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轶说,“不过我倒也不是说不配是什么大问题。谈恋爱不是只要两个人相互喜欢就对了吗?”
“你总算说了句人话。”长孙酮吃了晚饭,把一次性碗筷都扔进垃圾筒里。“对,配不配不是问题,问题是喜不喜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
阻碍人的交流是神必干的事情之一。神坐在高处的天上,翘着二郎腿上网看新闻,喝咖啡,休闲地过着每一天。他安排好了一切,没有什么再值得犯愁的。神要是会愁那他还叫神吗?
人是一种特别喜欢交流的动物。但交流过度这是对神的严重亵渎。在一次疯狂的建筑运动中,人类惹得神雷霆大怒,差点想点火把全人类给烧了。但神最后只是冷静地把非法建筑物推倒,把赐给人类的语言天赋收回来了而已。知道交流的管道一下子窄了神心安很多。
可是有这么一劳永逸的事吗?
在一个悲怆的午后,没有阳光。外头有阳光,但照不进这个空间里来。秋纭歧坐在门边听她说,神对于交流的看法,神不喜欢交流,就给人类出难题,让我们安分一点儿。
“神是万能的。”秋纭歧一不小心竟然虔敬地合拢了双手。她对丰於缨说,“神无处不在,你说他坏话,他也听得到。如果他想惩罚你你就逃不掉,他不想惩罚你,你才能平平安安度过每一天。”
被阻止了交流。
那样不快乐。
为了自由,什么都可以付出。
我们一起来吧。
“除了语言,人们还可以用身体交流。实际上,在很久很久以前,性行为除了繁衍后代,没有其它的意义。直到语言交流这条坦途变成了断裂的羊肠小道,人类才把一大部分兴趣都投注到性上了。身体的交流也是自由的。渴望的东西是多么唾手可得啊,在**之中,人类又一次实现了古老的梦想。我们需要交流,我们需要沟通彼此。但这就是个美丽的童话,什么都不容易。我说了交流过度神会有多不自在。我们是他创造出来的,但我们却用这种方法忤逆他。人简直太可恶了。”
有些人很可恶,有些人很好。秋纭歧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必须搞搞清楚。她想对丰於缨说,你很美,你很漂亮,你散发出淡淡的体香,温暖着这个冷冰冰硬梆梆的人造空间。纯净的气泡破裂后升华成精灵,你就是其中之一。我不知道我也会有说“纯净”“纯洁”的时候,我以为我是讨厌这种东西的。不过,你使我发现了自己的谬误。但一出口,她的话不幸变成了,“我可以干你吗?”
??事后秋纭歧才知道白轶她得的真的是传染病,谁被传染到可算是要命了。好在,传染性很弱,她才逃过一劫??事中她自然不知道。丰於缨不委婉地予以谢绝,“不行。我只跟男人做,女的就不行??人又在性的问题上得罪了神,这下子神出了什么招呢?你想得到的??神把性病送给了我们。这就是说我们肆意闯进玫瑰园你摘一朵我采两朵的时代过去了。玫瑰园有了凶暴的看园狗,将我们拒之园外。”
“神太小看我们了!哈哈,避孕套是谁发明出来的?”
“避孕套就是神想要的我们发明出来的东西。在那层东西的分隔作用下,人类的交流,再一次失败了。”
花灼印记 '本章字数:28 最新更新时间:2012…01…31 17:2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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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的路,开满了绿色的鲜花 '本章字数:2810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19 13:09: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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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你们没有看到的黎明……
致光线柔和温度却很低的橱壁……
致我的父亲母亲……
开始了。
“反正你手指都没有了,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还可以练习用脚做事情啊?”
“别,那样真的很麻烦。麻烦的事情我最讨厌。你不能训练自己成为一个机器,为了生活中的小事情而吃尽苦头去练那种本事。”曹阅一挥手,“用惯了手怎么可能好用脚来代替?姿势太不雅观了吧!”
那你要我怎么样?团云说,“我没有手指了,不用脚,用什么?”
“不是,你再想想。”曹阅说,“伸手。”
团云很害羞地伸出肉嘟嘟的手掌。没有指头任何人的手看起来都挺肥的。曹阅在她掌心倒了两颗糖,“你看,手还是有用的。如果你整个儿手没有掉了,我就得用瓶口对准你的嘴巴倒进去。”
“是啊。”
团云将糖含在嘴里。曹阅说,“我废话太多了。我的意思是,你这样活着太累,我来帮你解脱……你不要害怕死。死了你比活着更轻松呢。”
死是任何人都会害怕的。团云还没站起来,曹阅一刀砍在她头上……对于如何在六院里搞到那么大的刀这个问题,曹阅告诉你答案,“有钱还怕没处买吗!”
团云继被误认为莲因砍掉十指后,又被剖了肚子。曹阅可能知道她不是莲因,可能不知道,但身份无所谓。她是残疾人了。残疾人生活得太辛苦,何不早点死早点解脱。曹阅挥着砍刀对准团云一阵乱砍,大部分下去都在她头上砍出了一个一个的槽,还有其它一些刀口分布在团云的腹部,腰部,背部。这样一顿肉饼式砍法之后,断无生理。
??团云不能死得那么快啊。她连句有用的给人启迪的话都还没说呢。可让她说的话,她应该说什么。
“我没有做错什么,你们为什么都来欺负我?”
曹阅理智的回答应当是,“因为你好欺负。”
“我已经够惨了,为什么你还要雪上加霜?”
曹阅聪明的回答应当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我还对爱情和生活抱有美好的憧憬,我却已经要死了……”
曹阅至此时不必回答。因为团云确实已经死了。血人一个,躺在地上。脑后被砍得尤其严重,曹阅还是有点手上力量的。不过百分之八十功归趁手的砍刀。黄色的皮肤被血糊得更黄了,靠近脖颈的地方,深深的几刀,血块凝结在伤口中,变成黑色。这么多刀至少有百分之四十是致命伤。
团云已经死了,但她仍有许多话没有说出口,这真的非常可惜。我们觉得,一个人如果能活着把想说的话都说完,那么死亦无憾了。整个房间令人感到不安。曹阅丢下砍刀,离开了这个地方。她回到寝室里洗了个澡,披着湿嗒嗒的头发去找白轶。白轶不在,长孙酮招待她的。
“最近六院频繁死人,我看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曹阅问长孙酮,“你有没有听说男病区有个男的被人杀掉了,还把他房里的钱都抢走了?”
“听说了啊。”
曹阅望向窗口,几只水鸟掠过孔雀绿的湖泊水面。她说,“六院里为什么还有动物?”
“动物也分健康的跟有病的吧。”
曹阅扑到窗口上,一只水鸟“咕”地转过头来跟她对视。她笑了。“有翅膀也逃不出去呀。”
路合很久没有生病,都快不知道生病是什么感觉了。她发现自己感冒后还挺高兴,可是每时每刻都在摁鼻涕太不舒服了。而且,她喉咙发炎说不出话来。极有可能她这病是被六院全体病友给诅咒得上的。诅咒??是一种神秘的接触。雪喑说,诅咒比空间建造麻烦得多,这就是当初她为什么没有修这门课的理由。而说得更准确一点,诅咒,其实说到底还是空间建造,但要制造不只一个空间。
RRK说,“比如我要诅咒谁吃饭噎着……”
雪喑说,“吃饭噎着还要用诅咒啊?那未免太高射炮打蚊子了点!你直接在那个人吃饭的时候跑过去吓她一跳不就成了?”
“重点是不能让人知道。”RRK保持着偷偷摸摸的风格。在路合和雪喑七嘴八舌的解释下,她基本上了解这两位姐们儿是干什么的了。她们建造传说中的空中楼阁。“诅咒是阴谋,阴谋不可以让别人知道。”
“比方说商人找职业杀手干掉竞争对手这样的事……”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违法的活儿我们不接,这是毕业典礼上宣誓过的。”雪喑看向路合,“对吧?不管毕业多久,誓言是不能违背的。”
路合一瞪眼。雪喑说,哦,忘了你在玩“今天我是哑巴子”这个游戏。路合捏捏嗓子,声音恐怖地蹿了出来,“杨雪,你这个骗子,你敢说这么多年你一件违法的事情都没有干过?”
“嘿,奇怪了,师妹你怎么一副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的样子?”
RRK紧紧抓着桥栏,因为害怕而头晕心慌。这条长长的,长长的索桥,路合说很安全,然而RRK怎么都觉得这桥随时要散架。她望着前方晃动的桥体,心跳越来越快。雪喑还在跟路合争论她是不是守法公民这个问题。“看你在学校里的表现就不像是个安分守已的人。”
“安分守已谁去学当建筑师啊?……那是梦想的躁动,天赋的激情,生命的原始力量。”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激情?”
“看起来不怎么有!师妹。”
“……省省吧,杨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毕业证书还是贿赂考官拿到的……”
“刮目相看啊。你连这事儿都知道?”
“哼。”
RRK在桥中央蹲了下来。她失去了再往前走的勇气。但她很清楚,自己也不会选择回头??因为她们已经走过了索桥的两分之一,再走个几分钟就可以到达另一座山上了。在这种情况下,RRK只想略作休息。
两座相隔近千米的高山被细细的索桥连接,人必须从上面走过,才能由A峰来到B峰。踏上索桥前,路合跟RRK说,“看哪,传说中的乳罩桥啊。你看这两座山头像不像两个**?这座桥像不像两个罩杯之间的带子?”
RRK说,“没想到这种名字都能流传开来。”
“不,这是师姐灵感泉涌给它取的名字。这座桥正式地被外界称作悬君桥,两座山,一座叫左守,一座叫右守。”
路合上桥前犹豫了一下。恐高症可以克服吗?但她发现这座桥曾经从没使她为难,现在一样很好走。雪喑威胁她要在桥上把她推下去,“靠,乳罩桥,师妹,这是你临时想出来的,我根本都没有到过这儿,怎么可能给它取名字?师妹,今天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姓杨了……”
“到底谁在乎她姓什么啊。”路合问RRK。“你在乎吗?”
RRK只在乎过桥的安全程度。RRK也不在乎自己姓不姓孔。“你怎么会没来过这儿?”路合反驳雪喑的说法,“这是从学校到外界的必经之路。你没走过这座桥,那你是从天上飞出来的啊?”
“我们走到这儿路都是你带的。”雪喑说,“确实有不止一条路连接学校和外界。反正我没来过这儿。”
假设YB就在桥的尽头好了,这样就有精力往前走,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见她,拥抱她。RRK哭着站了起来。雪喑跟路合差点打了起来,雪喑坚持她不认识这个地方,抓着路合的衣裳将她往索桥边推。整座桥往左边倾斜了十几度,RRK使出吃奶的力气抓着绳索,否则真就掉下去了。悬在千米高空之中,下边是迷雾深渊,天地茫茫,绝无可依,她吓得叫不出来,呼吸也受到了严重阻碍,开始流鼻血。
“杨雪,你要是敢杀了我你等死吧。RRK,你是最重要的目击证人……”
RRK自我感觉像被电击一样器官都要衰竭了。她的惨状引起了雪喑的注意,“你还好吧?”
我找哪个当帮手都比找杨雨彐好啊。路合后悔莫及。杨雨彐师姐,学业不精,思想品德又差,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她是路合认识的人里,唯一一个不是同性恋的建筑师了。但这??还真是又能算什么好处了?
血流初恋三年忧 '本章字数:3507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20 13:44: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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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初恋三年忧。
操你妈逼啊,贱人二百五加白痴,六二。这辈子不得好死,出车祸,碰上地震,被人先奸后杀,按在厕所里喝尿,傻逼一样的。贱逼,不穿内裤,变性人太监,露阴癖,操你妈逼的楚楚可怜小美人,滚你妈的蛋。你牛逼?你牛逼个什么玩艺儿,操**毛的事儿!你妈做鸡给人从**里强奸不戴套,你爸掉到火堆里烧焦。傻逼蹦蹦跳跳,学人家装逼,装成个死逼。拔毛,把你的**一根根拔光。死在厕所马桶里,头扔到楼下去踩扁踩烂。一辈子贱逼,下辈子还贱逼!今生没有贱够,下辈子继续下贱,给人看**!你奶奶得菜花瘤整个头上都流脓,你爷爷拉皮条做乌龟,一家人都是坏种,你去大街上免费给人摸卖逼不收钱笑呵呵,还乐呵呵,吃大便喝小便超级无敌贱……我它妈操你妈逼啊!
曹阅进来时长孙酮正举着一个什么东西在耳边,开始曹阅还没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这玩艺儿她见过。曹阅想,靠,那个收音机!那个我被莫名其妙打了一顿的收音机!
她先忍着问长孙酮,“哎,你还有听收音机的爱好啊?”
“不,这不是普通的收音机……嗯,怎么说呢,是普通的收音机,但是……在六院里是没有广播的。我们收听不到外面的电台。”
长孙酮不好意思地把小收音机放在桌面上。她看着黑色的网格状表面,明显那是勾起了回忆,眼神温柔,又微微地有些惆怅。“我不知道这台收音机是怎么诞生的。规章制度里有一条就是不得自带或自制电子产品,可到现在,护理人员都没有没收我的收音机。我一直怕他们闯进我的寝室,宣布我因为违反了规定而受到处罚。啊,那种感觉……”
“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我知道!”曹阅不失时机地拿过收音机一番打量。看起来就是个收音机,没错。“你偷偷从哪儿买的?”
“不是买的。是别人,别人送我的。”长孙酮欲言又止。曹阅能怎么样?跟刚才那般抽出砍长往她头上招呼?不,不,要杀的人已经杀了,为什么还要再杀长孙酮呢,又找不到理由。何况,刀也丢在那个房间里了。曹阅说,“哎,破六院,听个收音机都变成主要娱乐项目了。就凭这一点我们也要努力逃出去啊!”
“逃不出去。”
长孙酮难过得都要哭了。曹阅充满信心地安慰她,“别担心,我们的梦想会有实现的一天的……为什么不会呢?你不知道看起来森严的堡垒的终究会有被攻破的那一天吗?在大方向上,我可从来没有对这个崇高的目标产生过怀疑!我们本来就不应该住在这里,那么将来也会像从前那样阳光灿烂而美好的!”
适时地,一阵柔和的音乐声毫不突兀地插入事情的进程之中,两人都听到了好像游鱼身姿般流线形的提琴声。雪花飘拂,星星叮咚,正好给曹阅同志掷地有声的励志论点作伴奏。曹阅开心地想,挺完美的嘛。“哪儿来的音乐?”
是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啦。音乐声停止后一个甜美的女声开始播报天气。曹阅和长孙酮一起凑到音响边,碰到了头。曹阅看着她笑了,“哎呀,我很小的时候还听过收音机里的恐怖故事,现在除了老头老太谁还会听收音呢?也就是开车的人还听听广播了。想到童年我还真是有点感慨啊……”
“请你不要把这个收音机的事情说出去好吗?”长孙酮请求曹阅为她保密,曹阅说,“啥?我怎么会说出去啊?哈哈,多虑了。”
“我是说关于这个收音机的故事……”
有没有说过从背后看曹阅和长孙酮其实很像?……不过谁都没仔细发现过这件事。除了纹身女。那一天纹身女带了收音机跑去看仓库里的群殴表演。所谓心不在焉,纹身女是觉得长孙酮会来所以才来的。她看到一个背影类似长孙酮的女孩直接把收音机往她口袋里一塞走人,回了房间发现好像认错人了??虽然这滞后性是滞后了点,但犯的错总要纠正过来。她敲开每一个寝室的门,终于在敲到第七十六扇门的时候看到屋内桌上摆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