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来是大错特错了,最不值钱的应该是这幅赝品《兰亭序》了,我说于飞呀,和你带回来的其他藏品一比,这幅《兰亭序》赝品实在是太掉价了!根本就放不到一块去呀。”
于飞神秘的一笑,说:“叶哥,你可又看错了。恰恰相反,在包括《红白芙蓉图》和‘岁寒三友图青花大罐’在内的所有藏品中,最贵重,价值最高的有可能就是这幅《兰亭序》了。”
“你小子少在这忽悠我,要说古玩鉴定,你叶哥承认不如你小子,但是这眼力还是有几分的。《兰亭序》真迹早已经湮灭千年了,这幅字虽然临的也算是不错,却不是出于名家之手,恐怕价值一般吧。”叶建军说。这番话他还是听他请来的那位鉴定专家说的,此时说起来自然是信心十足。
“不错。我同意叶总的话。”孔大山也附和着说。
“是与不是,很快就能揭晓。”于飞的笑容中带着强烈的自信。
“哦?怎么揭晓?”叶建军被于飞的笑弄得有些没底。
“叶哥在京都认识装裱的大师吗?这件事还需要装裱大师才能解决。”于飞说道。他入行较晚,对于京都更是不熟悉,所以这方面还得求叶建军。这幅《兰亭序》赝品的艺术价值已经够高了,于飞很想在不破坏赝品的基础上将里面的那幅字取出来。如果里面夹着的那幅真的是《兰亭序》真迹的话,绝对会引起极大的轰动。
“要说装裱大师,倒还真有一位。不过高老爷子已经很少出手了,明天我带你过去看看,要是赶上他心情好呀,说不定会出手。不过你先说说要他帮什么忙吧?”叶建军说。这位装裱大师的辈分很高,而且年纪越大脾气越古怪,做任何事情全凭自己的喜恶,完全没有道理。别人或许会卖叶建军一个面子,可是在他的面前完全就没有用。所以叶建军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而且还需要于飞把话说清楚,要是什么不靠谱的事情趁早打住,省的连累自己挨骂!
于飞将《兰亭序》拿起来迎着灯光说:“我瞅着这幅画有些古怪。”
叶建军和孔大山也凑过来仔细看了看,当然什么都没有发现,这幅画的夹藏技艺可谓神乎其神,如果迎光就能发现的,恐怕也就藏不到现在了,早就被发现了。
“啊呀,你们仔细一点,就没有察觉这幅画有那么一点点厚吗?”于飞进一步引导说。
“嘿,你还别说,经与老弟这么一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孔大山说。
“你看,孔哥也这么说了。叶哥,你还记得那幅《伏生授经图》?”于飞问道。
“你的意思这幅画里面有夹带?”叶建军反应很快,马上就明白了于飞的意思,当初王维的《伏生授经图》就是于飞从一本旧书的封底中发现的。但是马上他又嗤之以鼻的说道:“拉倒吧,这幅画这么薄,要是真有夹带早就发现了。而且刚才我和老孔也都看了,里面根本就不可能有东西。”
“叶哥,这就是我的直觉,而且我的直觉从来就没有错的。”于飞见忽悠不了叶建军,便只能有搬出直觉这个招牌了。
第238章 露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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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建军说的是装裱大师叫高士奇,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老人家旧社会时便跟随师父学习装裱字画,因为脑子灵活,人又勤快,很快便得了师父的真传,再加上自己的钻研和勤学苦练,年纪轻轻便在书画装裱界混出了名声,十年动乱时期也曾经受过苦。后来平反了,他的声誉反而比之前更盛了。
高士奇住的是一个四合院,装修的古香古色,虽然家中的人口不多,但是看起来很有感觉,和这个四合院一比,于飞就觉得自己新到手的大别墅土得真是掉渣了。
“高哥,老爷子在吗?”给于飞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是高士奇的儿子高连海。
“在房里等你呢。”高连海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呀,老爷子今天心情可不太好,你要是随便拿一些字画来装裱当心被骂。”
“要被骂也轮不到我呀。”叶建军笑着一指于飞说:“看到没,我把正主儿也给带过来了,要是老爷子不高兴骂他去。这是于飞,就是他死乞白赖的非要请老爷子出手,不过字我倒是看了,王羲之的《兰亭序》还算不错——于飞,这是高哥。”
“高哥你好,我是于飞。呆会老爷子要是发起火来,高哥你可给兜着点。”于飞自来熟的笑着说。他可是知道很多老手艺人的脾气都是很大的,一会要是被骂出来这面子上可不好看。
“小叶呀,行了。把东西拿过来我看看。”这时房中传出苍老的声音,显然是听到几人的对话了。
高士奇穿了一身灰色的长衫,袖子卷了起来,露出里面白色的里子,虽然七十多岁了,可是人却很精神。
叶建军冲于飞一努嘴,示意他自己拿过去。他是看出来了,这个于飞对付老人家很有一套。那些对自己不假辞色的老人对于飞都是和颜悦色的,像黄永三还有自家的爷爷叶兴国,哪一个不是对自己吹胡子瞪眼,对于飞眉开眼笑的。所以这一次叶建军根本就不出面了,直接让于飞顶上。
“高老您看,就是这幅字。”于飞走过去恭敬的将卷轴打了开来。
“恩。”高士奇的心情看来真的如儿子高连海所说的那样并不太好,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见到于飞在老人面前吃瘪,叶建军心里很痛快,却又没敢笑出声。
“这是王羲之的《兰亭序》的摹本呀,看这样子也是老仿了,应该在民国以前。”高士奇一上眼就给这幅字断了代,他可没有混沌之气,这份眼力就让于飞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装裱的功夫虽然不算最好的。可也对得起这幅字,你找我为的什么呀?”高士奇看到整幅字的装裱完好无损,不由奇怪的问。
“是这样的高老,我是觉得这幅画里面别有乾坤,想请高老给看看。”于飞也不敢绕弯子胡说,索性就实话实说了。
“别有乾坤?”高士奇哼了一声,心说这个娃娃不知道是不是小说看多了。他本来没当回事的,但是听于飞这么说还是把画拿起来看看。
“嗯?”这一看高士奇也觉得不对了。
“那个,你叫什么来着?”高士奇想和于飞说话,却又不知道于飞叫什么。
“我叫于飞。高老,您叫我小于就行。”于飞连忙说。
“小于呀,你这幅字是从哪里得来的?”高士奇问道。
于飞便将日本之行简要的说了一下。
高士奇的面色很凝重,叶建军还以为他听的不耐烦了,不由暗暗拉了拉于飞的衣角,让他少说两句。
“小叶子你干什么?边去!你让小于好好说嘛!”高士奇没好气的瞪了叶建军一眼说。
得!叶建军暗叫晦气,这躲着躲着还是着骂了。
“小于呀,老头子要是将这幅字重新装裱了。你介意吗?”高士奇说道。
“哎呀高老,我求之不得呢!”于飞其实就是想这么做。只要重新的装裱就应该能否发现这幅字里面的秘密。不过这幅《兰亭序》实在过于贵重,他可不敢随便拉个人来装裱,高士奇肯出手那实在是太好了。
“连海。给我打盆水来,我要净手焚香。”出乎于飞的预料,高士奇没有立刻对字动手,反而要焚香净手。这又是哪一出呢?
“这是老爷子的规矩。咱们还是到外面等着吧,不然一会又要挨骂了。”叶建军一拉于飞,两人便走了出去。
本来于飞以为这重新装裱也就几十分钟的事,但是两人在外面等了两三个小时都没有好。期间于飞接到了冷雨霏的一个电话,是询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的。于飞现在实在走不开,不得不将见面的时间推到了晚上。
正当两人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老人的门打开来,高连海走出来了:“建军,于飞,已经好了,父亲让我请两位进去呢。”
走进了房间,叶建军发现老人背对着门负手而立,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在老人的面前竟然放着没有装裱的一模一样的两幅《兰亭序》!
果然是内外两幅字,早已经知道结果的于飞并没有多惊讶。
“爸,他们来了。”高连海小声的提了个醒。
“哦。”高士奇似乎才回过神来,他的神情疲倦中带着亢奋,一把拉住于飞的手:“小于呀,老头子要谢谢你呀,如果老头子估计的没错,里面的这幅字应该就是王羲之《兰亭序》的真迹呀!没有想到我竟然能亲眼目睹天下第一行书!这一辈子也算没有白活了。”
“老爷子,您先坐下,咱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还一头雾水呢?”于飞连忙说,他是担心高士奇一激动血压一下子上去了,要是有个好歹来,那自己可就是罪人了。
高士奇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太过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于飞的手,在椅子上坐下来说:“老头子把这幅字打开之后发现,在字的后面竟然还有一幅兰亭序!这种装裱技艺真是神乎其技,当年我也只是在老师那里看到过,如今恐怕已经失传了。”高士奇自问即便自己出手恐怕都达不到这种妙至毫巅的程度。
“还真是这样!”叶建军冲口而出的说道。
“怎么?你之前就看出来了?”高士奇问道。
“我哪有那本事呀,是于飞之前说这幅字似乎有些古怪,还让我迎着灯光看,但是我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来。”叶建军实话实说。
“哦?小于呀,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高士奇惊讶的问于飞说。
“老爷子可别听叶哥乱说,我要是能看出来的话,敢不跟您说吗?纯属是一直觉,没有任何理由。”于飞找不出任何的原因,只能硬着头皮耍赖。
“嗯,原来是这样。”没有想到高士奇竟然点了点头,似乎是接受了这个理由。老爷子一生阅人无数,也见过一些直觉特别准的人。因此对于飞的话竟然没有怀疑。
“老爷子,这幅字真的是王羲之的真迹?”于飞问道。他虽然能从字的混沌之气浓度中分辨它的年代,却也不敢肯定这就是王羲之的真迹,毕竟王羲之的字太出名了,临摹的也太多,说不定当时就有名家临摹也说不定。
“我也说不准。不过就笔力来说,有八九分就是王羲之的真迹!”高士奇虽然也有鉴定字画的本事,不过却不敢妄下定论。“这样,我先把这两幅字都装裱起来,到时候我们再找书画鉴定方面的专家鉴定一下,你看如何?”
“那求之不得呀。”于飞连忙说道。同时将一张卡悄悄的递了过去。按照叶建军的说法,老爷子现在很少出手了,一般出次手都要十万。现在这两幅字,也就是二十万,于飞早已经准备好了。
“你这是干什么?”却没有料到的是,高士奇一瞪眼,凶巴巴的说道。
第239 逼宫
于飞有些尴尬的看了叶建军一眼。
叶建军很有义气的清了清嗓子说:“于飞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高老高风亮节,看不上眼的东西,即便你拿再多的钱他也不会收的!赶紧的,把你这两幅字拿走吧,别搁在这让老爷子碍眼了。”
“小叶子我看你是又欠调教了!”高士奇一听这话便笑出声来,对于飞送过来的卡也就没有再拒收。只是让他们三天后再来取。
“于飞你去哪?我送送你,这里打车可不太容易。”出了高士奇的家,叶建军说道:“你呀,还是再买辆车吧,以你现在的身家想买什么样的车不行?也不能总让我给你当司机不是?”
于飞点了点头,叶建军说的确实有道理。只是他现在却在想另外一件事。
“叶哥,有件事我想请你给我拿拿主意。”于飞说。
“什么事说吧?但是先说好,等你岁寒三友图青花大罐来这了之后要先让我观摩一下,否则免谈。”叶建军早就盯上了于飞即将到来的三件藏品。他也不是想据为己有,就是一种先睹为快的心里。
“知道了叶哥,您就放心吧。”于飞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好,有什么事你说吧,你叶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和风田中国的矛盾你也知道,之前咱没什么钱这事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我就想知道如果我把黄金全部兑换出去的话。能不能对风田中国进行打压。”说来说去,于飞还是没有忘记当初风田中国对他做的一切。男儿恩怨分明,这根刺一直卡在于飞的心中,从来就没有忘却。
但是出乎于飞的预料,叶建军并没有马上答话,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于飞,你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你知道风田集团一年的营业额是多少吗?一万亿日元!即便换成人民币也有几百亿,你说你的一百多亿可以打压风田中国吗?”
叶建军这么一说。于飞有些傻眼了。本来以为自己有了这一百二十多亿,几乎是可以横着走了,但是现在才发现,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差距,这让于飞不由生出一种无力感。
看出于飞的心情有些低落,叶建军又安慰道:“不过你也别泄气,要想报仇方法还是有。”叶建军的脸上露出一丝坏笑。以他的身份要是给风田中国使些绊子,那风田中国的日子真的还就不好过了。
但是于飞却不想通过这种方式报仇,甚至不愿意假手于人。
听了于飞的想法,叶建军不由笑了笑说:“想要报仇还那么多讲究?当初风田中国也是这么光明磊落对你的吗?好了,你想清楚了告诉我,现在告诉我你去哪里,不会让哥陪着你在京都城兜风吧。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咱哥俩被堵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路口。”
叶建军这么一说,于飞才想起答应冷雨霏晚上去看冷锋呢,现在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了,也差不多了,便报了医院名字让叶建军开过去。
“靠,你倒是早说了,刚刚还经过那里的。”叶建军郁闷的把车掉了头又开了回去。
冷锋虽然已经苏醒了,但是因为昏迷的时间比较长,身体还很虚弱。所以依然住院观察。
于飞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冷雨霏正在给冷锋喂饭。没有想到的是,冷海、冷奕祥、冷玉荷等冷家人也在。
于飞心里一惊,这个冷锋不会是给这几个人说情的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也太拎不清了,真不知道他当初那个董事长是怎么当的。
他哪里想到,冷家人的到来根本就不是冷锋安排的,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于飞并没有马上进去。里面冷玉荷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自己遭受的不公待遇呢。
“那个于飞,他算个什么东西呀?冷艳珠宝是我们几兄妹一砖一瓦建起来的,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呀?大哥你当初胃不好。吃不了生冷的东西,我就天天给你炖小米粥给你送到公司,调养了半年多呀。还有二哥,二嫂和他闹离婚的时候,他都没顾着呀,一直都扑在工作上,这才有了咱们冷艳珠宝的今天呀。那个时候,于飞在什么地方?现在眼看着冷艳珠宝越做越大,他就来摘果实了,凭什么呀?更可恨的是,他不仅摘了果实而且还把我们这些元老都赶下来了,这就是卸磨杀驴呀。”
这时,冷雨霏冷冷的插话说:“小姑,二婶和二叔闹离婚那是因为二叔和自己的女秘书不清不楚的被二婶发现了,而且他们当时被堵在宾馆中的时候谈的恐怕也不是工作吧?再说了,当时于飞收购冷艳百分之六十股份的时候,是谁举双手赞成的?二叔,三叔,对了,还有小姑你吧?也不能说于飞是摘果实吧,那时候冷艳欠了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