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朝9晚5- 第7部分

　　　　可我为什么笑不出来呢？我可以用它买我想要的很多的东西，很多的。

　　　　原来是场交通事故，当场就去世了。他应该是都没感觉到痛苦吧？会感觉不到痛苦吗？我不是莫莫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把那张现金支票装进大衣的口袋，我想找个地方坐坐，我累了。

　　　　那家咖啡馆，我有很久都没有来了，可它还是老样子。就像是永远停留在时间的某一刻。

　　　　我看见莫莫一个人坐在桌边，喝着咖啡。那是他喜欢的位子。他看见我向我笑笑，然后他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桌子边坐下，我也看着他微笑。

　　　　“你怎么不告诉我呢？那份保险的事？”

　　　　他只是微笑，然后摇摇头。

　　　　“那天我一直在等你，你为什么没出现？你去了哪呢？”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我。

　　　　“对不起，我把你家的钥匙弄丢了，你还可以再给我吗？这次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再不会丢了，我保证，绝对不会丢的。”

　　　　他微笑的看着我，然后低头喝他的咖啡。

　　　　“你看，我现在有了很多的钱。”我拿出支票放在他眼前“我们可以去旅游，你不是说过喜欢埃及的那些沙漠吗？我们明天就可以离开。”

　　　　他拿起支票，仔细的看着，然后又还给了我。他找服务生要了笔和纸，然后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把它给了我。

　　　　“是什么？”

　　　　*那是我的命，不是支票*

　　　　我看着他张开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可我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我又在一次看见了医院里遇到的那个男人，他无声的坐在我对面，和莫莫坐在一起，莫莫看着他坐下，慢慢的站起了身。耸耸肩膀，开始向咖啡馆外走去，他什么都没在和我说，什么都没在说起……

　　　　“想上床吗？现在！”我问那个男人，我以为我是想用一场性爱让我忘记所有的痛苦，可当我在高潮时流出眼泪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是想用这场性爱告诉自己，莫莫已经死了。

　　　　他流着汗，我流着泪。没有爱情的性，只是一潭死水，我们挣扎其中！
有爱没爱都刻骨铭心
　　　　＇阿普＇

　　　　我总会记得她那天的眼泪，我从没在床上看见一个女人哭的这么伤心。她是在想着另一个男人吧？我觉得自己在一个思念着别的男人的女人面前赤裸着是那么难堪。我穿上衣服，靠在枕头上开始吸烟。

　　　　她不该是这种主动要求男人施舍一场性爱的女人，可我们确实做了，这是事实！

　　　　我拿起自己的外衣盖在她身上，我不想看她的裸体，也许也不想看她在因为什么着凉而又生病的样子。她还是会没有人陪，还是会那么虚弱单薄。她像是睡着了，我看着她的脸，她在睡眠中还在流着眼泪。

　　　　我翻开了她的提包，拿出她的手机，把她的号码存在自己的手机上。然后我离开了她的家，我打了一辆车，去了我最喜欢的那个酒吧。我无法解释我的行为，我也懒的解释！

　　　　离开酒吧站在街上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外套还盖在她身上。

　　　　＇SALLY＇

　　　　已经有三天没有看不到他，他是在躲避着我吧！

　　　　我喜欢在星期六被他从床上叫醒，喜欢吃他做给我的每一道菜，喜欢看他脸红的样子。可我太像那类人了，太像那类喜欢亲手毁掉自己幸福的人了。

　　　　晚上回家，我知道我还是不会看见他的，可我也没想到我会在床上看见钥匙和那800元。我以为我还可以在午夜等着他回来，我以为我可以和他谈谈，就当那晚的一切都是，是他施舍给我的一场性爱罢了。

　　　　我想，我已经习惯了，习惯躺在床上等他到午夜，习惯听到他轻轻的脚步声才可以入睡。这个月我的保单买的很好，就像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顺利，可现在，VERNE离开了。

　　　　夜里，我看着他在我这里卖的那份人身意外保险，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的东西了。

　　　　“骑车的时候要小心呀，我永远不想成为那个受益人。”终于是午夜了，我终于可以入睡了。

　　　　＇DANNY＇

　　　　昨天我收到了MURRAY发给我的E…MAIL，他说他把QUEEN那几盘CD都拷在硬盘上了，现在就存在他在雅虎的邮箱，让我有时间上网存在电脑里就可以了。他说他知道那些CD现在是买不到的。

　　　　我突然想起我和他在一个音像店里发现QUEEN那盘《MadeInHeaven》时候的激情，我们当着老板和两个客人当场拥吻。那时我们是在爱的，可现在，一切都是那么遥远，可这些事我想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我突然意识到有许多事情虽然刻骨铭心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早没有了爱的成分。

　　　　我进入他的邮箱，那里除了有那些歌之外，还有一封邮件——

　　　　“我知道你一直想买《SLAMDUNK》这套卡通，你和我说过那是你最喜欢的卡通；看着那些书你就会想起高中的日子。那天我在街上我看到了，全买了下来。又看了一遍，我还是喜欢樱木，我也知道你一定还是喜欢三井。过几天你会收到包裹，也许很重。

　　　　但愿你和你爱的人都会是幸福的。

　　　　P．S

　　　　我想如果流川也会喜欢晴子的话，樱木是会祝福他们的……

　　　　MURRAY”

　　　　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包裹，的确很重，很重。对三井的喜欢也许也是刻骨铭心？

　　　　＇VERNE＇

　　　　我只找到了间很狭小的公寓，不过我已经很满意了。只有我一个人，这个空间是最好的。我打算辞职，我也没想我辞职后要做点什么。我不善于给自己做计划，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吧。昨天我去游泳了，我喜欢泡在水里的感觉。我闭着眼睛沉到水地，当我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都是蓝色的，我想起了美国一个吸毒的明星在访谈上谈他吸毒后的感觉，他说他看见了世界上最蓝的月亮。

　　　　两个星期后，MARK打电话告诉我签证已经办下来了。我希望他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粉色的天空。

　　　　＇POLLY＇

　　　　他变的更加沉默，你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里面有太多的伤感。我没有问起他那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还是习惯给他倒上杯红茶。可他那天却告诉我“给我白水好了，我不喜欢红茶。”然后，继续敲击键盘。我觉得心理难受极了，难受的说不出来。

　　　　然后他又告诉我说“他只可以做到这个月底。”

　　　　“出了什么事？”

　　　　他说没什么，只是想换换环境罢了……他说的是那么轻描淡写，我听的却是那么沉重。

　　　　“是薪水的问题吗？我可以和老板说的。”

　　　　他说不是，和薪水没关系，只是最近有点累，想休息一段时间。

　　　　DANNY曾经告诉我说，男人说累一定是和女人有关系。我也知道像他这种男人一定不会没有女朋友的，我甚至有时会想他的女朋友会是什么样子？是哪种类型呢？

　　　　从11层的楼上看着楼下的他，他是那么小，身影是那么模糊，可我还是会认出他，很轻易的就可以认出哪个身影会是他……

　　　　＇MURRAY＇

　　　　最近我变得异常的怀旧，我问自己这一切是因为DANNY吗？我竟回答不出，我什么都回答不说来。

　　　　我把《SLAMDUNK》寄给了DANNY，我以为我帮她完成了心愿，我就会彻底把她忘记。可很多事情就是那么刻骨铭心，让你怎么也忘不掉。

　　　　昨天我问WELKIN没有爱情的存在你还会记得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吗？

　　　　她告诉我说有些事情就是会铭驻肺腑，永难忘怀……

　　　　＇DENNIS＇

　　　　我去相亲了，那个女孩对我非常的满意，我觉得她也挺好。我们一起去看了场电影，她说她最喜欢的男演员是梁朝伟，很喜欢看他和刘德华的《无间道》。

　　　　我突然好奇的问她如果你爱的男人是同性恋你要怎么办？

　　　　她看着我，笑笑说，如果他和梁朝伟一样帅的话，她不会介意。

　　　　原来是这样呀……
夜晚的故事特别多
　　　　＇VERNE＇

　　　　坦白说，我是比较喜欢夜晚的时光，白天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太过清晰了，我宁愿生活像夜晚的景物一样，有点朦胧，有点模糊，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弥漫在烟雾中。

　　　　不用工作的感觉也不是像我想象的那么惬意，也许我是麻木了所有的感觉。我赖在床上已经两天了，可加起来睡眠的时间也就那么几个小时，我总怕我会在梦里再看见SALLY的身体。

　　　　我总说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些人就会突然闯入你的生活。昨晚，我在一间非同性恋酒吧看到了MARK家的那个男孩，那是个可以留下你绘画作品的小酒吧。我看见他把红色的颜料涂在手上，在纸上随便拍着。

　　　　“你是在模仿抽象派吗？”我站在他身后不自觉的说了出来。可，现在我完全后悔我当时为什么会这么多话。因为他现在正侵占在我的床上，已经有整整15小时了，他就一直这么睡着。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我只好睡在地上，因为房间里连他妈的一个沙发都没有。

　　　　他昨天没理睬我的话只是说，我喜欢印象派的作品，我也从不模仿！

　　　　可当我离开酒吧走到摩托车旁的时候，我却发现他就站在我后面。我把钥匙插进摩托，我没打算招惹他，可他突然跨在摩托上说要我送他一段。他根本就不是在询问，他的那个语气根本就是在下命令。被男人抱着腰身，我没有不适的感觉，我只是觉得他抱的太紧了，让人有点难受。

　　　　我问他是哪个学校的，因为他的样子确实太像学生。他没回答我。所以当我把车停在路边的时候，他问我，你就睡在这么？我对他大声喊，你他妈的去哪？不说就滚下车。

　　　　“去你家行吗？学校现在已经关门了。”

　　　　“哪个大学，还是高中？”

　　　　他告诉了我一个大学的名字，不过我现在已经忘记了。

　　　　“谁让你在酒吧呆到这么晚。”我奇怪我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了。“你父母家在哪？我送你去。”他说了一个城市的名字，我知道坐火车也要四五天吧。

　　　　“送我回父母家，还是去你家？”

　　　　我没有理他，启动了已经熄火的摩托……

　　　　＇WELKIN＇

　　　　昨天晚上，当我再次坐在那个咖啡馆，却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就像是连咖啡的味道也变了。今晚这里只有两个客人，就是我和对面桌的那个女人。她一个人坐了很久，也不像等人的样子，最奇怪的是她拿了一本《SLAMDUNK》在读。

　　　　在咖啡馆里读这种书的人我到是第一次看到，书皮上的流川枫用一双冷冷的眼睛看着我。我也是看过这套漫画的，上学的日子，打篮球的少年，记忆里的东西都是让人怀念。我还是最喜欢那个三分球的射手三井寿，可我却总也无法说清原因，也许喜欢就根本不会有原因？

　　　　那天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外衣盖在我身上，其他的一切就都没什么不同了。那是件穿在身上让你感觉挺舒服的外套，香水和香烟的味道时隐时现。

　　　　对面桌的那个女人看的很投入，我想这套漫画也许对她有点特别的意义吧？还是她也在那几个篮球少年的身上看见了自己远去的青春呢？

　　　　是呀，我现在27岁，我看这套漫画的时候和三井是同岁的。17岁是多好的年龄，我不觉得它会像人生一个雨季，它是充实的，虽然高中的功课一直是沉重的，可比起现在的生活，那里有太多的热情和期望。我变得衰老，而《SLAMDUNK》里面那些篮球少年却永远都只是16、17岁的年龄，永远鲜活。莫莫也会像那些少年一样永远鲜活……

　　　　那个女人抬起头，向我看了看，就像是在深夜里两个同样寂寞的女人顷刻间读懂了彼此的心。

　　　　＇阿普＇

　　　　我一个人呆在影楼里面，已经深夜11点了。我今天突然不想去酒吧，也不想回家，我说不清我到底想怎样？我卖了个盒饭却又没什么胃口。我一个人坐电脑前，玩着那个很无聊的蜘蛛纸牌的游戏，一遍、两遍、三遍……

　　　　我打开手机，看着电话簿里她的名字，‘匿名者’！

　　　　是呀，我的确不知道她的名字，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人的名字是挺重要的。

　　　　我不承认她对我有任何吸引力，我见过很多漂亮的女人，和她们比起来，她不是太平常了吗？可我却想给她打个电话？可我马上否定我的这个念头。然后，我一口气吃光面前的盒饭，我没想到它的味道会这么合我的胃口。才5元的一个盒饭味道竟然这么好？我是饿了吗？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给我自己刚才的那个想法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解释，那就是，我要拿回我的那件外套，那是件穿在身上让你感觉挺舒服的外套，而且同样的昂贵！黑色是我喜欢的颜色，我为什么要把它丢掉，它是属于我的。

　　　　这时有辆蓝黑色的摩托疾驶而过，我突然想起我第一次骑机车的情景，记忆里的东西都是让人怀念……

　　　　可我现在却在一天天的走向衰老！

　　　　＇DENNIS＇

　　　　昨天下班，我和那个女孩又见面了，也许肯德基很适合培养这种相亲男女的感情。因为我听的出旁边的一桌又是一对相亲的男女。

　　　　男人开始介绍自己的喜好，又讲了几个无聊的笑话，女人笑笑，然后问了男人几个心理测试。我觉得挺无聊，可我不也是在做着同样无聊的事吗？

　　　　那个女孩和POLLY一样有双大大的眼睛，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一见面就对她有点好感的原因。

　　　　她说她只喜欢吃薯条，厌恶所有的汗堡和碳酸饮料。所以我买了5袋薯条放在她面前，给自己买了一红茶。她讲了她上学时的故事，我也给她讲了我的一些经历，我说不清那里不对，一切好象都是挺和谐的。我不讨厌她，她也挺可爱，那然后呢？结婚吗？没有波澜的爱情就是这样的吗？然后一起生活，我们也许会有个孩子，也许还会养条狗，可然后呢？一直就这么生活着，直到有个人死去？

　　　　我想起了那句伤感的话“所有的悲哀都缘自爱情，故事的情节也许你不必提起。”
故事、火锅、电影、外套
　　　　＇VERNE＇

　　　　我躺在地上，已经是下午3点了，可我不想起身，虽然躺在地上的感觉挺让人难受。我刚才小睡了一会儿，奇怪，我没有做噩梦也没有感到头痛。我看着屋顶，也许我的性格中还是有那么点宿命论的东西，我总是愿意相信每个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都会预示着什么，就像那晚出现的那个男人，虽然现在我觉得他不过就是一个幻像，一个记忆里的碎片。可我仍怀念和他一起的那个晚上，那些满含欲望的撕扯！

　　　　现在，我坐起来，我要把赖在我床上的那个男孩叫醒，我要让他滚出我的房间。

　　　　“喂，我饿了，我想吃点什么！”我没想到他也醒了，我极度讨厌他这种命令的口吻。

　　　　“那你就出去吃，我没责任照顾你。”

　　　　他没理睬我的话，继续躺在床上。

　　　　“监狱的生活是怎样的？”他问。看来他真的相信了MARK的那些话，我是个刚从监狱里出来的人。

　　　　“起码，不会有人赖在你的床上不走。你是不是该回学校了？”他从床上坐起来，爬下床，我以为他会穿上衣服离开，可他却又躺在了地上，躺在了我旁边。他离我那么的近，连我的脖子可以感觉到他鼻子里呼出的那些暖暖的气体。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喜欢同性的？”他问。

　　　　“我没义务回答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