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情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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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情gl-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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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全身都在轻颤,好像很冷的样子。

    “没……没事,大概饿的。”卢晓敷衍道。

    “脱衣服。”李子月轻轻地说。

    卢晓呵呵地笑了一声:“干嘛呀,这里可不是酒店……”

    “别嬉皮笑脸的,脱衣服!”李子月命令道。

    卢晓只好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地把T恤脱了下来,一只手捂着左边肩膀上的伤口。

    李子月见她身上没有什么伤痕,心中疑惑,又见她姿势极为古怪,登时想到了什么。

    “手拿开,给我看看。”

    卢晓将手移开,左肩上出现了一个刺眼的黑色疤痕。

    李子月轻轻拉了拉她,让她坐在床上,随即看向那个伤疤,一看之下心里便有了数,这是电击器的伤痕。电击器本来不会留下什么伤痕,除非是时间久了。但是时间久了很可能会至人昏厥乃至死亡,一般来说警察绝对是不可能随意这样用的,除非是气急了。也就是说,这之前,卢晓肯定被电了很多次。

    她叹了口气,声音有些颤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

    卢晓摇摇头:“没什么的,就是有点疼而已,算不了什么。”

    李子月恨她不说实话,伸手去解卢晓的裤子。

    “别,别……我自己脱……”卢晓把裤子脱了下来,小腿上赫然出现两大片青紫色的伤痕,似是被钝器所击。李子月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巴,心疼而懊悔地看着那片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们居然能对你这样……”李子月喃喃地说:“还……还疼么?”

    话问出口,李子月便觉得是多此一问,能不疼么?谁伤成这样能不疼啊?她暗暗后悔当时让卢晓报了警。是她太心急了,如果晚一点报警,等大家都好一点,那就可以一举逃走了,现在却让卢晓被人打成这样!

    “不疼是假话,不过都是皮外伤,真没事,比起你来差远了。”

    这倒是事实。李子月叹了口气,和卢晓一起躺下,幽幽地问:

    “说实话,你是不是浸水了?”

    卢晓点点头没有否认,这个时候,否认并没有任何安慰作用,还不如坦诚以待。李子月从后面搂住了那具尚在微微颤抖的身体,难受得想哭却哭不出来,她又气又恨。她被黑道折磨也就算了,为什么白道也要折磨人?还要折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是凭什么呀,凭什么呀,凭什么!

    “你哭了没有?”李子月叹息着问道,她一向不会安慰人,只得尽力拥住卢晓,慢慢地抚摸安慰她。

    “没哭啊,我才不会哭给他们看呢,好啦,你别担心,我过两天就好了。”

    “是那个姓张的打你的吧?你放心,我早晚要治他,你想怎么打他,就怎么打他!”

    卢晓摇摇头:“我现在不气了,真的。能在你怀里撒撒娇,挺好,嘿嘿,不过你要是真抓到他,我就电他个十遍百遍的,再把他那啥给切了,让他一辈子当废人——你觉得如何?”

    李子月哼笑一声,心说卢晓你也就嘴上说的好听,姓张的落在你手里,恐怕你割块皮都下不去手。

    夜已深沉,两个人都很累,聊着聊着便睡着了。

    隔壁的病房里,一个人慢慢地睁开眼睛,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两更多,三更不到……唉……大家都知道卢晓原型就是我这大屌丝啊~~这章我简直是在虐自己啊~~还虐了那么久~~~无论如何,快拿花花治愈我~~~

    (PIA飞,某人:你丫本来就是个抖M,虐自己虐的很爽吧!

 44四十三、悬念迭出

    这个人坐起来;拿起手机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病房。她推开走廊的窗户,将半个身体探了出去。

    “爸。”女性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

    “你身体怎么样了;能下地了?”

    “嗯。”女孩说:“按照我的估计;李子月应该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底子本来就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一声轻叹:“她倔得很啊,四爷怎么样了,有没有暴露?”

    “四爷挺好的;警方拿他没办法。不过李子月已经和人接上头;我估计这几天我们就要离开医院。”

    “那挺好的;你继续将她的行踪汇报给我。我必须让她亲自去趟东北,否则咱们家就没完了。”

    女孩看了看天空,好像快下雨了。

    “爸;我今天过生日……”

    “哦?是吗?生日快乐……你要是觉得危险,就找机会回来吧,在家呆着比什么都安稳。”

    “那倒不用,我只是不希望……其实李子月是个好人。”

    电话那头的语气忽然变得怒气冲冲:“好人?他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是好人,也不会给我们家下这么恶毒的诅咒。姓李的不是要废了我们家么?我就先废了他们家!”

    “那别的人呢?她还有很多同伴,总不会都……”

    “啰嗦什么,他们都是一条心,个顶个的好手!不弄死他们,他们就会弄死我!”

    “爸……”

    “什么也别说了,李子月要是真挺得住,就让她挺,不要打草惊蛇,我再想别的门路。还有几年的时间,不怕。你记住了,千万保全自己,有必要的话,把你需要做的事嫁祸给别人。”

    通话断了,女孩愣愣地望着手机屏幕,说不出一句话来,一滴细细的雨丝落在脸上,她一凛,慌忙关上窗,蹑手蹑脚地走回了病房。父亲的意思很明白,要她开始动手,除掉李子月以外的所有人,而且尽量保全自己,将他们伪造成意外死亡,等时机差不多便想法子脱身。

    她叹了口气,觉得实在是下不去手。

    李子月睁开眼睛天已大亮,卢晓尚光溜溜地在她怀里躺着,睡得很安稳,身体已经不抖了。她掀起被子看了看卢晓的伤腿,两条腿的淤血散开了一些,虽然是好迹象,却让那腿伤显的更可怕了。她忍不住伸手对那片青紫轻柔地抚摸了一番,似乎觉得这样可以帮助淤血早一点散开。

    卢晓轻哼一声,觉得腿上又痒又疼,她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地将腿向被子里伸,却磕到了李子月的腿骨上,登时给疼得睁开了眼睛。

    “哎咝……”她倒抽一口凉气。

    这一下两个人都变成半残疾状态,每日在病房里互相龇牙咧嘴地走来走去,果然恢复得很快,平常的走跑都没什么问题了。李子月这阵子开始练习压腿,以前她可以轻易将腿直直地贴在身上,现在差了不少,压到一半便觉得肌肉有一种撕裂的痛,自己硬向下压,简直和自虐一般无二,李子月一向爱惜身体,就是狠不下那个心。

    “卢晓,你来,帮我个忙,我必须把腿压开。”

    卢晓走了过去,向下压李子月的肩膀,却觉得有些阻碍,她怕她痛,不大敢用力。李子月狠了狠心:

    “要是下不去手,你就坐上去!”

    卢晓看着李子月瘦削的肩膀,沉了口气,转过身不去看,屁股靠着她的背,慢慢地坐了下去。李子月微微皱着眉头,身子在卢晓的压力下终于和双腿紧紧贴平,筋肉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但是她只是闷哼了一声,没有任何别的反应。卢晓能明显感觉到李子月的呼吸起伏,那是一种无比的活力,让人高兴和放心。

    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卢晓转头一看,原来是一瘸一拐的柳卓,柳卓见了她俩这个样子,顿时一愣:

    “我滴个天,你们这是哪里学的体/位啊,太高难度了吧!”

    卢晓急忙坐起来,李子月表情淡然,直起身体整了整衣服:

    “怎么,人来了?”

    柳卓点点头:“二楼左边走廊尽头,窗户外头那辆货车,五分钟。”说罢对她们俩竖了个大拇指,撇了撇嘴,匆匆扭头走了。

    李子月飞快地将那一身蓝白条的病号服换下来,手一撑越过了床,抓下墙上的背包甩给卢晓,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卢晓没想到李子月的身手已经恢复成这样,又是高兴又是惊讶。李子月其实没必要在病房里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但她只不过想试一下,一试之下才发现,虽然这些动作做出来并不困难,但是消耗却比以往要大得多了,看来要完全恢复,还得一段日子。

    两个人装模作样地溜达到二楼走廊尽头,尽头处无人,只有费萌等在那里。李子月率先跳了下去,正落在货车顶上——货车拉的是床垫,为他们特意准备。卢晓胆子大,也不怕崴脚,嗖地便跳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床垫上,差点没给弹出去,还好李子月拉了她一把。等费萌跳出来以后,车窗里探出一个脑袋向后看了看,随即便发动了车子。

    大家都将身体埋在床垫之间,用一块帆布盖住,足足过了一个来小时,李子月被床垫熏得快吐了,这才将帆布拉开一角,见已经上了高速公路,于是将帆布猛地拉开。

    卢晓腾地直起身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却发现车的另一边,也有一块帆布掀了起来,钻出来的正是李贺和幺大柱。

    “柳卓呢?”卢晓有些奇怪。

    “我在这呢。”柳卓从前面副驾驶位窗口探出头来,这位司机是我的朋友,你们叫他老张就行。

    “老张,谢谢你了,又麻烦你一次。”李子月道。

    老张没怎么理会,继续向前开,在一个匝道下了高速公路,走了没多久,便看见了李子月那辆路虎,不过车牌似乎是新换的。

    “行嘞哥们,回头谢你!”李贺拍了拍老张的肩膀。

    “咱们这是去哪儿?”卢晓问。

    李子月打着了火,慢慢发动了车子:

    “回河南,有几个堂口联手爬香了,我得回去定下局。”

    “啊?”卢晓除了“回河南”,一个字也没听懂,但也没人和她解释,她索性另开话题:“你不准备去对付孙东了?”

    “孙东?早跑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卢晓,你在孙东那里当了一天秘书,有没有看见什么不正常的资料?”李子月问。

    卢晓挠了挠头:“什么资料算不正常?”

    “比如说,有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文物资料?”

    卢晓想了半晌,眼睛一亮:“有!有一张纸上,照片是一个青铜簋,下面写了一行翻译的铭文,旁边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那个青铜簋是不是鲁哀公的?”

    卢晓给了肯定的回答。

    “就是它了。原来这东西真的经过孙东的手,这就说得通了。”

    “什么说得通?”

    李子月猛打方向盘,车子贴着一棵树划了过去,拐上了一条小路。

    “这个青铜簋是我倒出来的,当时收货的人和孙东毫无关系,而是山东的一个支锅人,后来听说这批货被龙二劫了,不知去向。这批货我知道,特别贵重,不好出手,一直也没在地下拍卖市场上看见,不知道在谁手上积压着。现在看来,龙二应该是把这批货交给孙东了——他俩早就勾结在一起,孙东什么儿子被抓,都是骗人的。他俩合伙算计我呢。”

    柳卓眉头一皱:“他们算计你做什么?”

    “呵呵,树大招风,我手上有他们的把柄,足够让他们做一辈子牢,他们想弄死我又不敢——可能我最近下地太勤快了,他们错认为我着急捞一票好洗手不干,把他们供出来将功折罪吧。然后就用海洛因恶心我,起码让我无论如何洗不了手。”

    李子月胡乱猜道,话是这么说,可她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别的事情显得蹊跷,好像龙二和孙东并不是想杀她,而是要逼她做一件事,而这件事,非她做不可。但有什么事是非她做不可的呢?又为什么恰恰在这个当口?她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

    但卢晓并没听进去李子月的话,她一直在想那个青铜器上的铭文:公十年寿诞,仲孙赠,吉平。她将这句话记得这么熟,是因为当时她发现,翻译的文字和青铜器上不一样,于是多留意了一眼。起初还以为是翻译错了,现在想想,译错的这个字和原字差距太大。要说翻译者学艺不精,可是前面并没有一个错字,却偏偏错在人名上。青铜器上明明刻的是“莫干”,是谁故意写成了“吉平”呢?这个莫干是谁,吉平又是谁?

    不过她想想便罢了,因为此事似乎暂时和眼下的事无关。看起来,李子月似乎要先去解决什么“爬香”的问题,然后再去解决龙二和孙东,想先下手为强。卢晓有点怕了,她忽然有点想溜,不愿意再趟这潭浑水,不过当她看见李子月那副坚定不移的神情,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其实有些人生来就有一颗叛逆的的心,曾经幻想过当坏人,这种人真得了机会,在害怕这种不安的同时,又怀念这种刺激,尤其是新入行。等玩几年腻了想要抽身而退,却又难比登天——卢晓就是出于这种矛盾之中,而李子月现在是她的恋人,于是天平自然倒向了李子月这一边。

    李子月、幺大柱、李贺交替开车,开了快一天,这才将车子顺利开回了洛阳,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住下。当晚,李子月将大家召集到一起,开门见山地说:

    “了解了一下,周世鼎被控制起来了,现在豫派的头是原来的二坝头王长林,爬香的消息,根本不是周世鼎向我求救,而是王长林假传圣旨,想将我们一网打尽。明儿咱们得做场戏……”

    一群人将李子月围在中间,静静地听她授意,时不时地点点头。卢晓觉得李子月这一计策未免有些冒险,完全是猜心理,万一猜不准将会死无全尸。但她却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计策,于是只能沉默不语——反正她明天的角色不过是个炮灰而已,好演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个体/位真心不错……哪天试一试……最近订阅的朋友有所增加,衷心感谢大家支持正版,但是为啥花花少了很多捏?不解……

    咳咳 本人比较伤心啊,10天更了14章,还有一张是8600字的,相当于10天更了15章半啊……这已经远远超越日更了吧……肿么还有人说俺不日更。。。。。

 45四十四、爬香

    豫派的巢穴;或者说是“总部”,设在郊区一幢烂尾楼里;九层以上没有建完;全都是脚手架。这栋楼虽然外表看起来风雨飘摇的;不过里边被偷偷装修的很是豪华。王长林坐在五楼屋子正中一把摇椅上,身后两个手下不时地端茶倒水,他俨然一副土皇帝的架子。

    “二坝……那个二爷,李子月来了;咱们还没让她进来。”

    王长林忽然有了精神;狠狠将烟头掐灭:

    “她什么表情来的?”

    报信的说:“她给铐着来的;好像她手底下也有人爬香了。”

    王长林皱皱眉,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便先将李子月一行人请到了屋内。李子月和卢晓、李贺三人的手都给铐在了背后;幺大柱、费萌、柳卓三人一个带一个,恶狠狠地将他们踢跪了下来。王长林命人将卢晓三人搜了一遍,没有搜到任何的武器。

    “哎哟哟,哎哟哟!”王长林一乐,阴阳怪气地说:“这什么风把咱们小月给吹过来了?怎么还这副打扮呢?”

    李子月冷冷地看了王长林一眼,哼了一声。

    幺大柱上前一步:“二爷,月姐是咱们的头,本来这以下犯上,不合规矩。可月姐心眼死,听说二爷现在得了豫派天下,非得拼着命不要,带着咱们几个打回来不可。现在四个堂口,有三个都爬了香,剩我们这一个孤军奋战,哪儿打得过啊!我们几个实在是不想死,所以先把月姐绑来了……所以二爷,您看在咱们的份上,饶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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