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苏老板。”
“这是自然。”翕动的薄唇轻轻吐出四个字,看似那般不经意,敲着节奏的食指却在一声沉闷的恰若实木门闭合的声音响起时倏地深深扣进肉里。
深吸了口气,苏雨寒的嘴角突然散开了一抹微笑,明亮的眼睛让魏笙华不经意的皱了下眉头,“不仅仅是衾沂,我也会去。呵呵……魏夫人不必惊讶,我和季老爷子的渊源深若寒潭,如今他老人家驾鹤归西,这最后一晚,我这个做晚辈的于情于理都应该去送送。”
“理应如此,”魏笙华含笑点头,收回流连于二楼某处的目光,起身告辞。苏雨寒巴不得快点送走这座瘟神,见魏笙华起身,忙亦步亦趋的将她送到车前,绅士的拉开车门,待魏笙华坐进,刚要关上车门,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手上的动作也随即停下,魏笙华不解,微探出头,苏雨寒唇角微勾,俯身靠在门边,“魏夫人应该也对我新开的那家公司知之甚多吧。”
魏笙华轻掸无意被人触碰到的香肩,言语之中却是温润谦和,“不敢不敢,苏老板青出于蓝,其公司也是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HY代理公司名声在外,让本地的名媛都津津乐道,笙华也只是其中的一份子而已。”
“呵,那魏夫人知道HY除了代理还投资房地产吗?”
“这……”魏笙华一愣,似是还没反应过来,苏雨寒见状,接着说道,“魏夫人,实不相瞒,我最近看上了一块好地,本来准备高价拍回来起一片别墅群的,谁知道今早突然接到消息,说那块地被临时换下来了……”
“魏夫人,”苏雨寒突然凑到魏笙华耳边,用低的只能让彼此听到的声音问道,“你说那块地为什么会在竞标这天才被换下来呢,我想这其中必定不简单,您说是吧?”
“那就要看苏老板是怎样想的了。”魏笙华侧过身,远离了苏雨寒的气息,“时侯不早了,苏老板留步。”说着,冲苏雨寒点点头,苏雨寒不甘心的撇撇嘴,刚把头退了出去,车门就“嘭”的一声闭合,接着一片尘埃迷眼,苏雨寒扬了扬手,再睁开眼时,黑色奔驰已经消失在柏油路尽头。
知道这几天正是某人亲戚来访的日子,苏雨寒亲自去厨房煮了碗红糖水,白润素手轻叩在木质门上,本以为里面的人会像往常一样赤足笑靥将门打开,谁知餐盘里的那碗红糖水都快凉透了,木质实门依旧纹丝不动。
“衾沂,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煮了红糖水……衾沂?”大门依旧紧闭,苏雨寒有些头疼的捂住额头,自家妹妹生气了。
这丫头真是…端着糖上楼取了备用钥匙,再到二楼时,房间的门已经自内开了条缝。
甫一进去,迎面看到的却是一张神情颇为沉闷的俏脸,苏雨寒将糖水放在床头柜,正在思忖着是不是该让房间里的气氛活跃起来,眉眼虚晃,突然发现一个黑色皮质笔记本呈摊开状被扔在略显凌乱的床上,“这,这东西怎么这么眼熟…”苏雨寒半眯着眼,用手遥遥指着对面的那本有些熟悉的黑色皮质笔记本,微皱的眉间溢满疑惑。
“什么,嗯?”凌衾沂随着苏雨寒的动作回头,正正看见了那本十分独特的笔记,当即脸色一变,转头悄悄瞟向苏雨寒,见她还在望着那本笔记兀自沉思,忙轻咳一声,打着哈哈道,“没什么…嗯,苏姐姐,那碗糖水还能喝么?我肚子突然有点疼…”装模作样的苦着一张脸,亮晶晶的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的注意着对方的举动。
果然,苏雨寒见凌衾沂泛疼了,竟真的暂时丢了脑里的狐疑,“忍着点,这碗该凉了,我热热去。”说完这句,也不再磨蹭什么,风风火火的端起那晚半凉的糖水便下了楼。
凌衾沂斜眼看着那抹瘦削的身影在门边消失不见,这才悠悠的轻哼一声,翻身伏在床上,又细细看起那本黑色皮质笔记来,间或露出几声欢乐无比的笑意。
然而苏雨寒却越想越不对劲了,抱臂站在灶台前,两眼怔怔的望着锅里已经开始微微沸腾的红糖水,心里却是九转鹅肠,那本笔记怎么会那么眼熟呢,好像在哪见过似的,是什么呢,到底是…
缭缭的水雾迷了灰蓝色的双眼,苏雨寒摸着下巴理着回忆,突然神色一禀,眼冒寒光,狠狠的将灶台开关一扭,碗都等不及拿,直接连锅带水的就冲上了二楼。
“砰”的一声响亮的踹门声,凌衾沂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只睁着可爱的大眼睛回过头来,非常无辜的仰望着床边那个端着牛奶锅,对自己怒目而视的苏雨寒,“苏姐姐,你怎么了?”
“怎么了?这话该是我问吧,衾沂。”苏雨寒深吸口气,稳稳地放下牛奶锅,单腿屈膝跪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眼前这个正无辜仰望自己的小女孩,本要喷薄而出的满腔怒气在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时,倏忽间十分怪异的隐忍下去,蓝眸一转,唇角突然划过一丝明了的狡黠,平静问道,“怎么样,你苏姐姐的日记还算差强人意吧?”食指轻点了下那光滑细腻的黑色皮质,指腹在黑色皮质上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苏雨寒轻抿薄唇,拇指轻捻食指指腹,似在回味,又似在算计着什么。
“苏…苏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凌衾沂像颗被风吹了的黄花菜一般耷拉着小脑袋,本就不大的声音里夹杂几分慌张,几分无措,活似被大人逮住的犯了错的小孩。
苏雨寒无奈的摇摇头,拿了日记起身,转而异常沉闷的说道,“衾沂,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限吗?我可以容忍你是季天华的女儿,也可以不追究你做季家内应的事,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事无巨细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说着,手里日记随手一丢,沉着脸绕过床尾,在衣柜里一阵捣鼓,在转身时,凌衾沂红着眼圈看见苏雨寒手里拿着一部白色手机,迷茫的眨眨眼,又见她从裤兜里拿出另外一部模样差不多的手机,“呐,你看这是什么,我苏雨寒从小到大从来没这么纵容过一个人,这手机是我前些日子买的,本想着送给你,却因为很多事情而落下了……衾沂,我对你这么好,你现在竟然学会偷看我日记了,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些偷鸡摸狗的本事你打哪儿学来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心虚的搅着衣角,凌衾沂不自觉的将头垂得更深,“苏姐姐对不起,你…你可以原谅衾沂么?”抽抽嗒嗒的声音,似乎能够软到人心坎里。
然而苏雨寒却不为所动,只心灰意冷的转身,一边叹息着一边朝门边慢慢踱去,边走还边喃喃念叨着,“太让人失望了太让人失望了太…”
听到那让人心揪的话,凌衾沂彻底慌了,感觉到声音慢慢远离,忙悄悄抬起头来,却只看到正往门外走的一抹孤寂剪影,那高傲直挺的背脊,那颓然垂下的双手,那个能将倔强与绝望同时挥发的淋漓尽致的人,此刻正一步一步走着,走离她的世界,走离她的生活。
“Sue…”
凌衾沂想说话,喉间滚动,却没说出半个字来,她伸手在空中抓了一下,却只抓到一把可有可无的空气,而此刻,苏雨寒已经跨出房门,凌衾沂迷惘的怔怔望着那人略显凌乱的卷发,突然想最后去摸一摸,事实上她也真的就这么做了。
但这么做的后果却是,被龇牙咧嘴的苏雨寒粗鲁的揪进了屋里。
“你干嘛!”苏雨寒有些气急败坏,双手重重抵在凌衾沂两侧的墙上,背脊依旧直挺,只是高傲的脑袋却不得不尽量垂得低低的,因为凌衾沂的两只爪子正不安分的扯着她那一头分外柔软的卷毛。
不过这正好,也省得凌衾沂再费劲的抬头仰望。
“苏姐姐,我承认偷……看你的日记是我不对,但,但这是因为我不知道那是你的日记,所以才……”
“呵,这么说我还错怪你了?”苏雨寒怪笑着,巴掌大的脸往前凑近两分,扭了扭头,发现搁在脑袋上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索性又往前凑近一点,干脆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呼吸着彼此的呼吸,感受着彼此的感受,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吧?
☆、第六十一章 这样不好不好
凌衾沂慌乱的不知道该将目光停留在何处,面对苏雨寒咄咄逼人的挑衅,她只有缴械投降。
“苏姐姐,这样不好。”心虚的声音弱弱响起,在苏雨寒看来却像是欲拒还迎。
“这样不好…那这样是怎样?是这样,这样,还是这样?”修长的手指隔着衣服温柔的抚摸着匀称的身体,掠过腰肢,游离在还未发育完全的青涩敏感地带,间或恶趣味的捻过那裹着保护伞的山巅,便能如愿听见隐忍羞涩的闷哼。
苏雨寒舔了圈薄唇,低头凑近羞得满脸通红的人儿,那人略显凌乱的呼吸刚好扑散在她的唇瓣上,让她好一阵牙痒痒。
“怎么不说话?”蜻蜓点水般在那诱人的唇上啄了一口,预料般的没有听到回答,苏雨寒却不慎介意,直接侧头吻上了那人的左耳。
“嗯…”左耳突然被一阵异常湿润的灼热包裹住,凌衾沂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栗起来,红唇下意识的紧抿,因为她实在不想再发出那样让人脸红的声音。
然而苏雨寒却偏不让她如愿,一口将那小巧的软肉整片含住,湿漉漉的舌尖勾勒出耳廓的形状,一点一点画着圈往里探索,不时轻轻撕咬可怜的小耳垂,不时用湿热的唇沿着耳廓往下亲吻出一条莹莹发亮的水痕。不安分的双手也趁机钻进那人的衣服里,有些粗鲁的摩挲着纤细柔软的腰肢,耳边的呼吸便愈发沉重。苏雨寒心潮澎湃的将泛着精光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唇瓣离开精致的锁骨,眸光深邃的打量着身下的小人儿,手上的动作依旧尽职尽责。
霸道得让人发疯的灼热感突然消失,凌衾沂突然有点不习惯,烦躁的扭了扭身子想起身,腰间却被一双手固定住,她睁开迷蒙的水眸,看见的却是一双深邃的眼睛。
“衾沂,”苏雨寒想要说话,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何时已变得有些沙哑,掩饰般的清了清嗓子,方又说道,“衾沂,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虽是询问,却没有丝毫询问的意思。
苏姐姐就是这般霸道。凌衾沂睁着迷蒙的眸子,心里如是想着。
“还是不说话么,”露出狼尾巴的人此刻早已被心内的欲望冲昏了头脑,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也溃败于对方闷葫芦似的性子。于是索性坐起身,一把将躺在床上的人捞进怀里,右手一勾,便将那人的左腿拉过身侧,左手顺势一推,两人便面对面的叠坐在一起。
身后一双有力的手正沿着脊背向下慢慢探去,麻利的拉开了牛仔裤的拉链,顺势从背后的缝隙里钻了进去,来回摩挲着大腿根部两侧,激起一道道酥酥麻麻的酸软,凌衾沂在这种貌似痛苦又貌似享受的折磨中渐渐褪去少女般懵懂的羞涩感,随着那双手越来越强烈的节奏,胸前的起伏也越来越猛烈,以至于垂在身侧的双手何时环上苏雨寒的头,何时将它深埋在胸前,何时忘情的吟出声都仿若未然。
素手掠过根部,干燥掌心稳稳贴在异常灼热的柔软上,隔着薄薄的布料来回摩挲。连洗澡时都羞于触碰的私密地带此刻突然被人如此肆意抚摸,单纯的小萝莉登时一愣,不过片刻,却又露出更加痛苦难耐的模样,腹间几股热流划过,好像要失禁的感觉,一想到此,凌衾沂忙将双腿夹紧,想立刻奔去厕所,心内也不断叮嘱自己一定要忍住,那人不安分的手还紧贴在自己的那里,若是此刻失禁了,以后面子往哪搁?奈何两腿中间还夹着一个苏雨寒,所以凌衾沂没能如愿。
私密处愈渐强烈的摩挲让她差点窒息,腹间传来的奇异感觉几乎抽光了体内所有的力气,凌衾沂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好像一片浮在空中的羽毛,双手圈住面前的雪白细颈,将布满汗渍的脑袋随意搭在细颈主人头上,温热的呼吸扑在锁骨,引得她一阵颤栗,舒服却又空虚。
苏雨寒将叠坐在身上的人往上提了提,趁着空隙扯住裤腰狠狠往下一拨,牛仔裤便连着内裤一并被褪到小腿上方,露出圆润挺翘的屁股。
裤子被扒,凌衾沂便感觉下面一阵漏风,尤其是泥泞不堪的后花园偶尔碰到身下凉凉的西装面料时,一冷一热的强烈对比让她差点尖叫。
苏雨寒感觉到凌衾沂的紧张,安抚的吻上她的锁骨,手上动作也不消停,一手托住后面圆润光滑的小白,一手从股沟处抚下,来到潺潺小溪边时便腾出两指,沿着两边湿润的堤岸缓慢前行,不消片刻,终点到了,四根修长细指玩弄着自然卷曲的稀疏绒毛,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干脆两指轻捻,将那细嫩的绒毛搓成一条粗粗的小黑辫儿,还恶趣味的揪起它向外轻扯,直引得头顶传来不耐的吸气声才罢休。
听说第一次会很痛,所以苏雨寒不敢鲁莽,将怀里的人平放在床上,快速褪去两人身上累赘的衣衫,当两具□的胴体毫无阻碍的叠在一起时,两人身心均是一颤。
细腻的触觉让苏雨寒很快情动,含住那薄薄的唇瓣忘情吸吮,不让她有任何偷懒的机会。如此霸道的亲吻让凌衾沂有些窒息,想要开口制止,谁知刚一开口,一条柔软湿滑很像果冻的东西便气势汹汹的钻了进来,还不等她反应,舌尖便和着金津玉液被那灵巧的猛兽一同卷了去,落在了对方的领地里,任人欺凌。
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不过如是吧。凌衾沂眼神迷离的胡乱想着。
直到薄薄的唇瓣被蹂躏的娇艳欲滴,苏雨寒这才气势汹汹的转移了阵地,那严阵以对的模样,不像ML,像打仗。
其实苏雨寒也很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和心爱的人亲密接触,她也会害羞。虽然嘴上手上动作熟稔老练,但这都归功于几日前无聊时赏析的国粹《肉x团》,在这种填鸭式的科普下,向来一点就通并且善于举一反三的苏雨寒同学,对翻云覆雨这个词有了新的定义。
不过这种事情就和应届毕业生外出实习一样,量你理论知识再好,但凡没有实际操作经验,都只能硬着头皮依样画葫芦。
于是便有了苏雨寒这般气势汹汹的ML,她哪知道人家《肉x团》的导演其实是个有□倾向的菊花受呢?所以说毛爷爷的话真有先见之明,前期教育很重要,选对好教材更重要。
热切的亲吻掠过锁骨,直接含住圆润山丘上的一点红梅反复咀嚼,左手也适时包裹住另一边揉捏起来。胸前大力起伏着,凌衾沂迷乱的仰起头,嘴角不经意溢出的细碎呻吟让苏雨寒更是激动,顶着凌乱卷发的脑袋一路南下,舌尖扫过腹部,留下一条闪闪发亮的痕迹。
来到毛绒绒的三角地带,苏雨寒看的两眼直冒光。
霸道的侵略消失了,意识有些模糊的凌衾沂回过神来,微微抬头,就看见同样□的苏姐姐趴在自己两腿间,正眼冒精光的将目光来回穿梭在绒毛盆地和泥泞沼泽之间。
“苏…”
“嘘——别说话。”苏雨寒对着绒毛呵了口气,直引得凌衾沂双腿发软,心肝乱颤。
满脸通红的瞧着苏雨寒将头埋在两腿间,凌衾沂只觉周身仿佛有电流划过,全身酥酥麻麻的软成一滩水,□剧烈的刺激让细碎的闷哼不知何时变成断断续续悦耳的呻吟,间或一团灼热的柔软借着晶莹的湿滑趁机挤进狭窄的洞口,温柔的伸缩并不让凌衾沂因为有异物入内而产生任何不适,反而极近的快感。
随着伸缩速度的加快,胸口的起伏也愈见急促,突然,床上人儿略带痛苦的长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