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被她指着的德莱厄斯就像完全没有看到一样,将上身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哦,难道之前整天提醒我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不是你吗?现在怎么又把我看成敌人一样?我脱个衣服而已,你又不是没见过,怎么,你难不成觉得我饥渴难耐想要对你做点什么?你之前那副相貌我或许可以考虑,不过你现在的样子我可没什么兴趣。”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也不说就脱衣服,好看自己的反应,女法师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戏谑的味道,她冷哼一声,淡淡的荧光从奥尔瑟雅的短杖前散发开,将整个帐篷内照亮。
德莱厄斯健壮的身躯在荧光中显现出来,一块块肌肉有如铜铸而成,不过现在,大大小小的淤痕和青紫布满了整个上身,甚至能看到表皮下血管破裂而导致了丝丝血迹渗出皮肤。
女法师一下就清楚了德莱厄斯半夜摸进来的原因,“你是被那群裂蹄牛给踩在脚下碾压了一遍吗?我们刚出发你怎么就弄成这样子了?”
“药剂师薇妮小姐,你可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这是被人给打的。”
“是那个武僧?喔,看起来应该是了,没有利器划伤的痕迹,全是被一拳一拳给打伤的,你们是决斗了还是怎么的。”
德莱厄斯毫不客气的躺在了女法师面前,这个距离下他甚至能闻到奥尔瑟雅身上那淡淡的香气,“是切磋,而不是决斗,如果是决斗的话,我现在可没办法这样轻松的躺在这里和你说话。”
“哦,你淡定从容的钻进我的帐篷,又不紧不慢的脱掉了衣服,我还以为你是胜利者呢。”奥尔瑟雅不无讽刺的说到。
“虽然切磋前就说了不比高低,不决胜负,不过没赢就是没赢,没什么好掩饰的。”德莱厄斯平静的回复到。
“不过没赢也不代表我输了,虽然被他打得很惨,不过这些伤只是看起来很严重而已,而他的体力不如我,不知道是我先撑不住还是他先抗不了。”
德莱厄斯并不是嘴上不服气,在他刚刚摸到一点盲斗的门槛的时候,他的压力又陡然大增了起来,武僧瓦列克的拳招在饮酒后变得难以捉摸,虽然拳法的劲道没有之前那种直来直去的打法那样刚猛,但是灵活性和诡异性又上了一个台阶。
闭上了眼睛又刚刚熟悉黑之力的德莱厄斯打得就极其郁闷了,他不畏惧和敌人一刀一剑的正面厮杀,但是这次的对手却变成一个滑不留手的泥鳅一般,无论德莱厄斯如何挥剑,或者用拳脚去贴身肉搏,他的攻势总能被对手用卸力或者闪躲的方式给化解掉。
简直就和当年影片里看的醉拳一模一样,就像一拳打在海绵上,总是无功而返,却被对手抓住机会在身体上留下一道道拳印。
不过德莱厄斯也并非完全的被动,至少黑之力可没办法靠身体上的闪展腾挪给躲避开,武僧的拳击和踢打并没有太高的爆发力,护住关节的德莱厄斯硬扛着用身上的黑之力和瓦列克纠缠。
既然是切磋,德莱厄斯没有用开锋的剑刃,武僧也不好用上豁出一切的杀招,结果武僧打了许久,硬是没把他给打趴,到了后面,被黑之力缠住的武僧消耗也越来越大,动作也有些走形,双方才停了下来,结束了比斗。
“给我上药吧,早点结束,你我也早点休息。”
奥尔瑟雅冷哼一声,却还是从睡袋中钻了出来,此时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丝制睡衣,脸虽然是伪装后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但玲珑有致的却纤毫毕现的展现在他眼前。
然后女法师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眼罩给德莱厄斯套上了。
武僧的攻击虽然没有完全打穿自己的防御,但是那一拳拳下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带着一丝凉意的药膏被涂抹到自己的身上,清凉的药力开始慢慢渗进身体之中,受伤和淤青的部位在药力的滋润下开始发热起来,【愈合】天赋也开始发挥起作用来。
既然看不到,德莱厄斯也就在脑子里重新复盘刚才的战斗,一场切磋下来,他发现武僧这个职业在战场上其实没太大用,尤其是穿着铠甲的军人,没有掌握特殊发力技巧的武僧会很头疼,在大规模的战斗中,三个瓦列克也没一个德莱厄斯有杀伤力,不过单对单的切磋德莱厄斯一时还真拿这个武僧没辙。
毕竟这个武僧大部分的招式和技能都是针对单个敌人的。
“有件事,一直没和组织谈,今天我和瓦列克打了一场,正好和你说说。”德莱厄斯边说边翻了一个身,将后背露出来,好让奥尔瑟雅抹药。
“你和组织汇报一下,看能不能给我安排个武器和格斗方面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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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恋人和姘头()
德莱厄斯感觉到身后奥尔瑟雅上药的动作停了下来,不过此时他的眼睛前蒙了眼罩,看不到女法师是何表情。
周围一片寂静,狭窄的帐篷里只有德莱厄斯粗重的呼吸声,他就趴在女法师睡袋的边沿,手臂还能感受到淡淡的余温。
“组织的成员中,没有能在这方面教导你的人。你知道的,我们大多数都是法师。”
“而且武艺的传承,可没你想的那么容易,例如那个武僧,他们必须在各个武僧流派的道馆内从学徒开始修行,经过长年累月的锻炼和考验之后,才能逐步学习到高深的功法。以你现在的情况来看,可没有让你去拜师学艺的时间,你还有更加的事情要做。”
奥尔瑟雅细嫩的指尖沾着药水又一次抚上了德莱厄斯满是拳伤的后背,被触及的地方带起一阵阵轻微的疼痛,而疼痛之后却又有一股让人愉悦的舒缓感觉。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看你们之前这么多布置和计划,什么都被你们算计到了,我还以为组织无所不能呢。”
德莱厄斯略带嘲讽的话引起了女法师的不满,她猛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猝不及防的德莱厄斯发出一声闷哼:“嘶!你确定我们是一个组织的同伴吗?我没记错的话黑色玫瑰是想栽培我而不是抛弃我吧?”
“这点痛都忍不了干脆抛弃掉好了,你的要求我会上报的,但是会不会得到答复我就不能保证了。”
德莱厄斯脑补着女法师翻白眼的表情,难道是共同挤在一个狭小帐篷里的缘故?他总觉得奥尔瑟雅不像以前表现出来的那样深沉了,“…………好吧,那么下一个问题,对这次的护送任务,组织是怎么安排的?我如果一路平安的把东西送过去,八成又会运着东西回来,到底要如何做才能从密林守望者这边被抽调到布伦特的军团里面去?”
“不知道。”
“不知道?”德莱厄斯高声重复了一遍,“还是不想说?你别告诉我,你混进这个队伍中,是来旅行的。”
“…………暂时不能告诉你。”
德莱厄斯冷哼一声,“不能告诉我?我都快怀疑我到底是不是组织的成员了,妖姬大人在招揽我的时候倒是诚意十足,可是你们呢,布下一个又一个计划我懵懂的撞进去,操纵我的一切,我告诉你,妖姬大人希望收获的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伙伴,而不是被你们这些人随意操控的棋子。”
“生气了?”
奥尔瑟雅默默上完了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起来。然后德莱厄斯感觉到她开始将绷带一圈一圈的绕上了自己的身体。
“你冷静一点,上一次的事情之所以没有通知你,就是怕密林守望者有所察觉,你要知道,找到你这样拥有天赋又背景清白,还不会引起布伦特疑心的人很难,所以我们必须谨慎,免得你暴露,你事先不知情是最妥当的。”
“而这一次,你放心,组织当然会有所安排,一定会找到让你格洛林军团的办法,只是具体的方案,我们还在斟酌,就不告诉你了,你要相信我们,黑色玫瑰的字典里没有失败这个词,记住你的身份,听从我们的指令就好。”
她的话音一落,德莱厄斯猛然扯掉了戴在头上的眼罩,然后伸出双手,将奥尔瑟雅的手腕给握住,牢牢的按在了睡袋上,女法师根本没料到他会突然暴走,她瞪大了双眼,借着掉到一旁的法杖上发出的光,看到了德莱厄斯的双眼。
那是一双被毁灭和暴虐所笼罩的双眼,此刻正毫不掩饰的散发着浓浓的杀意。
被压在地上的奥尔瑟雅脑子里一片空白,强烈的杀意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然后羞愤染红了她的脸,她颤声到:“你!……你,你要做什么,德莱厄斯?”
“黑色玫瑰的字典里没有失败,真是可笑,那黑色玫瑰是怎么丢掉政权的?你们这样厉害,计划万无一失,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掌握一个军团,还需要我来做这一切?听从你们的命令就好,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一头蠢猪在给我下命令?”
德莱厄斯咬牙切齿的问出这三个问题,他内心的不满已经膨胀到了极致。
“所以我很讨厌你们这自以为是的态度,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德莱厄斯将头低了下去,埋在奥尔瑟雅的头和肩膀之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你看,你以为我是组织的人,所以让我这个帐篷,所以没有防备我,现在你很愤怒吗?是的,你很愤怒,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愤怒?”
“不想说,是吗?那我帮你说出来,因为你感觉遭到了背叛,你信任我,才会帮我抹药,放下戒备,但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居然对你出手了,是不是?”
德莱厄斯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奥尔瑟雅感觉自己好像被铁钳给夹住了双手一般,不用看,她也清楚自己的手腕怕是已经被捏青了,德莱厄斯说话带出的热气呼到她敏感的耳朵上她没办法镇定下来。
“你看,你都能如此的愤怒,为什么我不能呢?我以为大家是同伴,一个组织的同伴,共同的目标和理想而奋斗,但是你们呢?把我当成棋子一样来操控,这何尝不是辜负我对你们的信任呢?”
女法师放弃了挣扎的念头,她在这种环境下根本不可能从一个战士的手里挣脱,她恶狠狠的说到“放开我,混蛋,这是两码事!”
“两码事?不不不,这是一码事,被人控制的感觉不好受吧?生死置于他人之手,就像现在的你和上一次被刺杀的我一样,你知道吗,我一想到我的身后是你们一群愚蠢的家伙在谋划,我就不寒而栗,这世上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万一失败了,死的只有我而已,你们黑色玫瑰可以重新找人,反正你们有的是时间,这么多年你们不都是不断的失败,不断的谋划吗?”
“可我呢?我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而你们居然还不肯将准备做的事情告诉我,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命令?”
“你想背叛组织?德莱厄斯,你想清楚了,叛徒没有好下场!”
“喔喔喔,吓唬我?”德莱厄斯阴沉的一笑,脸上满是狰狞,“我可没有背叛组织的想法,你不要污蔑我,我对妖姬大人的忠诚坚定无比,只是对你们这些所谓的同僚有所戒备而已。你觉得我会害怕你的威胁吗?在军团的时候,我是怎样的人,你难道不了解?倒是你,小猫咪,你怕死吗?”
德莱厄斯伸出舌头,从她的耳垂一路滑向细嫩的颈脖,然后在白嫩的皮肤上轻轻的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我只要一用力,就能咬断你的动脉,知道什么是动脉吗,对,就是这里,我刚才舔的地方,鲜血会喷洒出来,你马上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害怕吗?”
女法师似乎被德莱厄斯大胆的动作给吓到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要害怕,毕竟当初我也算被你救的,我说过有机会会报答你,所以怎么会咬死你呢。我只有一个要求,在出发的时候我也告诉过你一次,今后不管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我必须知情。”
奥尔瑟雅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声说到:“没问题。”
“还有……”
“该死,你不是只有一个要求吗?”
“真是急性子,你难道就不能听我说完吗?”
德莱厄斯顺势躺下,放开了她的双手,却侧卧着牢牢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你!!!”
“别激动,听我说。明天白天,人都会看到我从你的帐篷里出去,然后人都会知道,我们的关系不一般。”
德莱厄斯伸出腿,将女法师的细长的**给夹住,“放心,我不会对你做其他事情的,这样只是给自己一个保障而已。”
“保障?”
“你扮成一个药剂师,想隐瞒身份暗中指挥我,我不接受。明天开始,你要当我的姘头了,当然这个词不太好听,你要用恋人这个词也可以,总之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的身份暴露,你也跑不了,后面不管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我们都要一起,只有这样,命绑在一起,我才信得过你们。”
德莱厄斯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不要想捣乱哦,我的警觉性很高的,那么现在,睡觉吧,我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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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早上好()
当奥尔瑟雅被帐篷外各种嘈杂的声音吵醒的时候,德莱厄斯已经从她的帐篷里离开了。她慢慢的坐起来,脸上一片茫然,脑子里不断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那个男人钻进了她的帐篷,她给他上药,然后起了争执,被人抱着睡了一觉。
该死,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将视线移到手腕上,果然,几道青色的捏痕在白色的皮肤上分外惹眼。
两个人昨晚的睡姿看起来很亲密,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德莱厄斯防止她有动作,粗壮的手臂配合双腿将她牢牢的锁了起来,她的手臂现在都还隐隐有些发麻,这是血液流通不畅的缘故。
她也尝试过在德莱厄斯睡着之后偷偷的念咒,但是刚念了几个音节,那个疯子粗糙的手就伸进了她的嘴里,捏住了她的舌头。
反复折腾几次之后,奥尔瑟雅彻底认命了,毕竟她还没有掌握无咒施法,于是只能迷迷糊糊的了梦乡。
这个混蛋。
醒来之后,巨大的羞辱感到女法师的心里,被****时那股如同电击一样的快感,舌头被捏住的羞愤,还有从他身上传来的雄性气息,过了一夜依旧是那样的深刻。她紧咬着一口银牙发出嘎吱的声响,用尽全部的意志使自己平复下心情,然后穿上衣服从帐篷里走出。
不出意外的,她收获了无数暧昧的眼光。无论是正在做饭的厨子,还是搬运货物的工人,还有骑在马上的卫兵,凡是认识她的人,都微笑着和她打招呼,那些阳光的笑容看起来竟是如此的刺眼。
施展法术杀光这些蠢货们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翻腾,但是只能发泄式的想想罢了,她还是不得不强笑着一一回应,当然,这个不自然的表情被其他人当做了害羞。
然后她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让她咬牙切齿的身影。
“早上好,我还以为你还要再睡一会呢,昨晚休息得好吗?”这个男人一脸笑意的将早餐递到她手中,纸袋子里装着烤好的面包和水煮过的新鲜蔬菜,他将头靠了过来,轻声说道:“淡定,淡定,千万别生出将法杖抽出来的念头,你现在是药剂师薇妮,不是女法师奥尔瑟雅,你想暴露身份吗?”
奥尔瑟雅将手上的面包捏得扭曲变形,有火不能发的感觉太让人憋屈了,“好?怎么可能休息得好?我以后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无耻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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