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回去吧”,秦海川虽觉身体仍然乏力,但精神还算好,至少比昨日强了许多。
“不准”,夜明沙起身去拿药,秦海川咬咬嘴唇,钻进被子里。
夜明沙端着碗黑色的药膏回到床边,见秦海川脸色微红,于是忍着笑说道:“只当我是大夫就好”。
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夜明沙探手解开她的腰带,现在人是清醒的,为避免她因羞涩而抵抗,夜明沙只是拉开袍子的一条缝隙,雪白的双峰在衣服底下若隐若现,不过夜明沙此刻没有多余的心思。
用指尖蘸了些药膏,可是刚接触到她皮肤的一瞬,秦海川就拧起眉头,夜明沙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快速缩回手,随即把药碗放到床边,丢了句,“你自己上吧”,就转身离开了。
秦海川低下头,赫然看见自己胸口的肌肤上有块被烫红的指印,她皱起眉,有些担忧地看向门外,这个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手为什么会这么烫?
痕四十六
门外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秦海川犹豫片刻,系好腰带起身下床,朝门口走去。
门外的女人此时正舀着冷水不停地往自己身上浇,而她全身已经湿透了。天气虽然渐渐转热,也有了入夏的迹象,但夜晚还是很凉的,起码秦海川裹着袍子仍觉着一旦夜风吹过仍是有些刺骨的寒。
秦海川快走两步,想要制止她这种近似抽风的举动,然而当手掌抓住她手腕的霎那,却立刻被烫地弹开了。
夜明沙转过身,退后两步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吼道:“你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手掌竟被烫出一连串水泡,秦海川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直以来,这个女人给自己的印象就是坚强和执着,有时甚至顽固到不可理喻。秦海川自认是个认死理的人,但和她比起来永远还差些火候,这也是她一直对她近而远之的原因之一。然而,这个女人毕竟和自己一起长大,而且喜欢了自己这么多年,还曾因自己而远走他乡,说不清道不明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也许是友情或许更多是亲情,总之,秦海川不想去碰触。
“我没事”,夜明沙双目赤红,此刻她犹如置身于烈火之中,全身炙热难当,所有的筋骨血肉都像是被丢进火里煅烧一般,痛的她很想大喊大叫。
九花玉露丸似乎只能缓解一阵,之后便一直用真气抵抗,想不到凤凰血令的效果会延续这么久,也没想到后果又是如此严重。
秦海川步步紧逼,夜明沙节节后退,“别碰我,会伤到你的”,夜明沙抱着自己的肩膀,湿透的衣服很快便被灼热的体温烘干,秦海川眉头深陷,柔声道:“怎么帮你?”
夜明沙摇摇头,虽然颜如玉竭力避免给她造成伤害,但她仍是被凤凰血令的余威所伤,而且这伤,伤在内里,从外表看不出任何痕迹,然而,这样的内伤却远远大过于表皮之伤。
秦海川沉思片刻,突然明白了什么,于是有些急促地说道:“你跟我来”。
夜明沙站着不动,秦海川将嘴唇抿成一条线:“你若不跟我来,从现在起,我再不会接受你的任何医治…”
夜明沙叹了口气,艰难地挪动脚步随着她离开药芦。
秦海川带着夜明沙回到秦府,叫醒管家秦雁芝。
“小姐,有何吩咐?”
“把冰窖的钥匙给我”。
“小姐要去冰窖?”
秦海川点点头,秦雁芝回房去拿钥匙,顺便换了衣服,又挑了件棉袍递给她。
“你接着睡吧”,秦海川制止秦雁芝想要同去的举动,拿过钥匙和棉袍,转身离开。秦雁芝知道她家小姐素来不喜欢别人过问她的事,所以,只是驻足观望了一阵,便关了房门继续睡觉。
秦海川领着夜明沙来到冰窖门口,厚重的铁门缝隙处,不断冒出泛白的寒气。打开门锁,用袖子垫着手掌推开铁门。强烈的寒气卷成一股气流像只猛兽一般霎时从门内汹涌而出,秦海川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股寒流倒是让身旁的夜明沙觉着舒爽至极,她探头向门内看了看,竟是一片冰天雪地。
“进来吧”,秦海川将棉袍的领子紧了紧,率先走入门内,夜明沙紧随其后。
这是一方冰室,除了铁门之外,连同墙体和地面在内全都结了层厚厚的冰。
“这是从北极寒地运来的千年。玄冰,刚好可以治疗你的内伤”,秦海川指着冰室当中一张晶莹剔透的冰床,说道。
“你…你知道?”,夜明沙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够好了,没想到竟被她看穿了。
秦海川教了夜明沙冰床的使用方法,便安静地守在一旁。
夜明沙担心寒气会侵入秦海川的身体,想让她先行离去,但见她锐利的眼眸却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冰床果然好用,自然造物自有它的奇特之处,夜明沙体内的火焰逐渐被寒气扑灭。
秦海川内伤未愈,未免牵动毒素流动,不敢用内力御寒,不消片刻,头发和眉毛上便结了层薄薄的冰渣。夜明沙心疼不已,见自己内伤已无大碍,便旋即起身,想要离开。怎奈用力过猛,脚底冰面又实在过于光滑,夜明沙一个站立不稳,踉跄着就要摔倒。
秦海川赶忙滑了两步接住她,结果二人一起摔在地上,夜明沙姿势不雅地趴在秦海川身上,秦海川则暗叹,幸而身上的棉衣够厚。
夜明沙撑起身子,忙问:“有没有摔疼?”
“还好”,夜明沙小心翼翼的起身,又伸手把秦海川拉起来,二人这才离开冰窖。
“你家怎么会有冰窖,我怎么从来不知?”,二人顺着原路返回。
“祖母曾被凤凰炽焰伤过,便不远千里,历尽艰辛寻来寒冰,打造了这间冰室”。
“谢谢”
秦海川止住脚步,回头看着夜明沙,她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被冻坏了。
夜明沙嫣然一笑,这笑容被月色衬托得太美太柔和,竟令秦海川一时看得出了神。这眼神夜明沙在熟悉不过,曾几何时,她也这样傻傻地看着颜如玉,只是夜明沙还来不及兴奋,秦海川便垂了眸,恢复一如既往的木头样儿。
秦海川本想住在秦府,夜明沙却以她没有上药为由,硬拉着她回到药芦。一路上,彼此间没有任何交流,夜明沙望着头顶的月明星稀,心里隐隐作痛,秦海川心里的那道防线,就是座铜墙铁壁,也不知道颜如玉当初是怎么攻城掠寨的。想起颜如玉,夜明沙立刻升起一股战意,连刚刚浮起的愁绪都瞬间被打散了,可见,情敌之间最厉害的武器,不过是一坛陈年老醋……
萧月影身体恢复得奇快,直令得夜明沙啧啧称奇,颜如玉暗中观察了夜明沙良久,确定她身体无事,才放了心。
夜明沙走后,萧月影想到外面去透透气,颜如玉便带着她去了玉兰轩。走过曲径通幽的竹林,绕过一弘清澈的小水潭,很快便到了一座墙垣深处。只见此地遍植兰花,红白缤纷,名品繁多,萧月影不由得满心欢喜,冲颜如玉一笑。
“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颜如玉探过头,在萧月影颊上偷香一口,惹得佳人羞红了脸,肇事者则开怀大笑。
颜如玉给萧月影一一介绍玉这里的兰花,多是世间罕见的名品,待欣赏过后,怕她身体劳累,便带她回到玉兰轩中的一品堂。
潮汐早已备好酒菜和各色点心,一品堂与兰花园仅隔着一条长廊,因此堂内各处均飘着淡淡的兰花香,与爱人一起饮酒品花,实在是件很惬意的事,颜如玉便让潮汐等人退了去。
萧月影端起酒壶给二人斟满酒,浓郁的酒香飘散开来,勾得人食欲大动。酒过三旬,不胜酒力的萧月影脸颊飞上一抹嫣红,眸光滟潋,柔情似水。这容颜太美,这神情太柔,颜如玉一时看的痴了。
这道灼热缠绵的视线,令萧月影的心跳不时漏掉两拍。
颜如玉眯了眯眼,端起酒杯,起身走到长廊上。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天色阴沉,似乎暗示一场大雨就要来临,萧月影见她仰头喝光了酒,便端起酒壶想要为她续上一杯。
颜如玉反到抓了她的手,萧月影顿时感到了手腕上的灼热,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眼前便是她放大的双眸,深藏在眼睫下的那片漆黑闪着亮光,萧月影就这么坠在这一双眼睛里。
眼前这双柔软的唇,美好的想让人吞下去,颜如玉扣紧了萧月影的身子,直直吻了上去。自情咒解了之后,萧月影的心底便不断滋生着某种令她一想起来就觉着羞愤的冲动,她努力克制着,却不想在这一刻被颜如玉火热的气息冲开了闸门,全都释放了出去,连带着点燃了心底早就种下的那颗情种。猛烈的火势让她的体温迅速腾升,腹间涌起的躁动,让她羞得面红耳赤。
感受着萧月影身体的反映,颜如玉的吻,从唇角滑到颈间,一股酥麻的异样之感就像是被电击了般快速袭遍全身,萧月影只觉着筋酥骨软,些微的呻吟溢出齿间。
世上最有效的催情剂不过如此,想要不断听着这犹如天籁般的声音,颜如玉用牙齿扯开萧月影裙衫的领口,像只小兽一般轻轻啃咬起她美丽的蝴蝶骨。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撩起裙摆探入衣间,触手的肌肤如羊脂般细腻润滑,令颜如玉舒服的一声喟叹。
萧月影的身体又柔又软,光是抚摸就已经令颜如玉爱不释手,这只罪魁祸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撩拨,加速火势蔓延,萧月影被烧得迷迷糊糊地,浑然忘了手里还拿着酒壶。
“咣当”,酒壶落地的声音,让贴在一起的二人暂时找回些理智。
颜如玉停下手里的动作,萧月影顿时感到一阵空虚,眼神早已不再澄澈,而是盛满了浓浓的情。欲,颜如玉笑着扔掉手里的酒杯,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内室……
痕四十七
萧月影窝在颜如玉颈间,直到被放入锦榻上,脑子里依然混混沌沌的。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密集的雨点拍在青石地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让萧月影渐渐清醒了一点。
颜如玉伏在她身子上方,手指把玩落在她肩侧的秀发,没有再继续任何动作,而是安静地看着她。
萧月影见她眼神不时落在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心下了然,于是微笑着将双臂交叉挂在她颈子上,将她的身子拉向自己,嘴巴贴着她的耳朵,柔声道:“在怀疑夜明沙的医术吗?”
低哑且带着魅惑的嗓音,明显地表明身下的女子已经动情,颜如玉顺势侧过头,又吻上她的唇。辗转缠绵了一会儿,拉开一些距离,待二人找回彼此间的焦距,才问道:“影儿,愿意做我的王妃吗?”
颜如玉带着丝不确定,她相信萧月影的情,只是,宫门一入深似海,这王宫再华丽,终不过是一座巨大的金丝牢笼,失去自由的滋味,她是体会极深的,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不想她的爱人也被同样束缚了手脚,可是,要她放手她又舍不得,于是便想着在还能退一步的情况下先征询她的意见。
果然,萧月影摇了摇头,颜如玉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萧月影知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撑起身子微扬了头,亲了亲她的唇,尔后坚定不移地回道:“我不在乎你的身份地位,王妃也好贫民也罢,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成为你的女人”。
赤。裸裸地真情告白,让颜如玉几乎喜极而泣,像是在回报她一样,颜如玉不停地吻着她的唇。萧月影满心感动,此时此刻,她更能体会出颜如玉是真的爱她怜惜她,情到浓时,那些女儿家的羞涩矜持统统不翼而飞,萧月影微启朱唇,主动探入颜如玉口中,两条灵蛇试探、碰触,玩着你追我逐的游戏,彼此嬉戏纠缠。
感觉到萧月影的放松,颜如玉一边吻着她,一边探手解开她的腰带,像是练习过无数次,熟练地层层剥开繁琐的衣裙,直到细腻宛如陶瓷一般的肌肤伴随着女儿独有的体香渐渐暴露在眼前……
颜如玉抬起身子,微眯起眼,只见身下的女子面色如桃李般红艳,长发如瀑凌乱卷绕,眉梢眼角分明透着自己从没见过的媚意,还有那双刚刚亲吻过的双唇,正是鲜红欲滴,娇似雨后。
再往下看,视觉上的刺激令颜如玉觉着自己那颗心脏好似脱离了它原有的位置,仿佛一张口就能跳出来一般。从来不知道,想要一个女人的欲望竟有这么强烈……
萧月影紧咬着下唇,虽说彼此间也时常亲密,但像今日这般被剥得一丝。不挂地被审视还是从未有过的,偏偏那人此时还衣衫完好。想到此,萧月影怯怯地抬起手,去解颜如玉的衣带。颜如玉忍着欲。火焚身的煎熬,微笑地抓了她的手放在唇边,温柔地吻了吻,尔后将她拉起来。
衣袖轻挥,锦榻两边的纱帐缓缓落下,这偌大的内室突然就缩成了只余下二人的这小片方间。
二人面对面坐着,萧月影更觉尴尬,想要曲臂遮羞,却被颜如玉抓了去。颜如玉拉开衣领,从脖子上解下一条珠链,玉珠晶莹剔透,泛着莹润的光泽。
“影儿,这玉珠虽不是世间鲜有,却也是我母后唯一留给我的”,颜如玉将珠链戴在萧月影颈间,拉着她的手,又道:“从此刻起,你我缔结姻缘,你愿意成为我今生唯一的妻吗?我颜如玉指天为誓,从今往后,不论生死富贵,永不负你,若违此誓,让我…”。
“我愿意…”,萧月影捂住颜如玉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喉间一阵酸涩,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流下来,颜如玉探过身,一遍一遍地吻去她眼角的泪。
等萧月影情绪平复下来,颜如玉笑道:“本应八抬大轿凤冠霞帔把你娶进门,可惜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还请娘子见谅,改日再让我补上”。
颜如玉是真的对着萧月影作了个揖,惹得佳人一阵轻笑,萧月影半嗔道:“还以为你当真是个极有耐心之人”。
“花应该是迎春自放,总是伸手剥开容易凋谢,娘子等急了吧?”,颜如玉又凑近了些。
萧月影瞪起美目,原来她是故意的,不过,有了婚约在身,倒是真的放松了。她见颜如玉卸了玉簪长发飞扬,美得真如天仙降临一般,方才熄灭的欲。火顿时又燃了起来,腹间的鼓噪给了她一股强大的力量,萧月影利索地脱光了颜如玉的衣裳。
颜如玉勾起嘴角,像头猛兽般快速地扑过来,她的身子如火一般的烫,方让萧月影明白她外表的冷静不过是强装的。
“呃…”,两身相抵,感受着灼热的气息,萧月影忍不住低吟出口。颜如玉再不似刚才那般温柔,她刁住萧月影的双唇,好一番蹂躏。
想要她的欲念不断蹿升,颜如玉半撑着身子将一条腿挤入萧月影的双腿间,另一只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软,反复揉搓。
萧月影被吻得七荤八素,身上不停传来的酥麻之感,令她把难以抑制的呻吟之声悉数吐到颜如玉口中。
唇舌、手掌、腿间传来的柔软令颜如玉失去了所有理智,她放开被自己蹂躏到有些红肿的唇,一路向下舔舐,来到神秘花园。
唇舌的余味尚存,耳间仍然回荡着情人间的天籁之音,使她心中酥成一片。颜如玉分开萧月影的双腿,将另一条腿也挤进来,她弯着身半跪在腿中间,像是顶礼膜拜一般。
双手还不舍地留在胸前的饱满上,颜如玉低下头,伸出舌头,在掠湿草地之后,渐渐滑到花蕾中心。
“啊…”,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萧月影大叫一声,颜如玉微微抬起头,眼前床铺凌乱,玉体娇横,羞涩的萧月影简直媚到了极点,腹中滑出一股热流,颜如玉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