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沉默了。
晓丽也跟着沉默了。突然她说道：“你是不是在想我跟过多少个男人开过房？”“恩。”“我只跟过一个男人开过房，他是我的第二个男朋友。”“恩。”“后来他就跟另一个女生跑了，我看透了男人，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waiter把我们要的牛排端过来了。我们两个默默地吃着，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个坏女人？”晓丽突然问。我一楞，摇摇头，说：“坏女人？你还是个女孩子，不是女人。我不知道坏与不坏的标准是什么，也不觉得你有什么坏的。”晓丽惨然一笑，说：“你不觉得我在引诱你吗？我引诱你跟我makeloveontelephone，经常跟你说些煽情的话，你不觉得我很坏吗？一个好女孩子是不会做这些事情的。”“那我还是喜欢坏女孩吧，好女孩没意思。”晓丽笑了，笑得很灿烂，我才发现她是个很有味道的女生，不漂亮，却不经意间露出点点撩人的风情。
“我们吃了晚饭去蹦迪吧，去珠江边的disco。”晓丽说。“哦。那里消费很贵的。”“我们只要冲去disco，立刻在舞场里蹦，蹦完就走，一分钟也不多呆，就不用钱了。”“这倒是个好主意。”
吃完牛排，我要买单，晓丽拉住我，说：“我来买单。”“还是我买吧，我知道你不习惯用臭男人的钱，就当是我为你饯行好了，而且我也不是臭男人，最多是臭男生。”晓丽跟我挣扎不过，只能由我买单了。
走出“自由空间”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晓丽叫停一辆taxi，把我拉进车，对司机说去清湾大酒店，taxi一路飞奔过去。到了清湾大酒店，晓丽马上递钱给司机，把我拉下车。
Disco是在清湾大酒店三楼的。晓丽和我径直进了舞场，就随着强节奏的音乐疯狂地扭动。晓丽扭动的身体柔软而又动作熟悉，就知道是经常来disco蹦迪的。我注视着她如痴如醉的神情，水蛇般扭动的身体，突然有一股冲过去抱着她的冲动。这个女孩子仿佛经历太多太多了，她不能承受，只有麻醉自己，暂时忘却痛苦。
过了很久，晓丽终于跳不动了，脸上挂了汗滴。她拉着我往外走，“哈，跳了这么久，好舒服啊！”“看着你跳，好象你在发泄一般。”“来这里就是发泄，心情不好经常来这里发泄。”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学校吧。明天就要下珠海了，早点休息吧。”我说。晓丽眼睁睁地盯着我看，说：“我想玩通宵，你陪我吧。”“不行，我要回去。”我坚定地说。“破例一次陪我，行吗？就这一次！”晓丽恳求我。“不了，快要考试了，我不能太劳累，不能通宵。”我说。晓丽定定地看着我，平静地说：“一次都不行？”“不行。”“好吧，你不用送我了，我打的回去。”说完晓丽就径直走到路边，招停一辆taxi，一阵风似地走了。
我目送着晓丽离去，竟一时不知所措。良久，我才打的回学校。到了学校，手机响了起来：是晓丽发来的短信。“只想要你陪我一夜，为什么都不答应？今晚我们不会再是makeloveontelephone，我已经在酒店订了房间，你为什么都不留下来？明天我走了，以后都不会再见你了。”
看完短信，我无言，只是想起以前和晓丽的点点滴滴……
（第十五章完）
第十六章 师姐生日
我把晓丽的事情一本地告诉了金鱼，金鱼出奇安静地听完我的叙述，良久，她才说：“事情都过去了，还想它干嘛？你不用去怜悯晓丽，她也不会接受你的怜悯。她选择了自己的路，就一直走下去而已。你们的事就当是一场游戏好了。”我听完，幽幽地说：“我对你是不是个游戏呢？”“也算是吧。人生对我就是一场戏，你我都是其中的角色，有缘的话我们可以演戏到生命结束，无缘的话，你我都是彼此的一个回忆。”我久久不能说出话来。
“以前有过女朋友吗？”金鱼问我。“有过，高二时分了。”我如实地说。“现在还有联系吗？”“很久没有联系她了。”“你们在一起有多久？”“四年，从初二到高二。”“为什么分手？”“在一起太久了，突然觉得累了，没有了那种感觉，就分了。”“现在还想着她吗？”“偶尔会记起她。”“你们还有复合的机会吗？”“不知道。应该不会了吧。你以前有过男朋友吧。”“有过，高三时的，到了大学就分了。”“为什么分手？”“他在西安，离我太远了。”“距离是问题吗？”“恩，不是吧。或许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只是高三时寂寞难受，找个人陪陪而已。”“哦。”我无语，不知道该和金鱼说什么。
“我对爱情总是很认真。虽然我有时疯疯癫癫，还喜欢胡言乱语。”我说。“爱情不必看得太认真，太认真了，受伤的还是自己。”“听说人长大成熟后，就失去了激情，爱情就变得很现实很游戏了。我知道有一天我也会游戏爱情的，趁着还可以真爱，就去好好爱一个人吧。”金鱼听我说完，沉默了。“你做事总是逼人太紧，不给人思考的余地，甚至连自己思考的余地都没有。我要挂电话了，舍友都睡下拉，我站在门口说电话。拜拜。”我放下话筒，躺下床，不能入眠。
想起了kun，我的初恋女友，她像个姐姐般包容我，包容我的任性，包容我的张狂，包容我的咄咄逼人。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她从来不会指责我，不会絮絮叨叨，不会提出太多的要求。她像个姐姐包容我，我把她当成我的小猫，我心情好时，会挑逗她，就静静的接受我的挑逗；我高兴时，就会对她胡说八道，直到她脸红得像朵盛开的桃花才满意；我兴奋时，就掐她的脸蛋，扯她软软的头发，用胡子扎她脖子，直到她哇哇大叫。在她面前，我毫无保留的表现自己，也淋漓尽致的表示我的对她的爱。我会当着她们班同学的面给她送上大束的红玫瑰；我会一天同时给她寄九封写满情话的信；我在大街上把她抱起来；我会在众人面前强吻她。她就像我心爱的宠物，我心爱的小猫。
可是为什么我要离开她呢？是我没有信心把初二的恋情进行到婚姻？还是其他原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对不起kun，那是永远的内疚。
迷迷糊糊地我渐入梦境，依稀中，又看见了kun，清瘦的脸，柔柔软软的秀发，羞涩的笑容，怜爱的眼神……。
这几天头脑里回响的都是金鱼的话，她说的“人生就是一场游戏，爱情的也是一场游戏”的理论不是我所能接受的。我希望她是一个可以认真对待感情的女孩子，让我可以把握住她。可是她说的话，她的想法总是让我看不透她，甚至觉得她在玩游戏。我已经厌倦了游戏，不想再玩下去。
我难受得要命，想找个人陪我聊聊天，于是就约师姐平出来吃饭聊天。还是像上次一样，我约师姐五点钟在她宿舍门口见面。
师姐出现在门口了，长长的头发懒懒地披着，带着细细的水珠，刚刚洗了头发吧。白色的花领衬衣外面披了一件长长的笔直的大衣，显得身材更加高挑细长。
“去那里吃饭？”师姐直接问道。“去大门的‘东北人’吃东北菜吧。”“好啊！我好久没吃东北菜了！走吧！”看着师姐像个小女孩般开心，我会心地笑了。
我们走到‘东北人’，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哈，我们开始点菜吧！”我把菜单递给师姐，“师姐就点些正宗的东北菜吧。”“好的。酸菜，咸蛋，麻辣菜，哈哈，就来这些吧。我在家里经常吃的，不知道这里能不能做出东北的味道。”“再来一个日本豆腐吧，听说蛮好吃的。”“好的。”
“今天你好象有心事啊？”师姐问道。“没什么拉，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子的，经常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显得蛮成熟的。”“成熟？搞笑！你多大啊？离成熟还远着呢！”师姐取笑我。“成熟不是用年龄衡量的，我是指心理上的成熟。”“你心理也不成熟啊！不要老是以为自己多么的与众不同！其实你跟每个男生一个样！”师姐总是想打击我的嚣张气焰。
“哦。”我不满地说。“其实我们都是很幼稚的，只有到了社会才会成熟起来。不要老是说自己成熟，我听了觉得讨厌。”“好吧，我不说就是了。”不一会儿菜上来，师姐看着桌上的菜，高兴地说：“好久不吃东北菜了，今天要吃个够！”“动手吧！”我们就开始吃起来。
“唔，这里的菜不是正宗的东北菜！还没我妈做的好吃！”师姐娇声说道。“算了，咱们就迁就点吧！这里又不是东北！我觉得已经很好吃啦！”“小孩子就是没见识！嘿！”我看着扬扬自得的师姐，跟着笑了。“我发现师姐笑的时候很好看的！”我忍不住说。“你少来！”“我是说实话啊！觉得好看就说出来啊，难道要我说你难看啊？”“你不说不行啊？”“忍不住要说。”“我不想听。听了讨厌。”“那好吧，我不说，知道你好看就行了。”“哼！”
吃完饭，买了单，对师姐说：“我们走吧！”我和师姐下了楼，走到大门广场。“我们去五山走走吧。”我建议说。“好吧。”
一路走过五山，师姐好象一个小女孩子，活蹦乱跳的，我诧异今天师姐怎么这么活泼了。“好漂亮的白玫瑰啊！”路边很多小贩在买花，我看见有一个小贩买的白玫瑰特别大特别鲜，我就走过去拿起白玫瑰端详着，发出感叹。“你第一次见花啊？叫哪么大声？”“这些花特别大啊！”“你是个男生耶，也会喜欢花嘛？”“当然啦，我从小就喜欢花啦，我家四周种满了我喜欢的花，红玫瑰啦，白玫瑰啦，菊花啦，很多很多。”“哦，难得男生也喜欢花哦！”“我给你买束白玫瑰吧。”我说。“我不要。”“我还是买。”“我都说不要了。”我不管师姐在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不要，跟小贩买了一大束白玫瑰。我捧着一束白玫瑰走到师姐跟前，递给她，说：“送给你。”“我不要。”“花都买了。”“我都说我不要了。”师姐转身就走，我快步走上去。
“我们去华农（华南农业大学）走走吧。”我说。“恩。”“我知道师姐是个喜欢花的女孩子。”我突然说。师姐吃惊地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因为刚才我注意到师姐的表情了啊。一看见花就两眼发光，当然是喜欢花的女孩子啊。”“这你都看得出来？厉害厉害！是啊，我很喜欢插花的，宿舍里有一个花瓶，我经常插花。刚才你被小贩给坑了！这束花不用五块钱的，两块钱就可以了，我经常在综合楼买花，都是两块。”我耸耸肩，说：“没办法，谁叫我和一个美女在一起啊？小贩不坑我坑谁啊？给，送你！”我把花递给师姐。“谢谢！”
我和师姐从华农大门一直往里面走，闲聊着各种趣事。我突然记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问师姐，我说：“对了，师姐你的生日是那天啊？”“干嘛突然问这个问题啊？”师姐奇怪地问我。“我想知道啊！看看师姐是那个星座的。”我狡猾地笑了。“我不记得那天是我的生日了。”“不是吧？连自己的生日也不记得？”“很正常啊！我都不过生日的。觉得没啥意思。”“想不到啊！”“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我不习惯过生日那是因为我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有什么好庆祝？我都不明白那些人怎么这么喜欢过生日的。”
“其实我也不记得我的生日的。我妈跟我说了几次，我还是记不了。我也是没过生日的啊！看来我们两个还是蛮有缘分的哦！”我笑嘻嘻地说。“这算哪门子的缘分啊？你就爱胡说八道，不知道你将来的女朋友怎么受得了你。”“我的性格很让人受不了吗？”“我就受不了你胡说八道的性格。”“哪师姐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干嘛要告诉你啊？”“说说也无妨嘛！”“不说。”“小气。”“小气就小气，就不说。”
我们走到了华农水果市场，到处都是香喷喷新鲜的水果。“平时你爱吃什么水果啊？”我问师姐。“我最爱吃苹果了，看到又大又红的苹果，我就想吃。”“我们去买一些苹果回去吧。”“好的。”我们挑了一大袋诱人的红富士，称了，师姐马上掏出钱包付了钱，还把苹果塞到我手里。“这是干什么啊？”“给你拿回去啊！”“不是买给你吃的吗？”“谁说买给我吃的了？我是买给你们宿舍人吃的！你那几个可爱的舍友啊！我这个做师姐当然要买点东西给他们吃啦！你以为是买给你吃的啊？”“那也不用你付钱啊！我给就行了。”“少来了！我给就我给，你少跟我客套。”说完就继续往前走。我连忙拿起苹果跟上师姐。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师姐说。“好的。”我送师姐到宿舍门口，跟师姐说再见。师姐看看了天色，说：“很晚了，回去小心点。”“好的！拜拜！”我一个人走路回了宿舍。
“各位同志们，吃苹果咯！”我扬起手中的苹果，对着舍友大叫。“哎呀！飞今天心情不错哦！竟然想到给我买苹果？”king从带子里拿出一个苹果，擦了擦就啃起来。“飞，你怎么想到给我们买苹果的啊？”阿海好奇地问，“平时你可没有这么有良心啊！”“就是啊！这些苹果不是是拣回来的吧？”
“苹果不是我买给你们的，是师姐平买给你们吃的。”我说。“喔……”king拉长语气。“你们又约会了啊？”阿海睁大眼睛问我。“什么约会啊！我心情不好，就拉师姐去吃顿饭啊！”我争辩道。“你干嘛不拉上我去吃饭啊？”“我干嘛要拉你去吃饭啊？看见你吃饭的样子心情更不好了！”我挖苦阿海说。
“飞，你不是在追king的表姐吗？干嘛还要经常和师姐吃饭啊？”阿智责备我。“阿智，和女孩子吃顿饭并不代表就是追她了啊！”“好了，我们不要说这个话题了。我相信飞。咱们吃苹果！”king大声地说。我们几个都闹得不太开心，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希望我可以好好地对金鱼，不要惹太多的麻烦。可是，我和师姐吃顿饭有什么错呢？
第二天是周末，我还躺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突然手机“DI…DA…DI”地响个不停。“谁啊？一大早给我狂发短信？”我揉着朦胧的眼睛，喃喃地说。我坐起来，看见他们三个都在书桌上看书。“飞，起来啦，都快十一点了。”king转过头来叫我起床。“king帮我拿一下手机给我。”我说道，躺在床上就是不愿意起来，我接过king递给我的手机，一看：晕！十条短信！那个家伙这么疯狂？一大早就给我狂发短信？
进入收信箱一看，都是金鱼发过来的：“我在网上！死鬼，过来上网！”我看得精神一振，寒意阵阵起，赶紧从床上跳起来，冲去洗刷间，用最短的时间刷牙洗脸，匆匆穿好衣服就要往网院大楼的网吧冲去。正在那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师姐发来的短信。“其实昨天是我的生日，我没有告诉你罢了。谢谢你的东北菜，谢谢你的白玫瑰。”
天呢！难怪昨晚师姐像个小女孩般高兴。可是我没有送师姐生日礼物啊！“等一下我送一份生日礼物给你。”我给师姐回短信。“不用了。昨天你已经请我吃饭了。”师姐给我回短信。“不行的，一定要送份小礼物给你。”我固执地说。“真的不用了！”我还是坚持要送生日礼物给师姐。
“死猪！你再不来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