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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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有问题-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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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胆子小?”她没让他骇毙已经很厉害了。

    “这个简单。”他笑,然后敲锣打鼓地要她洗耳恭听。“你不是作梦。”

    “啊——”她让他逗得啼笑皆非,幸好她天性乐观,懂得苦中作乐,否则早去“龙发堂”登记注册了。

    “你见到我似乎并不高兴。”他有些难过。

    “喔,我好饿。”许幼薇避重就轻地将话题带开,她不信有人见到鬼会高兴的。

    老天,她问的是啥鬼话?她刷地闭上嘴。

    耿忻却未查有何不妥,他兴致勃勃地与她讨论食物。“川菜、广东菜、澳洲菜……嗯,来点意大利菜如何?我的大厨是义大利人,他常常——”他戛然止住,盯着她,面色很是迷惘恍惚。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许幼薇喜颜地问。

    “对不起,我没办法想起更多的事来,刚才不过是突然有个念头晃过……”耿欣努力地思索,脑袋里仍是一片空白。

    瞧他丧气的可怜相,她反而不忍催促。

    “试试也好。”他说着便随她进入厨房,不过他走的不是们。

    “嘎——”许幼薇骇叫地将手平放在胸前,以镇压随时有可能跳出来的心脏。

    “这样方便嘛,我又不是故意的。”他觉得冤枉。

    “你若想要我活着帮助你‘回去’,就不许再耍这种特技。”看来她被吓死是迟早的问题。

    “我尽量啦。”耿欣不敢打包票。

    许幼薇翻翻白眼,开始洗手做羹汤。

    “你那位讨人厌的朋友终于滚蛋啦?”

    “喂,鬼先生……”她用手中的锅铲比向他。

    “我不是鬼,我是灵魂。”他纠正她。

    “我不管你是鬼是灵魂。我不允许你那样说我的朋友,何况她只是去南部出差一星期。”她有些不悦。

    “她离开越久越好、”他硬是看虾米不顺眼。

    “鬼先生你……”

    “叫我哥哥或耿忻。”他插话。

    “哥哥?”那她不是矮了他一截?

    “喊我一声哥哥,绝不会辱没你的身家。”他对她的嗤之以鼻颇难苟同,纵然他是灵魂,但与生俱来的自信仍在。

    “凭什么?”她干么让他占便宜?

    “第一,我比你大。第二,我比你大,第三依旧是我比你大。”他的回答根本不成理由。

    “什么比我大?是屁股还是胸部?”许幼薇理当不服,一时气盛,她两手撑着腰后,挺出胸脯瞪着他挑衅。

    “不说你不服,我的年龄、身高、体型样样都比你大,再者……”他邪笑膘着她信心十足的上围,他拍拍他的说:“我这儿绝对宽到能够容纳你的‘大’。”

    “你……下流!”纵使他是灵魂,却难掩他是男性的事实,尤其他那火的带笑的墨瞳,令她不由得收臂护胸,面颊羞红成道道地地的红苹果。

    真是天理何在,她竞被鬼调戏了!一许幼薇气得跺脚,但又不解无端错了节奏的心跳所为何来,蓦然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只好夺门落荒而逃。

    许幼薇漫无目的地晃进附近的公园,坐在绿荫下,望着树影婆娑,耿欣那张叫人悸动的五官,再度浮上她紊乱的心绪,她挥挥空气,企图将那团纷扰她的身形赶走。

    “有蚊子咬你吗?”说鬼鬼到,耿欣的鬼影从地面钻出。

    “嘎——”许幼薇咚地撞到后头的树干,抚着痛得半死的脑勺,她瞪向他。

    “一次。”他咕哝。

    “什么?”许幼薇不明白地吼着。

    “一次,你只跟我讲过一次。”他含冤受屈地说。

    她真是哭笑不得。

    “我又不是刻意的,我是身不由己。”他两手插在裤腰上,潇洒自若的模样帅得不得了。

    “是我身不由己才对耶!”她吹气球似的鼓着颊,看起来更像一颗红苹果。“你存心气我是吧?”

    “我哪有?你突然跑掉,炉火也不记得要关,万一发生火灾,房间烧毁了要怎么办?救火的事可不是我的专长喔!”他反过来怪她。

    “啊对,火……”她忙不迭地跳起,便要往家的方向冲去。

    “我早就关掉了啦!”他气定神闲地哼道。

    接着一道夕阳余晖从叶缝中倾泻在他身上,将他的形体照成半透明状,她大惊,急忙慌手慌脚地为他挡住光线。“糟糕,现在仍是白天,你不是会消失吗?快躲起来呀,你……”

    “你会关心我,我好高兴。”他喜形于色。

    “我……”两块红圈染上她的苹果脸,她腼腆嗔叱:

    “又生气啦?你肝火太旺,要多喝些芦笋汁退火。”他煞有介事地摸着下巴建议。

    “喝你的大头鬼!”她又鼓起腮帮子咆哮,不到一秒钟便觉得后悔,她明知道他不喜欢她提到那个“鬼”字。

    驮欣果然没有说话,他受伤地瞅着她,仿佛过了良久,他轻叹。“我想我‘实体’的修养一定很好。”

    “又没人留你,你回去呀!”许幼薇其实想道歉,但她向来随和的个性在面对他时,偏偏见鬼地变得别扭和暴躁,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原因。

    叹,瞧她是被他吓糊涂了,她本来就是见到鬼嘛。

    “不会那么小气吧?我刚才不过是求你叫我一声哥哥,你不仅拂袖而去,还”直不爽到现在?”他嘻皮赖脸地拉下身段逗她。

    见她鼓颜未消,他砌着俊美眩目的笑容侧头望着她,语调颇为委曲求全地嚷着。

    “叫忻哥多肉麻呀,我暂时就叫你耿忻吧,何况忻哥跟哥哥有啥差别?”她不禁噗哧笑出,要对他那双净亮如童稚般的眸子发怒并非易事呢!

    “有差耶——”他一派正经地说。

    “哪有那么夸张?宛若我一肩挑着中华民国的兴盛”衰亡……咦,你怎知我是外交官的女儿?”她的樱桃小口抿起一线。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偷听。”

    “好小子,你竟敢偷听我讲话?你老实招来,你还偷听到什么?”想她日后说话得当心点,他这只“耳”是连墙都隔不了。

    “我又没偷听,只是刚好在场罢了。”他拚命摇着两手否认。

    “刚好在场?”她因隐私权被侵犯而忿恼。

    “你不要动怒啦,别人都在看你了。”他怯怯地指着四周。

    许幼薇用眼角扫了一下,赫然察觉路经的人皆狐疑地瞄着她。她不为所动的抱着胸道:

    耿忻用指尖爬梳着头发,然后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你的意思是别人看不见你?”她大喝,结果引来更多怪异的眼光。

    猜着她会发飙,他呐呐地点着头。

    “你一定要这样神出鬼没吗?”她喝下满满的一杯水之后甫能言语。

    “你如何要求一个灵魂不‘神’出‘鬼’没?”他相当为难地叹着气。

    “打个商量吧,以后请你‘尽量’用较平易近人的方式出场?OK?”就算他说的有理,但她天性胆小,长久下来。减寿或暴毙怕是迟早的事。

    “我尽量。”似乎感受到她周身的高热已降,他笑逐颜开地点头。

    “谢谢,小女子我铭感五内。”她苦笑。

    “太好了,我以为你再也不睬我了。”他手舞足蹈地坐到她旁边。

    见他笑得那么开怀,她也不好再凶,毕竟是她自己无理取闹。“大白天里,怎不见你遇上阳光便化成烟或焚掉什么的?”

    这问题她已经憋好久喽,戏剧上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灵魂如果见光便死的话,这世上的生命体不就都没灵魂了?”他俨若听到非常好玩的趣事而捧腹大笑。

    心弦深处倏地随着他爽朗的笑声而被撩拨,许幼薇不禁闪了神。

    “瞧你看得两眼发直,怎么?终于发现我长得很英俊了吧!”他搔首摆臀了一番,才原地转个圈,再对她鞠躬。

    她拍额呻吟。

    她转身,才跑两步,见他尾随在后,于是扭头斥叫。“不要跟着我。”

    接着她发现周遭的人,均放下手边的事情望着她,她难堪地咬着下唇,连忙掩面疾奔回家。

    许幼薇从没感到这么丢脸过,她重重地甩上门,上锁,才惊觉她这动作分明是多此一举,体内淬然烧起一把无名火,她重重地摔坐在沙发上。

    此刻也没啥心情去弄什么义大利菜了,她遂拿起吐司放入烤面包机里烤到焦黑,再涂上厚厚的花生酱和果酱,三两下做出许氏特制的三明治,来填补咕噜咕噜乱叫的肠胃。

    “这样吃法很不健康。”耿欣出其不意、恍如饱受欺凌的小媳妇般缩在角落,软着语气说:

    “哗!”纵然心中有数他会随时现身,但许幼薇仍被他骇住,吓飞出去的吐司从他俊逸的脸颊穿越,她呛得差点要变成他的同类。

    许幼薇被他逗得哄堂大笑,她重新又烤片焦面包,暗地里,她着实感激他轻松地化解掉她的尴尬,为此,她替他加了好几分,只可惜那么一个新新好男人不是“人”……真是暴殄天物。

    “烧焦的食品会致癌耶!”他敛眉。

    “哈,上帝你听到了吗?灵魂在教我如何吃才健康。”她仰头望着天花板做祷告状,再回眸一脸椰榆地道:“对不起,我生平无大志,就只有这么点吃焦吐司的小嗜好,耿大医生。”接着她击掌一呼:“喂,你搞不好是医生哦!”

    “不晓得,我的脑中目前依旧是一团浆糊,但是我有信心,恢复记忆是早晚的事。”他昂首挺胸。

    他的信心并不代表她也有信心喔,她鼻孔不禁喷着气。

    他笑而不语,想到她会嫁人,内心顿起的波涛,汹涌得连他都感到咋舌。

    “我呆若木鸡、笨手笨脚,能力差、手无缚鸡之力,你要不要试着找别人帮忙呢?”此时甭说是贬低她的智商了,就算是叫她做牛做马,她都愿意,只求早日脱离被他纠缠的苦海。

    “很抱歉那不是我能掌控的,会遇上你除了天时、地利、人和之外尚需缘分,据我前天巧逢的‘前辈’告诉我,一旦我跟住了某个人之后,就很难互相摆脱,所以我才会受到你的牵制。”

    “拜托——你说我牵制你?”许幼薇发着怪声,两手无奈地由天回旋转到地。人碰见鬼是倒八辈子的楣,不是缘分。“对了,既然你有‘前辈’,干么不请他帮你?”她无力地摇摇头,不能置信地嘀咕。

    “你不用怕,像我们这种例子终究是少数,否则阳间就大乱了,至于‘牵制’是指我仅能在你的附近活动,因此你走到哪儿,我也只好跟到哪儿。”他很欣喜自己跟的人是她。“前辈若能帮我,他自己早就先‘回去’丽不会还在流浪了。”

    “那……那……这几个星期,你不是……都在我身边?”想到她洗澡、换衣服,他可能都藏在暗处窥视,她一向自傲的伶牙俐齿全成了大舌头。

    “答对啦,而且还是如影随形。”他挺引以为乐的哩。

    “如影随形?天哪!”她哀鸣。

    “是呀,在身体找到以前,人家是跟定你了。”他小鸟依人地撒着娇。

    “瞧你说的好像在私订终身似的。”她再度被他滑稽的模样给逗笑,等发觉说错话时,已收不回了。

    她以为他会藉机嘲讪她,但是他没有,反而顽皮地眨着眼,一副很乐意地对她说:

    “废话。”许幼薇面红耳赤地跑回卧室,掩上门却掩不住内心的万马奔腾,”池被吹皱的春水竟有着莫名的喜悦和期待。

    咦,她该不会是中了什么邪吧?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耿欣盘腿打坐浮在半空中,含笑地望着窝在床上的许幼薇,她似乎好梦正酣,微扬的嘴角挂着软甜的笑,令他的唇鬓不由得跟着往上翘,他伸出手,用冰冷的手背轻抚她的粉颊。

    许幼薇感觉出有东西拂过她的脸颊,凉凉痒痒的。她扬手一拂仍睡得香甜。

    “嘻。”耿欣窃笑,瞅着她毫无防备的睡相,他仍摩掌着她的嫩颊。

    “别……吵……”她缓缓地抓着痒,口齿不清地嘟嚷着。

    “哈罗,该起床啦!”他想他对这种“异类接触”一定会上瘾。

    “嗯……”她懒洋洋地回应道。

    “这么会赖床?”他强忍着爆笑出声。“大懒虫。今天早上不是有录影吗?”

    “啊,对,录影!”她登时坐起。

    才睁眼便见到一双飘在空中盘着的长腿!她受惊的惺忪瞳孔逐渐放大,然后慢慢往上移动焦距,一层水光覆在她充满诧异的星眸,晶莹剔透的桃腮泛着新鲜苹果特有的红泽,微启的丹唇丰润欲滴,迷蒙的神情隐含着诱人的分子,看得耿忻脑门充血,心头一抽,当下僵在原地不敢动。

    两人屏气凝神对峙了好一会儿,许幼薇终于想起了他是谁,及为什么他在此,她才释然地松口气。“是你?”

    随即她明显地摆出既知是谁就没啥好惧的神情,打个慨偬的呵欠,伸了懒腰,身体便又往后瘫去,跟着合起眼又去找周公了。

    “你怎么又睡了?我的大秀,一日之计在于晨,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咦?如果他没记错,他该是个早起的人,并且有慢跑之类的运动习惯。

    “喂……你好吵喔……人家我……不吃虫的啦!”她埋怨地将脸钻到枕头下。

    “什么‘喂’,叫耿忻或忻哥。”他不甚合意地挥打她半翘的屁股。

    顿时一阵阴风掠过,许幼薇起了阵寒栗,她反身抱住毛毯,颇为不耐地嘟囔。

    “什么随便?做人要甘愿,我岑寂了好几星期,终于有了名字,你就不能体谅我的心情吗?”耿忻抗议。

    好吧!她能体谅,但是她也期盼他能体谅她爱困的心,尤其她近日难得好眠。“是……耿忻耿大先生。”叹声息,她无奈地蹙着眉。

    “叫就叫,干么还加叹气?可见你一点诚意也没有。”他怨慰地扫着冷风。

    “哪来这么多毛病啊?”许幼薇被惹火地大骂,不料睁眼竟看到一张哭丧的俊脸,怒气当场就消掉一半,她啼笑皆非地捧着额长吁。

    掀开毯子,她跳下床,用手胡乱搔着头发喊着:

    “好嘛,我醒啦,这样总可以了吧?”她叽哩咕噜地走进浴室梳洗。

    瞅着镜中那两环媲美熊猫的黑眼圈,许幼薇不由得感叹。

    “告诉你,我不是鬼,我是灵魂。”耿忻在浴室外面吼着。

    “是——”许幼薇朝门外喊着,撇撇嘴,她低吟。

    “不过是个名称嘛,何必要那么介意?鬼和灵魂不都一样是幽灵。”

    “不一样、不一样。”他舞着手出现在门口。

    “人死了才叫‘鬼’,鬼的灵魂是‘幽灵’,人的灵性和精神则唤‘灵魂’,三者全然不同,懂了吗?”

    他解说得很详细,然而她却听得很迷糊。

    “你拜啥呀拜,我又没死,你少触我楣头喔!”他急忙唤道。

    “好——你怎么说怎么算。”到底是谁的楣头被触啊?许幼薇挫败地握着门把问:

    不等他回答,她已将他关在门外,拿起牙刷,自言自语的说:

    “碰见我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何必悔不当初呢?”他隔着门对她提出辩驳。

    “哇噻,你有顺风耳呀?”许幼薇不禁啧喷称奇,想想,她按下门的喇叭锁,嘴里则喃喃有词。“嗟,以前都是一个人,即使脱得精光在屋内走来走去也无妨,现在可得谨慎一点了。”

    “想不到你常不穿衣服在房里逛。”他蓦然从镜面冒出,吓得她牙刷滑出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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