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钟楚像是壮了胆子,扶着墙站起来,“哪有人对自己女人这样的?你这是虐待!”
眼眸一眯,嚣扬起唇角:“我一向喜欢玩一种叫做S…M的游戏。”
死变态!钟楚翻了个白眼。她当然不会忘记昨天晚上是被怎么对待的。纵然眼前的人是个女人……不,这里或许真的没有性别之分。王者拥有一切,而弱者只能任其摆布。
“又在心里骂我?”嚣轻笑发问。越来越觉得这个钟大小姐有些意思了。
“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要拿什么皮鞭蜡烛亲吻我残破着的身体?我的女王大人?”钟楚问。这恐怕是她来到Freedom里说的字数最多的一句话了。她轻叹自己在床上躺平,闭上眼睛。如果一个权势想要欺负一个人,那些莫须有的理由都会称之为理由了。
不过等来的并不是皮鞭火辣辣的热情,而是嚣冰冷的嘴唇。钟楚察觉不对张开眼睛,嚣正在啃舐她的颈。有些迷惑,钟楚问:“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该揣测我的心思。”嚣冷冷说道,右手卡在那细长的脖颈上,“太聪明会让我忍不住想杀了你。”
钟楚浅叹:“可若你杀了我,便没有暖床的人了。”
嚣轻嗤:“小家伙你才来几天?真真胆大妄为。”
钟楚抬起双臂勾住嚣的脖颈:“你要了我的身子,我必须成为你唯一的女人。”
天真妄想!嚣嗤之以鼻,推开钟楚。她嘲笑地看着钟楚:“大小姐,你当这里是外面的世界么?”
“嚣。”门口被一个细长的阴影遮蔽,不过可以听出来人心情不错。得到了进入允许,一个女人走了进来。钟楚记得她,来的那天她站在嚣身边。
东门四层66号的米娜,25岁。因为杀了发现自己偷情的老公和公婆并将他们分尸被认为罪大恶极关进了Freedom。这是钟楚在卫生所时无意听医生们说的——卫生所的医生一天无所事事。说实话,他们已经违背了职业道德。快要死的犯人,都是实验对象。
在卫生所的那一天一夜,钟楚听到了很多关于Freedom的传闻。其中当然也包括嚣的。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一个滥情到无情的女人。
东门四层66号的米娜是跟着嚣时间最长的女人,虽然她曾经结过婚。不过米娜那种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对于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她不遗余力地讨好嚣。是以在东门,没有人敢欺负她。
而这也是钟楚的目标。所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好好相处的人。钟楚勾勾唇角,靠在了嚣怀里:“嚣,冷。”
嚣玩味着把钟楚抱坐在自己腿上,捏着钟楚的下巴。米娜的脸藏在阴影里,钟楚知道那阴暗下的表情一定恨不得她死。
“嚣什么时候、好上这一口了?”米娜不会傻到当着嚣的面接招迎战,她只要表现自己的楚楚可怜就好。死缠烂打对于嚣这种人是没有用的。
十六岁的少女,还处在青春期的花季雨季。嚣以前的确从未对未成年人下过手。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不喜欢钟楚这种类型的女人。钟楚在入狱前的样子她是见过的。当时就已经打定主意,等这个女孩进了Freedom之后,若能收为己用是最好。
嚣没有回答,只是毫无顾忌地、双手在钟楚身上乱摸。
米娜被无视,却也只有赔笑。金色的卷发在额前收拢,情绪被很好的隐藏。钟楚总是有让嚣意外的时候——从她踏入Freedom开始。
钟楚越发让身子贴紧嚣,唇在嚣耳畔吐出微弱的呻。吟。嚣眯眼,用眼神逐客。米娜不甘心的离去,嚣接下来想干什么她一清二楚。多少年,陪在嚣身边的一直是她。虽然只是为了生存,但她真的用心去了解这个人。
“想要了么?”嚣脸上挂着浅浅地笑意,手顺着钟楚贴身的衣服钻了进去。
钟楚轻哼一声,按住嚣的手,百转回眸间嗔道:“还没到夜里就发情!”
嚣哈哈笑了起来,一撮长发从右侧落下骚过钟楚的脖颈。浅吻着那微微嘟起的嘴唇,嚣沉声说道:“小家伙,你也很有意思。”
“所以呢?”钟楚挑眉。
嚣没再回答,回应钟楚的是全部神经被揪起的疼痛与热情。钟楚微微蹙眉。未通教化的山野莽夫!都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被某人称之为——你也会写这种秀下限的文!下限什么的,哼~继续节日快乐的更新。喂JJ,待审状态好久给我取了!PS:顺便向大家介绍另一版封面,依旧是细菌的作品。
☆、NO。3 Innocent
修养了几天,钟楚的病没有再恶化下去。但也不能说全好了。钟楚现在不是钟大小姐,不是什么亿万家产的继承人。没有人再会精心照顾她。况且身边还有一个随时可以发情的女人。
努力抬抬腿,钟楚觉得自己人都要散架了。轻轻叹气——嚣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怪物?怎么能这么有精力呢?
趴在暖暖的被窝里,钟楚眯着眼睛。虽然阳光从来照不进牢房,她仍觉得懒洋洋的。一双冰冷的手把她捞了出来,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
“嚣~!”钟楚往手的主人怀里钻了钻,“好累。”
“这就不行了?”对方取笑,就好像一对心意相通的甜蜜恋人一般。冰凉的手指刮了下钟楚的鼻子:“要做我唯一的女人,还差得太远。”
钟楚睁眼,有些不悦。
嚣是不会允许任何人违背她的意愿的,哪怕只是散发些不愉快的情绪。情理之中的沉了脸色,嚣冷哼一声:“搞清楚你的身份!”
钟楚努嘴,娇声道:“这么凶干什么。”
嚣默默抬起手,阴晴不定的眸中不知在想着什么。巴掌最后落在了钟楚的屁股上。钟楚吃痛,不明白这女人又要怎么虐待她。
“嚣,罗伯特又来了。”门外传来东门的军师,住在东门三层9号的Oshima的声音。
一般情况下,犯人是不被允许离开自己的牢房的。只是因为东门的情况太过特殊——在这本就是属于边缘地带的Freedom的边缘地带东门牢区,有几间牢房的房门是不上锁的。而这些人不出意外全是嚣的亲信。典狱长与狱警睁一眼闭一眼。因为就算牢房不上锁,他们也坚信没有人能够越过Freedom的重重关卡逃脱。
Oshima的名字总是和嚣一同出现。当然,她们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暧昧的情感。如果非要给东门的这些女人再分个性别,那么Oshima和嚣显然就是同性了。嚣虽然换伴侣换得很勤快,但大多时候都是一对一的关系,而Oshima明显的准备在东门建立自己的后宫。Oshima玩世不恭,整个Freedom里她只给嚣一个人面子。
Oshima的个头不大,笑起来总看得到脸上的酒窝,是以在东门很吃得开。与嚣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不好亲近的感觉不同,Oshima身上很少感觉得到敌意。
“嗨,楚楚。”Oshima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暖微笑,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钟楚不是第一次见Oshima,在卫生所的时候这个小个子曾经出现过一次。不过当时她们并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钟楚对Oshima的印象不错。虽然听八卦的医生们说Oshima虽然看着很无害,却是因为残害某位身份特殊的花季少女才被关了进来。
“Oshima桑。”嚣略有不满,把钟楚拉得靠自己更近,“钟楚现在是我的人。”
Oshima摊手连呼可惜,还不忘伸出手来要与钟楚的手来一次亲密接触。嚣有些不高兴,呵斥:“Oshima!”
“我们现在需要马上去见我们亲爱的罗伯特典狱长,嚣。”Oshima收起那些夸张的表情,“典狱长最近来得太勤了。”
的确。罗伯特到任三个月,这是第四次来东门。
嚣瞥了一眼钟楚。虽然不知道钟楚是如何触怒了罗伯特才会遭到如此打击报复。但明显,典狱长的全部积极性都被这个女人调动了。
麻烦!虽然如此想着,嚣还是带着钟楚“会见”了罗伯特典狱长。
罗伯特身上的警服是全新的,皮鞋也擦得很亮、一粒沙子都看不到。他得意地拿着警棍在审讯室里走动着。不时挥舞着警棍敲打一下审讯室里的刑具。这些刑具是通过研究世界各国的历史最后选做出来的。东门放置的主要是东方刑具。用刑,看似很不人道的残忍方式在这个时代仍旧存在。但是如此光明正大的放置在审讯室的,恐怕只有Freedom了。
这些刑具钟楚曾经在博物馆见过,当时光听着导游解说已经惊得满身的鸡皮疙瘩。可是那时候她是钟大小姐,而现在是阶下囚。阶下囚是没有权利去害怕的,除了承受别无它法。不由,她抓紧了嚣的手。
嚣仍旧淡定自若,坐在本属于罗伯特的座椅上,并将椅子分享给了钟楚。她感觉得出小家伙在害怕。知道害怕也好,越是害怕越没有胆量背叛她。
“嚣,你在Freedom很多年了。”罗伯特双手交握,两只拇指不时互相磨蹭着。似乎是在思考该怎样说话才不至于触怒这个活阎王。罗伯特当初从警局局长候选被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管理一群死囚,别说有多憋屈了。而如今,害他如此的女人落入了他的掌控。唯一可惜,还有一个嚣挡路。不杀她,但折磨一下总可以吧?
“东门五层1号的伤我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应该尽快参加劳动重新做人。”罗伯特觉得自己已经够委婉给足了嚣面子。只要钟楚离开嚣的管辖范围,要整治这个女人轻而易举且无需自己动手。
钟楚还有点不习惯被一个代号取代名字的感觉。可是她能感觉出罗伯特在说出“东门五层1号”时被压抑着的兴奋。这绝对不是一顿毒打就能解决的了。钟楚微微蹙眉。劳动是躲不过的,可是总该有些办法应对才行。
整个过程都是罗伯特一个人在说话,嚣只是微微笑着。等罗伯特把意思表达明确,嚣连连点着头,拿起罗伯特放在桌上的警棍开启电力狠狠打在钟楚脊背上。
钟楚没料到嚣会突然朝自己动手,腰背部猛地剧痛让她反射性地叫出声来缩在地上呜咽。耳畔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遥远。昏迷前,她听见嚣轻巧地说道:“你瞧,罗伯特长官。她伤得很重,也许会再也不能参加劳动。”
罗伯特也被这突然发狠的女人吓到了,看着疼昏过去的钟楚喏喏应了声。转身离去时背后传来嚣低沉地笑声,罗伯特握紧拳头。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个嚣张的女人尝尝叫天不应的绝望滋味!
嚣下手比任何人都狠。之后的很长时间,钟楚都一言不发地缩在东门五层1号。嚣去看过她几次,没有愧疚、理所当然。虽然钟楚现在行动的确出现了问题,但显然在众人眼中钟楚盛宠正浓。嚣对一个在众人眼中俨然已经成了废物的女人关心过剩,这让开初并没有把钟楚当回事的女人们心中警醒。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只是个残废罢了。嚣总会厌倦的。
“嗨、楚楚。”Oshima每天都会来看钟楚,看到钟楚醒来之后就小脸惨白一脸无助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还在外面时候的一些人一些事。于是她决定要来开导开导钟楚,不要酿成她们的悲剧。
钟楚很多时候并不说话。这件事对于一个才16岁的孩子显然还不太能接受。今后的半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那还不如早些死了算了。她原本以为来到Freedom就已经是最惨,却不曾想到这只是开始。
“嗨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呀。”Oshima孜孜不倦、想尽办法。这件事她也觉得嚣做得有些过分了。稍稍做做样子就好了嘛,干嘛下这么狠手把人家小姑娘弄残。多可爱一个小姑娘来着。Oshima撇撇嘴,叹息。
嚣每天晚上也会来东门五层1号坐会。不过时间并不长,米娜又找到了黏着嚣的机会。不过嚣却总是不给面子,无论她怎么勾引、哪怕做出饥渴的样子,每天晚上都是只盖着棉被纯睡觉。米娜渐渐意识到钟楚不单单是个威胁,还是个大威胁——就算她残废了也一样。
嚣只允许钟楚消沉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后便开始拖着钟楚下地。钟楚自己的骨还不能受力,她便拎着小家伙让她只双脚与地接触。迈开第一步是关键。
当然,康复训练是秘密的。半夜在东门五层1号。
起初钟楚总借机狠狠咬嚣的肩膀或手臂,被扔在地上几次仍没学乖。后来嚣便由着她咬,她总有更严厉的办法欺负钟楚。
“钟楚,你只是暂时没法走路而不是哑巴了。”为了逼钟楚说话,嚣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想我会把你的下巴卸下来或者割掉你的舌头。”
钟楚死死盯着嚣,仍旧不说话。
嚣再问一次:“你到底说不说?”
钟楚鼻子一酸,委屈开口:“嚣……疼……”开口说话以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属于一个16岁的少女无法承受的沉痛与泪。
冷硬的心似乎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嚣也不好再说狠话,只是话语里多了几分无奈:“大小姐就是难伺候。”
钟楚哪只一般委屈,虽然连Oshima都来给嚣说了好话,虽然心里明白嚣的用意。但心里那些酸楚,又怎是常人能够理解的呢?
钟楚原本是一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亿万家产的第一继承人。却在一夜间,一切都变了。那日在自家的马场,她认识了名叫“爱丽丝”的驯马师。明明只是当作普通的朋友相处才把她带到了家里。才会在生日宴会的时候专门做了邀请。而她根本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有意识时很多人都看着她,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匕首上只有她的指纹和祖父的血迹。她从大小姐变成了杀人犯。懵懵懂懂觉得是谁陷害了她,可是根本没有证据。
审判来得迅速,审讯也没有任何阻碍地不许上诉。之后,她被送到了从来没有人能活着出去的Freedom。遇到了因为她被贬谪至此的罗伯特,接着是莫名出现又奇妙消失的“爱丽丝”。虽然她实际叫作“嚣”。
不是没有恨,但生存的意志强过了一切。她匍匐在Freedom最强者脚下,甘心成为其禁。脔。只是,这可怕的自尊心啊……
钟楚咬唇,又一次钻进嚣的怀里:“我只是害怕。”
Freedom里的最强者只是轻轻抱起她,轻喃:“今天多走一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嚣这个人,绝对不是善类。但要说她渣到某些地步……好吧,某君说她很讨厌这家伙。PS:有童鞋问咱日更到完结的事儿诶。这么说吧,我保证到3月14日都是日更,你说为啥?咱有存稿呗~没错!这一次某阮带着6W字存稿的FREEDOM来给大家拜年(捂脸,原本准备全文存稿的,但是怕再不发出来明年才有机会了所以只好假装豪迈地泪奔了)
☆、NO。4 Loveless
在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不是实权者是痛苦的。罗伯特典狱长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压住四个区域的几只地头蛇,那么他在Freedom也待不了多久。而来到Freedom并将之打整的井井有条,是长官给予他唯一的荣升之路。
整个Freedom最难处理的就是东门。这并不是说嚣这个女人有多么恐怖多么厉害,虽然她本身也有一定的实力。但若要给整个Freedom评定一个实力排行榜嚣大概只能排在五六位——当然,罗伯特也正准备这样做。这不只是罪犯们的实力排行,更是危险度的证明。
罗伯特觉得自己需要这样一个名册来烘托自己的丰功伟业。毕竟前几任典狱长自Freedom建起以来就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的将Freedom里这群亡命之徒镇压住的。没有犯人逃出,全仗着Freedom里最先进的警备和内部错综复杂的地形。
在Freedom四大牢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