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抢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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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抢独家-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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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门外的车道,数辆黑色的名贵轿车戛然停止,不等车门打开,早一步埋伏在饭店内外的媒体蜂拥而上,看得梁舒好不高兴。
看来台湾媒体这一次是倾巢而出,就为了挖出这则来自日本神秘家族的相关报导,投资案也好、可能合作的对象也好,只要跟黑崎家址上关系,完全陷入一片疯狂。
站在角落的梁舒,神色自若,然而心雀跃得像天上的小鸟。
不知怎的,一想到要见到皆川凛,她就忍不住扩扬嘴上的弧度,这是她过去不曾有过的。
正当前头一片混乱,梁舒看见皆川凛从一辆不起眼的房车上下来,跟前头发亮的黑轿车,迥然有别。
他就像个低调的商务人士,而眼尖的梁舒毫不客气的拦下他。
“有事?”皆川凛紧抿的唇略微掀起的吐出两个字。
喔,他说的是中文,亏她还想在他面前大秀她日益精进的日文呢!
“你好,我是梁舒。”带着自信的神态,她白嫩的手高举在他而前。
他好高,想她都约莫一百七十公分了,这男人还高过她许多。
瞅了她一眼,皆川凛不发一语地越过身前的她,径自离去,徒让一只白玉似的手晾在空中,有些孤单。
梁舒不以为意的收回手,“等等,皆川凛,我有话跟你说。”
他身形微颤,因为她唤了他的名字。连名字都知道,看来这女人是有备而来。
回过身,他坦然迎上她的眼,“请说。”
“说是要说,但是不适合在这里说。”梁舒勾着他的手,欲往饭店后方的茶馆走去。
皆川凛拂甩开她的手,“如果你想有什么交易,怕是要失望了。”
她不在意的浅笑,“是有个交易跟你谈,但是我不接受你的拒绝,当然你可以说我霸道,这点我承认。”
两人在饭店旁的林阴下,默默无语的凝视着。
皆川凛看着身前的女子。
眉清目秀,未施脂粉的肌肤透着自然的晕红,眼神慧黠得似是在估量着什么好玩的事,那一头在风中飞扬的长发散着香气,她的态度过于笃定,仿佛什么事都在她掌握之中。
“拒绝与否由我决定,接受拒绝与否则是你的权利,我不干涉。”
“我对你十分感兴趣,想要请你成为我的采访对象……”
“爱莫能助。”不等她把话说完,皆川凛断然拒绝。
“等等,你真无礼,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埋怨了一下,她继续刚刚的话,“我对你十分感兴趣,想要请你成为我的采访对象,而且是贴、身、采、访。”
贴身采访?这台湾女孩在说什么天方夜谭?荒谬至极。
“只要你在台湾一天,我就会跟着你一天,贴身采访就是连你的生活细节,也在我采访的范畴之内。”
“我没兴趣。”他转身往饭店的偏门走去。
“皆川凛,我说过我不习惯接受拒绝的。”梁舒追上前说。
“我也说这是你的权利,我不干涉。”
“皆川凛,黑崎遥到底与你是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老板与下属?”她直率的问。
他停下脚步,处变不惊的看着她,“不关你的事。”抛下冷如南极温度的话语,他跨大步离开。
这回梁舒选择不追逐。她伫立在原处,笑容充满着玩味,这才是第一次拒绝而已。
“皆川凛,你越是不答应,我就越要达成目标,最好你够神秘,免得我还没发挥所长,就对你兴味索然,这样我可是会生气的。”
终没的语调,像撒娇的女孩,香香甜甜。
“他要出门,在这三更半夜?”看着画面上的皆川凛,梁舒的好奇难以控制。
二话不说,她抓起外套跟提包,跨步奔跑的追上他。
“皆川凛,当真的不考虑我的提议?”她冷不防的从他身后开口。
皆川凛一见着是她,脸上有着诧异,“是你,为什么你会在饭店二十楼?”
二十四小时埋伏?这小姐会不会太疯狂了点?还有,这家饭店的保全未免也太草率。
“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她挑衅的反问。
“二十楼已经由明集团完全承租,饭店是不可以违约转租给其他客人的。”他的眉蹙拢着,不是不悦,而是叫她的行径给显着了。
“你觉得饭店对顾客的承诺很重要吧?”
“你觉得呢,小姐?”他把问题仍回给她。
瞧她那眉梢挑着,皆川凛直觉问题有陷阱。
“肯定的答案。”梁舒好整以暇的套上外套,“饭店必须遵守对顾客的承诺,早在明集团决定下榻丽景饭店,我就已跟饭店签约准备长住这间地处偏远的套房,饭店是有出面请我考虑换房,但是我喜欢这个房间胜过其他,况且我也承诺不会去骚扰黑崎先生。基于先来后到的道理,你是无权指责我,或是饭店服务人员的。”
“饭店至少该善尽告知义务。”
“皆川先生,既然明集团的人能对饭店要求,不可以走漏有关黑崎遥一举一动的消息,包括他住在哪间房间,那为什么我该允许我的住处被泄漏呢?也许我是个跷家的妇人,最希望的就是有个地方隐藏。”
“可是我感觉你分明时时刻刻在注意这层楼的动静。”事情没有她说得单纯。
“你确定?”
“再确定不过。”
梁舒瞪着无辜的眼,“误会,我只是注意皆川先生你一人而已。”
“小姐。”他实在不明白她的动机。
“别小啊姐的,八股,我是梁舒,你可以叫我舒,或是依日本习性强冠上个子字——舒子,也行。”
“你到底想从我身上知道什么?如果是有关来台投资计划,我不是黑崎遥,无法提供你任何讯息。”
“就因为你不是他,而是你——皆川凛。”他有他的原则,她也有她的坚持,“黑崎遥主持的投资计划我没兴趣,单单就对你有兴趣,你越是低调、躲藏,就越让我想追逐。”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关于贴身采访,只要回答我YesorNo。”她眼神坚毅无比。
“爱莫能助。”皆川凛还是坚持着,转身离去。
“等等。”梁舒不顾危险闯进他欲关阖的电梯,存心跟他耗上。
换上凛然的神色,他不想让她挖掘他太多秘密,也不想让她阻碍他去魔力居酒屋的计划。
明天,或许明天他该回到北投的老家去,彻底摆脱这位在饭店守株待兔,名叫梁舒的女人。
走出饭店,他随手招了辆计程车,无情的拒绝梁舒的随行后,便命司机开往东区的巷子。
“先生,你女朋友的计程车还在后面跟着哎。”有点年纪的司机善意的提醒。
他实在搞不仅现代男女的感情,怎么一不对盘,一个狂跑,另一个就在后头猛追。
“甩掉她。”皆川凛从后照镜看见他的责怪,脱口而出的说:“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下一秒,他懊恼着自己的解释,索性把甩人的任务交给司机,转头贪看夜晚的台北。
梁舒果然还是跟丢了皆川凛,正当她扼腕之际,皆川凛已经悄然走入东区巷子里的一幢大楼,搭上电梯直往十九楼的魔力居酒屋。
许多的八角灯笼光芒如昼,距离上一次,又是近一年的光景,皆川凛习惯性的走向右手边,闭上眼触碰着好奇又令人觉得深不可测的恋占之石。
曾经他在触碰恋占之石的当下,掌下的石头出现异状,让他一度以为他碰触着某人的脸,掌心像是着了火似的烫,他不知异象代表什么,只把这个秘密藏在心中。
愿长的身影继而在香枫下盘桓许久,他才往店里头走进。
“凛,真的是你来了。”眼尖的栗海云一瞧见他,旋即咧出开怀的笑脸。
面对如此熟稔的人、环境,皆川凛感到无限心安,但是,也许是孩提时的不堪遭遇,造成他个性上的压抑,所以他也只是以点头、欠身回应栗海云的热情。
皆川凛选择在矮吧台前的位置坐下,沉默寡言的牧野健依然负责掌厨,惯例的给了他一眼,当作是招呼。
“又是出差顺道回台湾?”栗海云端来皆川凛喝惯的酒,亲切的问。
两唇相抿扯出一个弧度,当作是默认。
他鲜少谈及他自己,太冗长的过去,太沉重的故事,一时片刻也诉说不清,徒惹欷吁罢了。
“牧野,请给我一份相同的东西。”这儿的味道让他怀念起父亲,连食物,他都不忍更换,即便老板娘道子早替这间居酒屋的菜单更换过上百回了。
牧野健面对着炉火张罗着热食,“在新闻上看见你,我有预感你会来。”他冷不防的对皆川凛说。
“嗯。”简单一应。
男人就是这样,对话不超过十句,很多东西都在眼神的传递,不知情的旁人还当是两个哑巴在相望呢!
刚从他桌交际归来的道子,直往皆川凛身边走来,手往他肩上一搭。
“凛,当你是让工作忙昏头了,许久不来。”风情万种的她往一旁的位子上落坐,脸上挂着的始终是她招牌似的嫣然笑容。
“道子……”
“停,叫道子就可以了,不用在那儿姐呀妹的,我承担不起。”道子赶紧抢先一步阻止。
“尤其严禁姨、婶之类的称呼。”恶作剧的栗海云补充说。
“栗海云,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栗海云讪讪的傻笑,赶忙送上一杯酒,好宽了老板娘的眼。
“原来你老板是黑崎遥,今天牧野说你在电视上,我还当他是想你想疯了,胡乱抓人顶替你,没想到还真是你这小子。”
黑崎,这是他在居酒屋时,最不愿忆起的姓氏,亡父也不想属于他的圣地,被这姓氏给染色了吧!
瞧他一脸痛苦,非不得已不想提及的模样,看透来往客人的人生百态,道子很识趣的终止这个话题。
“凛,你也真是的,老吃这几样菜也不腻,你还真是捧牧野的场,不过这就顶不给我面子的了,我绞尽脑汁在菜单上下了多少心力,可你对新菜老不赏脸,这让我很挫折效。”道子黄莺似的嗓音滔滔不绝的数落着皆川凛,就是不让他沉浸忧伤的思绪里。
凛是个冷淡压抑的人,明明那双眼无时不刻都在泄漏着内心滔滔然的情绪,传递着他有成千上万的话语想要分享,可是生性寡言的他,闷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来、自己若不是认识他许多年,真会以为他是天生的哑巴。
“我觉得老菜式很好,当然新菜式也不错,可是我喜欢熟悉的东西。”
天啊!一次三句话呢!道子总算稍稍平复了心情。
“我知道,要不你也不会记得拨冗到这儿坐坐。”
牧野健送上一盘天妇罗,给了皆川凛男人才懂得眼神。
“谢谢。”
不急着动筷子,他凝视着墙上的俳句:身缘此处,只闻酒香。是啊!在这里,他完全沉浸在酒的世界,什么烦恼俗事都不愿被提及、回忆。
“凛,你有什么梦想?”道子摸透他的性子,不问过去,只问他的未来。
只要能来到这里,就证明是个有缘人,魔力居酒屋会让这个有缘人心想事成的,她很想知道,像凛这样的人,到底会祈求着什么?
“梦想……”
他有什么梦想?好多,人生有太多缺憾,需要加倍的梦想来补足。
他想要一段如父母亲之间坚贞的爱情,想要脱离黑崎家,得到归乡的自由,想要与异父弟弟——遥,能有如同平凡家庭的手足情份,可以共同开创些什么,年老时可以兄弟把酒话当年,他想……
太多、太多了,一时间他说不出他的梦想。
听着道子与栗海云的声音在他耳边此起彼落,看着牧野健在矮吧台前的熟练动作,他倍感温馨,脸上的线条不自觉的放软。
他突然想念父母亲过去在北投住所时最爱好的休闲——端坐在几坪大的房子里,一个写书、一个插花,空气中除了笔墨香,还有花香浮荡着,偶尔再沏壶茶,茶香芬芳袅袅。
不需言语,所有的情悻自然而然的流动彼此心房,好吧!明日就归家去,买几束花、几张纸,回味当年的一家和乐。
第四章
梁舒前脚才进家门,罗闽笙后脚马上跟了进来,劈哩伯啦的又一大串训话。
“梁舒,你这几天又去哪里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打你手机也不接,老让我对着答录机说话。”
“啧,闽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也在我门口装设监视器,怎么我一进门,你后脚就跟着来!”
“你少跟我鬼扯,说,你这野丫头这几天又去哪里了?商业杂志社的李总编又十万火急的在找你。”
“找我做啥?我都已经拒绝他的工作了,难不成他又想后悔?”
“你到底在忙什么?连晚上都没回来睡觉。”
“这几天我住在饭店啊!”
“饭店?好好的家不住,干吗跑去住饭店?”
“寓工作于乐。”
“什么寓工作于乐,不要咬文嚼字的,我听不懂。”罗闽笙不耐烦的挥挥手。
“闽笙,你脾气有点暴躁喔!怎么,你那些模特儿小姐又给你气受了?”
“啧啧,总而言之年轻女孩,长得还有点姿色的都那个样,成天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他意有所指的睨了她一眼。
“哟,又扯上我了,干吗啦,你更年期到了啊?”
“唉,我是男人唉,又不是婆娘。”
“男人也有更年期啊!之前不是有新闻报导说过。”
“你……”算了,怎么跟她说,最后气死的一定都是他,换个话题,“杂志社的工作既然推了,你不好好休息,又在瞎忙些什么?”
“我跟加藤在合作一个人物写真的采访,挺有挑战性的。”
“挑战性?为什么我老觉得你把记者的工作搞得像是情报人员,要不就是随时准备攻坚的员警。”
“是有点像啦,可你不觉得很鲜吗?”
“并、不、觉、得。”他无奈的抓抓头发,“等等,你说的加藤,该不会是许多年前带着你去爬富士山,还拉着你出生入死去采访什么日本鬼国会贿选弊案的加藤吧?”他声音逐渐扬高。
梁舒眨眼点头,“嗯,不就是他喽!”
罗闽笙霍然起身,激动的大喊,“我不准——”
“为什么?”
“不需要问为什么?那家伙命贱我不管,干吗非要拖着你去陪他,既然他爱挑战生命极限,干吗不去跳一O 一大楼,干净利落许多。你不想想,每次你跟他合作就不会有好事,上一次爬富士山,爬到出意外,去采访贿选案,你还差点被绑架。”
“是啊,可还不都历劫平安归来。”
“总之你不要跟他再有牵扯,我觉得那个加藤分明就是带赛,而且还是个小日本鬼子,你看我们亚锦赛零比九,看了都要吐血,还有、还有,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日本……”罗闽笙义愤填膺的拼命数落。mpanel(1);
我的妈呀!梁舒听得耳朵几乎要长茧。不过就是个合作,他闽笙婆娘可以从八百年前的富士山之旅,扯到阿萨布鲁的国会贿选案,现在还要溯及上个世纪的大战,真服了他。
“唉,你慢慢说,我想去睡个美容觉,晚上我想吃培根蒜苗炒饭。”点完餐,梁舒掏掏耳朵,赶紧撤退,一点都不想再接受他的疲劳轰炸。
“喂,梁舒,我还没有说完啊!你要不要回个电话给李总编,还是退出加藤的采访计划,我是觉得你才刚从南极回来,都还没有歇息够,不要急着跟那家伙出生入死的,反正事情搁在那儿,没有人会抢去做啦!如果有,就让人家去做吧!!”
真怀疑闽笙上辈子是什么东西投胎转世的,怎么这么有说话的天份?独脚戏唱了半天都不累。
“好,电话我会回,跟加藤合作的工作还是会继续,现在我先回房了,你自便。”梁舒看看手表,“我会建议你可以开始动手准备晚餐了。”
回房去,她准备把黑崎遥的预定行程公布给各家媒体,让他们继续去骚扰他,这样她才可以继续跟皆川凛纠缠。
到底那晚他去哪里?“整晚都没有归来,害她等得乱无趣的。
第一次跟丢了人,下回她应该要自己开车,就不信她的技术会输给计程车司机。
皆川凛打开饭店房间的门,见到黑崎遥正端坐在他床上,一派闲适的啃着苹果,像个无害的家伙,身旁五、六人双手环胸端站着。
“你去哪里?少主在等你。”贴身保镖宫泽冷沉着声调问。
“有事?”他没有回答,径自发问,平静肃穆得感觉不到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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