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多姿的优雅美态,金色波浪的头发齐腰,蓝色的眼眸因自由微笑而更显得湛蓝如海,而那眼神里分明多了一些内容。那是生活和岁月留给她的成熟和阅历白皙脸庞因微笑而显得妖俏、动人,举手投足中也散发着高贵妩媚成熟的气息。
哇!她真的很漂亮,娇艳。自己与之相比简直就相形见拙了。坏了,钱儿秀丽的眉毛轻轻挑起,露出她可爱的脸孔。难道艾依儿真的是他的最爱?不,不,不会的。只是他离艾依儿的距离较近,所以先扶她。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谁让你到处乱跑的?”蓝钱儿正在自我安慰等待他搀扶的双手,可他严厉无情的一句话劈头盖来,仿佛一盆凉水泼散全身,冰凉,冰凉,一直凉到心房。
“没撞疼你吧?”艾依儿扶起她。
蓝钱儿泫然如泣的脸庞扯出一个笑容,笑容有点儿紊乱。她喉中梗着难言的苦涩,热辣的感觉烧灼得她好痛好痛,好半天她才能寻找到自己的声音。“没有,谢谢!你就是艾依儿吧?”
“是的,你、、、、、”
“电影快开演了,我们走吧!”萨酷斯温柔的将艾依儿揽进怀里,视若无睹似的从蓝钱儿身边走过,仿佛她是透明的空气。可悲、心痛的是他居然连句解释坦白的话语都没有。她多么希望他可以对自己说些什么。哪怕是句“对不起”。这样也给自己幻想的空间,可以让自己自欺欺人的认为他曾经爱过自己。
“是太阳出来了还是月亮根本就没存在过?”她似乎仍不死心的问道。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和风掀起一片落叶在空中摇晃的沙沙声。
“我明白了!”风停歇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像失落的树叶,没有目的也没有牵绊。他的沉默已经回答了一切。原来他真的没爱过自己,原来自己只是他用来保护心爱人的工具。多么可笑,可是却笑不出来,多么可悲,可是却没了眼泪。
她的身影飘过他们身边。
“我恨你对我的无情,但更爱你对艾依儿的痴情。祝福你们!别忘了来生偿还我对你的爱!”蓦地,她伫足,可是却没回头的勇气。风掀起她的裙角和长发,飞舞的落叶围着她旋转似乎在替她哭泣。
悲伤落寞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落叶掩盖了她离去的足迹。萨酷斯无言的望着她离去的方向。
“你很爱他?”艾依儿挑挑眉眉,眉宇间散发着女人的成熟与性感。
“很明显?”他的眼神仍就追随着她的足迹。
“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的!你刚才要扶的是她而不是我,我看到你伸出又退回的手。对了,她说的那句‘是太阳出来了还是月亮根本就没存在过’是什么意思?”
一段时间的沉默。他的眼神告诉她他沉浸在回忆中。“是不爱了还是根本没爱过?”
“什么?原来是这么严重的问题,那你怎么不解释?”艾依儿真的是个美丽的女人,就连惊讶的模样都那么的美丽、动人。可以想像有多少男人为她迷倒痴狂。
“钱儿的幸福、快乐抑或是她的烦躁、不满以及其他丁点的情绪波动都会直接地写在脸上,透在语气里,她不太会掩饰自己。如果她知道真相,你觉得她会逃得过卡洛斯眼光的审视吗?所以让她误会也好!”萨酷斯捏捏眉心。
“你不想她受伤,可是你却伤她更深,更重也更痛!你完全可以选择另一种不让她受任何伤害的方法,你有这个能力。可是、、、、、”说这些时,艾依儿因为激动,蓝色的眼眸色泽更深了。“可是你却放弃了。为什么彼此相爱的人要受这人为的折磨与拆散呢?我真的不明白,对于你们男人,权利、地位、金钱真的这么重要?重要到可以伤害甚至弃心爱的女人?重要到兄弟、亲人间反目成仇,不停的你争我抢、勾心斗角,甚至是不顾一切用残暴、血腥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和卡洛斯之间,你应该明白!”萨酷斯对她的话感到震惊,同时她激动的模样让他觉得她才是受害人,他敢肯定她消失的那几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没事吧?”
“没事。”深蓝色的眼眸恢复自然、平静的淡蓝,但里面似乎又多了一种朦胧散发神秘色彩的神韵。“我明白你和卡洛斯之间的一切,我知道你们的所有委屈和曾经饱尝的痛苦。可是你敢否认你们不是为了仇恨和自尊心做纵吗?有时我真的不明白,你们这样你一拳我一腿的互相进攻防守,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真要斗个你死我活方肯罢休吗?”她深吸口气以缓解自己激动的情绪,“我不知道这次帮你是不是对的。我知道卡洛斯有些事是做的在残忍出格,但我肯请你,真的到定他罪时,给他一条生路。我真的爱你们,我们是一家人,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受伤。”
“三哥,我真的希望有一天你和四哥的战争停歇,化干戈为玉帛,一家人开心快乐的生活!”
萨酷斯拉开她挽着他胳膊的手,表情变得严肃,眼神也随之冰冻,降至冰点。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远方,深邃得似乎能把人吸进去。如果不是她心有所属,一定会深陷其中,似乎想起什么人,艾依儿浓郁丰盈的睫毛低垂着似乎在追溯一段往事。
第八章 黑树林
“还手!”远远的练武房里就传来萨酷斯冷厉的怒吼声。
赛尔已经被摔倒多次,他不能也不敢还手,因为对手是自己尊敬也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王。
“这是命令!”
“王,请饶恕赛尔不能接受这个命令。赛尔愿受体罚或是死刑。”
“你!、、、、”萨酷斯左手如风般疾速的封住的衣领,闪电般飞过来的左拳在距离赛尔脸庞不到1厘米处时停止了。拳头因为用力关节发发出“咯咯”的响声。“出去!”
“赛尔告退。”这时的王是听不进任何开导劝说之词的,有段时间还有钱儿可以赶走王的忧烦,给他带去笑声与欢乐,可是现在、、、、、
赛尔退守在门外,隔着门仍可以感受屋里的所有。
萨酷斯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皮鞭,皮鞭所到之处不是断裂就是粉碎!
似乎他想借此挥舞赶走回荡缠绕在他耳边的艾依儿的话语。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自己完全有能力保护钱儿不受一丝伤害,可为了要保障自己的权力、地位只好做出了这种选择。因为他不可以输给卡洛斯,绝对不可以。他仍清楚的记得母亲惨死的那一幕。当时,他跪下向紫主子…也就是卡洛斯的母亲求情。希望她可以替母亲求情,因为那几天她比较得宠。可是她不公拒绝了帮忙还落井下石,煽动父亲。“王,像红主子这样有暴力和精神有问题的女人,是个定时炸弹,谁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嘣’的一声爆炸。而且,如果你今天放过她,那么宫中的规矩将会被破坏,到时就会有一个、两个或者更多的像红主子这样的人会危害王的生命。”
最终红主子倒在血泊中,她断气之前,笑看着萨酷斯,那笑容中藏着解脱,也夹杂了些许的失落、怨恨,然后淡淡的说,“萨酷斯,看到了?没有权力、地位你就无法保护自己亲近心爱的人,而且只有拥有了权力、地位,你才可以选择控制或被控制主导一切!”她的笑容似乎还夹杂了一些残忍。
“呀!”桌子在皮鞭的扫带下,在风中断裂,桌上的用品也摔向周围应声破裂。房间里一片狼藉,而萨酷斯却丝毫没有要停止下来的意思。
赛尔的突然闯入让萨酷斯停止了数秒,仅仅数秒,皮鞭就‘嗖’的一声快速的袭向赛尔的面部。
在赛尔感觉一股强劲的冷风掠过脸庞时,他完全可以选择避开或者抓住皮鞭,可忠诚的他选择了站在原地,而且在无表情的闭上眼接受王的鞭打。
没有预期的火辣疼痛,赛尔睁开眼。早在皮鞭距离赛尔鼻尖子厘米左右时,萨酷斯准而快的收回了皮鞭。
“说!”萨酷斯冷冷的转过身。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以赛尔稳重冷静的个性是绝对不会不守规矩、原则的闯进来。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生气时众人最好都退避。因为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一个人面对,也不愿让其他人过多的了解自己,还有他是怕失控伤害到无辜的人。
会是什么重要的事?萨酷斯边等待赛尔的回答边思索着。
赛尔欲语又止,脸上也写满了担心与着急。但是他似乎忘了又或者是不知如何开口。
没得到回答,萨酷斯转过身,朝赛尔走近几步,挑挑眉,“滚出去或者立刻说清楚!”
“是钱儿、、、、”
萨酷斯脸色大变,“钱儿?钱儿她怎么了?”
“沙雅说钱儿从下午来见王后主一直没回去。”赛尔停顿了一下,“正好下午监控设备进行维修检查,所以无法得知钱儿的行踪。”钱儿会去哪呢?赛尔皱着眉,他已派人将宫内搜寻了一遍,可是却无所获。
萨酷斯阴沉着脸,他冷静的面孔下是击起千层浪的心。手用力的握着皮鞭。“钱儿失踪了?”萨酷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有些颤抖。蓝色的眼瞳略带误伤悲痛。失踪?还是没骗过卡洛斯,他还是对钱儿下手了。萨酷斯狠狠的掷出皮鞭,“该死的卡洛斯,钱儿如果有什么意外,我要让你加倍尝还。”
萨酷斯全身散发着令人胆战和毛骨悚然的冷寒。那种感觉似乎周围一切都会被冰冻起来,“传令下去,带兵包围卡洛斯王宫。”
“王、、、、”赛尔拦阻道,“王,等一下。”
“不用说了,”萨酷斯极速的跨出门。
此刻的王已失去理智,仿若一头受伤暴躁的狮子,而一头受伤狮子的攻击性和危险性是最强烈的。可见蓝钱儿在王心中的位置。赛尔赶紧解释,“王,沙雅联系过直美,钱儿的失踪与卡洛斯王子无关。而且侍卫说未见钱儿出宫。”
萨酷斯下脚步,“与卡洛斯无关?”他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只要与卡洛斯无关,那钱儿就没生命危险。“钱儿还在宫内?那就派人去寻找。”
“已经下令了,只是现在天黑了加上又下雨、、、、、”
“传令下去,找不到钱儿,全部接受体罚。”、
外面漆黑的夜又风雨交加,只有偶尔的闪电划破黑夜有点亮光,但这非但不能照明,还增添了恐怖感。钱儿会去哪呢?萨酷斯拧起两道黑眉,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一脸焦急的神色,疾步匆匆的朝风雨中走去。
赛尔快速撑伞跟上,“王,、、、、”赛尔想让王别出去,外面的风雨真的太大,而且天又黑了,他得考虑到王的安全。
“不要理我,你去守着监视器,有钱儿的踪迹立刻通知我。”说完他的声音就消失在风雨中。
赛尔也打消了劝阻王别去的念头。因为此时的王是任何人任何事也阻挡不了他去寻找钱儿。希望钱儿别出什么意外。
伤痛欲绝的钱儿像断了线的风筝漫无目的的迈着沉重的步筏,摇摇晃晃的娇弱身躯仿佛随时会被一阵风刮走。脚下的一根树枝将她绊倒在地,幸好有满地的落叶减轻疼痛。不过此时的她已是一个失去痛觉的洋娃娃。
她蜷伏在地上,没有起身。盈弱的肩膀因啜泣面微微抖动着,她的心好痛!为什么他要欺骗自己的感情?为什么在自己不可救药的深深爱上他之后,才知道先前他的温柔的疼爱全世是梦一场。原来他宽阔温暖的胸膛早就环抱依靠了一个美丽高雅的女人。她算什么呢?什么都不是,甚至连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都算不上。她真的该恨他,可是自己的一颗心早就填满了对他的爱,已挪不出位置恨他,怨他,怪他。
她缓缓的抬起头,盈泪的脸庞楚楚动人。一双清澈见底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此刻却蓄含了忧伤、痛楚与绝望。她闭上眼,浓密纤长的睫毛颤抖着。有一种梦多情之后是无尽的悲哀,有一种追求是永不能实现却又无怨无悔的爱恋。自己和他的一切就是如此,梦醒心碎,自己已失去留下来的意义。该离开了!
耀眼的闪电仿佛要划破黑暗的天空,紧接而来的震耳雷声让沉浸在伤痛中的蓝钱儿微微意识到了周围的环境与天气。
还没等她起身站稳,雨就倾盆而下。
冰凉的雨水已让蓝钱儿完全清醒了,这是什么地方?漆黑一片,只有偶尔的闪电的光亮让她确定自己身处在一片树林之中。风吹树枝摇晃的声音此时就更显得诡异恐怖。她瑟缩着身子。自己怎么走到了这种地方?
很久,蓝钱儿已经走了很久,也摔倒了很多产次,可还是无法走出这个阴森黑暗的树林。
“该死的天气!可恶的树林!我已经很惨了,为什么还要跟我过不去。、、、、呜、、、、”钱儿越来越觉得害怕,可是又敢哭出声,她怕自己的哭声引来一些攻击性的动物或可怕的东西。
一股晕眩感袭来,钱儿硬撑着。不知道是伤痛抽干了她的灵魂还是绝望榨干了她的精神,又或者是几天的营养缺乏加上低血糖的关系,渐渐的晕眩感受愈来愈强。她已经支持不住。
心急如焚的萨酷斯几乎找遍了王宫却无钱儿的踪影。他感觉到恐惧与心痛。这是在母亲去逝后,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强烈的迫打着他的心灵。他线条刚毅的脸上尽显了焦急与担心。他紧握双拳借此来缓解一下,他观看着监视屏幕。
“奇怪,钱儿未出宫,怎么监视屏幕上没她的踪影。”赛尔低喃着。
冷静,冷静。怎么平时的理智、处事不乱、镇定,此时统统消失无踪影了?他闭上眼睛,俊眉微凝。我要冷静,镇定!我不能先乱了心绪、思绪而使大脑无法正常思考运转。钱儿需要我的保护!他突然抬头看向赛尔,“对了,确定钱儿未出宫?而监视屏幕上显示的地方没她的踪影?这么说,她一定是在监视范围以外的地方!黑树林!”
“黑树林?对,这可能性比较大。监视屏幕上显示的只有黑树林的出入口。我想钱儿可能是在监视系统检查维修时进去的。”赛尔猜测着,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随后又紧绷了脸部线条。黑树林?那是禁区,位于花园后面的一片树林。因为树林浓密阴森而且一般人进去很难再走出来,所以命名为黑树林。进去黑树林也是温塞特最重最残忍的死刑,因为进了黑树林就出不来,要在恐惧饥渴等等的煎熬下等待死亡。钱儿,如果真的进去里面,那能出来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赛尔看着王刚舒展开的眉又皱的更紧,忙下跪请命,“赛尔这就带人进去寻找钱儿。一定将钱儿安全的带去,否则赛尔就以死谢罪!”
“赛尔,你带人守在门口!”萨酷斯朝黑树林走去。
“王,您不能进去!”赛尔跪下,其他士兵也跟着跪下。“您应该知道进黑树林的后果。您是我们温塞特的王,我们不能让您去冒险,温塞特不能失去您。我们愿进黑树林建筑钱儿!”赛尔领着士兵朝黑树林奔去。
“全部听令,不准进黑树林,违令者,全家进黑树林!萨酷斯坚决的下令。正因为他深知进入黑树林的后果,他才不可以让自己的人民冒生命危险。他是温塞特的王,他的责任就是保护温塞特的族人,而不是让族人为了他拿自己的生命去作赌注,还是一场九死一生的赌注。
赛尔来到王的跟前,“王赛尔孤身一人,让赛尔和王一起进黑树林。赛尔的这条命原本就是王的。“
“你留在门口,这是命令。还有你听着,封锁消息。要是三天后不见我回来,就传令卡洛斯继承王位!”
在萨酷斯的脚迈进黑树林时士兵们欲跟上前去,赛尔喝令制止了。他不是怕王下令责罚大家的全家人进黑树林,因为他深知王这么说只是阻止士兵们进黑树林。他是和王一样不想让这些士兵白白浪费生命。
所有士兵都跪在门口,手握拳摆在心口,闭眼祈祷,他们祈祷他们的王可以和心爱的女人一起走出黑树林。
萨酷斯不知自己找了多少地方,因为他觉得似乎总是在兜圈。他不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