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dom (gl)》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freedom (gl)- 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劳动的号声响起,米娜示意其他人去集合免得让嚣的其他支持者看出端倪。见其他人走了,钟楚驱着轮椅又往角落里缩了一些。米娜冷笑,一巴掌扇在钟楚脸上:“贱人!”
  脸上火辣辣的疼,钟楚记得自己以前看言情小说时总会有这样的情节。那时她还嘲笑剧情狗血,谁知才过了多久同样的情景就落在了自己身上。必须强调的是,钟楚并不是无知的天真大小姐。虽然和Freedom里的众人相比她算作“天真”,但这并不意味着钟楚是个小白任人宰割。
  米娜犯了同当初马希思一样的错误——他们小看了对手。
  钟楚往阴暗里后退不是因为害怕,挨米娜一巴掌也只是为了示弱、为了把她引向更黑暗的地方。在米娜感觉到自己心口一凉的时候已经晚了,钟楚颤抖着右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左手将匕首又推进了一公分。
  钟楚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有些颤抖,不出意外这将是她杀死的第一个人。手上粘着粘稠的血液,非常不舒服。原本,她以为这匕首上应该沾上的是嚣的血。这匕首钟楚再熟悉不过,在手上日日夜夜地折磨着她。这是杀死爷爷的凶器,她一辈子也不会忘。
  米娜以为自己从东门消失了不会有人知道,可是她消失的那天晚上嚣就往钟楚手里塞了这把匕首——没有多的嘱咐,只说:“我希望你不是用它来刺我。”
  钟楚当时还不太明白,因为目前情况来看嚣若死了对她没有任何好处。直到被米娜逼到了角落,大脑迅速拼凑出各种解决方案。最终还是劳动号救了她——杀死一个人要比一群容易的多。
  米娜本就是失踪的人,她死了不会有任何人深究。在Freedom里,杀人和无罪没有什么区别。毕竟,在这里的人本来就是被判了死罪的。
  钟楚在嚣回来前把身上和轮椅上的血洗净,她已经编好了一整套应对狱警盘问的口供。犯人已死,手无寸铁还行动不便的钟大小姐当然不可能主动杀人。虽然Freedom里不讲究正当防卫,结果却也差不多。
  罗伯特命人将米娜的尸体拖到了审讯室,最终出来的是一只滴着发臭液体的麻袋。在Freedom里,没有比人命更轻贱的东西。麻袋示威一般的故意在东门转了一圈,嚣冷冰冰的看着,用手捂着了钟楚的口鼻。然阻挡不住的,那股恶臭果不其然让钟楚禁食了一天。
  嚣对于钟楚的成长总体还算满意,她并没有收回钟楚的匕首。而是好好将它清洁打磨之后又交到钟楚手中。她低头嗅着钟楚才洗过的身子,闭着眼睛很迷恋的样子,说:“楚儿,我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钟楚身子一颤,漆黑的眼里是望不尽的深邃与一丝些微的慌乱。
  嚣的舌在钟楚的脖子上舔舐着,让钟楚瞬间回忆起了拔出匕首时从伤口喷到自己颈上的血。都是一样的热、一样的黏。
  钟楚闭上眼,米娜死前的样子仿佛印在了眼皮里怎么都甩不开抹不掉。唯有紧紧回抱嚣、用尽全力,钟楚的手颤抖着引导嚣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并用同样颤抖的声音急迫地轻喃:“嚣、嚣……爱我……”
  之后,钟楚迎来了来到Freedom后的第一个生日。
  作者有话要说:钟楚在慢慢的改变,慢慢的适应。我必须强调,她不是小绵羊。


☆、NO。6 Forgiveness

  钟楚最近睡的很不安稳。反反复复的做梦,梦见自己穿着一袭酒红色的晚礼服、手执高脚杯陪同祖父穿梭在酒会上。祖父一头银发笑得爽朗,举着酒杯和大家说笑。她在旁边陪笑着,听着男男女女的奉承话语,祝她17岁生辰快乐。她笑着回应间被一个女人一撞,酒洒在了身上。女人道歉,她低头擦身上的酒渍。擦着擦着、酒变成了血,红色的晚礼服也沾满了血。她拿着锋利的滴血的匕首,祖父倒在身边。
  她抬头茫然地看着抱臂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她的脸很模糊。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伴随着女人的冷笑:“你杀了他!”
  钟楚从梦中惊醒,身边空无一人。嚣站在铁门那边,望着门外不知在想什么。
  钟楚平静了一会,伸出手臂:“嚣,我冷。”
  嚣回头靠近,发现了钟楚额上细微的寒星。她听到钟楚在梦里叫爷爷,心中些许不安。
  将小家伙纳入怀中,嚣觉得自己最近似乎兼职了保姆的职业。不过她还是轻声问:“做噩梦了?”
  似乎是因为刚醒过来的缘故,钟楚的动作很慢,人也看着呆呆的。问半天没反应,嚣不由扬起唇角。在她眼里,钟楚终究只是个大小姐罢了。虽然这新鲜保持了大半年了,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嫌腻。总得来说,钟楚是她“临幸”过的众女子中最让她满意的一个。
  “嚣,今天几号了?”钟楚问,隐隐不安。
  “12月23日了吧?”嚣回忆道。她自己本来也是不必记忆这没用的日期的,平时要是有需要她都会问Oshima——Oshima在这些细节的问题上总是很注意。不过因为Oshima逃离医院那天报纸专门报道过,所以嚣勉强能推算出日期。
  “那要过圣诞节了呢。”
  钟楚记得去年圣诞节,自己陪着爷爷参加了爷爷公司的晚会。知道了爷爷有个养子、也算自己的叔叔。叔叔叫钟岩、在自家公司里工作。不过钟岩叔叔的能力似乎并不算好,爷爷一直没有给予重任。工作快5年了,仍旧只是个小职员。不过钟岩叔叔人很乐观,对钟楚也很和善。而让钟楚那声“叔叔”在喉咙里卡了很久的原因是,这个叔叔也才不过29岁的年纪。比起自己早逝的父亲,真是年轻了太多。
  “是啊,要过圣诞节了。”
  在Freedom里哪有什么圣诞节?嚣其实想嘲笑一下钟大小姐的无知,可是一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钟大小姐必然还在某个舞会上搔首弄姿……嚣隐约觉得自己的词语用的不对。不过原谅她吧,她在十几岁还该接受正规素质教育的时候就去学了一些边缘技能,紧接着就被送进了Freedom。
  “唔,不过在这里恐怕也没什么节日的说法。”钟楚俏皮地耸肩、吐吐舌头。刚来Freedom的时候还是夏季,这期间似乎也没有过过什么节日呢。
  “但我可以创造这个说法。”嚣浅笑,手指勾着钟楚的下巴,“楚儿,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钟楚瘪嘴,眼珠一转嗔骂道:“色狼!”
  和嚣保持这种亲密关系已经快1年了,她怎么会不明白这女人在想什么?只有她钟楚想不到的,却没有嚣做不出的。先不说那些层出不穷的床上的花招,每当这家伙想要的时候就会亲昵地叫她“楚儿”,等完事儿了、满足了就冷冰冰地叫什么“钟楚”“钟大小姐”。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的女人!
  嚣呵呵笑着,揉了揉钟楚的头发:“你忘了么,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女人。”
  打量着嚣,钟楚心里犯嘀咕。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不过显然面前这个冷酷女人并没有给她多的机会去思考,她的手顺着已经洗得发白的囚衣钻了进去,落在这一年里明显成长了的胸房上。钟楚的双颊微微发热,连带着胸口似乎也微微发烫了。
  嚣比钟楚高很多,连带着连手骨都长得长一些大一些。一只手刚好能覆盖住胸前那柔软的一隅,嚣笑得很邪,轻声在钟楚耳边呢喃:“楚儿,长大了不少嘛。”
  钟楚磨磨牙,亮出雪白的牙齿,笑:“亲爱的,你又想尝尝牙齿的味道了?”
  随着交流地次数越多,虽然两个人的“幸福”生活越来越和谐,但明显也养肥了钟楚在这种时候的胆量。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敢用这种口气和嚣说话。这个时候,嚣才不会发怒。
  嚣果然只是挑了挑眉,伸出舌来舔了舔钟楚的耳廓,而后含在嘴里。钟楚顿时一僵,随着嚣的动作,气息越发紊乱了。身体越发习惯这个人的触碰,而且也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这让钟楚觉得不太妙。
  “放轻松小家伙。”耳边传来嚣略沙哑的声音。钟楚情不自禁地催促:“嚣,快点。”她可没忘记现在还是大白天,随时有可能有人走进来向嚣汇报一些事情。
  Oshima受伤之后,一个名叫外号“狐狸”的女人出现在了钟楚面前。狐狸是个红头发的外国女人,典型的欧美范。不过这个女人显然对汉文化很感兴趣。以至于虽然她的母语是英语,但除了最初的自我介绍以外全是用的蹩脚的汉语。
  至于狐狸的罪名显然在Freedom里算轻的,她是个诈骗犯,利用网络技术。只是不小心惹上了权贵。
  转眼到了圣诞节当日,嚣对于钟楚的表现未做评价,是以钟楚自己也拿不准嚣的心思。倒不是她非要过什么圣诞节,以前在外面的时候这些劳什子节日最是让人讨厌。可是现在不同,失去了自由之后每天都是一样的。这种感觉糟糕透了,渐渐让人失去了希望。
  钟楚、只是想让自己有个盼头。有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一直不曾放弃离开Freedom的希望。在Oshima成功离去后,这种预感越发强烈。
  只是嚣……
  每当钟楚想起这个得到了自己身体的女人,心里总有隐隐的痛。背负着弑亲的罪名和这个真正的凶手在一起一辈子,真的可以吗?
  到了晚上,钟楚被嚣亲自推到了平时聚会的广场。这才发现原来这位东门的霸主已经默默地准备好了属于圣诞节的气氛。外面下着雪,她让人用洗漱的盆子和桶弄了很多回来铺在地上。广场的中心还放了一棵装饰完毕的圣诞树。
  囚犯们主动给嚣和钟楚让路,在众人的注目礼中两人来到树下。嚣浅笑着,脱去了平日的严肃:“楚儿跟我提议说咱们需要充实下生活,提高精神文明。所以今年来过圣诞节吧。”
  嚣的话总是简明扼要。所谓圣诞节的活动就是——比武大赛。押注赌钱在Freedom里并不少见。狐狸在嚣的示意下做了东家,召集大家来High一下。囚徒们不知道多少年没过过圣诞节了,甚至不少今天听嚣一说才知道今年又到了头。不过没关系,有机会表现自己、发泄情绪是件好事。
  狐狸拿着一支树枝在雪地上记录着囚徒们的赌注,抬眼看了一眼自家老大微微眯眼。老大果然就是老大,讨自己女人欢心的同时总还要多占些便宜。想起昨天老大意犹未尽地说起钟楚……显然嚣在钟楚那里也是赚足了好处的。
  对于钟楚来说,这略微带着暴力、血腥的圣诞节虽然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整个过程中被嚣温暖的手握着这一件事已经让她很高兴了。在外面传来遥远的似乎来自河对岸的钟鸣声时,嚣在吵闹声中吻上了她的唇,紧接着将一只纸口袋塞到了她怀里。
  钟楚疑惑地看着嚣,却发现这个冷酷的女人只是搔了搔自己的脖颈,偏过头动了动嘴唇说出两个字:“礼物。”
  微微意外,钟楚打开纸口袋,发现里面是一条裙子。淡紫色,没有过多的花纹和装饰。
  “你的衣服太烂了,每次脱她的时候我都会觉得降低了我的身份。”嚣解释道。她其实有不少与外界联系的方式,若不是那天欢爱之后发现钟楚的那身囚衣在腋下不远的地方有了一个裂缝,她也不会想起来可以给钟楚购置些衣物。
  “可是大家都穿着囚衣。”收到礼物钟楚无疑是惊喜的,只是惊喜之后她很快意识到别的麻烦。Freedom里,在她见过的这些囚徒之中,似乎除了嚣这个东门霸主有时会穿其他衣服之外,其他所有人都穿着囚衣。
  嚣微微蹙眉,她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哪有人送礼物送囚衣的?上半年的那场宴会上她已经送了钟楚一副镣铐,难道还要再送套囚衣与之配套不成?虽然这种做法很恶劣很符合她的作风,但她偏偏良心发现不想在这难得的节日里再欺负这小家伙了。
  不过钟楚很给面子的在一回到东门五层3号就换上了裙子,还原地转了个圈才钻进嚣怀里,期待地眨眼:“嚣,好看么?”
  好看,当然好看。不过这一点嚣是不会亲口承认的。她身边的女人怎么可能不优秀呢?终于,在钟楚地撒娇卖萌之后,她高傲的头颅微微松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了一个类似“en”的发音。
  钟楚嫣然笑开,掂起脚去吻嚣的唇、整个人挂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她明明没有喝酒,却好像醉了一般、至少也是微醺的状态。她轻声喃喃地低语传入嚣的耳朵:“生日快乐……钟楚……”
  嚣这才恍然醒悟。的确,圣诞节同时也是这大小姐的生日啊……
  嚣默默将钟楚抱上床,很快被八爪鱼一样的大小姐压在身上。她轻轻叹气,在钟楚额头上一吻:“生日快乐,小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嚣和钟楚的关系,真的不是一句话说得清楚的。两个人的感情并不是细水绵长,当然也不是干柴烈火。虽然,我随便写写就好几年过去了~PS:这几天忙着在考试网上注册报名,正式参加执业医师考试。希望一切顺利。


☆、NO。7 Despair

  圣诞节之后很快就到了新年。念在上次圣诞节的聚会很隆重、顺利且圆满,嚣决定聚集大家来个跨年晚会。当然她本人并不知道跨年晚会这个词语是个毛,一切归功于钟楚。
  “我知道春晚也知道红白。”在接收到钟楚鄙视的目光时嚣淡定自若,心里却想着好在Oshima每到过年都会使劲儿叨叨“红白歌会”这个东西。
  Oshima已经离开快一个月了,这实在有些久。说实话,她并不赞同Oshima那危险的越狱行为。Oshima身上她最欣赏的认真与坚持在这一刻成为让她头痛的东西。所以说不与Oshima拼命才是正确的,这是个真正意义上玩儿命的家伙。
  嚣不会承认自己对于这个曾朝夕相处伙伴有些担心。她能做的只是——如果Oshima回来,她尽全力保之平安。可是或许,不回来才是最好的。
  这一个月来钟楚陆陆续续把关于Oshima的故事提及。嚣也不知道这个真性情的小个子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在沉寂了六七年以后突然发狠。
  不管怎么去看,Oshima似乎都没有再回来的可能了。时间越久,希望越渺茫。钟楚这个本不信神佛的姑娘每天睡前会为她祷告。活着于Oshima无疑是痛苦的,但也比死了强。
  “对于我们来说,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比死亡可怕的东西多了太多,钟楚不止一次听到嚣和她身边的人们带着感慨语重心长。她不知道是不是长期的监狱生活消磨了他们的意志,摧毁了他们的希望。于她来说,只要活着什么都还有可能。
  不管怎么样,新年正式到来。整个东门都挂上了些喜气洋洋的东西——如果用鸡血染红的床单算是喜气洋洋的话。
  这次的活动主要以歌舞小品为主,结合了全世界各地的特色。囚徒们似乎也被气氛感染了,劳动时也更加卖力。
  典狱长罗伯特听到东门的情报后不屑一笑:“以后有这种事不必再汇报了。我等着那个女人死在温柔乡。”
  看起来一切都很和谐美好。
  钟楚坐在嚣身边看着囚犯们自编自导的警匪歌剧,不时被剧情逗笑。手里被嚣塞了一只炭手炉,包着毛巾暖暖的。身上是嚣送的圣诞礼物,今天一出场就被好几个人夸奖了。虽然以前也经常被赞美,但唯有这一次钟楚觉得特别开心。
  嚣脸上也带着浅浅地笑。虽然监狱禁止饮酒,但典狱长罗伯特似乎特别人性提前就送来了几坛。囚犯们把酒验过了,一一分装。嚣的手里也有一只小瓶子——似乎里面只有一口酒。不过她只是有规律的摇晃着,并不饮下。钟楚好奇,却听嚣低声细语:“一会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