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妃令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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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妃令gl-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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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爱胡闹!”顾楼兰宠溺地捏捏她的脸:“师兄前番过来也相中的薛儿,只是兄长不大愿意的样子,所以才拖了一阵子。如今薛儿也八岁了,再不入青城学艺,怕就有些迟了。”
  “所以忘机道长是来催债的咯?”
  “师兄希望我能再劝劝兄长,莫要浪费了一个好苗子。”
  “他做什么不自己去说?”司徒景明不解。
  顾楼兰莞尔一笑:“兄长与师兄当年有些恩怨,师兄大概是不愿面对兄长吧。”
  “唔……爱妃呐,你要劝你兄长,可别赶在这几日。方才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的样子……”
  顾楼兰微微一笑,还未说话,就见司徒酉动了动,通红的小脸上露出十分难受的表情来。司徒景明忙俯□,将冰凉的手贴上司徒酉滚烫的额头:“怎么了酉儿?不舒服么?”
  “想喝水……”司徒酉沙哑着嗓子道。
  司徒景明顺手抓过茶盏,扶司徒酉坐起来,小心地喂她喝下去:“你说你小小年纪,就算喜欢喝酒,也当量力而行。若是喝坏了身子,你找谁赔去?”
  司徒酉微垂下头:“父皇,酉儿知道错了。”
  “知错有什么用?知错了还要改!”司徒景明难得有点为人父亲的端正样子:“你可知道你喝的是薛儿将来嫁人时才能动的女儿红?”
  司徒酉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朕罚你一年之能不得沾酒,明日酒醒之后,亲自到顾府向老师赔礼道歉,明白了么。”
  司徒酉长长的睫毛微颤着,轻声道:“是,父皇。”
  “好了,你身子不适,便回东宫歇息罢。”司徒景明了摸她的小脑袋,声音又柔了下来。
  司徒酉慢慢爬起身来,向司徒景明与顾楼兰依次行礼:“父皇,兰妃娘娘,酉儿告退。”
  “我们家酉儿就只知书达理啊……”司徒景明望着司徒酉的背影连声感慨。
  “和某位昏君半点都不像。”顾楼兰白她一眼。
  司徒景明的脸皮那是何等的厚,闻言只是嘿嘿一笑:“此番却是对不住薛儿,待明日朕将她宣进宫来,再行补偿便是。”
  “你要怎么补偿她?”
  “薛儿爱喝酒,那朕便让她到酒窖里喝个痛快。”司徒景明笑道:“有几种酒是酉儿特别喜欢的,朕会郑重介绍给薛儿的。”
  
  “父皇,酉儿要招顾薛衣为驸马!”
  第二日一早,司徒景明便找了顾薛衣进宫来,将她丢在酒窖后,便回寝宫睡回笼觉。谁知一觉醒来,就见司徒酉急匆匆地冲进寝宫来,还未请安,便丢出这么一句话。
  司徒景明眨了眨眼——这是什么状况?酉儿与薛儿的进展未免太快了吧?
  若非两人还小,她少不得要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做了什么生米熟米的事情。
  见司徒景明发呆,司徒酉重复道:“父皇,我要招顾薛衣为驸马。”
  司徒景明忽笑了起来:“好,父皇准了。”
  这回轮到司徒酉惊讶:“父皇答应了?”她还以为要费一番工夫呢。
  “答应了。不过酉儿可否给父皇说说,你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才想‘娶’薛儿的?”司徒景明笑吟吟地拉过女儿,并排在龙床上坐下。
  司徒酉的小脸上掠过一抹红晕:“今日……今日酉儿在寝宫沐浴的时候,顾薛衣那坏蛋竟然潜进来偷窥……”
  嘎?这情况就严重了……
  “这薛儿平日里可乖乖的,看不出居然会做这种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司徒酉怒瞪她一眼:“她身上全是酒味儿,这难道不是父皇种的恶果?”
  咳……还是酒后乱那个性。
  “酉儿被薛儿偷窥了,然后呢?”司徒景明穷追不舍。
  “父皇说过,女儿家被人看了身子,那人就一定要负责,是么?”司徒酉问得十分认真。
  “唔,是有这么回事。”司徒景明点了点头。
  “酉儿的身子被顾薛衣看了,所以顾薛衣就应该负责。”说起这事,司徒酉便一脸地愤怒。
  “对对对,酉儿说得对,这薛儿做了就该负责呐。”司徒景明笑嘻嘻地问道:“现在薛儿人呢?”
  “酉儿正在罚她。”司徒酉想到方才顾薛衣所言,便心中来气——这家伙居然敢说比起她来,她更喜欢酒?当真可恶之极!
  罚?很好,酉儿,你已将爱妃对付你父皇的本事学去了一半,再接再厉。
  “哦?酉儿可莫要做得太过了,要是伤了薛儿,小心老师与你拼命。”
  司徒酉点点头:“父皇放心,酉儿自有分寸。”
  司徒景明对酉儿比对自己还放心,于是放下心事,挂上招牌式的笑容:“酉儿呐,若你要与薛儿在一起,父皇有句忠告,你可一定要牢记心上。”
  “父皇请讲。”
  “一定要在上面,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在上面,切记,切记!”这是司徒景明血和泪的体会。
  “是,父皇。”司徒酉似懂非懂地应着。
  “好了,咱们父女俩很久没有这样聚一聚了,”司徒景明摸着司徒酉的小脑袋:“来,陪父皇下盘棋如何。”
  司徒酉乖巧地点点头,两人摆开棋盘,厮杀起来。
  至于她下累了棋在两仪殿歇下,醒来之后才想起被吊起来的顾薛衣,那已是第二天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薛悲剧了……




145

145、天各一方 。。。 
 
 
  “兄长答应了。”
  又几日后,司徒景明正与顾楼兰用膳的时候,顾楼兰突兀地道。
  “答应什么?”司徒景明愕然问道。
  “答应让师兄带薛儿回青城山修行。”
  司徒景明放下筷子:“先前大舅子不是死活舍不得么?怎地突然又开窍了?”
  顾楼兰轻叹一声:“前几日酉儿不是将薛儿吊了起来么,结果又忘记放她下来,足足让她吊了一整日。这薛儿一被放下来便哭个不停,非要人抱着,一落到地上,便浑身发抖。”
  司徒景明扯了扯嘴角:“这是怎么回事?”
  “兄长找太医来看过,说是薛儿惊吓过度,心里对实地起了抗拒,非得离了地面才能安心。我便对兄长说青城一脉医术独步天下,若将薛儿交予师兄,过个几年,定能还他个好生生的女儿。”
  司徒景明笑道:“爱妃你这分明是趁火打劫。”
  “我这也是为薛儿好,就算治不好薛儿,薛儿学了功夫,自然就能高来高去了。”顾楼兰夹了一筷子菜到司徒景明碗里。
  “朕倒是担心酉儿,若她知道薛儿走了,还不知要怎么闹腾呐。”前几天司徒酉才说要招顾薛衣为驸马,要她负责,结果这丫头就这样不负责任地跑了。
  “薛儿现在离开,是为了她们今后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酉儿究竟是孩子,闹也闹也就过去了。”
  司徒景明点头道:“说到底,酉儿也是身在宫中无人做伴,这才拉着薛儿不放。也是时候给她找一个伴读,分一分她的心了。”
  “你可有好的人选?”顾楼兰抬眸问道。
  “五弟前一阵子还与朕提起,说是弟妹的一个小侄女如今也有十一二岁了,性子稳重,又好武,颇有弟妹当年的风采。”
  顾楼兰一听便知:“你是说苏黎将军的女儿苏越溪?苏姐姐当初与我提起过。”
  “依朕看,不若让这苏家的丫头进宫做酉儿的伴读,她武艺好,还可以贴身保护酉儿。”
  “也好,我也想见见这酷似苏姐姐的孩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事实上,司徒酉对顾薛衣离开这件事的反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本以为她会来向司徒景明哭闹,可据说她闻讯之后,只是在东宫里发了一阵呆,谁也不知道她小小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第二日,她又像平常一样,读书,习武,做一个储君该做的所有事情。
  司徒景明拐弯抹角地问她,她就仰了小脸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心里发虚偃旗息鼓。日子一久,便再也没有人敢向她提这件事了。
  至于苏越溪,司徒酉倒对她颇为满意的样子,两人时常在一起读书习武,除此之外,却也并没有什么交流。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司徒酉一天一天地长大,司徒景明依旧半真半假地扮演着她的昏君,顾戎轩与司徒文章仍在演着将相不和的戏码。
  到了司徒酉十二岁的时候,司徒景明做出了一个令朝野为之骚乱的举动——在酉儿生辰那一天,她将天朝公主、皇储司徒酉郑重地介绍给百官,并且在寿宴上宣布,从次日起,司徒酉将每日随朝,开始学习处理朝政。
  对于某些敏感的人而言,这无疑宣示着司徒酉的皇储地位不可动摇,一些原本还在观望的人便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许多自问有些资本的朝臣便为自己的子侄向皇帝求娶公主,然而无论那些青年少年是多么的年轻有为才德兼备玉树临风,却都被皇帝陛下一口拒绝。
  理由,却是太祖皇帝时留下的一个奇怪的规定:大凡司徒皇族的公主年满十八岁者,都要抛绣球招驸马,无人可以例外。司徒酉虽是皇储,却仍顶着公主的封号,自然也要等十八岁时才能抛绣球选婿。
  “若是诸位爱卿的子侄当真喜欢公主,不妨为她守身如玉,待得六年后抛绣球之时,天可怜有情人,这绣球自会落到他们头上的。”皇帝陛下当时是这样说的,只是笑容里却多了几分促狭的意味,让这些前来提亲的大臣们有落荒而逃的冲动。
  司徒酉的日子是过得愈发紧张了,可远在青城山的顾薛衣却是每日里喝酒练武看风景,悠闲自在得紧。
  “薛儿。”忘机无奈地抬头,果见顾薛衣又蹿到了树顶上去吹风。
  这孩子的心病是治得差不多了,可也喜欢上了身在高处的感觉。顾薛衣在轻功上颇有天赋,如今轻功造诣之高,便连他这个前天下第一高手也远及不上,几乎可以与武林之中以轻功闻名的“藻上飞燕七”相提并论。
  “师傅,”顾薛衣几个纵跃,轻飘飘地落在忘机身旁,头上随意扎着的道髻终于经不起她的来回折腾,散落下来。她也不以为意,随意地将头发往脑后一拨,向忘机露出纯良而温和的笑容:“师傅叫徒儿?”
  忘机仔细打量着她,几年一过,她的脸孔渐渐长开,虽没有顾楼兰的明艳,却自有一种天高海阔的清朗,与当年的顾锦城有几分相似。想是少了束缚的缘故,顾薛衣的性子愈发的随意懒散,若是喝起酒来,那痛快淋漓的样子,简直像一个快意恩仇的侠士,而不似一个名门闺秀。
  “前番你师兄来了信,说是准备在北关滞留一阵,信中还问起了你。”
  顾薛衣不解地眨了眨眼:“师兄?原来徒儿还有个师兄么?”
  “自然有的,那是为师收的第一个弟子,名叫虞罗。你入门之前,他便已离开寄游宫,四处游览名山大川,至今为归,因此你始终为曾得见。”看着顾薛衣那与虞罗相似的脸,忘机自是感慨非常。
  “哦……”顾薛衣点点头:“那师兄怎么会知道我?”
  “自是为师信中提的,”忘机拍拍她的脑袋:“好了,别想这么多,为师问你,前几日要你读的书,你可读完了?”
  “师傅说的是《六韬》与《韩非子》?徒儿都记下了。”顾薛衣脸色微苦:“师傅,为什么徒儿非要读这些书不可?徒儿将它们背下来,可又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还不如到树顶上喝酒吹风来得舒服。”
  “薛儿,你是下一任龙师,自然要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你在习武一事上天分颇高,尤其是轻功。然而读书却是难为你了。好在你有过目成诵的本事,这样硬记下来,他日总有用到之处。”忘机轻抚着她的头发。
  顾薛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师傅叫徒儿下来,是有什么吩咐么?”
  “今日是你师祖的忌日,你回房去整理仪容,便到大殿来祭拜师祖罢。”
  两年前,终于悟出了至情之道的五野散人在静室之中坐化,然而终其一生,心中都装着一个女子,难以做到真正的绝情绝爱。至情之道为何,他始终未曾向忘机言明,却是含笑而去的。
  顾薛衣点头应是。她八岁才入青城门下,五野散人又足不出户,因此她对这个师祖没有半点印象。她只知道,每到这个日子,便是她可以放开肚皮鲸饮的好时候。
  顾楼兰在宫中立了五野散人的牌位,因此并未回山拜祭,大殿之中祭祀散人的,便只有忘机、顾薛衣与几个小童。
  拜过五野散人,忘机便将顾薛衣带入静室之中。
  “薛儿,你今年也有十二岁了,为师也是时候将你所背责任告诉你了。”
  顾薛衣自是一脸不解。
  忘机便将龙师的来由等等一并说与她听,说完之后,她却仍是一脸迷糊。
  忘机有些无奈:“罢了……或许你还是太小了些,以后这些话,为师每年都与你说一遍,你纵使不明白,也要记在心中,知道么?”
  顾薛衣点点头,心道:师傅又让我背书了,这一次的书听起来可奇怪得紧。
  忘机道:“龙师是为天子而生,亦为天子而死,你只消记住这一点,就不会错了。”
  “这皇帝,就是书上说的‘君’么?”
  “不错,你的任务便是用尽一切为皇帝保住这个天下。”说着喃喃地道:“下一任却是个女皇帝,这可有些麻烦了。”
  “那徒儿帮那个皇帝,皇帝会请徒儿喝酒么?”顾薛衣天真地问道。
  忘机以手加额:“……薛儿,明年为师再与你分说,你先下去罢。”
  “哦……是,师傅。”顾薛衣爬起身来,兴高采烈地离开了静室,找酒喝去了。
  “让薛儿做龙师,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顾薛衣本是聪慧机灵,八岁时却遭遇变故,脑子变得有些迟钝。而司徒酉……听说却心思沉稳,颇有英主之风。这样的人,顾薛衣如何能把握得住?
  将顾薛衣与司徒酉绑在一起,后果当真难以预料。
  看顾薛衣的样子,将来能否掌握好里龙牙,还是个问题。
  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后果……后果就是小薛妻奴了




146

146、改头换面 。。。 
 
 
  陵州城一个富豪人家的院落中,一个少年在烈日底下直挺挺地跪着,额上细汗顺着脸部线条淌下,滑进脖子里。
  少年生得眉目清秀,脸上却有些青肿的的痕迹。烈日晒得他脸色苍白,他却倔强地抿了唇,不住坚持着。
  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人推门进了院落,接着一只大手落在了少年头上。
  “亭儿,这大热天的,怎地又跪在了这里?”
  少年不必抬头,便已知道来人是谁。他轻声道:“陆叔叔,是亭儿没用,书读不好,武功也练得差。”
  来人在少年面前蹲了下来,与他平视:“亭儿,是你爹罚你的?”
  少年默默点头。
  来人沉默片刻,起身向院角的屋子走去。屋中的书案后,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正在挥笔写着什么,那人推门进来,男子抬头笑道:“陆兄,你来了。”
  被称作陆兄的人,可不正是这陵州的刺史陆青弛么?只听他道:“青阳,外面太阳大,你怎地让亭儿就那样跪着?”
  男子皱了皱眉,哼地一声道:“区区一本政要,一个晚上都背不下来。我让他练剑,他居然不声不响地跑出去。让他在外面跪三是时辰,已是轻的了。”
  “青阳,亭儿今年才十二岁,你也不要逼得太急了。”陆青弛劝道。
  “不逼?不逼他又怎能成材?若非我从小便逼着他读书习武,他焉能有今日?”男子一脸阴鹜:“可他倒好,以为自己在十里八乡的有点才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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