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姐,你很热么…”凌衾沂坐在苏雨寒的腿上,有些眷恋的从那人的怀里抬起头,突然发现那人还穿着厚厚的毛衣和外套,忙道,“这么厚的衣服在房间里肯定会热吧,来,把它们都脱了,房间里穿一件衣服就够了,苏姐姐你看我就只穿了一件。”说着,还证明似的把果露在外面的香肩往苏雨寒面前一递,苏雨寒登时感觉周围更热了。
慌忙想要扯□上的衣服,奈何毛衣上的扣子多得很,又细又密,苏雨寒越解越热,越热越毛躁,人一毛燥了就容易冲动,凌衾沂见自家苏姐姐一脸懊恼,手上的动作却是愈发凶猛,忙伸手止住她扯毛衣的动作,开玩笑,这衣服的价格可值普通老板姓一个月的工资呢,怎么能糟蹋东西呢!
“苏姐姐,我来帮你解吧。”
也不在意苏雨寒的沉默,一双巧手灵活自如的将一颗颗纽扣快速解开,露出内里的黑色紧身背心。
因为坐姿的关系,凌衾沂和苏雨寒离的很近,又恰好比苏雨寒高出一个头,所以当毛衣解到一半时,内里露出紧身背心和锁骨上雪白的肌,甚至胸口那两团盈盈一握的突起,凌衾沂都能看的很清晰。
苏姐姐的锁骨好漂亮好精致呀,比电视上的模特还漂亮还精致!苏姐姐的皮肤好白好细腻呀,比剥了壳的鸡蛋还白还滑嫩!
“咕咚!”
某人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脸上立刻不好意思的羞赧起来,直烧红了半边天,烧熟了整张脸,凌衾沂心虚的瞥开目光,手上的动作却是愈发的慢了。
苏雨寒明显是听见了那声异常响亮的吞咽声的,不过因为不明所以的关系,所以当她疑惑抬头,又看到自家妹妹一脸通红时,大脑有片刻的愣神,这丫头咋了,解个衣服也脸红?
感觉到解衣服的速度慢了下来,苏雨寒也顺着目光往下看去,嗬!这不看还好,一看可就不得了!
那毛衣本来就有些紧身,如今从上到下一颗颗解开,两边衣料便从锁骨开始往外翻,如此一来,正好将胸前的两团小白兔给挤得挺翘起来,我的天!
明白了事情原委,苏雨寒立刻羞赧的撇开目光,垂在床上的两只手只紧紧攥着衣角,心里却砰砰直跳的祈祷着早点结束这一切吧,阿门!
…
经历了下午的那场尴尬的解衣事件,晚饭时候,苏凌二人都尴尬的没怎么说话,两张姿色迥异风格不同的脸蛋上头一次出现了默契的红晕,而且,这红晕一挂就是一晚上。
自从西门吹吹将江滨交给苏雨寒后,苏雨寒的房间便从二楼转去了三楼,而凌衾沂则睡在了苏雨寒以前的房间里。
反正整栋别墅这么大又只有两个人住,苏雨寒躺在床上突发奇想,不如和自家妹妹一起睡吧,这样还可以节省点暖气。
说动就动,苏雨寒掀开被窝,麻利的穿好衣服,刚要关掉暖气,谁知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刚接通电话,听筒里便传来一阵男声,“老板,您要的资料已经搜查完毕,我已经发送到您的邮箱里。”
“很好,就这样吧。”挂了电话,苏雨寒站在原地怔了一会儿,终是摇摇头,将电脑打开,登录邮箱,开始看起那内存为1M的资料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哦,~~哎!
☆、第五十六章 归去来兮辞
新年刚过,天气便骤然回暖,春风和气,绿草恣意,和四五月份方才略显暖意的往年比起来,大大的差强人意。
魏笙华今天的穿着十分雍容素雅,一身纹绣着墨色芙蓉的雪缎真丝旗袍,配上一双十公分的银色包脚高跟鞋,低调却不失奢华,墨发青丝悉数拢于脑后,盘成一个女王范十足的螺纹发髻。
乍眼看去,不知迷醉了多少尚且混迹于尘世之中的红男绿女。
但凌荟珺却对此嗤之以鼻。因为在她心里,这个女人内心的恶毒恐怖,早把那光鲜亮丽的躯壳所带来的美感毁于一旦,不管过后怎样掩饰装表,只要是见过她真面目的人,都会很清楚的明白一个道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而她凌荟珺就是如今唯一见过她真面目的人,之所以说唯一,那是因为其他见识过魏笙华真正面目的人早已化为尘土,不在人世。
但即使是唯一的幸存者,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开心,亦或是感激眼前这个让她苟活于世的女人,相反,她仇恨她,她敌视她,她视她如恶魔臭虫一般,恨不能将其杀之而后快,却又碍于双方实力过于悬殊,她明白她的这些期望在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实现,所以,从当年离开季家的那一刻开始,便隐姓埋名,甘愿沦落风尘也不想再和季家的人有任何瓜葛,但谁能料到十几年兜兜转转,此刻脚下所踏之地,依然是当年犹如阿鼻地狱的囚牢,不,姐姐的囚牢。
往事不堪回首,凌荟珺在心底长叹一声,径自坐在侧位上,因为历经沧桑而变得市侩的脸头一次绷得泛青,一抹怎样也挥之不去的愁绪始终萦绕在额间,似在思考着什么。
魏笙华不经意的睨了眼还兀自沉思的凌荟珺,嘴角浮起优雅的微笑,“荟珺,许久不见,你倒是有了几分圆滑之态。”素指轻点,紫砂壶嘴便流出碧绿的香茗,不过片刻就溢满了凌荟珺面前的茶杯,霎时,小花园里茶香四溢,让在座的人都格外精神。
“呵,我不过是个小人物,和堂堂季家大夫人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凌荟珺望也不望魏笙华,言语之间依旧刻薄,所说之辞和那一身十分不屑的态度很不相符,却又在情理之中。
魏笙华听了,也不生气,还是优雅的端坐在主位上,“荟珺,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生我的气,但我还是那句话,责不在我,你莫要再冤枉了好人。”
“冤枉好人?呵!不好意思魏夫人,虽然我凌荟珺没读过几年书,但最起码的为人处世我想我还是有能力分清楚的,”凌荟珺不屑的轻笑一声,风尘女子的媚态轻易泄露,“我当然知道当年那件事不能全赖在你头上,但魏笙华,到底是谁在小兮耳边混淆视听,又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我那个天性纯真的姐姐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
啪!杯碎茶殇。
魏笙华默然,似乎无言以对,又似乎疲于争辩,良久,方才摆了摆手,“我累了,你先回去吧,有空再去看你。”
凌荟珺冷笑一声,“不必了,我一点也不想再看到你,今天我来就是为了亲自告诉你,我姐是真的已经死了,在十六年前就死了,你不用再费尽心机的找她了,更别让人去寻她的坟冢,她不想见你,死后更不想,你要是真为她着想,就别去打扰她的在天之灵。”
“她就这么恨我…恨得连一个让我赎罪的机会也不给吗?荟娟,荟娟…”
“对!她就是这么恨你,不光是她恨你,我还要把真相告诉衾沂,让她的女儿也恨你一辈子!你这个恶魔,你这个自私的狠毒女人,你当年既然敢把我姐推倒季天华那个老东西的床上,就应该预料到你如今凄凉的下场!你不光害了我姐,你还害了小兮,还害了衾沂!你知道小兮有多爱我姐吗?!你又知道我姐有多恨衾沂吗?!不光是她恨,连我也深深厌恶着那个流着一半季家血液的孩子!若不是因为她,我姐就不会患上产后抑郁症而死,更不会留下我一个人孤苦无依,最后竟然沦落到去小发廊里用交换身体来谋生!”
凌荟珺双目发赤,额间青筋暴动,情绪很不稳定,她怒视着那个依旧端庄典雅的女人,心内竟然涌现出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酸涩之感,那泛酸的感觉侵蚀了她的心室,贯穿了身体的每一条脉络,让全身上下都酸酸软软,没有一丝气力,甫一后退,小腿碰到椅面,竟是又跌坐了下来。
“荟珺,这几年你过的还好吗…”魏笙华突然柔声问道。
“好,怎么会不好,虽然吃的穿的用的都没你的精贵,但好歹还有个结实的男人暖被窝,和你这个十几年没尝过腥的寡妇比起来,我倒是赚了。”凌荟珺拮掉颊边的余泪,对魏笙华突如其来的问候不为所动,魏笙华那两面三刀的手段她早就领教够了,尤其是那颗能够轻易利用人性的弱点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得猫眼心,总是用温柔的陷阱让人防不胜防,当年小兮便是天真的糟了她的道,才会落得众叛亲离,远赴国外的下场,而自己……哎。
魏笙华明显脸色一变,“如此甚好,如此……荟珺你也是因祸得福,呵呵。”不过须臾,僵硬的声线又重回温和,“对了荟珺,听说你现在的丈夫姓苏?”
凌荟珺点点头,“对,全名苏大山。”
“哦?听说他还有个女儿。”
凌荟珺又点点头,“对,他女儿对衾沂还不错。”
“他女儿叫苏雨寒。”
“你怎么知道的?”
魏笙华呷了口茶,也不急着回话,圆润的唇瓣轻抿,似在回味着碧螺春清扬的味道,“那个小妮子现在可不得了,成了江滨的大老板,还把衾沂给拐走了……呵,荟珺,你可知道衾沂和你丈夫苏大山的女儿关系似乎匪浅,那模样,可是像极了当年的小兮和荟娟……”
凌荟珺赤眼一瞪,双目圆睁,“你别血口喷人!”
“呵,我话尽于此,信不信由你。”魏笙华嘴角含笑,丢下最后一句话便转身要进屋。
只是身后突然传来的女声却让她不得不稍稍顿足。
凌荟珺冷冷的看着那优雅的背影,不屑的说,“即便如此,那也是她们的选择,我虽然亲手将衾沂带大,但却从来没给过她爱,既然雨寒能帮我弥补这个缺口,我又何乐而不为!”
魏笙华听完霍然回头,泛着幽光的冷眸对上那双灼热的赤目,突然捧着肚子大笑起来,良久,方才拭过眼角的残泪,“好,好好好……我累了,你回去吧。”转身挥了挥手,兀自上了楼,只留下凌荟珺一脸茫然的杵在原地。
☆、第五十七章 偶遇怪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请将此怪叔叔想象成吴孟达先森。。。。
这几天苏雨寒依旧很忙,开年过后,正是发展业务的好时机,像HY这一类代理公司,最好的发展渠道就是人脉,而苏雨寒最不缺的就是人脉,所以,HY从注册开始,便一直处于盈利地位。
因为近年来房价迅猛上涨的缘故,前几天政府又重新规划了几块地皮准备招标,苏雨寒本来对房地产这一块向来没什么兴趣,不过当听说其中一块地皮的地址是在远山后,忽然想起,远山不就是季家老宅后面的一大片荒地么?
“有意思…”
食指不紧不慢的在桌上敲击着节奏,脑袋却是飞快的思考着什么,突然了然一笑,信手摁开了传呼电话,“Valle,帮我确认一下远山那块地皮在不在后天的招标范围之内。”
“总裁,远山那块地皮在招标范围之内。”
“嗯,这次投标计划是谁负责?”
“呃…是李经理负责,总裁。”
“很好,”敲着节奏的食指一顿,“通知李经理,这次务必要将远山那块地皮投下来,不然就叫他准备好辞职信吧。”
“恩?恩!好的…总裁!”
刚回完话,电话便被毫不留情的挂断,Valle拍了拍胸口,脑中还在回味着新总裁那阴森森的话语,心有余悸瞟了两眼那扇紧闭着的总裁办公室大门,后背一个激灵,忙跌跌撞撞的向策划部跑去。
HY公司是一家以产品连锁为主,地产开发为辅的代理型公司,它面向市中心,左临中国银行,右有美国第一垃圾食品KFC,此等风水宝地,真乃扑街旅行,洽谈生意的好场所。
肯德基二楼临窗。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百无聊赖的咬着吸管,一双清澈的水眸随意一扫,周围吸气声顿起。
“好漂亮…”几个衣着光鲜的大叔凑在一起,两眼冒光的对这个女孩品头论足,不时发出几声惊讶的赞叹。
突然,一位大叔伸手挡住了另外几位大叔灼热的目光,“那个小萝莉虽然看起来还没成年,但也确实很有味道……嘿嘿!你们几个就知道过眼瘾,有本事就去搭讪呀一群有色无胆的老处男……”
其他几个大叔听到“老处男”这几个字当即不乐意了,“嘁!我们几个要是老处男的话,你就千年王八万年龟,生生世世光棍命!”
其余几个纷纷附和。
最先发话的那位大叔见状,只Y笑一声,老神在在的竖起两根手指,“我看你们呐,就是死鸭子嘴硬,不如咱们打个赌呗,就赌谁今天能要到那个小萝莉的电话,我先下注,两百!”右手往裤兜里一摸,掏出两张粉红的毛爷爷拍在桌上,“你们也下注啊!不过咱们丑化说在前头,这赌可是有时间限制的,就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之后还没拿到电话号码,那还算输!嘿嘿嘿嘿!”
其余大叔听完那位大叔的话,高扬的头颅都纷纷偃旗息鼓,良久,才有个不怕死的大叔冒出了头,“……这有什么难办的,赌就赌,谁怕谁!这两百块俺收定了!”也从兜里摸出两张毛爷爷扔在桌上,不屑的扫了眼众人,地中海大叔抹了把油腻腻的大圆脸,大摇大摆的向临窗的那位小萝莉走去……
今天是四月一号,愚人节。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凌衾沂决定去上学。可谁知道刚进校门,就被门卫爷爷给拦了下来。
大春天的,慈祥的门卫爷爷手里竟然还摇着把黄色蒲扇,“小姑娘,你这是要干嘛去?”
“门卫爷爷好,我是这里的学生,我是来上学的。”凌衾沂侧了侧身,背上的粉红小书包便出现在了门卫爷爷的眼前。
但门卫爷爷并未因此就放行,只奇怪的打量了好一会儿凌衾沂的小书包,老花眼镜“呲溜”一下从鼻梁滑到鼻尖,摇摇欲坠的挂在脸上,颤巍巍的声音充满的不解,“可是二中星期天不补课啊,我说小姑娘,你是不是记错日子了……”
“啊……今天星期天?不…不会吧……”凌衾沂惊讶的将目光投向的确很静悄悄的教学楼,良久,方才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脑门,“哎呀!对不起了门卫爷爷,我记错日子了,对不起对不起!”
……
“哎…今天怎么会是星期天呢,好无聊啊。”小嘴一嘟,含在嘴里的吸管顺势滑了出来,重新掉进了乘满可乐的纸杯里。
刚要起身返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块巨大的阴影,凌衾沂顺着阴影抬头,一个相貌极度猥。琐的男人当即映入眼帘,“你…”清秀的小脸立刻变得僵涩,刚要出口的“你要干嘛”在看到那人的一嘴龅牙后,嘴角不由自主的狠狠一抽搐,喉咙里质问的话即刻被扼杀在将要出口的前一秒。
这样一副明显受惊的模样,换做平常人的话,肯定是有所发觉的,但奈何那男人眼小肚皮大,加上此刻正笑得容光焕发,俩黄豆小眼睛因为大幅度的肌肉抽搐,已经眯成了一条缝,让本就容纳不了多少物象的瞳孔,完全罢工。
“小靓女,你几岁啦,有男盆友吗,和和和和,可以把你的电话给叔叔吗,叔叔……”粗声粗气,假面讨好,咸湿带色。
怪叔叔?
如天雷一般的三个红星大字浮过眼前,吓得凌衾沂心脏停跳四秒钟,攥着一块月牙形汉堡包的小爪子微微颤抖,眼角飘忽,短短数秒就已经将大厅内的各个角落搜了个遍,服务员在哪里?警察叔叔在哪里?无敌小飞侠在哪里?
“小妹妹,你在吃汉堡包啊,介不介意分给叔叔一块啊,嘿嘿嘿嘿…”那男人怪笑一声,也不等凌衾沂回答,突然将手伸向了桌上的餐盘…
“色狼住手!”
啪!
“啊!……死泼妇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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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凌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