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我没有洗澡，身体上也许依旧还留着那些咸腥的体液，不过这让我觉得真实，你知道，我要得就是真实。
可，她怎么会在这？她怎么会在这？她靠着门坐在地上，一脸通红，那些空的啤酒罐倒在地上，才3罐啤酒怎么就醉成这样？我蹲下，叫她的名字，可她只是转过头继续的睡。
我让她滚出去，她就想到来这里吗？这个地方？莫莫的家！我发现自己正在看着她笑，可那些笑容即悲哀又苦涩，刚才抚摸过那个女人的手指现在却停留在她的嘴唇上。那些吻？我不敢再继续触碰。
我打开门，把她抱进屋放在床上，她就躺在那些满是灰尘的床单上。这张床她一定是睡过的，我知道，他们是上过床的！我还记得，我还有印象……
***
“我昨天把那张碟忘在你这了！”我看着莫莫拉开门，他只穿了条裤子，赤裸着上身站在我面前。“在里屋吗？我自己拿好了！”我想他应该是刚起床。
“喂”他拦住我，“明天我给你，现在不方便！”
“不方便？”我愣了一会儿后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笑着说“女人？有女人在！”
“走吧，明天我给你放在你的信箱里。”他推我出来。
“喂，我不可以认识吗？”我有点好奇。“让我看一眼！”
“走吧！我知道你很忙的。明天我们再联系。”
“连电话也不可以打，你也太投入了吧？不过是女人而已。”我看着他笑着摇头。“你不应该这么认真的……”然后我被他温柔的推出来。
“阿普，是上次我和你谈到的那个女人，我们刚做完……”他靠着门说。“还是明天再聊吧！”
我注意到他身体上还粘着汗，我问他“达到你的目的了？你满意了？”
我记得他听过我的话，侧着脸，喃喃自语的说着“满意？”我还记得他最后的笑容，可！转天，他死了！我们再也没有办法联系。他说的明天究竟是哪个明天？
***
是呀，那天在这个床上的女人就是她吧！我伸直自己的手臂膀，我让她就这么躺在我的手臂上，就像那次一样？可，我知道什么都不会一样的，什么都不会的。
这是莫莫的房间，和他上过床的女人却和我躺在一起，躺在这些灰尘中……他死了，他为什么会死呢？我抽回手臂，坐在她旁边开始吸烟。如果他还活着，他知道我和他喜欢的女人做爱？他会说什么呢？他还会对我微笑吗？还会问我‘那给予你幸福了吗？’
我摸着她有点干裂的嘴唇，他也一定曾吻过这个地方，可我也吻过呀！那些吻呢？它们有区别吗？有吗？
我想不到会是他 4
＇VERNE＇
深夜，我坐空旷的地铁里，这节车厢除了我仅仅就有3个人，一对正在热吻的情侣，一个看上去显得那么寂寞的女人！我转过头；我不想看任何人在我面前亲吻；可这一系列动作再一次牵动脖子上那个特别疼痛的地方。
我下意识用手指摸着自己脖子上那的地方，我在镜子中看见的不是吻痕，而是牙齿的印记，而且那里的皮肤上还泛着血丝。那天我们在床上做爱，他那么使劲的咬我？
***
我坐在电脑前，心不在焉的看着那些在我的鼠标点击下不停变换着的网页。
“经理打电话说，他今天不来了，有什么重要的文件传真给他看。”秘书小姐又在重复着那些话，我发现自己看看她，却在叹气。已经好几天了，SPENCER都一直没有在公司出现，自从那个男孩悄声的离开后，为什么他总是可以悄声无息的离开我？
转天上班，我就没看见SPENCER。我本来苦恼的厉害，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因为昨晚我和他的那个男孩在做爱！可，他连让我面对着他内疚的机会都没给我，已经好多天了，我没有看见他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没有看见他那些总让我迷惑的表情。
而我打给那个男孩的电话也全是用户已关机的声音，他怎么了？他们都像是都消失了，可，没有，秘书小姐说SPENCER给她打过电话。
他们在吵架吗？在争吵？为了？为了他那天的夜不归宿？还是为了？为了？他看到我在那个男孩身上留下的痕迹吗？我又在叹气！他们会说分手吗？他会再回到我身边？我想到他那些紧紧的拥抱，我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厉害，可我却害怕再继续想下去，我害怕！
***
我望着地铁外漆黑的一片，我觉得不安，我害怕！他怎么了？电话依旧是关机的声音。
我坐在俱乐部里，寂寞的一个人喝着啤酒，我转头看见两个男人正在很亲昵的聊天，他们脸上都泛着微笑，可我笑不出，怎么也笑不出，我不快乐，怎么也不快乐！
我灌着啤酒，我突然觉得快乐不快乐也许和我是不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没有多大关系，就算我是个他妈的正常的男人，我也会觉得不快乐。我就会是那种不快乐的人吧？我看着手机，我告诉自己这是我最后一次打给他，如果还是关机的话，我绝对不会再打了，绝对不会了！因为他已经和我说过‘对不起’了，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明白！
“喂……”在几声苍凉的铃声后，有人回应了我的呼唤。“喂……”
“VERNE？”对面的发出惊奇的声音“VERNE……”
我僵在那，是SPENCER，不是那个男孩！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挂掉电话。
“怎么了？”他不停的询问我。“出事了？VERNE？怎么了？”
“你说话呀，你在哪？这么晚了……你说话！”可我可以和他说什么呢？我找的不是他，不是！“VERNE，怎么了？你喝醉了？你在哪？”
“JONES，啤酒。”另一个男人坐在我旁边的位子上，他叫酒保的声音大到SPENCER也听得到。
“你在俱乐部！别关手机，我已经到楼下了。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我无奈的关了手机，我没什么和他说的，他怎么会这么关心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和他有什么关系？我把钱拍在桌上，再去趟卫生间，我就会离开，我不想见到SPENCER，我想那个男孩！
卫生间里的灯光昏暗，两个男人靠在一起吸着烟，当我走出去的时候，我听见其中一个男人说，我们分手吧？
我发现自己站在那，我很想听听那另一个男人怎么说，可我等了很久，什么声音都没有，我转过身，他们依旧是那么靠着！分手？他也意识到他不是属于他的吧？
我摇晃的走出俱乐部，从那次揭穿那个神秘男人后，我再没喝醉过，因为我总觉得再不会有那个肩膀让我靠了，他不会再出现了。他是如此的害怕我知道他是谁！我掏出口袋里的那颗蓝色的星星，我使劲把它扔到远方“我们也分手吧！”，你也不是属于我的。
一辆汽车急停在我面前，我认得它，SPENCER！
他跑过来，喘着气，摇着我的肩“VERNE……”我迷惑的看着他，他的头发是湿的，他上身只穿了件T恤，而且穿反了，下身是条格的睡裤和拖鞋！
“你不冷吗？”我问他“今天最低的温度是3度！”我怎么会和他谈天气？我？
“VERNE……”他咬着自己的嘴唇，看了我很久，然后他说“上车！”他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我就被他拖到幅驾驶的位置上。
我坐在那，我想问他关于那个男孩的事情，他怎么样了？可，我却告诉他“我和他做爱了……”他转过头向我露了个短暂的笑容说“我知道！”
他知道？他知道！我看着他，我以为他？我以为他会？那个男孩向他坦白的吗？原来是这样！哦，不，也许就是他批准他去用性来和我说对不起的，还有那些眼泪，原来就是他妈的这样呀！我推开车门，我不能再坐在这里了，我不能！
“VERNE……”他把我拉回来，他按着我的手腕，按我在位子上！我拼命的挣扎，我骂他混蛋，我让他放开我，可他只是那么平静的看着我，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腕。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累了，没力气了，我告诉他，放开我，我不会走了！
他放开我的手腕，看着我；然后开始轻轻的摸着我脖子上的那个伤口，“还疼吗？”
“他怎么了？告诉我，他怎么了？求求你，SPENCER，求求你！”我觉得我的声音已经变得不是我的了，我竟在哀求他！
他咬着嘴唇，开始用手抚摸我的脸，手指就那么一遍遍的滑过我的眼眉。然后，他凑近他的脸在我的脸，深深的吸着气，“VERNE，我每次看见你……我的心都荡的厉害。你知道吗？我多想可以离你近一点，你知道那感觉像什么吗？渴望拥有一个人的感觉？你有过吗？”
拥有？我看着他的脸离我这么近，他抱着我，抱的那么紧，可我却感觉到疼，疼，太紧了！过了很久，他放开手，启动了汽车，这个时间街上只有那些耀眼的街灯，剩下的什么都没有了！
“你会明白的，所有的一切你都会明白的！”他的声音也不像他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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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到会是他 5
＇VERNE＇
SPENCER让我坐在沙发上，我就坐在那。可这沙发的感觉让我太难受了，我曾经被他用皮带捆着双手就压在这个东西上！可我没有让身体离开它，我很安静的看着SPENCER放了杯咖啡在我面前。
我也没有拒绝他就这么紧贴着我的身体坐在我旁边。我只是在用眼睛拼命的在搜寻，搜寻这房间里一切属于那个男孩的东西，可，我没有看见任何的东西，任何他住在这里的痕迹都没有。
“VERNE……”我转过脸看着他，我感觉到他正在用手摸我脖子上的那个伤口，“很疼吗？”
“他在哪？你要让我明白什么？”我忍受不了他再这么肆虐的触碰我的身体，可他的手却还没离开我的脖子，它们还放在那。可他像是在突然间变得那么悲哀，他站起身，走到音响前，按下了播放键。然后又坐回到我身边，“VERNE，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东西。”然后他没再和我说一句话！
……SPENCER……
是那个男孩的声音，是他。
……我今天和VERNE做爱了，你会生气吧？我知道你会的。……
***
我站在超市外，我正玩着我手机里的游戏，我从没觉得21点这个游戏是这么有意思。是冬天了，很冷，我穿着厚厚的棉衣带着围脖站在这，他让我在这等他，我就在这等他！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他把购物车推到我面前“有你最喜欢的宝矿力。”我看着他向我微笑，可我自己却没有给对面的他任何表情。
他把宝矿力递到我面前，于是我眼前的一切就开始间都变得恍惚了。是在一个晚上吧？对，是在一个晚上，他把我从俱乐部里拽出来，把我拽到他车上，然后就对我大声的喊“那个男人是在他妈的占你的便宜，白痴！”
我看着窗外，没搭理他。占便宜？我有什么便宜？
然后我又坐在那个沙发上！我不想来这个地方，不喜欢那个地方。他为什么总是要让我想起那些事？我不想记起在这个房间发生的任何的事，我不想。可，我记得，那个男孩的声音仿佛又出现在我的大脑中。
***
“……可你不是为了我生气，我知道……
他轻笑了一声……你得不到他，我可以，我可以让他和我做爱，我可以，你很难受吧？……然后，我听见了他抽泣的声音，真切得让我难受……其实，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这么对你，也不想这么对VERNE，他不该受到伤害，谁也不应该……”
***
我离开沙发倒在那张我同样讨厌的床上，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谁占我的便宜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总让我感觉他是在关心我？他为什么要让我觉得他在对我好？我不需要他的关心，不需要别人对我好，我谁的关心都不需要！
我对他大声的喊“SPENCER，我讨厌你，你他妈的特别的讨厌！”可他却坐在床边对我说“先脱了大衣吧，你会感冒的！”
感冒？他又在说这种我最最讨厌的话，我极度讨厌他这种温柔的语气。我坐起来靠在床头，“你是想和我做吧？对吗？”他站起来，愣在那，皱着眉呆呆的看着我。
“SPENCER，你是想和我做爱吧？对吗？你要的就是这个？”我重复着我的话，解开大衣“反正这种事和谁做不是一样。”我从没想过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我知道，没有人在乎我，谁也不会在乎我和谁做的。可我没想到这句话换来的是一个很疼的耳光！我感觉自己的脸发烧一样的热伴着疼。
“VERNE，对不起！”他跪在我身旁，摸着我的脸“对不起……”
可？对不起？对不起？怎么又是对不起？这是他第二次和我说对不起，第一次是在他强迫我做爱之后说的对不起。不，我想的不是这个！对不起？这三个字让我那么熟悉？还有别人也和我说过对不起的，谁呢？是谁呢？对，他也说过这样的话，然后他的声音就又一次在我的大脑中响了起来！
……SPENCER，我们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吗？像以前那样爱？不可以吗？我爱你呀……
他几乎是在哭着诉说着爱，他爱他，他说的那么坦白。其实我早知道，我知道的，可我还是觉得自己心里难受的厉害，他爱他，我早知道呀！
***
我还要听吗？还要听下去。我转头看着SPENCER，“我……”我想和他说，关掉录音机，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什么也不要知道。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他拉我在他的怀里，我觉得自己在发抖，“VERNE，我爱你……”爱？爱？那个说着爱的声音？是他在说着爱吗？我想推开他，我要去找那个播放着这可怕声音的按钮，我要关了这个机器，我不要听。可我依旧只是坐在那发抖，在他怀里发抖！
可，所有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了，哦，不，也许不是所有的。
那个男孩走了，他那天和我做完爱就走了，在磁带里他说什么都没意思，没有爱你的人，生活没有一点意思。他说这里再没有他爱的人，他爱的人再也不会爱他了！他没有留下任何目的地的线索，SPENCER那几天没有在公司出现就是一直在找他，学校的同学他也都问了，什么线索都没有。他走了，他去了哪？我以为会是我先离开的，我以为他们会在一起快乐的活着，我以为，我甚至已经参加雅思报名的考试了，可，却是他先离开的。
我也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使劲的咬我的脖子了，他是在恨我，他竟是恨我的。他不爱我，他恨我，那么恨。你也想听听他是怎么说着那些恨的吗？
……我吻了他，拉他压在我身上，他做了！可，你为什么不可以和我做？SPENCER，你为什么不可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像以前一样？你不爱我，你再也不会在和我做了？你知道你对我说让我回到他身边时，你告诉我他还在爱着我的时候，我是多么难受吗？……
……你喜欢他，对吗？现在的你喜欢的是他不是我，对吗？……
然后我就听见他的哭声，喘气声，都那么清晰！
……我恨他！可我不应该恨他，我爱过他，我爱过他呀，如果你不出现，我会一直那么爱他，我喜欢那些和他在一起的紧紧的拥抱，可，曾经那些紧紧的拥抱也是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