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性才做这个的??这我隐约觉得不像,不过也不十分确定。你可不可以直接一点,告诉我你真实的目的呢?”
烦死人了!秋纭歧居然还恬不知耻地约了下一次再来,这是当面羞辱人吗!丰於缨用修养压过了火气,平静了半晌回答她,“对,就是性。我不爱钱,钱对我而言犹如粪土。你可以走了,下次,不要再来。”
你说了算啊?秋纭歧乐滋滋地想。嘿,下次一定还要来。她迈着小碎步从这个密封空间里吊儿啷当地跑了出去。
蛇肚子的皮很容易磨破 '本章字数:3642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17 12:02: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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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数丁对着计算机发呆的样子跟老年人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看着睡着了的样子很有一些神似。她的计算机已经休眠了,可见她老人家工作态度有多不端正。龙珩泡了杯咖啡,走到她身旁动了动鼠标。
“早睡早起身体好。你是不是通宵了?”
她还给殷数丁也泡了杯,放在屏幕左边。殷数丁很疲倦地仰起头对她笑了笑。
下班后龙珩约了殷数丁一起去两条街外的一家餐馆吃饭,殷数丁穿了长到脚踝的长裙,龙珩换了跟上班时那套职业装很像的另一套白色套装。
“这家店的菜烧得挺不错,但上菜速度不有不说是有点慢。你不急着回家吧?”
“家里又没人,我回去也是无聊。”
龙珩觉得可以直接进入正题,也没必要装作漫不经心。她告诉殷数丁,“昨天,一个很久没见面的朋友到我家里来作客。我啊,很久没见到她了。你猜她最近在做什么?她在当逃犯。我考虑着到底要不要打电话向警方举报她……你说呢?”
“你跟我开玩笑呢。”殷数丁淡淡一笑,“包庇逃犯你就是从犯,也要论罪。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你就不能感情用事,必须协助警方将其捉拿归案。你朋友犯了什么罪啊?”
“停停停,是跟你开玩笑的。”龙珩笑着将手迭在桌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即便她真的做了什么犯法的事,估计我也会为她铤而走险的??怎么说呢,她现在遇上的麻烦,并不比被警方悬赏通缉要小。我想帮助她,所以就想到你了。我帮不上她什么忙,但你,或许可以。”
殷数丁看着桌面没什么话说,龙珩讲了一个词,她精神很快就来了,像一个打瞌睡的人眼皮一掀发现方向盘在自己手上一样。“你跟我提过一个叫温室的地方,还跟我解释过空间这种事??我想,可不可以让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因为年纪太大被父母逼着结婚?”殷数丁说,“可惜,我也不知道温室到底在哪儿。我无法帮助你的朋友了。”
龙珩一听,祝资呈知道自己成了被父母逼着结婚的大龄剩女不知作何感想。按她的风格,真的被逼婚的话,应对方法还是个逃字吧。干什么都是走为上策,这个没用的家伙。“不是结不结婚的问题……真的有人要追捕她,而且根据她的说法,被抓到了就是死路一条。她必须逃命。我想??”
“说起死路一条,我知道这种感觉。嗯,我跟你说过的……”
“没跟我提起过啊。”
“没有吗?”
殷数丁微笑着回忆曾经的恶梦,“是死路一条,但生的希望永远都有。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帮助你的朋友,我不知道温室在哪儿,也就不能帮她了。对不起,真是非常对不起……”
祝资呈说,“唉,没关系……”
本来龙珩也觉得没什么关系,但有了希望希望却又离你而去,这种感觉就很不好。她替祝资呈担心,祝资呈又恢复成一脸了无生趣的样子,“算了,我看我还是喝一瓶白酒,从写字楼顶往下跳好了。反正都是自寻死路,没什么不同……”
一个小时后,祝资呈向龙珩告辞,说别以为刚才讲的是真话。“但有一句:反正都是自寻死路,没什么不同。我现在死在大楼前变成一堆烂肉,和被护理人员追上修理死,没什么不同??或许我杀了他们的人,一死不足以赎罪,他们会用酷刑好好招待我,让我死得很惨很惨??不过,谁说我一定就逃不出那帮人的手掌心呢?我至少有一点点一点点的机会,对吧?我只要奋力逃跑,进度条就会慢慢增长,告诉我多久缓冲成功,进入游戏??我的人生游戏还没玩够呢!”
“玩到现在都这么失败……”
“所以才要为了洗刷耻辱而活下去呀!”
祝资呈毅然作别从小玩到大的龙珩,龙珩也不作挽留。实在是留之无益呀。祝资呈临走前心底预感极其不祥。我会活着回来……回来吗?
“龙珩,你的女朋友呢?我想见见她。要是我这一走死在他乡,这就是个抱憾终身的事啊。你让我见见她嘛。”
“那我能见见侈姬吗?”
祝资呈和龙珩都不约而同地想到:果然,人能成为朋友肯定有共同点。
不能。
不行。
无缘得见。
后来祝资呈死之前,确实觉得这事儿万分遗憾,遗憾得她简直想为了这个理由活下去,可惜年少夭亡,不由人。她不是遗憾没有见到龙珩的小女朋友,而是遗憾没有龙珩没有见到侈姬。侈姬,你应该和龙珩见一面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侈姬……
死亡的夜空,准时赴约。我并不想跳下去啊!……
祝资呈搞来了一只扩音喇叭。要问这喇叭哪来的,太惭愧了,她从附近的一个小学里偷来的。然后,她买了瓶白酒,带着这两样东西爬上了一幢写字楼顶层,在夜色下思考何去何从。这里有一个祝资呈日后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就是她喝酒前似乎并没有想大声喊话。这样除了被当成疯子外没有任何好处,万一见了报,说有个女疯子半夜楼顶上鬼吼鬼叫,来自六院的追兵一看报导那灵敏的鼻子就应该嗅着气味了。酒后禁止驾车,酒后更要禁止跳楼。酒的破坏性如此之大,绝对应该专门立一部法。
“侈姬,你到哪里去了?”
侈姬没有露面,祝资呈更加懊恼,咕咚咕咚一瓶白酒全灌下肚子了。刚喝完她还想,看来我天生是酒中仙,这可是白酒啊,喝下去都不见动静。半个小时之后,侈姬在微光中露出半张脸。祝资呈喝醉了正在吐,弯着腰吐到一半,生生停住,“侈姬,我无路可走了!”
“吐出来,别噎着了……”
祝资呈乖乖地把胃里剩下的东西全外缴了,再附加点儿胃液。喉咙里苦得要命。她趴在天台边缘,往下望去。远处灯火通明,底下一片黑暗。这条路怎么一点都不热闹?难道它真的是通往死亡的道路?
如果我死期已至,那么这瓶酒就是送我上路的。酒让我迷醉,连酒瓶都能让我迷醉??祝资呈邪恶地一笑,瓶子的形状很重要!只要把细长的瓶颈塞到**里,就能获得快感,在死前再玩一次**,庆贺我的全新时代来临。
“哞啊哞啊哞啊哞啊……”
不是牛叫,是用嘴唇在瓶口上吸个不停发出的声音。一念之间,性致全无。祝资呈绝望地想,我居然连死前HIGH一次的能量都没有,真蛋疼。然而……对,这大概就是问题所在。我为什么要从六院里逃出来?因为我被关进去了。我为什么被关进去了?因为他们说我不正常。我为什么不正常?因为不幸想蛋疼,又没有蛋。珍视的,还是我这个人。不肯放弃的,觉得难堪的,还是多年培养的这个女性姿态。
??对于祝资呈来说问题可能出在这儿,但我必须解释一下六院是面对广大群众,且门坎很低的,并不是说只有得了性别认同障碍病的人会被收到六院里享福去。像曹阅这样杀父又杀母的人进去了,祝资呈肯定跟她没有共同语言??虽然她不知道曹阅干了这事……
龙珩的脸依稀在醉意中浮了起来,“祝子,你不是说不自杀吗?你个没出息的,那你现在在干嘛?你干嘛把半个身子挂在空中?这样很容易掉下去的!”
“可叹我估计是要食言了。我想了想,还是自裁更容易些。你知道那些护理人员有多可怕吗?被他们逮到那就是生不如死,我还是趁着尊严滑尚未被剥夺,用这种肉体痛苦比较小的方法去死吧!……或者说,你知道那个能收留保护我的温室在哪里?”
“咦,不知道哎!”
“所以,我无处可去了,对不对?”
以上对话只发生在祝资呈想象中。龙珩在家里跟她幽灵般的女朋友甜甜蜜蜜,我却在这儿为早死还是晚死犹豫不决。祝资呈越想越悲伤,抄起扩音喇叭一顿狂喊,“嗷鸣嗷鸣嗷鸣嗷鸣!……”
很久以前的癖好,喜欢学狼叫。隔壁邻居的哥哥先染上这个毛病,接着传染给祝资呈的。我没有携带狼的基因啊……可这叫得还挺动听挺逼真的!
“嗷鸣嗷鸣嗷鸣嗷鸣!……祝小爷我要死了!谁来给我送个行啊!怕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人命!我我还在这儿自杀,生生世世,轮回不止,这幢大楼就变成我的投胎之地!我要变成扫地阿姨肚子里的男娃儿!”
……温室效应。祝资呈望着漆黑的夜,突然明白恐怖已经降临了。她觉得身后有人,不住地抖着,回头看灰白色的门就像一个人。她转过头,又突然转回去,门好像变了一个样儿,又说不出哪里变掉了。其实没变,但喝醉酒,又濒临死亡,祝资呈不顾一切深深痛哭,用喇叭将这场拉锯战时况转播给城市里的各位。大家好这里是FK动听4848,给您带来最冰冷的声音……您接收得到吗?
“如果有这么一个地方收留我,我就不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不是要推脱责任,只是我觉得我太身不由已了。原谅我,我不爱用我的问题打扰你,但现在我已经走到生命边缘,死亡触手可及,你不原谅我我也要说出来一吐为快??我的人生,没有归属感,你们,许许多多像我一样陷在泥沼中的兄弟姐妹们,千万不要犯我这样的错误。随便找个归宿也比没有归宿好,这是我用短暂的生命得出的经验,是血淋淋**裸的真理……”
“因为我心高气傲,看不上的东西太多了,其实又很低俗,被说成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长此以往我自己都相信了是这样……我现在还有不相信的机会吗?……没有了,机会一旦失去,错误的严重后果就将它的旗子插在我的阵营之中,替我接管了我的每一寸领地。悔之晚矣,我也不想说我没后悔??我他妈现在简直后悔死了,要是再来一遍我绝对不活得那么畏缩可怜。算了,多说无益,我还是跳吧。龙珩,谢谢你给我”
柏油马路,我来了!除了狼嚎我还有个与众不同的爱好,喜欢闻柏油味道。好嘛,就死在柏油马路上,没什么不甘心的了!
祝资呈手一松,将扩音喇叭扔了下去,张开双臂,迎着夜风闭上了眼睛。
“她的声音,是甜美的烟火。那是难以形容的奇幻景像,美得太让人忘乎所以了。用一瞬间的光亮创造绚烂,补偿我不能飞翔的人生。因你的粲然一笑,我的希望之光熊熊照亮了整个城市。赞美你,我的烟火精灵!我来了!”
神的严厉与我的反抗 '本章字数:2740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17 12:03: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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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陪你听音乐,看书,练书法,背单词,跑步,游泳,吃饭,睡觉……睡觉是说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扯着扯着就睡着了。然后一觉醒来发现我掉到了地上,是被你给踹下去的。在你的劣迹里再加一条:睡姿不好!
纹身女的内心深处有没有想过对长孙酮做点什么,如果有那这就是爱情,如果没有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其实她们只是朋友而已。白轶嘲笑纹身女糟糕的审美,从醒来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停止过,“……你那手我还以为一大块绿豆糕呢!但又不能吃。谁告诉你这样好看的啊?抽死那家伙!我告诉你,我的审美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说丑那就是丑,板上钉钉,绝无虚假……”
我纹身不代表这纹身是我主动纹上去的。就像牛也不是为了赶潮流去串个鼻环,狗不是为了摆阔才戴粗链子的。她一笑,白轶就说,“干什么,你觉得好笑啊?喂……长孙酮呢?”
白轶看着纹身女,“你干嘛还呆在这儿?”
纹身女愁容满面,“我不想回寝室呗。我跟你换一换怎么样?”
“你想得美!”白轶唾弃这个馊主意。“我长了张成人之美的脸吗?我看起来很无私奉献吗?”
“不换就算了!”
“是嘛,你除了算了也没别的办法……喂,你真喜欢长孙酮啊?那你也是怪胎一个了。”
怪胎的摇篮。纹身女看着白轶,“那你觉得你自己不怪胎喽?”
“没错,一点都不怪胎!”
??这边白轶问心无愧在吹牛,那边路合跟雪喑为了找大师姐帮忙展开搜索行动。她们打电话给所有能联系到的当年的同学,不过并没有哪个人知道风光一时的这位师姐究竟在哪儿高就。
“凭大师姐的本事现在都没有声名鹊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要隐姓埋名也不困难。”
“那原因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雪喑把电话薄里的号码都打了一遍,什么收获都没有,嗓子还因为客套的东拉西扯疼了起来。“RRK?”
RRK在扮演沉默的角色,似乎有一鸣惊人的希望。雪喑妒嫉地喊,“RRK!你也来做点事!”
“她有什么可做的?”路合在号码薄里找她和雪喑认识的不重复的同学,向他们打听大师姐的下落??说下落好像大师姐芳龄六岁走丢了或者离家出走的叛逆女孩一样。得到的信息经过整理就一句话:
自从毕业典礼之后,没人再见过大师姐。雪喑说,“没什么做的她跟来干什么?”
“你们会找到那个杀掉田溯的变态女人对吧?她怎么可以那么做,无冤无仇,杀人?”RRK沉沉地坐在桌边,看起来要睡着了,其实是变相的痛苦。雪喑拍着她的肩膀,“姐姐哎,我们不一定找得到她。因为我们连自己的同学都找不到。”
“别失去信心,会找到的……我看,我们得回趟学校。”
“回学校干什么?”
“那在我家里能干出什么来?”路合说,“最后见到她的人不就是在毕业典礼现场吗。你没有参加那一届的的毕业典礼?”
??纹身女相当优秀,她说什么话都不太有表情,这使得白轶感觉没有主心骨。因为没表情的人大多没激情,没激情的人……真差劲。长孙酮回来的时候纹身女已经走了,白轶躺在床上不停地念“我一点都不想吃东西”“我一点都不想吃东西”。她走上去把饭盒朝白轶晃晃。
“干什么?我一点都不想吃东西。拿着你的低级食堂饭滚蛋吧!”
长孙酮就自顾自吃了起来。白轶问她,“纹身女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嘿,你怎么会不知道?”
“她不是有名字了吗?纹身女。”
“长孙酮跟纹身女有一腿,她们分手了,但现在又旧情复燃了。啊,我希望我能替她俩作证说,这是多么般配的一对璧人儿啊呀。”
长孙酮没理她。白轶得寸进尺地说,“??你可别当真!实际上我觉得你跟纹身女一点都不配。因为,你们俩看起来都太凶悍了你知道吗?哈哈哈哈……你不说话不笑的时候阴沉沉的,好像坐在古堡里炼毒药的巫婆。至于纹身女,那真是……纹身代表一切!如果她生气了,搞不好会一把刀对准我就捅。对了,我这个人就喜欢玩火。她可能因为看在我是你室友的份上放了我一马,嗯,其实她带着刀或者那种混混用的武器手套对吧……”
她才不是那种人咧。你脑子未免胡涂得太厉害了。长孙酮还是没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呢?为什么不替她辩解呢?有些事靠语言是澄清不了的,但这,不在其范围内。
白轶说,“不过我倒也不是说不配是什么大问题。谈恋爱不是只要两个人相互喜欢就对了吗?”
“你总算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