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无法,只得下了法旨,封那杨戬为昭惠显圣二郎真君,起二郎神府于灌江口处,只听调不听宣,又封杨婵为三圣母,在华山处受世人香火供奉,倒也是乐得清闲,只是那心中对玉帝的怨怒依旧是无法释怀,一直在这华山,沉寂多年,为华山一带的百姓,排忧解难。在这红尘俗世之中,观遍凡人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心中淡如清水,杨婵甚至开始疑惑,自己的母亲,当年一个凡人思凡,是否真的值得。
但是杨婵终究是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可笑,可耻,毕竟若是没有瑶姬当年对情念的执着,那今日又何来她与杨戬呢?故此即使她心中疑惑,但是依旧坚定地认为,自己的母亲,是对的。这一念既然已经生成,便也不可挽回,或许是她命中之数,不可脱之,终要为那凡心的情思苦果牵绕。
后人有诗为证,诗曰:
瑶池天女下凡尘,一朝动情解脱难。
几代仙凡情难了,华山之上圣母仙。
欲知后事如何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一章 只羡鸳鸯不羡仙()
话说昔年封神一战之后,昊天上帝玉皇大天尊统御天庭,立天条天规,众仙不得思凡。但是其妹妹瑶姬久居天界**宫中,掌众仙之**,却是明知故犯,下了凡尘与一凡间书生相恋,生儿育女,月树有感,开出了花来,玉帝知晓虽是心中不忍,但是却也不能纵容,不然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反倒是落了玉帝自己的面皮,是以派人将那瑶姬镇压在桃山之下,却被杨戬救出,遂又狠心将瑶姬炼化了,杨戬兄妹痛失母亲,自然大怒,占着法宝神通便要与玉帝生死相搏,无奈被玉鼎真人拦下
虽是如此,但是玉帝还是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一来是自己将妹妹炼化杀死这二人失了母亲,要说心中无愧那是假的,二来这杨戬兄妹二人随玉鼎真人修得大神通,手中又有厉害法宝,对天庭来说,那绝对是一个不小的威胁,但是杀又杀不得,无奈之下,玉帝也只得降旨招安,授予杨戬兄妹二人仙位,教他们在下方受百姓香火供奉,如此倒也是相安无事几千年之久,但是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在瑶姬的事平息了之后,却又有那七仙女思凡,杨婵也是动了凡心。
却说这一日,杨婵应那西海三公主敖寸心之约往西海龙宫游玩,杨婵见这华山一带也甚是平静,无甚事端,加之与敖寸心多年未见,心中甚是想念,便留了一点真灵于圣象之中,若是有人前来祈福,杨婵自知,真身却是出了华山,直往西海龙宫去了。你道这敖寸心是何人也?正是昭惠显圣二郎真君杨戬的道侣也便是这杨婵的嫂子。
昔年敖寸心初见杨戬之时,杨戬才刚刚学成出道不久,正与那三首蛟争斗,僵持不下,敖寸心路过,使了个手段暗助杨戬将那三首蛟擒下,杨戬心中暗自感激,二人遂有些来往,敖寸心见杨戬相貌堂堂,又法力高深,不觉间许了芳心,杨戬未及世事并不知晓,只是将之当作红颜自己,但是杨婵生为女儿之身,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只是自己的哥哥一直懵懂不知,自己却又不好点破,只得心中暗自叹息。
后来敖寸心更是杨戬的事触犯了天条,差一点就被玉帝派人推上剐龙台砍上一刀了,幸得四海龙王苦苦恳求玉帝,这才保住了性命,杨戬这才如醍醐灌顶一般,明白了敖寸心心意,寻了个机会与她结为夫妻,成了好事。只是好景不长,此事被那玉帝得知,却是连累了西海,四海龙王乃是天庭册封,授了仙位,自然也要受天条天规约束,敖寸心与杨戬结为夫妻,玉帝自然不许,但是却不愿动灌江口,转而震慑西海,西海又怎是对手,不连累西海龙宫,杨戬只得忍痛与敖寸心分离。
虽然敖寸心与杨戬分开,但是杨婵与敖寸心却是感情极好,虽是解除了关系,但是情谊犹在,只是如今杨婵乃是三圣母,倒是不好与敖寸心来往过密,免得教那天庭知晓,握住了把柄,平添许多麻烦,如今敖寸心邀请杨婵去西海龙宫游玩,也正好见上一见,杨婵出了圣母庙,驾云前行,不多时便到了西海,自有那敖寸心出来迎接,;二人随即入了西海龙宫偏殿之中,左右虾精、鱼精等等等等侍立左右。
敖寸心又命人奉上了许多瓜果鲜桃、各种糕点等等,敖寸心伸手给杨婵斟了一杯茶水,笑道:“杨婵妹子,这么多年没见,也不知道来看看嫂子我,你还真狠心啊。”虽然名义去了,但是。敖寸心与杨婵却还是以嫂妹相称,显得更为亲切。杨婵也笑,道:“嫂子,有所不知,我也真想来的,但是华山的百姓离我不得,每日皆有一些琐事,我也是不得闲时啊,我哥他没有来过吗?”敖寸心眼神有些黯然,道:“没有,我也希望他不来,不然恐怕会有许多的麻烦,唉……”
杨婵叹气,道:“嫂子,不好意思,我贝莱不该提这事的,不过有的时候我还真羡慕你和我哥,就如当年我爹和我母亲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会如你们这样呢?”敖寸心大惊,连忙伸手止住杨婵,道:“杨婵妹子,这话你可别乱说,你可不能像我和你哥这样,这可是动了凡心,还是收起这份心,莫要到头来落了一场空啊,还有,这话在我这说可以,但是不要让你哥知道。”
杨婵却道:“在这凡世制作方红我一呆就是千年,一年既动便看看手不收得回来,若是收不回来,那我情愿销了仙籍,成为凡人,二哥知道了,便教他如何决断吧,待要如何,全凭他意,便如我母亲那般,又能如何?诚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也”敖寸心听闻之后,默默无语,她了解杨婵的脾性,那就是倔强,敖寸心知道,杨婵居然都这么说了,那无论自己在如何地苦口婆心劝解,那也是白费口舌罢了,就算让她说,这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短暂的沉默过后,却忽的听得杨婵尖叫一声:“不好!”敖寸心顿时被吓了一跳,开口道:“妹子,你这是怎么了?”杨婵起身道:“嫂子,我今天恐怕无法陪你了,等我将事情处理好了再回来与你细说。”敖寸心道:“杨婵妹子何事如此着急?”杨婵道:“华山之中一个凡人,却是要砸了我的泥塑法相,我得赶过去。”敖寸心道:“如此小事,何必如此着急?”,杨婵道:“好了,嫂子,我不多说了,我走了。”
说罢,转身出了西海龙宫,化作一道光芒,往华山去了。敖寸心也出了龙宫来,却见那杨婵早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本待要追将上去,却见那天上下来一条青龙,落到海面之上,化作人形朝着敖寸心迎了上来,却是一个青衣女子,正是那东海五公主敖鸾,敖鸾上前,见那敖寸心正要化光而去,便叫道:“寸心妹妹,那里去?”敖寸心这才停了身形,敖鸾又道:“杨婵如此着急离去,你去追也是追不上的,还是招待招待我这个客人吧。”敖寸心抬眼看去,笑道:“原来是敖鸾姐姐啊,我见杨婵有些麻烦,正要前去呢。“
敖鸾道:“放心吧,我刚刚自东海来时,路过华山,已经将那闹事之人打发了,杨婵回去,定然无事。”,敖寸心一听,这才放下了心思,笑道:“那就好,姐姐今日前来,可是有事?”敖鸾笑道:“无事,无事,只是闲来无事,出来串串门而已,不欢迎我吗?”敖寸心道:“姐姐说笑了,我二人这便进去吧。”说罢,便扯着敖鸾,入了西海龙宫去了,这却不提。
却说杨婵驾云急往华山而来,不多时便到得山头,却见一个书生,一身布衣装束,年轻俊朗,一路奔驰而来,满头大汗,全然失了一个儒雅书生的形象,又见得一个大汉,手中提着一把钢刀,凶神恶煞,这
后面追了上来。那书生跑了一会,忽见的前方乃是一处断崖,有千丈之高,再无土地。
后边大汉赶将上来,以钢刀指定那书生,道:“你这书生,不知好歹,几次阻拦于我,当真找死,今日看你还能如何!哈哈哈哈!”书生心中惊慌无比,脚下一滑,身体倒翻过去,坠下了悬崖去了,那大汉见了,只是大笑两声,转身离去。原来,这大汉乃是华山一带的有名恶霸,**掳掠,无恶不作,但是偏偏又家大势大,当地官府也是拿他没有办法,周遭百姓苦不堪言。他却又恬不知耻,几次三番来圣母庙求三圣母让他发个大财,生一个大胖儿子,却是许久不得如愿,此番心中不悦,便要将圣母庙的泥像砸了,方能消得心中一口恶气。
众百姓虽是不悦,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任他作为,只是这书生刘彦昌衣锦还乡,见这大汉要砸了圣象,甚是不悦,便出言阻止,却是换来了一个耳光,那大汉也理会书生要动手咋圣象,却诶路过的敖鸾看见,只是施了个小法术,将那大汉打了回去,并没有下杀手。大汉失了面子,顿时大怒,反将气撒在了刘彦昌身上,要将他打杀。
杨婵见这书生落下悬崖,微微的摇了摇头,心中不忍,将衣袖一摆,一道白云飞出,直下悬崖,将刘彦昌接住,稳稳地落了地,杨婵随即转身往圣母庙去,又自归入塑像之中。那刘彦昌落地之后,自有那山下众多百姓过来,以奇异的眼光看着他,这刚刚裁剪这刘彦昌自山上直坠下来,转眼之间便见他被一朵白云托住,稳稳落地,身上连一点点的擦伤都没有留下,叫他们怎能不觉得奇怪?
便听得其中一个百姓对刘彦昌开口道:“刘彦昌,你这小子还真是命大啊,自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没半点事。”刘彦昌正要答话,却听一旁走出一个老人,满头银发,面容苍老,便听他声音沙哑地道:“年轻人,你是阻拦那恶人砸圣母圣象才不甚跌落下来,莫非……莫非是那三圣母显灵将你救下……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啊。”一旁众人一听,也是觉得有理,都道:“是啊,是啊,三圣母一只为我等华山百姓排忧解难,不甚三圣母出手相救,那还能是谁呀?”罢了,众人皆是下拜,道:“三圣母显灵了!求三圣母保佑我等百姓世代安康!”刘彦昌也到:“多谢三圣母救命之恩,刘彦昌愿为三圣母守庙三年,以报大恩!”
欲知后事如何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章 三圣母与刘彦昌()
话说杨婵应西海三公主敖寸心的邀请,去那西海龙宫做客,二人正相谈甚欢,杨婵却是突然感觉不好,一瞬知道那华山之上有一恶霸欲砸她的塑像,心中生了怒意,急辞了敖寸心,转身出了西海龙宫,往华山而去。那塑像砸了本来没什么,其中所留的一点真灵凭这凡人兵刃自是伤不得的,但是这塑像受华山百姓供奉,其中自然有许多的香火愿力,于修行大有益处,若是破了,其中香火愿力便也散去,那便是白费了功夫,捞不到半点好处,杨婵自然不愿如此。
到得华山之时,杨婵见得一书生刘彦昌被追杀,心中生出怜悯之意,把手一挥,落下一片白云将刘彦昌托住,落到地上,自己却是将身一转,折回圣母庙去了。刘彦昌自山顶坠落却是平稳落地毫发无损,自然是心中欢喜,却也甚是疑惑,自己落地之时,脚下乃是踩着烟雾,必是仙人所救无疑,加之一旁许多村民百姓的说道,心中便信了个十成,心中很是感激,当下跪拜在地,朝着圣母庙方向,叩首许诺道:“刘彦昌情愿为圣母庙守庙三年,以报还三圣母救命之恩!”
拜罢起身,却是转身整了整不衣,却自转身往回而行,步伐轻松淡然,一旁的许多百姓顿感十分诧异,就听其中一人道:“嘿嘿,这书生,刚刚还说要在圣母庙守庙三年报恩呢,如今却是转身就走,孺子不可教也,不可教也!”又有一人道:“空口许诺,却还要发什么食言,当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啊!”
次日清晨,便见那刘彦昌带着几个工匠,上华山直往圣母庙而来,各自将手中工具放下,寻了些木条、茅草,就在那圣母庙旁边建了一间茅草屋,立了一块木牌,上书:“解忧”二字,要效仿三圣母大慈悲之心上山进香之人,都能够在此品一杯清茶,作诗相论,闲情雅致,或是到圣母庙之中打扫,如此反复。
刘彦昌所做之事,杨婵自然知晓,只是这乃是常事,也无甚不好,是以杨婵也只是看着,全当他只是还救命之恩才会如此,也不作理会。一日,杨婵又自出了庙宇,不知去往何方,至黄昏时还未回返,刘彦昌见那庙中已无他人,便进得庙中,将那炉中香灰倒去,又自打扫了一番,不觉有些困倦,便整了整布衣,席地而坐,就着一旁的石柱靠背歇息,微微闭了双眼,竟然渐渐地睡去了。
是夜,杨婵回转庙中,却见那刘彦昌在那石柱之前睡着了,但是嘴角却是挂着笑意,怀中抱着一只鞋子,看其样定是在女做一个美梦,显得有一些滑稽,杨婵心中一动,身形化作一道光华,入了刘彦昌梦中。却是见到满目桃花盛开,一片粉红,在桃树之下,有一女子正在抚琴,此人却是与杨婵一般模样,在其一旁站着一个男子,却是刘彦昌,但见其手持玉笛,轻轻吹奏。
罢了,二人随即起身,刘彦昌握住了杨婵的一双玉手,杨婵面色微微一红,与这些粉红的桃花互相映衬,微微地闭上了双眼,一双红唇微合,刘彦昌也是微闭双眼迎了上来,揽住杨婵腰间,红唇交合。杨婵在一旁观看,也是脸色浮现点点的微红,大喝一声:“你这凡人,真是不要脸皮!”又化作一道光华出去了,入了圣象,喝一声:“大胆刘彦昌!还不醒来!”刘彦昌被这一声呵斥,才自醒转过来。
循声而去,却见这声音乃是自圣母像中传出,而去那语气之中有几分怒意,顿时骇得大惊失色,急忙拜倒,杨婵又道:“刘彦昌你亵渎三圣母可知罪吗?“刘彦昌磕头如捣蒜,道:”刘彦昌知罪!刘彦昌知罪!请三圣母恕罪啊!”杨婵又道:“你既然已经知罪,我也不作处罚,但我本该逐你出去,只是如今也是晚间,你便在此,明日一早你便须下山去,三圣母不许你在此来此,你可明白?”刘彦昌道:“三圣母要刘某离去,我本该遵从,只是我许下了诺言,要为三圣母守庙三年,如今三年未到,刘某却是不敢违了诺言,落了个轻诺寡信的骂名。”
杨婵道:“你这凡人,当真不知好歹!”刘彦昌却是不再理会,直接走到一旁,寻了一处地方睡下。
次日一早,刘彦昌起来,正在将那供桌上的香灰扫去,就听得杨婵道:“刘彦昌,你还不速速离去,在此作甚?”刘彦昌笑道:“刘某昨日已经言明,三年之期未尽便绝不离去。”杨婵道:“放肆!你也敢在我面前与我顶嘴!出去!”便见得那塑像之中射出一道光华,将刘彦昌打出圣母庙去,又卷起一阵狂风,将他送出了数千里之外
。杨婵暗自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再回来。”
刘彦昌虽是被杨婵神通,御风刮走,但是却也并不气馁,徒步行了数月,又上了华山而来,正要开口说话,却又被一阵狂风卷起,依旧去了数千里之外,如此反复多次,杨婵的心中对这刘彦昌也有几分怜悯与赞赏,见他如此执着也是有些无奈,几千年冷如寒冰的心,终于有了一些动摇。
这一次刘彦昌再上山时,杨婵没有将他刮走,只是开口道:“刘彦昌,你这是何必呢?”刘彦昌却是笑道:“人无信则不立,我几人说过要为三圣母守庙三年,便一定要做到,也是
当面谢过三圣母救命之恩。”杨婵道:“若按你说,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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