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飞还要跟齐跃说话,妞妞却拉着他去看自己的小房子。
齐跃叔侄俩的动作很麻利,仅仅一天的时间书房已经改成了一个小卧室,很温馨。床头桌子上的小台灯还亮着,于飞回来前妞妞正在做作业呢。
和妞妞玩了一会,齐跃的晚饭便做好了,齐志也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台电脑。
吃完晚饭之后,于飞便和齐跃、齐志商量做古玩生意的事。
虽然董德昌建议于飞在古玩市场里开个店。但是开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租哪里的店面,卖什么东西,从哪里进货,客源在哪里等等,虽然于飞本来的目的只是想多收几件古董吸收混沌之气,却也不想天天亏本。所以这些问题必须考虑仔细。
听说于飞要开店,齐跃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齐哥,你有什么想法?”于飞见状问道。
“于飞,我看不如开个文房四宝的店,我家祖上便是做这个的,里面的门道也了解一些。”齐跃说。
“行啊!”于飞说道:“明天咱们就去古玩市场看看,如果有合适的店面就盘下来。”
“啊?”齐跃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也就是提了一下,却没有想到于飞一下子就决定了,这也太快了。
他却不知道于飞最根本的目的并不是做生意,而是收古董吸收混沌之气,所以只要不赔本,别说是卖文房四宝,就是卖狗屎他都不会反对的。
更何况齐跃还知道一些门道,那么做起来就更快,也更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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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提问
三人正在讨论该如何实施计划的时候,于飞的电话响了。
“叶哥。”于飞接通了电话。
“没有打扰你小子休息吧?”叶建军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坏笑,于飞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自己现在光棍一条,根本就不虞这个。
“叶哥你给我打电话不会就为了查房吧?”
“屁!谁有那个闲工夫。”要说叶建军虽然不是体制内的人,但是因为从小被老爷子管教的多,所以自带有那么一股子威严,平曰里也很少和别人开玩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和于飞说话就不自觉脏话连篇,感觉特别投缘、轻松。
“明天上午你到我这里来一趟。”
“什么事啊?”于飞问。
“要你来你就来,哪来的那么多屁话。”叶建军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于飞傻眼了,心说你住哪我都不知道,怎么去你那呀?还好,过了一会,叶建军的短信就到了,上面正是他的地址。
放下电话,于飞有些歉意地对齐跃说:“不好意思齐哥,明天我恐怕不能和你们一起了,叶哥找我有些事。”
齐跃笑着说:“这又不是去打架,人去的再多也没用。你去忙你的吧。”
妞妞的学校还是叶建军给联系的,对这个人,齐跃虽然不清楚,但也知道不简单,如果于飞能和他多走动,肯定没有坏处。
于飞一想也是,真的要是打架的话,有齐志也就够了,自己去了恐怕也白搭。
第二天一早,于飞打了个车去了叶建军给的地址。虽然心里有所准备,可是于飞一下车还是被眼前的一切给吓了一跳。
叶建军住的地方是一个占地面积在一千平方米以上的别墅,院子就有几百个平方。
别墅门前还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卫兵,这更让于飞嘀咕起叶建军的身份。
其实于飞也多想了,这两个卫兵是来保护叶兴国的,平常的时候可没有。
“你小子还来这一套,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叶建军见到于飞手中提的东西不由又笑骂说。
于飞也清楚,一个眼都不眨开出八百多万支票的人肯定看不上这个,不过自己毕竟是第一次上门,也不能太不懂事。况且这些钱都是叶建军给的,虽说那八百万是是买伏生授经图的,可是花五十万买一张百十个字的纸条,那钱可就相当于是叶建军送自己的,自己也不好太小气了,虽然不知道叶建军喜好什么,但是男人嘛,买点烟酒总是没错的。所以于飞这次带了两瓶茅台,两条软中华,花掉了几千块。
“叶哥,火急火燎叫我来有什么事?是不是又捡漏了?”于飞笑着猜测说。要说自己和叶建军的交集,那就是古玩收藏了。是不是叶建军又“捡漏”淘到了什么老物件,心里拿不准,拿去给董德昌看又怕打眼被笑话,所以才特意叫了自己过来。
“瞎猜什么呢,我爷爷要见你。”叶建军怎么会不明白于飞笑里的意思,不由闷哼说。
跟随叶建军进了屋,才发现一位老人背对着门,双手撑着拐杖,正观看墙上的画。那幅画正是当初于飞卖出去的《伏生授经图》,不过此时这幅画已经被装裱好了,挂在墙上。
“爷爷……”叶建军小声地唤了一声,仿佛在一瞬间从老虎变成了小猫,看得于飞大跌眼镜。
“嗯。”叶兴国闻言转过身来,经过了一夜的休息,他的精神比昨天好了一些。刚才他仔细看过了这幅《伏生授经图》,确实为王维的真迹无疑。
古董鉴定就怕比较,虽然业界之前对于大阪市立博物馆内所藏的《伏生授经图》的肯定者多,但是如果看到眼前的这幅,相信定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认定:这幅才是真迹!
“小兔崽子,这次终于做了一回让老子高兴的事。”叶兴国说。虽然昨天叶建军肯定地说这幅画是真迹无疑,但是叶兴国很了解自己的孙子,知道他经常言过其实,今天一早便要亲自看看这幅画。
老年人睡的少,叶兴国五点多钟便醒了,害的叶建军也没睡好觉,顶着一对熊猫眼很是无奈。
听了叶兴国的话,于飞不由偷笑。
叶建军瞪了于飞一眼说:“爷爷,他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于飞。”
于飞连忙上前一步,恭谨的问候了一声:“爷爷您好,我是于飞。”
近距离打量叶兴国,于飞看到老人的脸上已经有了老年斑,虽然神情依旧不怒而威,让人不敢正视,但是已经无可掩饰得露出老态。
叶建军并没有和于飞说过自己爷爷的名字和生平,但是于飞还是猜了出来。
小的时候,于飞经常能够在电视上看到他的身影,再联想到叶建军的姓,于飞当然能够猜出老人是谁。对于这位开国将军,于飞是发自内心尊敬的,所以态度非常恭谨和端正。
“这幅画是你发现的?”叶兴国问。
“是。”于飞如实回答。
“你为什么不赞成把这幅画公之于世,让世人都知道曰本的博物馆中几十年都藏着一幅赝品?”
于飞一愣,没有想到叶兴国叫他来为的竟然是这个。
别看他当初对着董德昌一群人说得义正词严,其实他是有私心的。
如果他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世,就必须要把画献给国家,即便国家因此奖励自己,那也多半是象征意义上的,不可能有多少钱,更别提是八百万了。
说实话还是继续装?于飞的脑子里飞快地权衡着。
最终于飞还是说了实话,他不认为面前这个曾经身为国家领导人的耄耋老人是可以糊弄的,自己在他面前说谎完全不够看,与其被拆穿,倒不如实话实说。更关键的是,这幅画自己已经卖出去了,八百五十万也已经进了自己的腰包,现在这幅画献与不献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既然如此,又何必继续撒谎呢。
听了于飞的理由,叶兴国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颇为畅快。
叶建军也是微笑摇头,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爷爷这么开心了,连带着对于飞的好感又多了些。
叶兴国笑了一阵,感觉到身体乏了,便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叶建军连忙过去将椅子挪了过来,叶兴国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因为刚刚笑得有些缺氧,老人的喘息有些急促,面上也涌现出两团潮红。
叶建军心中咯噔一声,便要去叫梁医生。
叶兴国摆了摆手说:“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了。想当初渡江战役的时候,三天三夜没合眼都没什么感觉,现在连喘口气都累,不服老不行呀。”
老人兴致索然地摇了摇头,闭上眼仿佛回到了炮火漫天的战争岁月,自己指挥千军万马,所向披靡,那真叫“气吞万里如虎”呀。
看着叶兴国苍老的样子,于飞心里也感到很难过,想到自己右手可以缓解疲劳,于飞一时冲动说:“爷爷,我小时候跟一位老中医学过按摩,我给您捏捏吧,很管用。”
于飞倒没有敢编造什么家传秘技,因为那些谎话只要稍微查查就会被插穿了。现在凭空捏造出一个老中医,即便是叶兴国心中起疑也无处去查。
“于飞别胡闹。”叶建军说。叶兴国可不是寻常的老人,饮食起居都有严格的标准,如果是在京都,就是自己这个孙子要想见爷爷一面也要经过检查,哪里说是想捏就捏的?更何况这里不是还有梁医生吗?
“没事。”叶兴国却笑着说,“难得小于一片心,捏捏就捏捏,我这把老骨头可没那么脆弱。”
叶建军还想阻止,却被叶兴国一眼瞪回去了。
叶兴国拍了拍椅子的扶手,说道:“来,到这里来给爷爷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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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叶兴国的用意
于飞走到叶兴国的跟前,蹲下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叶建军的视线,从老爷子的腿开始捏起。
叶兴国本来也没当回事,但是当于飞的右手中的混沌之气进入身体的时候,叶兴国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怎么了,爷爷?”叶建军紧张地问。
“没事。”叶兴国挥手制止了叶建军。
于飞对混沌之气的控制毕竟还不熟练,虽然刻意减缓了输入,但还是让叶兴国感觉到了明显的变化。
当叶建军的声音传来,于飞一下子惊觉起来,混沌之气的输入更加的缓慢和轻微,叶兴国也平静了下来,认为刚才不过是于飞按摩到了某个穴位。
于飞心中暗暗自责,右手的混沌之气是自己最大的秘密,如果被发现的话,那么自己就有可能成为小白鼠被送到解剖台!刚才在一时激动之下,竟然让叶兴国察觉了一些。
虽然于飞很佩服老将军对民族的解放和国家的建立所作出的卓越贡献,但是救人是要建立在自己安全的基础上的。他和叶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要是自己的秘密暴露了,叶家会出面保护他吗?
想到这里,于飞冷静下来,又在叶兴国的身上按压了一会便停了下来。
“爷爷,感觉怎么样?”叶建军紧张地问。
叶兴国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盯着于飞说:“小于呀,你的这一手是跟什么人学的?”
于飞知道叶兴国已经起了疑心,但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只有撒谎到底了,反正捏造出来的人也不怕你来查。
“我八九岁的时候在县城遇到一位卖书爷爷带着一个小女孩,这个手艺便是跟他学的。后来他们就离开了,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于飞虽然是信口开河,却也是将脑海中曾经跳出来的影像片段说出来罢了。
“那卖书的爷爷多大年龄?”出乎于飞意料的,对于自己显而易见的谎话,叶兴国似乎是相信了,竟然出口问对方的年龄。
“大概七八十岁吧。”于飞也不肯定地说。
叶兴国与叶建军对视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
“于飞,你的老家在哪?”这次出声问的是叶建军,他的修养比叶兴国差的太远,语气中竟然有一分急切。
“彭城雎宁。”于飞如实回答。
“果然。”叶建军说了两个字,便警觉地闭上了嘴。
“果然?”于飞愣了一下,心说他们不会以为自己说的是真话吧?
“小于呀,你那位爷爷后来还教了你什么?”叶兴国瞪了叶建军一眼。
于飞摇了摇头说:“其他的我都记不起来了,那位爷爷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只记得他交给我的按摩的手法,我曾经给父母按过,他们感觉都不错。所以我才想在叶爷爷的身上试试看。”
“嗯。”叶兴国点了点头说:“小于有心了。以后要多来看看爷爷。”
“只要您不嫌我烦就行。”于飞笑着说。
“小军,你去安排一下,今天老子要去看看挹江门。”叶兴国说,紧接着又叮嘱了一句:“记住,不要搞任何排场,也不要通知当地的政斧和驻军。”
渡江战役时,叶兴国指挥军队便是从挹江门打进宁都城的。老人选择第一站去那里,是怀着凭吊的心思的,毕竟当初那么多的战友永远的长眠在了那里。
之所以不通知政斧和驻军是老人不想搞什么封路、警戒这样扰民的事。但是叶兴国还是低估了苏省和宁都市官员的政治敏锐度。叶兴国是开国功勋,也是曾经的国家领导人,现在虽然退下来了,但是影响力巨大,他的话甚至比现在还在任上的国家领导人说的话还管用。他的一举一动又怎么可能瞒过这些地方官呢?
叶建军苦笑着说:“爷爷,苏省陈书记、储省长,带着省委的同志,包括宁都的李书记,罗市长今天一早已经来了,您看要不要——”
“不要!”叶兴国一拍扶手怒喝说:“竟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有时间就该多关心关心经济建设。”
对于自己爷爷的脾气,叶建军当然是清楚的。但是他的生意大多在苏省,要是将苏省的高级官员都得罪完了,碍于叶家,他们也不敢怎么样,但如果哪一天老人撒手西去,那时就不好说了,很多事如果没有当地政斧的支持是很难做的。
但是老爷子将话说的那么死,自己这个孙子也不敢劝,他只能求助似地看了一眼于飞,寄希望他能改变叶兴国的想法。
于飞苦笑,心说:你这个亲孙子说话都不管用,我说话恐怕比放屁也强不了多少。既然叶建军求助了,自己也不能不闻不问,不过这话该怎么说呢?
想了一下,于飞反而对叶建军说:“老爷子做得对,就不该见他们。叶哥,不是我说你,这事是你办的不对。”
叶建军心说:于飞呀于飞,让你劝老爷子,你怎么反而煽风点火上了。
于飞话锋一转,接着又说:“老爷子又岂是他们相见就见的?也让他们知道知道,老爷子的排场大着呢!再说了,这样劳神劳力的事,老爷子的身体——”
于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叶兴国已经火起了,一拍扶手站了起来,吓得叶建军和于飞两人连忙去扶,不料却都被叶兴国打开了手。
“老子的身体怎么了?想当年老子指挥渡江战役,三天三夜没合眼连个哈欠都没打。”
“老爷子,我说错话了。”于飞轻轻打了自己一下嘴巴说:“老爷子身体健壮如虎,但是他们不知道呀。老爷子不见他们,他们还以为是您是身体不好呢!”
于飞算是摸清楚了,别看叶兴国曾经是国家领导人,可还是一个老小孩,请将反而不如激将。
“打得再重一些!”于飞说的话让叶兴国记恨上了,虽然于飞及时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但是老爷子竟然让他打的再重一些。
见于飞也吃了瘪,叶建军不由偷笑。
叶兴国叹了一口气,冲叶建军说:“好了,小军,你去让他们进来吧。”
“好嘞!我这就去。”叶建军暗暗地冲于飞竖了竖大拇指。
“你,过来,给老子捏捏肩膀!”叶兴国坐回椅子上,指着于飞说。
“啊?”于飞苦了一下脸,他原本是打算回避一下的,没有想到叶兴国竟然让他捏肩膀。
于飞只得走到老人的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认真点。”感觉到于飞没有尽心,叶兴国又凶了一句。
听说叶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