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夫子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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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夫子的那些日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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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骁骁道:“我们跟那狗官可一点点瓜葛都没有!我们也是为了抓他小辫子才来这里的,他害死了我们一个朋友,所以我们才要来这查清楚的!”
女子仍有迟疑。
萧暮道:“在下若没看错的话,孟姑娘方才所使的轻功,该是‘流星赶月’吧?”
女子并没有作声,这轻功妙极,江湖上享誉甚久,能够认出,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她不明白,这人为何突然提到这个。
苏骁骁在一旁听得蹊跷,不耻下问地戳戳莫无渔,“‘流星赶月’这功夫有什么特别的你知道不?”
莫无渔不是习武之人,当然不清楚,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江湖上某个门派的轻功,并不外传。”尚逍学识渊博,听说过一些。
苏骁骁摸了摸下巴,这么说的话,就能看出这女子师承何门何派喽?但萧暮问这个,有什么用?
旁边抱臂站着的符暄,听到尚逍说的时候,挑了挑眉,瞬间懂了萧暮的意思。
怪不得……这女子的内劲和身法,这么眼熟。
萧暮也听到了尚逍为苏骁骁解答所说的话,点头道:“确实,这功夫并不外传,是重月门特有的轻功,孟姑娘既然会这个,那么应该是重月门的弟子。”
女子道:“那又如何,我已经嫁为人妻,与我门并无联系,你们若是想从此处来寻我麻烦,那大可不必。”
萧暮微微一笑,“姑娘还是误会了我们的意思,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并没有任何恶意,
只是要查清楚一些事情而已,既然有同门,在下想,与姑娘的交谈恐怕可以更顺利一点。”
“同门?”女子眼睫微微一闪。
她离师门日久,然而情分还在,若这几人中真有她同门弟子,确实会更容易博得她的信任。
“就是这位,符小侯爷。”萧暮伸手往符暄处一示意,“不用我说,想必姑娘应该听过。”
刚才他们打起来的时候,萧暮就称呼符暄为符小侯爷,但是她并没有注意,此刻听他郑重其事地提出,她才反应过来,符小侯爷,岂不是……
女子惊讶,转眼望着符暄,这人英俊泰然,神色倨傲,虽然年轻但内力深厚绵远,不该是他这个年纪就俱备的,要么,就是他天赋异禀,要么,就是有人曾传内力给他,可是他招招式式都用得娴熟自如,并不像是平白得来的内力。
重月门名为武学至高的学艺之处,门主收徒却甚为挑剔,非天赋异禀者不收,而普通门派弟子只能得到基本心法招式,其余皆是自己钻研,故而他所使招式与自己不同,完全可以理解,更不用谈内力了。
女子想通这其中的关节,豁然开朗,竟是向前几步,拱手低头行礼,“弟子孟槿,拜见小师叔。”
这头狼见到主人示好,竟也委委屈屈地朝符暄软软叫了几声。
而众人忍不住咋舌,这狼真通灵性。
又紧接着咋舌,这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小,竟然还向符暄行礼喊师叔呢,辈分有够大的。
符暄道:“你是谁的门下?”
“弟子是朋海师父所收。”
“是他呀……”
师父云游四海去了,门中上下事务,都交在了他这位大师兄的手里,虽不是门主之职,但担得都是门主的事,将来重月门八成也是交在朋海手里的,这孟槿既然是他的弟子,那她这声“师叔”他也确实担得起了。
只不过,这个“小”字……
“师兄跟你提到过我?”
孟槿怔了一怔,然后点头,“师父跟我们提过有个年纪很小的师叔,是师祖最小的徒弟,叮嘱我们以后若是江湖上碰见,需要认认真真地行个大礼,再乖乖巧巧地喊声小师叔,小师叔就会非常高兴了,没准还会传授个一招半式,也够我们受用的了。”
果然,他几乎都能想到他说这话时的表情。
他这个大师兄虽然资质平平,也不及另一个师兄得师父真传,但是心性豁达,为人风趣,总之是往好了说叫幽默,往坏了说叫恶趣味。
“阿嚏!”
这一声实在响亮,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苏骁骁。
苏骁骁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山风寒凉,刚才被狼追的时候她虽没有跑,但也吓得出了一声虚汗,又被风这么一吹,恐怕再待下去,都要生病着凉了。
孟槿道:“山上天凉,不如各位随我到家里去坐坐,我也好同师叔把这里的事说清楚。”
众人自然是答应了,简直求之不得。
孟槿执起胸前挂的金哨子吹了一声,狼群就渐渐聚拢成一团。
头狼往孟槿的方向嗷呜了一声,然后带着狼群往山林深处奔去了。
她收起金哨子,转头看众人,“小师叔和各位,请随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坟山探险记(四)

孟槿带着众人,脚下毫无停留,即使天黑也不影响她辨别方向,似乎对此地非常熟悉,众人联想到生活在山林里的头狼都能为她所用,便也不奇怪了。
苏骁骁难得一路都没有聒噪说话,只是沉默低头跟在萧暮旁边,乖巧得很,引起萧暮三番四次的侧目。
众人只当她是累了,但事实却是苏骁骁突然在沉思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刚才被狼追的时候,她似乎拿了什么往狼头上扔了过去,但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拿了什么扔的狼。
她皱着眉头思考,到底是什么呢?
抬头望着走在她前头一步之遥的萧暮,他身形笔挺,迈步不大不小优雅适中,一身白衣翩翩,夜里也显眼的很,时不时头上遮蔽的木叶少了,月光覆在他身上,似乎还有银光流动。 
银光?
苏骁骁定了定神,才看清这银光并不是她的错觉,而是在他的白衣上确确实实有,条理清晰纹络明亮,隐隐绰绰。
原本还以为他这一身白衣,没想到原来还有绣的花纹呢,这么精致。
背影依然跟之前一样风度翩翩,苏骁骁摸着下巴想,可是好像少了什么,哪里呢。
她只觉得脑筋跟拧巴成一团似的不好用,越想就越想不起来,一路心里堵着这一桩事呢,连看到气氛诡异的莫无渔三人组她都顾不上了,不过很快,她那颗腐女的心脏又扑通扑通跳了起来,什么萧暮早就被她丢到脑后去了。
原来莫无渔不小心绊了一脚,位于他左手边的尚逍顺手扶了一把,扶得估计角度很好,两人一抬头两眼就对上了,直直的,苏骁骁立刻看符暄,一直抱臂走在前头摆师叔谱的符小侯爷正好狗血泼了似的一回头,一下子那两人深情对视的画面就撞进眼里头了,符小侯爷心情顿时就不爽了,跟砂砾进了眼似的,觉得哪儿哪儿的都不自在,碍眼。
符小侯爷抿着唇,蹭得就把头转回去了,足下生风,一步步都踩得重重的,地上甚至能看见豁大的一个脚印。
果然有内功的人就是不一样!
苏骁骁瞧着这三人,暗自琢磨,这事态发展下去不行呐,她必须做点什么。
这时候似乎也到了。
孟槿招呼众人随她进屋。
此处是开阔的平地,苏骁骁就着月光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见栅门微掩,拦出一个院落来,院子里不算大,却也不小,种着一棵极高的树,郁郁葱葱的树冠遮了这院子的半个天空,树的另一边,就是一栋两层小屋,令人称奇的是这屋子是依山而建,坐东朝西,却是悬空而建,以木柱支撑,底下一层空的,似乎二层才是居室,有点像现代少数民族的那种吊脚楼。
苏骁骁有些奇怪,她在这个架空时代一直以来所见的建筑都挺正常的,怎么还兴修这种的?
似乎不止她一个人奇怪,莫无渔等人看这楼的目光也是好奇的。
孟槿解释道:“这屋子是外子修建的,山中寒凉地面潮湿,这样修建的话,屋子里干燥通风,更好入住。”
萧暮笑:“而且此处依山傍水,空气清新,若是白日,怕景色也是极好。”
孟槿点头,“先生所言确实,外子耽于山水美景,极爱此处环境,才在此安家,时而兴起,对着这山中日出日落吟诗作对,可惜我习惯舞刀弄剑的,也不能陪他尽兴。”
莫无渔是个书呆子,一听有人要吟诗作对,立刻凑过来,“你夫君现在何处?怎么不见人?”
孟槿怔了下,随即摇了摇头,神色黯然,“外子两年前就病逝了,这里……一直也就只我与阿念守着。”
“啊。”莫无渔不小心提到别人伤心事,挠挠头,感觉十分愧疚,“不好意思……”
“小兄弟不必如此,生老病死本是常事,我早已看开。”
“那你不就是一个人住在这山里头?”同为女性苏骁骁有些费解,“你不怕么?”
“怕?何来怕之说,我跟外子一起住在这里过了四年时光,这里就等于是我们的家,在家里怎么会怕呢,何况还有阿念陪我。”孟槿嘴角带笑。
“阿念?”
“就是刚才那匹狼,外子在生的时候就教我怎么跟它交流的,外子去世之后,山里漫漫岁月,也只有它陪我了。”
苏骁骁不免感慨,觉得她一定是很爱自己的夫君,否则不会夫君去世了两年还披麻戴孝着,她虽然不知道丧服是不是这个样子,但古代一定没有戴白花当装饰的道理,这样的装扮不是为了给谁看的,只是对自己夫君怀念的一种方式。
孟槿道:“大家随我进屋吧。”
主人家都发话了,众人自然乖乖的跟着进屋,莫无渔上了楼才发现尚逍不在,一回头发现他还在下头发呆。
“尚逍,你看什么呢?”
尚逍转头看他,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有些裂痕,露出疑惑的表情来,但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莫无渔于是对他招招手,示意他上来。
尚逍就跟着上来了,虽然面上没什么,但心里其实有点高兴。
高兴的是莫无渔竟然这么快的就对他没了芥蒂。

件事之后他们就冷战了很久,加上自己不在莫府住了,两人更加生疏,芥蒂也一直解不开,上次在宝昌钱庄见到,最后也不欢而散,但是符暄……以莫无渔对他的态度,恐怕也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想到这一层,他忍不住眉头拧了个川字。
这个时候屋子里,孟槿已经开始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刘州府早就开始打这山的主意了,只不过一直无处下手。
孟槿夫君名做纪寒,从小到大一直住在这山上,很少出山,至于缘由孟槿并不十分清楚,似乎是祖训如此,祖训交代,纪家的子孙都要守着这山到老死,可守归守,倒也并不禁止路人来这山上,也容许那些百姓在这里葬去世的家人,所以一开始,纪寒自己也不知道祖训说要防的和守护的是个什么东西。
但纪寒刚刚生病的那阵子,刘州府忽然开始派人在这坟山里头鬼鬼祟祟的查探什么,纪寒就意识到,这山里恐怕真的有什么古怪,才会惹人觊觎。
纪寒不会什么功夫,但养了一只头狼,并且能跟山里的狼交流,刘州府派来的那些个人,全都被狼群吓了回去。
刘州府很快就查清楚了这狼群的背后是纪寒,于是派人来交涉,纪寒态度坚决,孟槿就直接把人打了出去。
其实坟山闹鬼的谣言是一直都有的,但孟槿在这山里待了六年,根本没见过什么鬼魂,所以不信,但这刘州府似乎信,不仅信,还怕的很,又因为有纪寒守山,他一时就没什么行动,谁知道纪寒病逝之后,不死心的刘州府又找上了孟槿。
孟槿一直觉得纪寒早逝,与这山里的秘密不无关系,而纪寒与她没有子嗣,纪家的根就断了,这个所谓的祖训也不用遵守了。
所以刘州府找上门的时候,孟槿并没有纪寒那么坚决,可是她又想完成夫君的心愿,守着这山,便向刘州府提出了个条件,只要有葬在这山上的无数人的家属亲朋同意,她就随便刘州府做什么,收归官府别有用心,她一概不管了。
刘州府见她松口,本来还乐呵乐呵的,结果却在丁溪那儿狠狠栽了个跟头,刘州府一边想辙对付丁溪,一边又不停地派人来骚扰孟槿,不过孟槿师承重月门,武艺不弱,又从纪寒那学来了御狼的法子,对这山十分熟悉,刘州府根本奈何不了她。
孟槿说完,事情也并没有明朗起来,她提供的这些信息不是没有用,但是对于丁溪被刘州府谋害的案子还是没有什么帮助,他们仍旧不知道这山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不知道刘州府的动机,就没办法下手破案,抓这个狗官。
几个人都心事重重的,唯有苏骁骁,从一开始就颇为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有些瞌睡,脑袋一直往桌子上磕,在孟槿说的过程中,她都不知道栽了几次桌子了,白净的脑门上通红通红的。
孟槿倒是不计较,为人师表的萧先生面上就有点挂不住了,怎么说也是他带来的人,今后拎出去还要说这是他的学生,于是笑眯眯地看向莫无渔。
莫无渔心领神会,当即摇摇苏骁骁。
苏骁骁懵懵地转头望他,看不懂他挤眉弄眼的表情,于是又把头转了回去,低头盯着桌子,两眼发直,头越来越低。
孟槿掩笑道:“看来这位小公子是困了,不如就让他在寒舍先休息一会儿。”
“不用。”萧暮制止了孟槿的好心,又看向莫无渔。
莫无渔不明白为什么先生如此执着地认为他有法子对付苏兄,明明一直以来,他都拿苏骁骁毫无办法,不过他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想到了法子。
“姑娘这有什么吃食么?”
孟槿一愣,随后道:“有。”然后起身出去,端来了几盘色佳相好的糕点,含笑道,“山中寂寞,我平日就做些糕点来打发时间。”
莫无渔谢过,伸手捡了一块,还没吃,冲着苏骁骁耳边极为夸张的喊了一句:“哇,好好吃!”
他话音刚落,只见将要睡死的苏骁骁一个激灵抬头,立刻清醒过来,“好吃的在哪里?”
……
一阵安静之后,孟槿第一个笑出声来。
“这位小公子实在可爱。”
符暄抽着嘴角决定不看苏骁骁,眼不见为净。
莫无渔则把盛着糕点的碟子往苏骁骁面前挪了挪。
尚逍继续面无表情沉思。
翩翩公子萧暮实在憋不住,掩面,丢人丢大发了,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角还是挂起了一丝微笑。
只有苏骁骁淡定地吃糕点,嗯,味道确实不错,软糯香酥,甜腻适中,还不粘牙,真是极好极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开始就要开始书院生活啦,所以我宣布本文终于要进入正题了!作者友情提醒:大家不要被此文中各种美男闪瞎了眼,请跟我念:这是一篇言情文,言情文!

☆、白马山书院(一)

天亮之后,众人就辞别孟槿,往白马书院去了。
临行前孟槿对符暄道:“弟子离开门派已有六年,时而惦记师父,却又不能离开这里。请小师叔向师父和师祖传达弟子的问候。”
符暄淡然地点点头。
心里却在琢磨:找到师兄不难,但是要找到那个不知往哪儿去了的老头,就实在太难了。
此程未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大家都不免有些失落,当然,苏骁骁例外,她心情很好,精神也很好,因为她是众人之中唯一一个吃饱喝足还好好睡了一觉的人。
昨夜她吃掉了整盘的糕点之后,还是困,于是孟槿好心地让她在屋里睡了一觉,众人走的时候她才刚醒,此刻她怀揣孟槿给她打包的新做的热腾腾的糕点,时不时暗搓搓小心翼翼地掏一块出来啃,一口有一口,一点又一点,跟小鸟啄食似的。
莫无渔道:“苏兄你想吃就吃吧,若是没了,我们以后再来找孟姑娘。”
“我不是怕它没了。”苏骁骁一边细嚼慢咽地啃糕点,一边道,“只是待会街上必然有许多好吃的早点,我省点肚子。”
莫无渔:“……”
符暄忍不住道:“你这么能吃,肚子是无底洞么?”
苏骁骁觉得他这样形容一个花季少女实在很不礼貌,瞪着他道:“所以我才说要省点肚子嘛。”她容易嘛她,克死马路横尸街头不说,好不容易来回古代,第一个早上却因为没钱而与那些地道小吃失之交臂,如今有钱又有人,当然要吃回来了。
“你这般又瘦又矮,身无五两肉,吃的却多,到底是如何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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