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分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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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分裂症-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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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纭歧解开白轶手腕上的绳子,将她抱起来,让她腿分开跪在床上,但白轶腿软得没力气跪着,她不停地要求秋纭歧杀掉她,“或者用绳子勒死我,开膛破肚,把眼睛挖出来,把鼻子割掉……”
“对不起,我肯定不会做这种事。你有没有嗑什么药?”
她怀疑我精神不正常。有见地,我本来就不正常,你不应该到现在才发现的。白轶呜呜哭着,秋纭歧握住她的手,“说实话,你受过什么刺激?……为什么要让我杀了你,你在想什么?”
“我觉得……很害怕……好像身上全是吃不饱的嘴巴……空得就要爆炸了一样……”
白轶抓着自己的脸,指甲在皮肤上刮出道道血痕。她拧着自己的手臂泣不成声,“我请你杀了我是因为我想死在你手上……别人不行……”
“你不会死的。白轶,渴求死亡只是幻觉。就算追求濒死快感,也得明白自己到底站在哪一边。”
哭泣是伤心和愤怒,不能停止的忧虑,旋转着倒吊的缺氧的永无出路的恐惧。将我活埋。别靠近我。沉重的身体,我的灵魂飘然游离于空中,却也飞不出这个狭小的笼子。哭泣尖叫,咬人,白轶疯狂地不顾一切地哭着。
“你不懂……你不懂……你不懂……我很害怕……为什么不杀我?快一点啊!别这么残忍啊!我快要死了……”
“这简直是在撒泼嘛!你个泼妇,还没完没了了!”
秋纭歧用几片安眠药结束了白轶漫无边际的遐想。在梦中,谁都可以爱上童话。秋纭歧将抱枕塞在她怀中,让她紧紧抱着。
我也得求求你了。求求你让我安静一下。我再也不要引发一场火山爆发了……蠢啊。
秋纭歧给她披上浴巾盖住胸腹和大腿,坐在她边上看起了书。书有什么好看的?秋纭歧拿的还是本原版小说。奇怪,哪来的?她当了会儿睁眼瞎,把书一扔出门找柳校苇去了。
 
   日升月沉生死有命,君不弃我我不负君 '本章字数:7911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16 10:12: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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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RK,RRK,吃了饭没事情做的偷窥者,渣滓一个,专门看人家小姑娘从浴室里穿条短裤走出来,睡觉前脱运动内衣的女色魔一个,社会上这样的人要是太多整个风气就败坏得不成样子,人们在家里都不敢拉开窗帘。你说,像你这样的人真是有什么脸走到大马路上去啊!应该给你额头上盖个思想品德不及格的红印章!”
雪喑痛斥RRK的时候路合也不闲着,抄起凳子对她发动突然袭击,RRK砰地撞上了墙……“你们太不分青红皂白了!”RRK捧着流血的后脑勺干嚎,“人又不是我杀的,我犯了什么重罪了?我日日盼有人能来为这个无辜被杀的小女孩揪出害死她的人,却盼来了你们神经兮兮地把我当罪大恶极之徒对待……我是你们最重要的证人啊!这个女孩,你们??”
RRK确实有必要为自己叫个屈。她指着田溯的尸体,“这个小姑娘,她从洗舆室里出来从不穿短裤。她上下身都穿衣服,或者穿一条裙子。在她睡觉前,我早就进入梦乡了,我怎么可能看得到她睡前脱衣服!??我没看过她的裸体,何况这么小也没什么好看的!??你们可以指责我道德败坏,哈,道德算什么??可你们到底在不在意她的死?”
路合说我在意,非常在意!RRK悲愤地喊道,“那还等什么,赶快去找那个杀了她的人呀!”
“怎么找?”雪喑两手一摊,“你告诉我哪里能找到那个人?”
“我拍了照片!”
RRK亮出照片,路合和雪喑差点为之吐血。那照片完全可以当作个垃圾扔掉!照片是RRK站在她家阳台上拍的,拍摄的是田溯家的窗门,至于田溯这个人,她们聚在一起研究半天终于看到一个隐约像人的轮廓,比狗仔队**的明星还要模糊不清。“有用吗?”
雪喑把照片扔回给RRK。RRK说,她拍到的田溯,那时已经死了。“她一阵痉挛后趴在桌上,那个人……那个女生,她就逃了!”
“你拍的是什么?”
“看到这我连忙放下望远镜去拿手机,拿手机对准她的窗口拍照片!”
“你的照片没有一滴滴用处,懂不?”
RRK将照片宝贝地收起来。“那至少,我见过那个女生的脸!……我还看到她从那幢楼里走出来,往小区门口走出去……”
她眼睛一亮,“我记得她穿的衣服和她的发型!我可以画出来!还有她的脸!”
这样有用吗?雪喑觉得两位小有名气的建筑师找人还得靠一个混混噩噩的废品似的女人也太离谱了。还原现场?……RRK两眼瞪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雪喑问路合,知道大师姐最近哪儿高就吗。
“我怎么得知?你的意思是,找大师姐帮忙?”
“这,要是能找到大师姐就好了。”说实话毕业后碰上业务难题雪喑每次都在想,我要有大师姐的本事就妙了。“如果能让她帮我们还原现场……你说是个好主意吧!”
路合大叫起来。“天啊,大师姐,大师姐……我怎么没想到呢!大师姐可是万能的啊!”
“对喽。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她在哪儿。”
路合被雪喑点醒了,看到诱人的那一抹曙光,刹那神采飞扬。雪喑说,“我怀疑没人知道大师姐在哪儿。她极有可能自己造了个空间隐居起来了。那样的话谁找得到她?”
“见鬼咧,是个活人就不可能在世界上完全隐身……”
“你是在暗示大师姐死了吗?”
路合对雪喑的冒失之言反感异常,“闭嘴!你竟敢这样中伤大师姐!……大师姐才华横溢,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一命呜呼?”
“天生我才必有用,对的对的……可死神才不管你有没有才华呢。她再有才华,过马路不看两旁还是会被车子给撞死啊。”雪喑半是嘲讽半惋惜,“不过,大师姐那样的人死掉,会让我对世界失掉一半信心的。我本来期望她能名声远播风靡当代呢!”
“大师姐是谁?”
RRK正好回过神来就对她们的话产生了兴趣。“是跟你们同一个学校毕业的早两届的学生吗?”
可不?从字面上讲,师姐就是跟你一起求学的,比你大的,女性。路合跟雪喑突然变得很有默契地不开口,RRK咬起了手指甲,“你们不想告诉我啊?那算了,我无所谓。哈。”
RRK想着YB。尸臭并不让她觉得太过分,让她难受的是田溯死亡这个事情??用语言讲出来。什么,我可没喜欢过这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她根本没有女性的魅力,对我来说!
??像YB那样做筋做骨的女人反而更让RRK喜欢。否则RRK也不会跟YB一直好到她因医疗事故死亡为止。而且,RRK想,我二十四岁了,这个女孩,搞不好只有我年龄的一半。我的天呀,当我妹妹都嫌小,甚至她可以当我女儿。
……我的女儿。
……我的孩子。我生的。我亲生的孩子。
RRK幡然醒悟:我每天远远地看着田溯,获得一点小小的快感。因为我想要一个像她那样的女儿。
文静。我喜欢生一个文静的小姑娘,看她长大。
“我不知道怎么让你理解我们学习的东西。只有对我们的身份有了正确认识你才明白大师姐是个怎么样的,有多么……咦RRK你怎么哭了?”
RRK不声不响擦掉眼泪吸着鼻子说,“我挺伤心的。我不知道我上辈子干了什么坏事,怎么像我这么孤僻的人,拥有的本来就不多,而还是会不停地失去。失去算是惩罚吗,惩罚我的什么?我爱YB,YB死了。我爱这个女孩儿,这个女孩儿死了……”
“靠你个下流的家伙,偷窥还说什么爱?”
“不是那种爱……不是,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爱。”RRK很少温情,一温情起来就打不住,惹得自己心里酸成了个青柠檬,“虽然我没有当过母亲,可我的母性……我天生就喜欢小孩子。”
“呀,残害祖国幼苗啊,你想犯强?幼童罪吗?”
雪喑又打岔,被路合狠狠踩了一脚。“人家说喜欢小孩子的意思哪里是你想得这么龌龊的东西!杨雪,再胡言乱语你就等着被踩死吧!”
雪喑想,习惯真可怕,我的名字就这样变成了杨雪。叫杨雪的人大概超过二十万吧!她闭嘴,不是因为怕脚被踩成饼,而是看到路合眼里有块坚冰在融化。RRK眼框红红的,路合走过去抱住了她。
“我们都觉得她很可爱,丝毫不惹人厌,并且像是自己跟她有着血缘关系,对吗?我们怎么会这么觉得呢?怎么会呢?难道那孩子跟我们都有缘?可她……可她……”
路合说着说着也哭了。RRK伤心难忍,没思考什么,将头靠在路合肩膀上,两个人哭作一团……

白轶像喝多了酒或者被惹怒的泼妇,秋纭歧不慎激发了她这方面的才能后她就开始即兴演出。嗯,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儿吗?白轶头脑里那个小小总裁可能会说,不能,收敛不是我们集团的风格。我们的座右铭是淋漓尽致,我们的策略是狗急了也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跟这样的人很难沟通。秋纭歧现在知道“散步”的终点一定是柳校苇那个储藏室,也知道那儿的什么东西吸引她了。头牌小姐丰於缨??不,她不可能是头牌。除了身材??身材也没什么亮点,顶多不是太平公主兼没有太多肥肉??以外,她没有更多的性吸引力。稍微象样点的女人饥渴的异性恋男人都能毫不犹豫地接受,但这就低级了。不就是来一炮吗??低级趣味,简直太低级趣味了。我们知道高级就是指心理层面的东西??气质。李师师之流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凭什么名垂千古?因为拔高一点讲,她们不是妓女,是艺术。对,不是艺术家。艺术家创造艺术,而她使自己成为艺术,更直接,更漂亮。千百年之后被人津津乐道的都是传奇,传奇只要动人心魄,不要平淡。寡盐少醋的生活反正每天都在过,谁也不会对生活感兴趣。
只有传奇是保值的。
女人跟女人也很不相同,比如有泼妇就贵妇,有**就有贞女。最能体现女性之美的人是妓女,因为她们久经考验,知道什么姿态最迷人。流盼的美目,轻启的朱唇。恰到好处的精神上的性,就是我们说的高级货??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丰於缨算是低级到家了。她除了被动的接受男人的**之外,还会什么?卖弄风情么?秋纭歧半点儿风情都看不出来。
这么说吧,美是需要展示的,也即是说需要主动??不过秋纭歧想,柳校苇其实胸无大志,她把她的卖淫团伙经营得那么简陋,或者说其实是觉得六院的男病人们都那么地低级趣味?发廊还知道搞个粉红光线营造氛围呢,她居然像给灾民分发自然稀粥似的就弄了张床,弄了个女人,肯定是个铁杆一切从简派。
这就是缺乏竞争的结果。秋纭歧想,我要是也搞几个人来做这票生意……唉,还是算了。我怎么做得好这行当??之所以被丰於缨吸引,难道不正是因为觉得她跟自己有某种相似之处吗?所以丰於缨不适合干这个,我也不适合。
一个男人站在床边,丰於缨跪着给他**。她握着男人的小弟弟,将一半含在嘴里,然后头往前伸,往回拉,往前伸,再往回拉,不停地重复这个简单动作。好像有种舞蹈就是这样头一伸一缩的,那是“鸡啄米”舞……叭叭的声音让秋纭歧感受到一种奇妙的快感。
不,我没有把自己想象成那个男人,也没把自己想象成丰於缨。我在想什么呢?暂时说不上来。
那个男人??这次是真的看不出年龄,所以不知道该说男人还是男生。那个男人说了声停,将他的**从丰於缨嘴里拿出来,然后将**射在她的脸上。“操!操你个**!操你个大**!”
像掺水牛奶的乳白色液体从她脸上流下来,一部分流进嘴里。秋纭歧下面湿了。再来一次吧,再来一次!
这次他们换球员了,不过守门员还是同一个。这个男的坐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床板,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弟弟,让丰於缨跪在他两腿间给他**。他先用挺立的**在她脸上打了两下,又用**抚摸她的脸颊。切入正题后,秋纭歧看到丰於缨的头一上一下移动着,就像个机械装置似的。这一阶段没什么特别的,那男的直接射在丰於缨嘴里,他叫了声“嘿!”还是“喂!”,身子一震……然后第三位客人,他跟她玩起了69。那个男人仰躺着,丰於缨趴在他身上,进行第三次没啥技术含量的头颈运动。但那个男人似乎很享受用嘴巴玩女人的**,他的舌头灵活得跟什么似的,一下一下刺着丰於缨的**。他扒开两片**将舌头探入得更深,滋滋地品尝着鲍鱼菜??69还真是一种绅士运动。秋纭歧看得都不能自己,丰于却没什么反应??她一下一下按摩着那男人的**,头发散在两旁……为什么说她没有反应呢?这不是一下子就能看出来的。但秋纭歧感觉她并没有得到快感,在这个过程之中……
可以啦,秋纭歧!这只是你的幻想而已!唯一不通过观察不通过任何形式的接触就可以知道某样事情的管道,就是幻想!你是在想,如果她没有快感,她在美学意义上就是纯净的,不是吗?就算她给男人一个一个**过来,他们玩她的**,玩她的**,玩她身上每一个地方,说她是**,贱逼,骚货,母狗,只要她不作回应,不乐在其中,她就纯洁得像玉净瓶里的一滴水。
好啦,秋纭歧,还是回去满足一下你的小妹妹吧,别在这儿做白日梦了。在这儿窥了半天淫,眼福倒是饱了,可这是望梅止渴嘛。而且柳校苇的眼神够可怕了,再被她盯上个几分钟,你可能就会“哄”地一声自燃起来。
“光看有什么用,要不要来我这儿干啊?”
“呵呵,好意心领,无福消受。”
我该叫她声柳妈妈气她一气……算了,不好玩。那些嫖客??算了,客人,六院的男病人们走掉了。丰於缨穿上衣服,是要收工了。秋纭歧问柳校苇,“喂,我说,你是怕在空间里弄太多东西会被护理人员给端掉吧?”
柳校苇没有搭理秋纭歧,头一甩,拿着她的记帐本出去了。她干嘛要拿这么一本东西,显得像个小学生干部?……“嘿,姐们儿,你还真酷。”
秋纭歧这么说,丰於缨不解,“你在跟我说话吗?”
“那这儿哪还有别人。”秋纭歧说,“对的,你很酷。”
“什么意思?”
“感觉而已。感觉是没有理由的。”
不对,什么东西都有理由。但有些理由不能说,而有些则根本意识不到。秋纭歧说,“你是不是叫丰於缨?”
“是啊。”
“我听说的丰於缨好像跟你不一样呢。有人说你从住进六院以来就没有讲过一个字,有人说你因为营养不良而骨质疏松,还有人说你是同性恋,几年前就死了。事实证明小道消息的真实度永远都是那么低??但如果我今天回去散播消息,说你在柳校苇这儿卖身??那这条小道消息可就是真的了!你希望我这么做吗?”
“可以啊。”她没有表情。“你去做吧,这件事。”
“你别这么快答应嘛??这样我很被动。我还真不喜欢被动。”秋纭歧又说。“你住在哪层楼?我从来没见过你。”
丰於缨没说话。秋纭歧略一动脑,“你不会就住在这个小空间里吧???难道你从不出去?”
“有什么不可以呢。”
她说着在床上坐了下来,直直地看着墙壁。秋纭歧说,“有问题??你干嘛要住这儿?分配的寝室条件比这儿总要好一点,有水有电。住在这种地方对你来说是不是有特别的意义?”
“是不一样。但是,又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大姐,你是**逼,不是操脑子啊,为什么说话颠三倒四的。“什么叫不一样又没有不一样?”
“很难讲。”
秋纭歧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丰於缨一脸面壁思过的表情。难讲的事情,是谓难言之隐。不过说穿了,你觉得难说出口,别人未必觉得多惊悚。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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