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有些不敢相信。
“我确定这儿没有第二个叫常山的人。”
更何况人家大当家明晃晃的说了要从夫人那儿把他完好无缺的带过去。
话音刚落,符翼就面那人两眼放光……
那嘚瑟劲,简直和黄狗头没两样。
“安桥叫我是吧?!那我得赶紧过去,夫人这儿,二当家你就多多担待了。”
高声说完这句话,常山就一溜烟的跑了。
符翼:“……”
这么大声谁特么听不出来你是说给里面那位听的呀。
简直是……
幼稚!
符翼想着,也走了。
屋里的姜瑜:“……”
特么……这人,活腻歪了这是?
简直幼稚!
常山心情极好的到了连翘跟前。
“怎么?我叫你过来你就这么高兴?”
“那是自然。”
常山依旧乐淘淘。
“军中怕是有叛徒。”
嗯?
叫我过来就为这事?
“何以见得?”
“此次突袭,行动隐秘,若是没有人泄密,断不会如此艰难。”
连翘皱着眉头,这次攻城,实在是损失太过惨重。
“连翘。”
常山坐下来。
“第一,若是主将不信任部下,军心必乱。”
“第二,你要永远记得,有一句话叫山外青山楼外楼。”
连翘:“……”
怎么?这是开启教育模式?
“为将者,可以不必功夫彪炳,可以不用智计卓然,但必须学会调兵遣将。”
常山的神情严肃,顺带着连翘表情也开始严肃起来。
“你不觉得太巧了?南门平日里去探查的时候,守门的人少之又少,唯独那一天……”
那一天……
将士啼血,扼杀一切。
“所以,连翘你这是有了怀疑的对象了?”
常山问道。
连翘垂下眼眸。
“并不十分确定。”
她素来是以为自己带过来的人,不会有背叛者,但是……
人都是会变的,不是么?
“怀疑谁?”
“商榷。”
连翘冷冷的吐出一个名字,眼里全是吞吐的冷漠杀意。
“商榷此人有些小聪明,但我并不认识,故而……不能枉自断言。”
“我叫你过来,不是让你表什么”
“那你叫我干什么?”
“找个合适的理由,杀了他。”
常山:“……”
卧槽这转折……
我苦口婆心教育你让你不要专断,你咋还这么爱杀人?
“可你哪来的证据证明……”
“我们,不需要证据。”
常山:“……”
我们……
谁们?
自然是她和安逸呗!
这么蛮不讲理的人还能是谁?!
除了安逸不做他想。
所以……
由此可见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啊!!
“就直接杀了?”
常山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对,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或者……你们俩切磋一下?”
常山:“……”
果然啊!
一如既往地安逸版杀人理由。
切磋切磋就死了,不觉得太儿戏了么?
“或者你也可以带他出去一趟,想必商榷这么卓越的人物,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他吧。”
连翘这句话,说的阴气森森。
常山一时之间只能想到当初那位招惹了安逸的她的同胞兄弟安靖……
下场似乎不怎么好。
都是太优秀惹的祸啊。
“不是,他毕竟是……”
“干不干吧?”
“干……”
谁让老子特么喜欢你?!
不干还能怎么办?!
常山走了,背影略有些悲怆。
自己挑的女人,跪着也要追。
所以……
当天晚上还在养伤的商榷就迎来了客人,这且是后话。
连翘山走出去,微微叹了一口气。
常山似乎比路洛难对付啊。
可是,我并不想嫁人啊。
连翘收敛了眉眼。
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不就是男人么?
娘亲也好,众多青楼女子也好,不都是如此?
至于褚聂吗……
他左右是跑不了的。
更何况,褚聂哪里算是男人了?
连翘很是不厚道的想。
所以……
常山得赶紧打了。
这是连翘唯一的结论。
常山走在路上,打算着晚上过去让商榷来个突恶疾之类的。
忽然又想起来姜瑜那个女人对他说的话。
“你知不知道,她打算终身不嫁?”
那女人……
常山咬咬牙,简直是个妖怪。
还没有安逸好对付!
不过……
终身不嫁又怎样?大不了……
特么老子终身不娶陪着她算了呗。
左右她是要回到安逸身边我也要回到褚聂身边。
这样想起来,其实嫁或者娶,没啥区别……
不管怎样都是要相伴一生的不是?
常山想着,竟觉得连翘终身不嫁……
简直是太好了有木有!
这样谁还敢和他抢人?!
简直不要太开心有木有?!
姜瑜万万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威胁的话,就这么奠定了常山日复一日守着连翘的决心。
不过……
就算守着也是无用。
谁家不要传宗接代呢?
哪有空守着一个女人的道理?
姜瑜放下心来,她的仇是报了,按道理说她也该走了……
但是……
既然找到一个她想要一直守着的人,为什么还要离开?
不过话说回来……
断袖的其实不是常山,而是她自己啊。
姜瑜眯眯眼。
这年头。
总是近水楼台,才能先得月啊。
所以……
姜瑜站起来,扭扭腰肢。
要留在一个人身边,总得有点价值才行。
而一个女人的价值,要么是色,要么……就只能是身体了吧?,**,:
第138章:突发恶疾()
连翘刚刚送走常山,没一会她那娇艳可人的夫人就来了。..
连翘瑜那娇艳的笑,就知道这人一定又有什么鬼主意。
“夫君~”
不知为什么,姜瑜总喜欢逗弄连翘。
“嗯?夫人有事?”
连翘抬抬眼皮,有些疲惫。
“你觉得……我去当个宠妃如何?”
连翘:“……”
这忽如其来的是怎么回事?喝大上头了?
“说起来,我的容貌也算绝世,这不是我夸大吧?”
连翘:“……”
所以呢?
姜瑜也不打算听连翘的回答。
“金月国主和大夏国主一样不是个好东西,所以你觉得,我去勾引他,这法子如何?”
“不准!”
连翘脸色阴沉。
“怎么说我现在好歹也有个阎王的外,怎么就沦落到让我夫人涉险?!”
这句话说的怒气冲冲,姜瑜听来却是情意绵绵。
她是素来就知道,这人从不会对她脾气,那这怒火,谁知道是对着谁呢?
姜瑜抿嘴一笑。
面色柔和。
“你说……”
“你若真是男子,我就是做了鬼,也断断不会放过你。”
姜瑜轻声细语,眼里全是情意。
连翘:“……”
怎的又开始抒情了?
“可惜你是女子。”
所以就不打算缠着我了?
“所以我就不用做鬼了。”
连翘:“……”
听你这意思,就是要当人还得缠着我?
连翘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安逸救了她,她被安逸调戏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翻身农奴把歌唱了救了一个女子了,结果仍然是被调戏的命……
这命格……
得算算啊。
“既然夫君如此舍不得我,那……”
姜瑜笑的开怀。
就说嘛,一般男人哪能是自己的对手?
“妾就不走了。”
姜瑜贴着连翘的耳朵轻轻道。
连翘:“……”
所以你这大老远的过来到底是干什么?表明一下自己的心意?
姜瑜扭着身子走出来,神采奕奕。
所以说,色啊还是身体啊,当然是要留着勾引放在心上的人的嘛。
一般两般的普通男人,怎么能成为对手呢?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暗度陈仓的常山正在默默的干活。
月色皎洁,只是不知皎洁月色能否照见这世间血腥。
商榷躺在床上,心里百味杂陈。
此次战役若不是他出卖消息,估计不会有这么多的牺牲,可是……
眼桥这人对他越来越不重视,若是再不自己寻个出路,只怕是再没有出路了。
商榷越想越是生气。
霍槺那个人,除了一把子力气还有什么可以重用的?!
安桥那人居然对霍槺那个粗人那么重视!
“商榷,月色可还好?”
商榷还未入睡,忽然窗户上出现一个黑影。
商榷眯着眼。
“霍槺?”
“呦,难为你还记得我啊。”
霍槺提着酒,心里略有些难过。
他们是一起从大夏过来的,但是他却叛变了。
“你来这儿干什么?”
“来这大功臣啊。”
商榷眼神一厉。
“说话就说话,何必阴阳怪气?”
霍槺笑了笑,略有些凄苦。
“怎么?这就急眼了?你出卖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见良心呢?”
商榷摸出自己藏在床下的短刀,慢慢朝霍槺挪过去。
“当初我们俩一起从大夏过来,我是真的满心满眼的以为我们能一起跟着安桥灭了金月然后回去的。”
“然后呢?”
商榷的声音越来越冷,人也靠的越来越近。
“可是没想到,你到底是叛变了。”
“叛变?你就以为这是叛变了?”
商榷的声音忽然开始急起来。
“安桥此人刚愎自用,而且自大狂妄!他可曾认真听过我的怕一次?!”
“可他哪一次错了呢?”
霍槺的声音略有些飘忽,手里的匕越握越紧。
想当初,这匕还是安弋送给他的。
想起安弋那个人……
霍槺又握了握匕,想起安弋的话。
“商榷那人,我信不过,他一旦有了什么动作,你去杀了他,也省的安桥忧心。”
那个人说话的时候,自然是谦谦公子的样子,言语清淡,根本不像是在说人命关天的大事。
运筹帷幄……
安弋那人果然是运筹帷幄啊。
“那他也不该,枉顾别人的想法,丝毫不给面子!”
商榷声音很大,但是深情却格外冷静,他离霍槺越来越近。
“你的腿可还好?”
霍槺忽然提起这一茬来。
商榷愣了愣,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是打算和他一起反?
“还是根本就没伤?”
霍槺的声音有些清冷。
“短刀用的可还顺手?”
商榷顿了顿,他的腿确实是伤了只不过伤的不那么严重罢了。
“好奇吧,我还没回头,就能知道你干什么?”
商榷:“……”
“今天月色不错,明朗非常。”
霍槺仰头喝了一口酒,余光扫过商榷挂在床头的八卦镜。
要说,也是得亏这人迷信,到哪儿都非要挂上一个八卦镜。
这不是,就有用了嘛。
月色这么好,他的动作简直要太清楚。
霍槺喝下这口极辣的酒,憋住自己被辣出来的眼泪,握住匕回身就是一刺。
酒壶被抛出去,美酒却没有撒出来。
常山站在底下,接住了落下来的酒壶,眼睛愉悦的眯起。
…
今天是不需要他去给商榷找一个可以突的恶疾了。
霍槺回身的一刺,没有丝毫效果。
“你果然和安桥一样的自负,不知道但凡兵器,短一寸险一寸吗?”
商榷格挡开霍槺的匕。
“你不是素来我吗,今日若不赢得彻底,你怎能安心投胎?”
霍槺转了转匕,神情不变又一次欺身而上。
商榷避开来,手中短刀翻转,划破了霍槺脸上的皮。
瞬时之间就霍槺脸上就有了一道血痕。
“你今日怕是不能赢得漂亮了。”
商榷忍着腿上的痛,眼神狠厉。
“我的时间还长着,你的却是没有多少了。”
霍槺手中使了巧劲,便是把匕抛到了自己的左手上,反手向上抛到商榷面门之前,右手迅疾而上,握住匕,直接插进了商榷的肩窝,直接把他摁倒在地。
……
夜尽天明,军中又多了一位受不住伤痛感染恶疾而死的人。
也不是特别出名,据说是跟着安桥一起从大夏过来的大夏本土土著。
但是……
一起过来的人何其多?故而这么一个人,其实也不算什么了。
只不过人家有个好兄弟,还给他立了碑。
霍槺坐在商榷墓碑之前喝酒,心里滋味难言。,,。请:
第139章:该杀之人()
商榷死了,没有引起什么大的波澜。..
也只有霍槺为他难过了一会。
……
“霍槺杀的?”
连翘有些惊讶,就是考虑到他们家感情不俗,因而才让常山过去,怎么他居然先下手了?
“是啊,我还挺难过。”
“让你杀了褚聂你难过不难过?”
“不难过。”
嗯?
这么没良心?
常山把腿放在桌子上,放荡不羁的样子。
“反正我也杀不了他,何必做无谓的挣扎?”
听这样子,褚聂那个呆头鹅难道还挺厉害?
“褚聂很厉害?”
就那样嘛。
连翘心里暗暗想,脸上有些不屑。
大约凭着自己的本事行走江湖的人,都是有些自负和骄傲?
“反正我是打不过。”
常山摊摊手,吊儿郎当的样子。
连翘:“……”
我现了,离了褚聂,这人简直越来越没正行。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常山:“……”
我干什么了?不就是没按计划杀了那人么?咋滴还要炒鱿鱼?
“我没和你说?我来这儿就是娶你的,娶不到,不回去。不然将军要打断我的腿。”
常山索性破罐子破摔。
连翘:“……”
这人能杀了吗?
那笑碍眼。
连翘想了想打算开口,然而有人快她一步。
“你也别说什么终身不嫁的屁话,终身不嫁你不得跟着安逸?那到头来不还是要和我相伴一生?左右我也是要守着我们将军,那既然这样,不如我俩凑一对,也省的安逸总是为你担心你说是不是?”
常山微微紧了紧自己握在身体内侧的拳头,这样的话……
能不能骗过这位姑娘?
连翘:“……”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我竟然觉得有些无言以对是怎么回事?
不过相伴一生那是什么鬼?搞得我已经嫁给他了似的。
连翘默默低了眉。
“下次……你做先锋吧。”
然后就默默出去了。
常山在后面默默笑开。
你
这不是,留下来了?
所以嘛……
烈女怕缠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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