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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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难缠-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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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把预言簿和她刚刚看的一本古书叠在一起收起来,说“这本我也要了。”
  原本还在默默叹息的妃灵马上哭丧着脸指着余白喊“不是说好只借预言簿吗?!你个强盗!”
  作者有话要说:  


☆、预言簿(二)

  余白是个很称职的保镖,我第二天出车祸,她今天就跟着我不离身。
  第二天她一大早就把我叫起来,我揉着眼问她要去哪里,我只要乖乖呆着在公寓不就没事了嘛,余白抱着手俯视我,目光冷冽,说“你绝对不会乖乖呆在公寓的,我赶时间,快起来。”
  我打了个冷颤,余白真是天然消暑品,不敢再废话一句,她也果真了解我,今天我还打算去图书馆的,毕竟车祸这种事感觉离我很远,但是挂科离我很近。
  坐在余白车内我又小睡了一会,睁开眼时车刚好停在一家私家医院前,我们上到私家医院的顶层,一排的病房就数有两个西装革履的壮汉守着的那间最惹人注目。
  余白上去与两名壮汉交涉了一下,他们很谨慎的问了几个问题才放我们进去,我经过他们身边时,他们用鹰捕猎时的眼神多看我几眼,弄得我浑身发毛内心不爽。
  病房虽然都是一贯的铺天盖地的白,但看得出这间病房与一般的不同,可以说得上雅致,就算是作为一间平常人的房间也肯定是精装房的房间。
  我们刚进去,一个穿着黑色小西装的短发美女迎上来,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清冽冷峭的眉眼,无论容貌还是气质与余白都有几分相像,不过余白比她多了份英气,只是一眼就能让人觉得霸气无限。
  “姐。”余白叫了短发美女一声。
  我马上醒悟这就是余白的表姐,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个凑在一起家里都不用装空调了。
  我笑着向她点点头,说了声“你好。”
  她站得笔直,用轻蔑的眼神瞄了我一眼,转而看向余白,语气极其温柔的问“这谁?”
  我都不想吐槽她的态度大转变,我是客人你就不能好好跟我打个招呼吗?
  “我朋友,池君。这是我表姐,杨焕晨。”余白介绍道。
  “池君?”
  听到我的名字她似乎很惊讶,细细的看了我好一会,又变回原本高傲的样子,挑着眉问“朋友?你有朋友了?”她往前踱两步逼近余白。
  “办正事要紧吧。”余白不着声色的往后一退,走出她压迫的范围。
  杨焕晨点点头,看了我一眼,把余白带到病床边去。
  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总觉得她看我时充满敌意,问心来讲我是第一次见她,也没做什么不礼貌的事情,如果仅仅是因为我是她表妹的朋友就对我有这么大的恨意,这个人的占有欲未免太可怖了些,总不会有一个正常的姐姐不允许自己的妹妹交朋友吧?
  余白站在病床边等杨焕晨把病人唤醒,杨焕晨将床上的病人扶坐起来,为她垫了个枕头,贴心细致。
  我走近看清了病人的容貌,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不是那个着名演员方芳吗!?我们可是从小看她的戏长大的,前些日子看杂志确实说她身体不适没错,可是想不到我会在这里见到她。她消瘦得厉害,带着顶羊毛帽,脸色极其苍白,全然没了电视上精神大气的模样。
  杨焕晨给她介绍了余白,她很亲切的微笑着,客气的说了声“余小姐,麻烦你了。”
  余白客套的回了句“小事而已,我姐的朋友定要帮的。”
  余白拿出从妃灵那儿借的预言簿,翻开,芳姐眼里马上有了丝神彩,余白问她要测的对象是谁,她眼底滑过一丝愧疚和难过,看了看我们,叹口气,说“我女儿,姚蓓。”
  “你居然有女儿啦?”我脱口而出,说完才知道后悔,不好意思的捂着自己的嘴。
  全部人看了我一眼,杨焕晨眼神更是责备,我弱弱的道歉,芳姐很和蔼的笑着说了声没关系,虚弱的说“当时我正处于演艺事业的巅峰,有了孩子也不敢自己养,现在老了,身体不好,才知道亲人是最可贵的,当初我不要她,现在不敢奢望她认回我。知道她是做警察的,这工作好是好,就是危险,我只希望知道自己的女儿每天都是平安的,因为可能下一秒我就不在了……”
  在场的人都保持缄默,余白淡然的点点头,拿出笔在预言簿上认真的写着。
  我得到这么劲爆的八卦消息还在回味呢,杨焕晨扯了扯我的衣服,我回神看她,她指了指门外示意我出去,我看余白还在认真的写东西,也不好打扰她,没打招呼就出去了。
  出去后杨焕晨拿了几张钞票给我,让我去帮忙买点吃的回来,我没好气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我不是保姆。”
  “买剩下的钱都是你的。”
  我瞪大了眼,心说你竟然用钱引诱我?我最喜欢这样的人了!一把抓下她手上的几张大钞高高兴兴当外卖妹去。
  等下到楼下看到车水马龙才想起有车祸这么一件事,犹豫了下,心想我不过马路总可以吧,沿着人行道走去,一拐弯,只听见一阵清脆的响铃声和一个人慌张的叫喊声,我还没看清什么已然被撞到地上。
  妈呀,好痛!
  我睁开眼,一台自行车横在我身上,两个轮子还在欢快的转动着,车主也倒在了地上揉着屁股,路人看了看我们,没人敢上前多事,怕惹祸上身。
  我抬了抬手,手擦破皮了,脚被自行车砸得好痛,车主很快就站起来扶好自行车,接着跑来扶我,说了几句抱歉,着急的解释自己赶时间才不得不上的人行道,说着还拿出钱赔给我。
  我看他还挺有良心的,自己其实也没什么事,特别豪气的挥手说“不要紧,赶时间就快走吧!我没事!”
  对方连连道谢,重新骑上自行车逃跑似的跑了。
  等我站起来走两步才发现也不是完全没事的,脚有点肿了,可能是跌倒的时候崴了脚,手也擦破了皮,狼狈得要死。
  不过想了想,如果这就是预言中的车祸那我还算挺幸运的,起码手脚脑袋都还在,心也还会跳,小灾抵大难,也算赚了。
  自觉这钱是赚不了了,摔成这样还怎么拧吃的上去,被自行车压一下也算是对我的小贪心做出的惩罚吧,摇了摇头,慢慢扶着墙走回医院,发现医院门前的马路上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有拿着手机不停拍照的,有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两个人迎面从我身边经过,好像是刚刚围观群众里的人,其中一个对着另一个说“哎,真可怜啊,整个人都被卷进车轱辘下了,那血呀,啧啧。”
  原来前面才是发生了真正的车祸,我心有余悸,这会才知道后怕,心思着绕着点走,我看不得这样的场景。
  不远处的医院大门忽地闪出一个人影,那人跑的速度相当快,我却一眼就认出了是余白。
  余白少见的焦急,走到围观人群边,脚步迟疑了下,又似下定了什么决心,深深吸了口气,灵活的挤进人群里。
  我加快了脚步过去,心想余白那么着急干嘛呢,那人她不会认识吧。我凑到人堆里,踮着脚看了两眼,看见余白不顾形象的跪在这边,压着身努力的往里看,周围的人开始纷纷猜测出事的人是余白的朋友,直叹可怜。
  我有点担心她,轻轻的叫了声“余白?”
  余白似是受惊了般,颤了颤,猛地回头与我对视,我对她眨了眨眼睛,她明显松了一大口气,三步并作两步上来一把把我抱住,抱得很紧很紧,我好像还感觉到她全身在微微发抖。溜/达论、坛 
  我不知道她怎么了,只能回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安慰她。
  她松开我,扯着我走到了一边,样子似乎很生气,却又在竭力压制着火气,接下来几句话都像是从口齿间艰难的挤出来的,声音低哑,她斥责我“池君!我该说你什么?你是傻子吗?我有没有告诉你让你跟着我?!你为什么不听话?三番四次的不顾自己危险!这次更是无聊,你欠那点钱吗?”
  “余白……”
  我小声的打断她,平时没见过余白发火,原来她生起气来气势更逼人,能吓死个人,连忙道歉“对不起啊,我也知道自己这次特别傻逼,你不要生气啊……你看,我也算是应了预言啊,刚刚被自行车撞了下,全身还疼着呢……”
  举起手给余白看,刚刚还只是擦掉了一大块皮,现在它还很配合的渗些血出来,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余白皱着眉把我手脚都检查了下,也不继续说我了,温和的问“要不要背你上去?”
  我赶紧挥手说不用,又不是残了,刚刚才惹完她生气,现在不敢再劳烦她,余白也不坚持,扶着我慢慢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预言簿(三)

  我问她事情是不是搞定了,她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估计还在生闷气,我也不敢再问了。
  简单的检查、包扎过后,余白开车送我回公寓,我问她预言簿怎么办,她说留给芳姐用。
  接下来两天余白都在我公寓过的,她说我受伤了不能沾水,很多事情不能做,我却因祸得福,让她照顾了我两天,看她平时出来都人模人样的,其实多的是家务不会做,之前她跟我一起住的时候家务多是我包办,也没发现她家务无能,不过有点缺陷的余白才更像一个正常人。
  又过了两天,余白在洗手间捣弄拖把,手机响了一下,我躺在床上看书复习,喊了声“余白,短信。”
  “你帮我看一下。”
  “哦。”
  我按开她的短信,是她姐姐发来的,很短的一句话,我一开始还是随便读了一下,后来发现内容有点不妥,认认真真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帮你用预言簿预言,今夜降鬼惨败,万事小心。'
  我脸一下就白了,念给余白听,余白面无表情的拿起来看了看,放下拖把就要出门,我问她去哪里,她说“今夜既然要降鬼,当然不能留在这里。”
  “不行,你没有我怎么用法术啊,难怪会惨败。”
  余白犹豫了下,我继续说“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见鬼,没关系啦,我可以帮得上忙的。”
  可能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余白想了想,拿起拖把,把掉出来的头发挽到耳后,边摆弄边说“哦,那我先拖好地。”
  夜晚,余白靠在床边小睡,我捧着书猛啃,差点就忘了今夜还要对付鬼的事情。
  灯忽然一闪一闪,晃得我眼花,我咬着笔头专注的看书,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旁边的余白,嘟哝道“余白,灯坏了。”
  余白没有作声,我觉得不对,前两天才换的灯管,怎么又坏了,这分明就是恐怖片鬼出没的前奏啊!
  转头看余白,她已经醒了,目光锐利的盯着门的方向,顺着看去,门下像海浪一样一层接一层漫出水来,眼看水就要漫到床边,余白一脚跨到椅子上,从袖子里抽出一串小纸人,随着一声“封!”小纸人很有灵性的贴紧了窗缝和门缝。
  余白笑了笑,一副我看你怎么跑的样子,接着头发蜷上我的手,正要施法,我感觉到一股很大的力量扯住我的脖子把我往后拖,我的手连着余白的头发,害得余白被我扯落椅子,掉到水汪汪的地上。
  灯闪了几下干脆灭了,接着外面透进来的光,我看到缠住我脖子和四肢的是绿油油的水草,水草越收越紧,勒得我快透不过气来,更让我恐惧的是,一双冰凉的灰白灰白的还滴着水的手摸上我的脸,我的脖子,还有我的手臂,不!不止是一双,我看见两双、三双……越来越多的手从床上、墙上伸出来,胡乱的摸上我的身体,紧紧拽着我的肉。
  我觉得古代的五马分尸跟我现在的状态差不多,所有缠在我身上的手和水草十分用力的把我往各个方向扯,巴不得马上把我撕碎。我嘴里也塞进去了水草,它们好像要深入到我的五脏六腑,再生生把我的脾脏扯出来一般,我痛苦的“呜呜”叫了两声顿时透不过气,翻着白眼马上要晕过去。
  忽地身上扯住我的力道减轻了,嘴里的水草也迅速退了出来,我缓了一会撑起来看,余白趴在床边用力的扯着床沿,我的脚上多了个朱砂画的字符,想必就是因为这个身上的东西才会退下去。
  余白抓着床沿的手指已经泛白,眼看着她支撑不住被猛地扯了下去,忙爬到床边看她,地面上竟长出密密麻麻的手,通通高高举着胡乱抓扯,余白就是被这些手扯在地上爬不起来的。
  我趴在床上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朱砂,一只苍白的手抓着我的手腕,我一狠心用劲咬了它一口,它根本就没有痛觉,我硬是被它往外扯出了半个身子。
  “千万别掉下来!”
  听到余白含糊的说了这句话,我另一只手死死拽住床单把自己往里扯,忽然想起来脚上有朱砂符,把自己调了个方向,将腿贴到了那只手上,那手立刻烧伤似的冒着烟缩进地里。
  我很慌张,打开放朱砂那个盒子的盖子都打开了几次才成功,里面灌了水,朱砂散了不少,勉强的点了点遗留下来的一些,依葫芦画瓢一样在余白臂上画出我脚上的字符,画得是没余白专业,但好歹一横一竖都出来了,还是有模有样的。
  画成后,余白身上的手竟真的渐渐松开了,趁着这机会余白翻身上了床,湿哒哒的头发卷上我的手腕,她身上散着淡淡红光,听她念道“幽空冥域,芸芸冥灵,速聚此屋,擒此恶灵。”
  瞬间屋外狂风大作,风中夹杂着声声鬼啸,一团灰雾破窗而入,气流之大把我压倒在床上迟迟不能起身。
  等我再起来时,余白面前已经趴着一个浑身全湿,被灰雾密密裹着的女人,她那怨毒的眼神似要把余白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剜出来,余白却冷静非常,用一种淡然却充满威严的眼神与她对视。
  水鬼对着余白吼道“还我妹妹!”
  余白垂下眼睑,细想了一会,问“你妹妹?”
  “我妹妹从不作恶,你为什么要把她收了!快把妹妹还我!”
  余白又想了一会才“哦”了一声,说“原来你只是来讨回妹妹的,需要那么大动静么?”
  说罢,拿出一个小瓶子,拔开瓶口,一股青烟慢慢飘出来。
  “你妹妹被一只黑狗追赶,我见她魂魄都快被追散了,才暂时把她收进瓶子里的。”
  青烟越聚越多,渐渐幻出一个人形,很快的,一个同样湿哒哒的女生出现在我们面前,见到水鬼时,激动的扑上去喊了声“姐姐!”
  原来只是乌龙一场,她们姐妹二人渐渐淡去,没有一句谢谢也没有一句道歉,留下一地的污水和水草,一切又重归平静。
  我累得躺在床上直喘气,余白看了看我,我想起预言簿的事情,笑着跟她说“好心没好报也算是败了,不过没残也没死,怎么算惨?”
  余白看着地面,郁闷的说“是挺惨的,今天才拖好的地,又要再拖一次了。”
  经过这两件事,我发现妃灵的老祖宗是正确的,能够预知未来其实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人的烦恼多数都是自己的设想,实际上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知道未来的事情反倒会让当下的自己徒添不必要的苦恼。
  第二天一大早余白接了个电话,然后听见她很紧张的起床收拾的动静。
  我翻了个身,昨晚的累感还没彻底退去,眯着眼懒洋洋的问余白“你去哪里呀?”
  “去医院,芳姐好像出事了。”语气中是不易察觉的着急。
  芳姐?哪个芳姐……
  脑中闪过那个带着白帽的瘦弱的女人,一个激灵整个人坐了起来,喊道“我也去!”
  病房中是意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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