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女人因异族情爱身陷美国监狱:爱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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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女人因异族情爱身陷美国监狱:爱之罪-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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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t Pitt、Tom Cruise是当今最受美国女人宠爱的好莱坞性感男星。 
我所以这样说,只是想告诉彼得,别再胡思乱想。但此时的彼得没有丝毫幽默,他的胡思乱想像飞快旋转的车轮,根本无法停下来。“电影明星”这个词一定是让他受了更大的刺激,好像我已经与他们中的某一位坐在一起进餐了。“好,你等着瞧!”彼得吼叫起来。 
“瞧什么?还是好说好散吧。”我平静地说。 
“哪有这么容易?!沙丽也没有这样气过我!”彼得很干脆,他要干什么?! 
“彼得,没有人要成心气你,是你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我忍耐着。 
“别和我说这个,我告诉你,我会让你找不到别的男朋友!”彼得发狠地说。 
“我够了。I just had too much。 ”我也失去了耐性,突地甩给彼得一句。我怎么交了这样一个男友,还不如不交,男人女人,唉,真是麻烦! 
“你等着瞧,我会扎你的车胎,毁你的家,把汽油浇到你脸上,再点着火,烧你的脸,让你出不了门,让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再也看不到你的脸,连医生也治不好!”彼得开始大吼。 
我的心一阵急跳。不好,彼得一定神经了。 
“你知道米娜吧?她绝对效忠我,正巴不得和我好。我现在让她做什么,她一定会做什么。她认识一个黑人,进出监狱像家常便饭,什么都不在乎。你等着瞧吧!”彼得的口气里,既有威胁,又透着妒嫉。 
他以为我会妒嫉,真是大错特错。嫉妒?我可不敢,此时的我,恐惧还来不及呢!我吓得扔了电话,这哪里是我的男朋友,这简直就是恐怖分子! 
过了一会儿,电话再次响起。我拿起电话,彼得的吼叫立刻传过来,“告诉你,我正在找米娜,等我找到她,惩治你还不容易?!……”说话间,电话里电话公司小姐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通话,“先生,有位米娜小姐要求通话。” 
“好。请接过来。”彼得没有丝毫犹豫。 
是该结束关系的时候了,我长出了一口气,放下电话,我希望永远不再听到彼得的声音,一句话也不! 
电话铃不停地响,我没有再接。那是14日,一个星期日,接近午夜时。 
录音电话记录了彼得的数次留言。我躲在睡房里,电话在客厅,我能隐约听到录音电话里他的声音,却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我们谁也没有料到,正是这些留言,拉开了一场人生序幕。   
《爱之罪》第一章5   
米娜?噢,我隐约记起来了。彼得提起过她,说是在一年半前的一次展销会上认识的。彼得认识的人很多,天天都和人说话,我根本不留意。米娜来自东南亚,有商业背景,对彼得开发东南亚市场有帮助。我当时想,但现在似乎明白了,他们俩可不仅仅是商业交往,关系应该相当铁了。她肯定比我爱彼得,否则,她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为一个男人打抱不平?!但她肯定比我傻,我都要离开彼得了,她还来烦我干什么?有什么意义啊?! 
突然,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嘿,我可没有什么罪过,说约瑟好看又怎么样?你和米娜才真正暧昧呢。哈哈,我找到了特别的安慰。但哈哈过后,恐惧又袭上心头。我感觉到大祸即将临头。 
第二天一早,我取出录音带,收藏好,准备等心静下来时再听听他说了些什么。我知道,如果现在听了,万一彼得说了些什么,我恐怕连班都上不了了。情绪太坏,怎么驾车?!这盘录音带或许就是烈酒。 
还好,这一天十分平静。彼得没有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也没有打电话到我的家里。战争暂时停止了吗? 
第二天上班,我在办公楼里碰到了约瑟,和往常一样,我们各忙各的,连招呼也不打。但我心里却突然莫明其妙地说,你知道吗?约瑟,这个世界上某个地方某个人正为你的名字大发神经哩,你都快成“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了,但到战争结束,你恐怕也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曾经发生过这样一场战争,一场与你密切相关的战争。你说可笑不可笑?! 
结束与彼得的关系是对我过去这段人生的一个总结。以前从未意识到的,今天意识到了。那些空洞无意的纠葛,像是马蹄和车轮陷进了泥泞的土路上,拔不出,走不动。就不应该在下雨的时候走这条路!!! 
可是,我走了,走这条路的时候,天还没有下雨。   
《爱之罪》第一章6   
我和彼得确定关系,是在我们相识半年之后。他告诉了我他的身世。 
他们家五口人。三个孩子中他最小。他父母在美国特别寒冷的地区纽约州北部的水牛城开面包店,经历过20世纪30年代美国的经济大萧条,生活一度很是艰难。水牛城是以美国钢铁工业为基地的城市,二次大战后期经济才活络起来。彼得一家的生活,到20世纪50年代中期才渐宽松富裕起来。他的父母对三个孩子厚爱,却从不溺爱。 
彼得上小学时,一天和同学打架,同学骂他:“我爸说你们是捡来的。你看看,你们全家五个人,谁和谁长得都不像。你是个孽种!” 
彼得大为震惊,忙去问哥哥姐姐。 
“那小子在胡说,他是在气你!我们非好好整他一顿不可!”哥哥说。 
姐姐比较敏感,提议到镜子前照一照。以前彼得总是在镜子里看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和家里人长得像不像。 
三个孩子站在镜子前,左照右照,一下子愣住了。他们谁也不像谁!姐姐绿眼睛,哥哥褐色眼睛,自己蓝眼睛;姐姐大眼睛,哥哥小眼睛,自己大眼睛,但眼睛和眉毛距离很近;哥哥的鼻子尖有点儿平;三人的嘴唇不一样大,也不一样厚;脸型也不一样…… 
沉默,好一阵沉默,眼睛死死地盯着镜子,三个孩子蒙了。 
终于,彼得说话了,“要不,我们去问问爸爸妈妈?!” 
在彼得的一生里,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如此苦涩、如此艰难,说出“爸爸妈妈”四字。 
最后,三个孩子决定,一定要搞清楚自己的真正身世。 
彼得告诉我,那是他一生中最艰难和耻辱的一刻,惟一幸运的是,还有另两个同样遭遇的孩子和他一起分享着这份痛苦。他记得清清楚楚,往日,每次晚餐前后,家里都会充满喧闹,特别是他和哥哥,总是争吵玩耍得能把每一间房子的屋顶掀开,但那个傍晚,家里却特别安静,安静得有些可怕。他们三个孩子鱼贯入朝,没有一点儿响声。 
“啊,今天都怎么了?你们是不是都得了C ?”父亲奇怪地望着三个像钟表一般怔怔地坐在饭桌前的孩子。往常,谁的成绩不好,谁才会如此这般安静。 
“没有。”哥哥的回答极干脆。 
“……”父亲瞪大了眼,紧盯着三个孩子。 
“我们想知道我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哥哥说,沉闷的空气一下子被打破了。 
上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对养父母心中的神龛突地破碎了,这可是他们曾天天祈祷圣灵、求索的那一种神秘而高尚的美德啊。 
“你们?你们……你们是我和你妈生的。”父亲回答。或许是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没有心理准备,他的回答很是无力,并没有像往日里他的威严那样来得坚定。 
“说谎!”彼得的姐姐立刻焦躁地反驳,她似乎猜到父母亲定会这样回答,“说慌”二字就卡在她的舌头上,只要一抠扳机,就冲了出去。 
“我们都是捡来的!你们骗人!”彼得喊起来,尖叫声把他的愤怒带出了胸膛,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愤怒。 
“住口!”平日里一向温和的母亲声音颤抖而强硬。 
那个周末,养父母把三个孩子叫到一起,告诉了他们每一个孩子的来源,并表示,如果他们愿意去寻找自己的生母,愿意回到自己生母的身边,他们没有意见,他们尊重孩子各自的选择。但结果是,没有一个孩子愿意去寻找曾经抛弃了自己的生母,他们都发誓永远不找。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透着坚强的承受力。 
家庭会议结束得非常平静,没有拥抱和哭泣。一种无声的爱把一家五口人紧紧地拴在了一起。 
彼得是一个弃儿,刚一出生,生母便离开了他。出生后五天,这对德裔的美国夫妇就抱养了他。彼得永远记住了那个星期日,那个让他身世真相大白的星期日。从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教堂,他觉得上帝对他太冷漠。为什么天堂上不能多有几个上帝?这样,上帝散发到世界上的博爱多一点儿,他就能有机会享受到一份爱吗?!这是少年彼得的梦恋,从来没有实现过的梦恋。但是,上帝只有一个,和太阳一样。加州总是风和日丽,佛罗里达州又闷又潮,还总刮龙卷风。两个州的纬度差不多,同样靠着大海! 
随着岁月流淌,少年时代的梦恋终于演变成了沉思,沉思又引发起愤怒,愤怒越强烈,彼得就越愤恨那个本该是最贴近自己但却最狠心地抛弃了自己的女人。他搞不明白,自己曾在那女人温暖的体内吮舔了十个月,但他刚一探头来到这个世上,那女人为什么就消失了。他恨那个女人,让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零零地张望。白昼黑夜,春夏秋冬,你自己爬吧,自己站起来吧,自己走完这个冷酷的世界吧。如果你跟着我,或许会更觉冷酷。那时的美国,还是个笑娼不笑贫的国度。彼得愤恨社会上一种道德歧视。 
彼得猜想自己的生母,未婚么?生活贫困么?还是她是妓女?……总之,他觉得一定是有一股什么社会力量迫使自己的生母不能亲自养他爱他。彼得开始愤怒,并把这种愤怒归罪于社会。 
尽管发誓永远不再寻找生母,但成长的过程中,彼得并没有因此而快乐,巨大的灾难和痛苦不断地折磨着他。每次站在镜前,看到自己,他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象,生母是什么模样?她的眼睛是温柔的碧蓝色?还是冷漠的暗灰色?他把自己内心深处的自卑与晦暗全都归罪于他的生母,而极度自恋地欣赏自己那个能展示在人们面前的坚强性格;他把自己偏小偏薄的嘴也全都归罪于自己的生母,而极度自恋地欣赏自己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和悦耳的声音。他不断地有意识地锤炼着自己:眼睛怎样闪烁才能更明亮;怎样才能发出更稳重而洪亮的绅士般的声音。当身体发育到彻底成熟时,彼得开始热衷于赤裸着站在镜前自我欣赏身体:宽阔的胸膛和肩膀,密实而茸松的胸毛,粗壮的手腕,不短不长的手,长长双腿,翘起的臀部,淡粉红色的八英寸生殖器,饱满的龟头……每当他看见自己赤裸的身体,便会强烈地自怜、自恋和自爱。 
彼得永远在黑暗中做爱,不要阳光,不要明亮,把爱珍藏在黑暗中。他在黑暗中体味着兴奋、攀登、高潮,黑暗激发他的爱,黑暗又使他把得到的爱无限延伸,痛苦的爱和幸福的爱浓在一起也无限延伸。每一次做爱,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呻吁是那样长、那样深。一种强烈的感染力,促使我钻进他强壮的体内,同他一起呻吁,我也变成了一个弃儿。 
彼得感到自卑耻辱,但同时又是一个性格坚强的男人。他一定要从自己的自卑耻辱中站起来,支撑他站起来的理念和志向就是富有。在美国,一个人是不是富有,可不是看你的工作职务如何如何高,部长市长公司经理又怎么样呢?美国的富有标志是看你开多好的汽车、住多好的房子。彼得有栋大房子,还有几处房地产,两部车,一部是奔驰,另一部是八缸的林肯。他对自己特别满意。 
我很快就明白了彼得为什么离开寒冷的纽约州、搬到阳光灿烂的南加州定居了,他是要把耻辱埋葬在纽约州的雪地下、让南加州的阳光来展示自己的“成功”。 
或许就是这个令人痛苦而敬重的身世让我渐渐地爱上了他,还有他的身体。可当我真正进入到他的心灵时,我却发现了一片隐蔽的溶洞。 
彼得需要女人,又恨女人;需要爱,又恐惧爱。他渴望世界上所有他爱的女人都爱他,他爱过的女人都爱他爱到底。这或许源于他曾经在母亲体内被刻骨铭心地爱过后又被狠心地抛弃了。实际上,他一直在不停地寻找一个母亲,可他生活中的女人没有一个可能是他的母亲。他找不到他所爱的女人,他恨;他找到了他所爱的女人,他也恨。这一点他自己意识不到,他被他的第一个女人——他的生母深深地伤害了。   
《爱之罪》第一章7   
我走进彼得的溶洞越深,我就离他越远。 
这要从他的前任女友沙丽说起。沙丽,也是一位中国姑娘,和我差不多年龄。他总是念念不忘她,即怀念又痛恨。他告诉我是他离开她的,可他却常常会琢磨她在做什么?有什么样的工作?特别是交了什么样的男朋友?男朋友是美国人还是东方人?多高?有没有钱?做什么的?他居然还花钱雇私人侦探跟踪她,甚至跟踪到中国,拍摄到一张她走在中国大街上的照片! 
渐渐地,我开始怀疑不是彼得离开了沙丽,而是沙丽离开了彼得,否则,彼得为什么要如此煞费苦心?!他的行为常让我感觉,他在创造一个沙丽,创造一个已经离开他或者说已经不在他身边的女人。他希望这个女人,无论是叫沙丽,还是叫沙丘,都再也遇不到美好的爱情,再也找不到一个经济上可以与他相当的白人结婚,总之,他要让沙丽或沙丘永远孤苦伶仃地怀念自己。彼得已经45岁了,他一生中到底有过多少个沙丽或沙丘呢?彼得完全按照自己的理念行事,而这个理念又离不开他那隐密的让他自卑的身世,离不开他的亲生母亲。 
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有一个叫沙丽的中国女孩子和他恋爱过。但我不能把这层心理窗纸捅破:是不是沙丽离开你的?你恨女人又爱女人?你永远生活在你母亲给你的痛苦里?我没有问他,问这些问题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不是心理医生,即便我是心理医生,就能医治他的心病吗?这大概就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问题层出不穷。国家与国家间的问题、男人与女人间的问题,似乎都不外乎两个词:爱与金钱。彼得一生大概都是围绕着这两个词活着的。没有了爱,就用金钱来填补。文明一些的说法就是弃儿的痛苦需用成功来填补。 
我意识到彼得的心理问题是在“约瑟事件”以后,刚开始,我觉得可笑,后来发现问题严重,才有了一百遍的解释,我曾尝试用关心来解决他的心理问题,我极度小心地说话,可我知道不光是我,任何女人也不可能按照他的心理需要永远地小心下去。人都喜欢生活在轻松的空气里。 
对于沙丽的事,我劝过他几次:算了吧,都是过去的事,干嘛放不下。他不听,他的道理是沙丽伤害他太深。我知道不是沙丽伤害了他,而是他觉得每一个女人都企图伤害他,而事实上,除了他的生母,没有哪一个女人成心要伤害他。由于逐渐意识到他心理问题的严重,我对他的情感也谱出了三部曲:第一部,浪漫曲,充满着深远的给予;第二部,沉默曲慢二拍,怜爱地等待,曲中后半部渐渐奏出无可奈何花落去的韵律;第三部,风雨曲,节奏抑扬顿挫。 
为他跟踪沙丽的事,我和他开始争论,“你再这样做,会惹麻烦的。” 
“惹麻烦是我的事,你怕什么?!我有钱,我雇人,我认识警察!”彼得不在乎。 
“有钱又怎么样?带不到地狱。你在浪费生命!”我反驳。 
“你很奇怪,没有一个女人不高兴她的男朋友或丈夫谴责他过去的女朋友或前妻。你爱我吗?如果一个女人爱自己的男人,应该是:她的男人做什么都是对的,她的男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你在寻找一个顺从的女人。东方女人都是顺从的,对不对?你一定这样想吧?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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