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猿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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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猿道尊-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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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当有此劫,如今你败于我手,可愿皈依我佛,以消业果?”鹏魔王听得如来此言,顿时气得三尸神暴跳如雷,五气胸中乱窜,把一口钢牙咬得咯嘣作响,就差跳脚暴骂了,但是自己如今被困,自然是不敢造次,只得咬牙喝道:“如来秃驴,要杀就杀!哪来那么多废话!”

    原来,五百年前花果山七大圣杀上天宫,气势如虹,势不可挡,后来因为悟空要杀那李靖的三子哪吒,九天荡魔祖师真武赶到,以大罗散仙巅峰的修为,力压七大圣,将众人一一击成重伤,后蛟魔王自爆肉身元神,将真武逼退,悟空一人于天庭断后,其余五大妖王皆得了性命,逃往下界去了,回到花果山将一切安排妥当,便也各自散去各寻出路。

    但是妖族本来就是那些不食烟火的个路仙佛的眼中钉肉中刺,这花果山七大圣法力高强,若是躲起来静修,自可无事,但是偏偏又去闹了天宫,自然如同去捅了马蜂窝,惹得各路仙佛群起而攻之,天地之大,难容其身。牛魔王乃是太上老君的座下牛儿,有太上老君庇护,过得倒也算是勉强,但是狮驼王等人过得可就不像牛魔王这般舒坦了。

    几人身受重伤少说也要静修个几百年才能恢复,皆是东躲西藏,不见天日,六耳猕猴躲在那西牛贺洲殇刑山修行,也不过百年光景,便被那西方释迦摩尼如来发现,以**力擒拿,给六耳猕猴戴上了紧箍,欲要将之度化,使他一心向佛。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就在六耳猕猴被如来降服后不久,如来又派那文殊普贤二位菩萨,将那狮驼王,野象王与金翅大鹏王降服,收坐骑。

    想他们皆是一代妖王,乃是天纵之资,逍遥自在,但是一着不慎,却又沦为他人坐骑,听人使唤,受尽那胯下之辱,教他们怎生受得了。但是几人身上皆被下了禁法,就是想逃也逃不得,更别说是反抗了,是以一直忍耐至今。如今好容易寻得一个机会下界来,有望借那唐僧肉来提升修为,脱去束缚,可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鹏魔王虽是妖魔,但是出身不凡,遇到如此之事他又怎能不怒。

    如来闻得鹏魔王言语,却并不恼怒,道:“我以大慈悲度化世人,你乃是佛母孔雀大明王的幼弟,与我佛门有缘,我本欲教化与你,只是你依旧不能参透,既然如此,你也当寂灭一次,来世我再行度化你,超生极乐世界,善哉!善哉!”说罢,将手掌缓缓合拢,一股巨大的真元法力在如来的手掌中心,要将鹏魔王活活捏死!

    鹏魔王见状也不敢托大,拼着重伤运转全身的真元抵挡,但是以他这太乙天仙的修为又如何能够挡得住如来混元天仙教主级别的攻击,鹏魔王运起全身真元凝聚金光护住周身,却被如来掌中法力一扫,立时全部散去,起不到半点作用,就在那手掌将要握紧,将鹏魔王灭杀成飞灰之际,六耳猕猴忽的上前,一下跪了下去,连连磕头,口中道:“请佛祖慈悲!”

    如来脸色微微一沉,却将手中法术一收,问道:“悟空,你有何事?”六耳猕猴又是叩头,双手合十道:“佛祖,佛门乃是以慈悲为怀,无不可度化之人,求佛祖体好生之德,开无量大德之心,饶恕金翅大鹏王!”如来道:“善哉!”又转头将手掌摊开,问鹏魔王道:“金翅大鹏

    ,你可知错?”鹏魔王此时却是无法言语,只是将双手垂下。如来见此,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方能立地成佛,既如此,便加升你大职正果,汝为大鹏护法尊神!善哉!善哉!”

    说罢,将手一挥,将鹏魔王放了出来,金丝袈裟一挥,一道金光飞出,落到了鹏魔王身上,将他整个包裹在其中,金光散去,现出了一只几十丈高下的金翅大鹏,浑身羽毛闪烁着金光,就如那佛门的佛陀金刚一般,威严无比。就听鹏魔王仰天一声高叫,将真身一抖,化出了人形,身着金衣,双手合十,上到如来座前,躬身跪下,不语。文殊普贤见鹏魔王如此,心中有些不悦,就要出言呵斥,却被如来以眼色制止了。

    其实如来真的会杀鹏魔王吗?答案是否定的,这鹏魔王若是论起来,也当是释迦摩尼如来的娘舅,这其中却是有一段缘由了。原来,昔年多宝道人,过了封神一劫之后,叛出了阐教后,拜在了西方教祖阿弥陀佛座下,成了释迦摩尼佛,于大雪山顶灵柩洞中,坐关悟道五百年,出关之时,恰逢那孔雀精,吃人作恶,涂炭生灵。如来刚刚出关,心中自然萌生了

    一丝善念,但也不愿出手,毕竟万物生灭自有定数,纵使心中不忍,也不好插手。

    却不料那孔雀精不识好歹,竟然施展神通,张口一吸将释迦摩尼如来也一并吸入了腹中,法力运转欲要将之炼化,却被释迦摩尼于腹中施个大神通,自他后心处破体而出。释迦摩尼大怒就要取其性命,却见那须弥山上降下一道法旨,道:“汝之因果甚深,即已出身,不当杀之!”旨意简明,释迦摩尼自然知道这道法旨乃是阿弥陀佛之意,不敢违背,忙对着须弥山的方向,躬身施礼,口中诵道:“弟子尊老师法旨!”那道法旨随即化作一朵金色的莲花,直上须弥山上去了。

    释迦摩尼诵了一声佛,又转身对孔雀精道:“你吞本座入腹中,乃是大过,我本欲取你性命,然我佛慈悲为怀,以无相而生自我,乃是诸法皆空也,空即不空,你今日为我降服,可愿入我佛门,修持无量正果金身?”孔雀精道:“愿入佛门!”释迦摩尼大喜,道:“善哉!你既愿入我佛门,可得菩萨果位,我自你腹中出来,你也当为佛母,加升汝为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入我西方净土潜心修持。”孔雀大明王跪拜叩首,道:“谢佛祖!”

    如此,这孔雀大明王便登了西天灵山佛母尊位,其弟便是金翅大鹏王,故而这鹏魔王乃是释迦摩尼如来的娘舅。鹏魔王想要吃唐僧,如来自然要自己出手,不能够假手他人,虽是降服,但是鹏魔王毕竟与他如来有些渊源,自然是不会真的动手杀他,六耳猕猴出来求情,却是正好给了如来一个台阶下,便也顺水推舟,将鹏魔王放了,既将此事了结,又可彰显他释迦摩尼如来慈悲为怀,何乐而不为呢?

    如来看了一眼鹏魔王,道:“你今为我护法,便该静心体悟佛法,再勿动嗔念,一心向善,终可修成正果,你可记下了?”鹏魔王道:“明白!”那语气之中还是带有怒气。如来道:“善哉!”又对六耳猕猴道:“悟空,你自去救你师父吧,莫要耽搁了功夫。”说罢,驾起金莲与鹏魔王等人往那西天灵山去了。六耳猕猴也化作一道金光入了狮驼洞,将三藏等人救出,又往西而行,这却不提。

    轮回运转,忘却前世种种,无善无恶,无是无非,无恩无怨,无牵无挂,带走前世一切的尘埃,灵魂就如那明珠洗尘一般,不带半点的前世牵绊,以一个最为纯净的灵魂转世投胎,只是前世种因,来世结果,却是终究难逃,生灵之所以不断地轮回转生,便是为还清前世之因果亏欠,因果了了,自然可脱出轮回。轮回既是无情,也最是有情。

    清晨江南的湖面上,清风徐徐地吹着,拂动着那湖上的杨柳、细草,那杨柳如同少女的三千发丝垂落腰间,轻轻地拂动,妖娆多姿,动人无比,细草却如初生婴儿的

    细小毛发,柔软轻盈,与杨柳互相映衬,辅之以偶尔泛起点点水纹的湖面,隐隐的,有小鸟轻声的鸣叫,形成了一幅清闲、淡雅的“湖上雅景”图。

    湖边杨柳树下,一个白衣少女,静静地站着,两条柳丝垂落在她那倾国倾城打得脸颊上,那脸上似是带着微微的笑意,但是细看之下,又似乎是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湖面发呆,像是在着什么,在期待着什么,自东方泛红之时她就在此,直到夕阳西下,她依旧站在这里,看着天边的晚霞,她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轻声道:“尘世,如晚霞,真美,只是短暂的绚丽过后,依旧会归于沉寂。”直到最后一点的霞光也泯灭在天际,她才会转身离去,日日如此,这似乎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习惯吧。

    欲知后事如何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五章 轮回之中再相遇() 
话说鹏魔王三兄弟下了凡尘,阻那三藏等人西行,,惹得那释迦摩尼如来自西方灵山下来,与文殊普贤两位菩萨施展法力将他三人降服,如来恼那金翅大鹏王无礼,就要出手将他灭杀于鼓掌之中,六耳猕猴出来极力求情,那释迦摩尼如来也是顺水推舟,将那金翅大鹏王放了,自回西天灵山去了,六耳猕猴也救了三藏,又自西行,这却不表。

    轮回世界之中,一切皆是因果循环,注定而生。在这轮回世界之中的江南湖畔,一个白衣女子站在湖边杨柳树下,淡淡地看着湖面上荡漾的水纹发呆,似是在,似是在期盼,但是终究也是无果。她自晨初就一直站在湖畔,待到日暮西垂之时,天边现出了绚丽的晚霞,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晚霞的紫光落到她的脸上,映出了那张绝世倾城的脸,但是那脸上却是显出了几分落寂。晚霞的色彩渐渐被黑暗吞噬,最后完全消失。她只得轻声一叹,转身缓缓地离去。

    日日皆是如此,或许是十年,或许是二十年,亦或许是百年,依旧是不曾间断的,期盼,没有人知道她在什么,甚至没有人知道她是从何处而来,要往何处而去,的人都只是知道她会在湖畔出现而已,开始的时候,人都觉得很奇怪,但是时间一久,便都习以为常了,也没有在意。只是任那岁月流逝变迁,那女子依旧是容颜未改,似乎岁月的年轮不能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这一日,一个道士模样的年轻人,乘着一叶小舟,在湖上缓缓而来。但见他身着黑白色道袍,头上挽个道髻,腰上插着一柄拂尘,负手而立,口中高歌道:“一路不平笑苍天,一心只寻桃花源。脚下多少凡尘土,一盏清酒醉一年。哈哈哈哈!”歌罢,他似是心中极为畅快,不由得方是大笑起来,笑声狂放不惧,不似道人风范,反倒像是一个醉酒的凡夫,酒后起兴所作。但那诗中之意却是高深。

    那一叶小舟无桨撑动,却是缓缓地向前而行,必是那舟上的年轻道士所为,可见其并非是凡尘中人。但见那小舟缓缓地靠近了湖岸,那道士抬眼看去,却见一个女子在柳树下,向着湖面呆呆地望着,有些失神,他见了心中疑惑不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下了舟,他缓缓地向着那白衣女子走去。到得其近前,拱手施了一礼,开口问道:“姑娘何人?我观这湖面并无甚稀奇之处,为何你却望着这湖面出神?”

    那女子不答话,依旧望着湖面出神,偶尔眨巴两下眼睛。那道士又唤了几声,女子似乎才刚刚缓过神来,抬起头来,看着那道士,却并没有开口说话。年轻道士开口问道:“你是谁?”那女子一愣,缓缓地开口道:“我……我也不知道……”那道士奇道:“哦?人之名乃父母所起,你却不知自己是谁?”那女子微微点头,道士又道:“那,你为何在此处??”

    女子抬起头来,直视着那道士,问道:“你因何而来?为何而问?”道士道:“贫道不过闲云野鹤尓,**山水,今日行至此间,因为好奇,故而有此一问。”女子一叹,道:“我依稀记得,西天佛祖曾经告诉我,我和他打了一个赌,所以在这里等着一个人,等他为我解开疑惑,但是,我等得太久了,我不记得……他是谁了……”道士大笑道:“哈哈哈哈!等到忘记,总不至于等了好几百年了吧?”女子道:“我……不记得了……”

    那道士道:“你既然已经忘却了,又何必执着地,在此拾起前尘往事,不如放下前尘再探未来。我观你也并非是凡尘俗世之人,何必执着呢?”女子道:“放下,不放下,并非是一念之间,纵使是神仙也不过先于凡尘耳,人在红尘中,不动即是佛,佛在红尘中,一动即成人,仙亦是如此,道长岂会不知。”那道士放声大笑:“哈哈哈!仙子说得极是!贫道着相了。只是你执着的是否真的会出现呢?”

    女子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或许我再也不用再等了……”说着,她抬起头来,仰着天空:“或许……只是镜花水月吧……你说呢?”她似是在问那个道士,又像是在问自己,道士并没有答话。半晌,那女子看了道士一眼,问道:“道长即非凡人,道长道为何?”那道士道:“以我之名皆是为空,无为有为玄妙非常,便叫我玄空吧。但不知仙子之名为何?

    女子道:“我已经不记得了……或许……我本来没有名字,就如那天边的霞光一般,自无中而来,往无中而去,若是愿意的话,便叫我紫陌吧。”

    那道士道:“紫陌?好,甚好。”说罢,他转身,一步步走出,踏上了天际,乘风而行,又自高歌,道:“红尘深有千丈,入内莫念回头。踏歌而行天地,笑看世事变迁。哈哈哈!”声音依旧在不断地回旋着,但是玄空道人已经飘飘然离去了。紫陌仙子微微一笑,又站了一会儿,转身缓缓地向着远方而去。天空之中,依旧万里无云,湖面跃起了两条金色的鱼儿,溅起了少许的水滴,被阳光的热气蒸发成了气体。

    几日之后,依旧是这面湖畔,风景依旧,只是不知何时此处却是多了一座以红木搭建而成的四角凉亭,凉亭之中,有石椅石桌,石桌之上放着一个木制的古琴,那紫陌仙子生出玉指轻轻拨动着琴弦,弹奏出美妙的琴音,悠扬动听,在四周的山谷之间回旋,久久不散,偶有细听者,为之驻足品味,啧啧赞叹。或是那匆匆的过客凡夫,闻此琴声也是顿觉神清气爽。紫陌仙子一面弹奏,一面看着身边的景物,看着这尘世间的人。

    “紫陌仙子好生自在,看来是心结已解了。”一个声音传来,紫陌仙子站起身来,抬头看去,来者正是玄空道人,他依旧是踏一叶小舟而来,只是此时却不是一身道袍装束,而是一身布衣,手中摇着一把折扇,面带微笑,紫陌仙子上前施礼,心中好奇,不由得问道:“玄空道长,我上次见你之时,你乃是道士模样,为何今日却……”玄空道人笑道:“仙子不知,我辈修道之人,只存一颗本心而已,旁的皆是身外之物,上次前来度人,这次却是无事,行走尘世之间自然便要如此。”、

    紫陌仙子笑着点点头,玄空道人又道:“仙子的琴音悠扬动听,沁人心魄,想来是已然心无牵挂了?”紫陌仙子道:“心中仍是未能明白,只是我在此处等了多年,或许有些亲切感吧,故而随心而行,奏了一曲罢了。“说着,她又到石桌旁坐下又奏了一曲。玄空道人在一旁细听,却将那手中折扇一展,也化作一把古琴,弹奏了一曲。

    两种不同的琴音交织,但是他二人却是可以听得明白,玄空道人所奏的琴音,暗含了道法自然之玄妙,而紫陌仙子德尔琴音却是有些佛法经文之玄妙,但是二人却是完全不理会,只是对坐无言,默默弹奏。似是冥冥之中有所牵引,两人皆是心中一动,拨动琴铉,弹出琴音来,虽然依旧如同之前那般,却是渐渐的,两种琴音缓缓地合为一处。

    两种琴音合一,却是更为玄妙,正所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才是佛道本同源,却是被他二人无意之间以琴音奏出,一为道法自然,一为佛法玄妙,加之冥冥之中的牵引,佛本是道,佛与道皆是出自鸿钧玄门,只是各分三百六十旁门,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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