉兔一个温柔的笑,红澜觉得心里有些苦涩,“我看到两个人似乎是在为了什么事争吵,但他们的对话太快太凌乱了,所以我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我只知道的是后来那个男人趁着那个女的背过去的时候,出手给了她一个手刀,然后兔儿便晕了过去。再后来,那个男的凑在兔儿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之后便走了。”
“说了什么?”毕方冷冷地打断了红澜的回想。
“不知道,他们离的我很远,又是凑在耳边说的,我什么也没听到。不过现在我想,那应该是个咒语。”红澜摇了摇头,当时他只当是男的给女的说了些留言,现在前后一联系,一切就豁然开朗了。
“继续。”解决了疑问,毕方揽着白烟继续充当看客。
“那个男的走了很久之后,我看兔儿一直躺在雪地上不动,担心她会被冻伤,就现了形过去想去叫醒她,谁知道人是醒了,但却是什么也不记得了。显然,那个男人是给兔儿下了遗忘咒。”说罢,红澜无奈地笑了笑。
“哦?”毕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玉兔,“再然后呢?”
“再然后,兔儿虽然醒了,但她什么都不记得,我不知道要送她去哪去。她自己也不是很想离开,所以我就把她留了下来。”红澜有些腼腆地耸了耸肩,他承认他是存了私心的,从看到玉兔的第一眼,他就不可置否地喜欢上了她。不过他说的这些也是句句属实,只是略掉了一些细节,比如他一直瞒着玉兔关于她如何到这里,还有那个男人的事。
“哦?”毕方了然地挑了挑眉,如果换了以前他定然不屑他的行为,但现在,假若是他遇到了不醒人事的烟儿,恐怕他也会采取和他一样的做法吧。
“喂,你说了半天还是没说那哭声是哪来的啊!”白烟从毕方怀里探出了脑袋,不耐烦冲着红澜说道。她先前还挺羡慕玉兔和他的呢,没想到竟然是个横刀夺爱的,哼!
“你急什么。”轻轻打了一下那个调皮的脑袋,毕方嘴角微微扬了下,他应该庆幸他是正大光明地认识丫头的,否则如果遇到这么真相大白的一天,他可以预见他的下场定然很凄惨。
被白烟的话说得有些不痛快的红澜皱了皱眉,他这都是在做铺垫好不好。再说了,这些话他老早就想告诉玉兔了,只是怕她知道了真相离开自己而一直隐瞒着。难得有机会,他当然要说出来了。
“我想,如果我推测的没错的话,你所听到的哭声就是兔儿的。”红澜终于还是一咬牙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玉兔有些过分的惊讶,关于她的过去,她都有些消化不了,现在再爆一个,她该怎么接受?“怎么可能是我?之前我一直在睡觉啊!”
“兔儿,”红澜一把抱住了玉兔,生怕她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来,“你别太激动。听我给你解释。”
“师傅,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呆在毕方怀里的白烟开始不安分了,什么是你,不是我,是你的,绕来绕去,她该信谁的嘛。
“傻蛋,”揉着那个手感十分不错的脑袋,毕方有些想笑,这个反应慢三拍的丫头什么时候能变得聪明些?
“你确实是在睡觉不错,但就正因为你在睡觉,所以我才肯定了我的猜测。”红澜微微低着头,下巴轻轻地磨搓着玉兔的肩膀,“本来我也没多在意到,只当你是在说梦话,但有一次你不但说着呓语,还哭得特别伤心,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玉兔一双粉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红澜,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原本那次我只当是你做了什么噩梦,但后来发现每到满月的时候便会如此,才觉得异样。”红澜躲避着玉兔的视线,“今天又恰巧是满月,所以,我才推断她听到的哭声便是你的。”
“那为什么只有我听得到她的哭声呢?”白烟又偷偷地探出了脑袋,师傅的修为高出她可不是一点亮点,没理由她能听到,毕方却听不到。
“嘿,”红澜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因为怕那个男人回来找兔儿,所以在窝的外面我用莲叶布了道结界,不是我自夸,这结界就算是四位神君来了也是发现不了的!”说着,洋洋自得地甩了甩他那头耀眼的红发。
“那为什么我听得到呢?”白烟没好气地瞪了眼那个自鸣得意的男人。如果真如他所说,他的那个结界那么厉害的话,她这个小小的上神怎么就能听到了,而且老远的就听到了,这不奇怪么?虽然。比他修为高很多的师傅确实是没听到……
“啊?”红澜一时还没回过神来,待理清了白烟的问题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问题,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要他承认是自己的结界出了纰漏?
“那是因为她的神识和你的产生了交集,所以她的哭声突破了结界直接出现在了你的神识中,”毕方耐心地向白烟解释着,“如果只是耳朵听到她的哭声,即使你们离得足够近了,她的情绪也不会影响到你的。”
“哦,这样啊!”白烟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不过听到真相,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失望的。原来还指望着兴许她是有些什么虽然不怎么起眼,但好歹算一个的小神通,现在看来,果然是自己想多了。想到这,便不开心地撅了撅嘴。
将白烟的沮丧一览无遗的毕方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你敢把你的情绪再多往脸上表现么?
把她往怀里揽了揽,毕方笑道,“笨丫头,你能感知到她的神识,说明你的神识比一般人敏锐很多。”
“是么?”听到毕方的话,白烟顿时来了精神,激动地眨着大眼睛,虽然这什么神识更敏锐听着好像就比较鸡肋,但好歹也算是个优点不是么。
“是呀,”毕方宠溺地将那个乱晃的小脑袋按回怀里,抬起头,看向红澜的目光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将被风吹乱的发拢到耳后,毕方道,“现在,你是不是该说说那个男人是谁了?”
第二卷 风起云涌 第十二章 被拐走了
第十二章 被拐走了
“现在,是不是该说说那个男人是谁了?”毕方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到了而后。
“男人?”红澜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毕方说的是那个将玉兔弃至于此的男人,“我不知道。”红澜摇了摇头。
“那你呢?”犀利的目光扫向玉兔,对方被他冷不丁地一看,下意识的一个哆嗦。
“我,我也不知道。”玉兔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头。
“哦?”毕方眼睛微微眯了眯,湛蓝色的眼眸越发的鬼魅,“你看见他的长相了吧?”这话却是对红澜说的。
“这……”红澜尴尬地看了眼玉兔,如果换了是其他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但那个男人明显是和兔儿有牵扯的,这叫他如何开口?
“说吧。”玉兔自是知道红澜怕她难堪才犹豫不决,握了握他的手,示意自己没事。其实,说对自己的过去不好奇是假的。在她再醒过来之后,面对完全陌生的世界,她更多的是不安,但这么久过去了,从红澜偶尔躲闪的眼神中,她知道他有些事在隐瞒着自己。无论是为了能让她和他毫无隔阂地生活下去,还是了却自己内心那一点好奇,这些都是她必须面对的。
“那天他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袍。衣领没有束紧,胸口这露出一大片古铜色的肌肤,”红澜边说边比划着。
听到黑色的长袍和没有束紧的衣领,白烟的心“咯噔”地漏跳了一拍,等到红澜后半句说出来,才如释重负地拍了拍受惊吓的小胸脯。吓死她了,她还以为是那个谁的呢。
余光瞥到白烟的小动作,毕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如果不是时间不对,恐怕他第一个想到的也会是鬼矢那小子。不过且不说几万年前鬼小子根本没出生,就是那古铜色的肌肤也对不上号。
红澜对那一对奇怪组合的表现有些不解,但他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心情去关心那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侧头瞥了眼玉兔,见她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便继续回忆起那个男人的长相,“他人挺高的,比我,厄,比你也高些。”
毕方看着那只指着自己的手,脸色顿时黑了几分。
“咳咳,”红澜有些后怕地收回了手,“那个,他的头发我记得是银色的,像月光般,”很好看。不过最后半句红澜吞在了肚子里,他可没傻到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夸奖情敌。
“还有呢?”白烟见红澜半响没继续,追问道。反正现在是百分百肯定不是鬼矢了,能多问些就多问些。
“我记得的就这么多了。”红澜摆了摆手。拜托小姐,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他能记得这些就已经很不错了好不好。而且当时的情况下,虽说他凭着红莲的神通用莲叶施了隐身咒,可毕竟还是偷窥别人,何况那男子看上去就不是个善类,他敢死盯着人家瞧么?
“这样啊。”白烟有些失望地缩回了脑袋,余光恰巧看到毕方有些失神的模样。这若是别人,失神就失神了,哪怕是元神出窍她都不会觉得太奇怪,可这是谁,这是她那个无论啥时候都格外冷静的师傅啊,这摊在他身上,让她不惊讶都不行。
偷偷拽了拽毕方的衣服,白烟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师傅,怎么啦?”
毕方原本正为自己脑海中拼凑出来的那个人的模样骇了下,想起了一些往事,不料竟被白烟发现了。尴尬地沉下脸,握住那只拽着衣角的小手,道。“走吧。”
“哦,”白烟习惯性地点了点脑袋。当毕方拉着她走出了三步路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他们正在往来的路上走,于是错愕地“啊?”了一声。
“师傅?”看着那个在风中依旧很潇洒的背影,白烟不解地扯了扯那个握着她的大手。之前还和红澜他们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招呼都不打一声,说走就走了呢?厄,虽然依着师傅的性子,不打招呼是正常的,但这也太突然了点吧。
“怎么了?”毕方只想着快点回去,把事情告诉白虎他们一声,顺便理清下思路。他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思忖了下,才发现自己把朱羽和柳宿给忘记了,便停下来,看向那个小人,问道,“羽联系你了?”
厄,不是这个好不好!白烟有些欲哭无泪了,师傅你能再绝情点么?她不由得就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被毕方拉回悠心小筑的时候,他也是丢给了自己一堆书,然后说消失就消失了,半句话都不留的。看来,突然不辞而别是师傅的传统了。
玉葱小指朝两人的身后指了指,“那两个人怎么办?”
你说你不但一来就把人家的老窝给轰了两个洞,还把人家小姑娘的腿给弄伤了,好吧,这些先忽略不计,可是你挑出了人家的成年旧事。把人家埋在心底准备带进棺材的秘密给勾了出来,你不能就这样拍拍屁股自己走人吧?这你还让不让人家活了?
毕方回过头,便看到那对依偎在一起的小两口在风中凌乱,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竟把这两个重要任务给抛到了脑后。看来和丫头处久了,自己都被传染的有些反应迟钝了。
被毕方的眼神看的有些怪怪的白烟不自在地挪了挪脚,师傅该不会杀人灭口吧?如果真这样,自己可就是罪人了。
“你们……”毕方将视线重新移到红澜他们身上,刚开口,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这个女的或许还有些用,但这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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