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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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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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塌西北倾
地陷东南崩
魂飞九天外
心坠深渊中
一场惊心动魄的人间惨剧就这样在这里发生了!这时天突然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
凌云飞和苏雪兰从舞厅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夜。
“苏老师,还真没想到你的舞跳的这么好。”凌云飞问道。
“刚来时也不会,后来才跟她们学的。”
“多好的夜晚啊!咱们能不能再转转,别辜负了今晚这大好夜色。” 凌云飞看看天空感慨地说。
“随你吧,反正明天是星期天,睡过头了也不要紧。”两人沿街边走边聊着。
“哎,苏老师你爱人在老家吧,怎么没见他来看你?”
“是的,他在老家,不过我们两年前就已离婚了。”
“对不起,又提起让你伤心的事了。”
“没关系的,唉,我是嫁错了季节!他叫沈西蒙,最先是县木制品厂的一个小木匠,后来厂子停了,就去龙县海子镇开了个电器商店,也没干出点啥名堂来。前几年国家提倡市场经济,开放搞活,他就自己办了个木器厂当起厂长来了,开始生意还可以,但他却不思进取,整天喝酒、打牌不说,又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在了一起,看在孩子面上我劝过他多次,可他就是不听,后来又和一个山里的姑娘搞上了,听说还有了孩子,那时我在阳县凤鸣中学任教,为了这事我们闹过几次,没办法就离。后来因在学校内部出了点事情我就应聘到这来教英语了。”
凌云飞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原来苏雪兰还有过怎么一段坎坷的经历,难怪学生说她“冰铁!” 
“噢,是这样,那你们的孩子呢?” 凌云飞问道。
“孩子在龙县我爸妈带着。哎,凌老师怎么光听我说,谈谈你吧,听说你还没女朋友?”
“唉,我这几年跑来跑去的,事没干成,把婚姻也给耽误了,有一位我在中学时的女同学,我没上大学前她帮过我许多忙,我们感情一直很好,可是后来她却……”
“快说呀!她怎么了?”
“她失踪了。”
“怎么失踪的,你没找过她吗?” 苏雪兰吃惊地问道。
“找是找过,可就是没找到,听说是去了南方,我去过她家,据她父母说她走后还给家里寄过几次钱,可不知是什么原因总是不留具体地址,她父母还以为她到南方找我去了。”
“那可怎么办啊?”
“唉,慢慢找吧!不过我一定得找到她!”
“凌老师,你也别心急,我们一起找吧。”
“谢谢!”两人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场大雨过后,灵山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被这场灾难夺走的生灵却再也无法复苏。风袭过的树叶让雨水粘在了地面,山洪淹没过的凹地,现在已是一片淤泥。灵山村被一层强大的悲痛笼罩着。在猪娃堂兄一坏家的窑洞里这种气氛更是浓郁,没了主意的“坏”蹲在墙角低头不语,“坏”媳妇坐在炕边拉鞋底边唠叨着。
“你倒是说话呀!猪娃死了这么多天了,人家村里人都在议论,你在外边连个屁都不敢放,难道说猪娃兄弟就这样白白死了不成!唉,猪娃那瞎眼的娘又要遭罪了,前两天她不吃不喝的,要不是芳芳没黑没明的照顾,没准也随猪娃走了。” 
“你叫我跟人家怎么说,猪娃是狗咬死的,又不是谁故意杀害的。再说四海一气之下把那只狗给打死了,人家那只狗可是花了好几百元从外地买来的纯种狼狗。”
“好啊!你这个窝囊废,猪娃好歹是你的堂弟啊,你兄弟的命就值人家的一条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事不能全怪四海他们,谁知道狗那晚上能把链子挣开!”
“你去找孟达,看他怎么说,他可是咱村的村长呀!”
“唉,他还能说什么,我上午找过他了,他也很难受,他说出了这事那天闹房的人都有责任,可追究起来就难了,法不责众啊!”
“那可不行!他孟达一个法不责众就完事了?”
“ 不过,他说这事村上是不会不管的,他们要经过研究后再作处理。”
“唉,咱村的事你不是不知道,一研究不知又要到牛年马月?”
最近灵山村唯一感到快乐的人就属村长孟达了,此时他正在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喝酒,妻子由玉兰走了过来:“村里最近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思喝酒!”
“大事还不止一件!我告诉你吧,咱村今年要成为全镇计划生育模范村了,前些日子沈干事专门来咱村搜集材料、总结经验。猪娃那事吧,虽然他死的有点冤枉,但可不完全算件坏事。”
“什么,猪娃怎么说也算是你一个堂兄弟吧,你怎么说他的死还算件好事?我看你是让四海那两瓶猫尿给灌糊涂了!还当村长呢?连一点阶级感情也没有!”
“不光是两瓶,你不是收下了人家1000块钱吧,我说你们这些女人就知道和男人睡觉,别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阶级感情,你是什么阶级?而他又是什么感情!这些日子我帮了他们多少忙,可他们两口子连看也没来看过我一次。就猪娃那个个头,那个模样,真的能守住芳芳那如花似玉的洋媳妇吗?芳芳迟早是别人的,与其当一辈子缩头乌龟,还不如早死了算了,省得活受罪。”
“屁话,好死不如赖活着!猪娃死了,他那瞎娘谁管!”
“再说村上也没有亏待他,用了最好的柏木棺材,光埋人就花了好几千块!不过这事已经出了,谁也没有办法,咱总不能光顾死人不顾活人吧,这次我要通过这件事把村上那伙年轻人好好教训教训!看他们以后谁还敢乱来。这也叫整顿秩序、维持治安吗!”
“我知道你心里那个小九九,你一整治他们准得送礼。”
“就是不整治,该送的也得送!”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这不是来了吗?开门去!” 孟达得意得道。由玉兰开了门,贼猴提着礼品进了屋。
“哟,是贼猴大侄子。”
“孟叔在吗?
“在,他在里面,快进来。”
“是贼猴,坐吧!”孟达坐着答道。由玉兰在忙着到茶。
“孟叔,我这事就全靠您了。”
“我说贼猴啊贼猴,让我怎么说你啊?闹房的那天晚上我听说是你出主意,让那伙人把猪娃从洞房中拉出去的。”
“可我并没让他们把猪娃关在四海家呀!”
“可猪娃如果不出洞房的话,能出后面这种事吗?就你那一句话,要了猪娃一条命你知道不?当然了,这责任也并非是你一个人的,这些村委会还要作进一步的调查的,如果真的触犯了法律,我们会按政策办的。”
“孟叔,这500元您先收着,您放过我,这次以后我会好好报答您的。” 贼猴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来。
“我说大侄子,这你就见外了,让你叔办事就办事,还送钱来干什么?” 由玉兰在旁边插道。
“这怎么行呀,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贼猴啊!大叔告诉你,做事和做人一样要实在,要专心致志,如果思想跑了锚,样样工作干不上去!” 孟达边推辞边打着官腔。
“孟叔,您教导的好,我回去一定好好做事,好好做人,这是让您给我疏通关系的,好了,我走了,不打搅您了。” 贼猴说完后把钱放到桌上就出门走了。
“怎么样,我还行吧!” 孟达又得意了起来。
“你可真是个老滑头!” 由玉兰指着孟达的额头道。
第十四章
    巴掌大的灵山村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些天几乎成了村民们议论的主要话题。这天秀娥正在店外出摊,“坏”媳妇走了过来:“出摊了秀娥?” 
“哟,是“坏”嫂啊,你这是从哪儿来呀?”
“早上没事看了看芳芳,唉,你说这苦命的媳妇,还得整天伺候个瞎眼的娘,刚结婚就守寡,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自己已经这样了,可人家芳芳还是接替猪娃每天给隔壁七十多岁的宋大娘挑水。”
“唉,真是好人多遭难啊!听说猪娃结婚为办酒席卖了家里几包麦不说,还欠人家1000多块钱外债,靠她一个女人家可怎么还啊!” 秀娥同情地道。
“可不是嘛!按我说这事村上应该管一管。”
这时快嘴突然走了过来:“谁说人家村上不管!”
“哟,是快嘴兄弟,我看你不光是嘴快,耳朵也尖,我们俩在这说话你老远就听见了,快说今天又有什么新闻?” 秀娥招呼道。
“村委会已经开了会了,而且对那天晚上闹洞房的所有男人都不同程度的罚了款,最多三百,最少五十,据说能给芳芳一千多元。知道不?” 快嘴道。
“真的?” “坏”媳妇问道。
“真的,我快嘴的消息还会有假?不信你去问问你村长表哥!” 快嘴道。
“这回可好了,猪娃娘的病就有钱看了,芳芳的债也不愁还了。”
这时,二怪提着一个空塑料袋子和一杆秤唱着走了过来:“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照亮了我……”
“哟,是二怪呀!你刚才唱什么?什么一把火,你可不敢乱来,听说放火可是犯法的事啊!” “坏”媳妇道。
“嫂子,人家那是在唱流行歌曲。” 快嘴解释道。
“什么流行曲,我可不懂,哎,二怪,又照顾秀娥生意来了?” “坏”媳妇道。
“我,我想喝一两烧酒。” 二怪有点不好意思。
“真是一物降一物,二怪平时话那么多,一见秀娥却没话了。” “坏”媳妇又道。
“不是没话,人家的生意本来就火着,还能用得上我照顾?”二怪道。
“给,酒鬼,一两,喝去吧!” 秀娥在一个小碗里打了些酒端给了二怪。
“胖嫂,来包烟吧。”快嘴这回才记起了买烟。
“软猴王?” 秀娥问道。
“平猴,我那水平能抽上平猴就不错了!怎敢和人家二怪比,你瞧瞧人家二怪哥:
‘早上一杆秤
空手逛集镇
晚上一沓钱
半天数不完!’  ”
“二怪大哥,现在是咱村的有钱人了。” “坏”媳妇接着道。
“好个快嘴,我那点投机倒把的生意,让你这么一说还真像回事了!” 二怪又道。
“什么投机倒把,那是过去的说法,现在改革开放了,这叫搞活经济,你没听说过现在全国的形势吗?十亿人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在寻找。知道不?” 快嘴进一步道。
“说实话,自从分了地以后,生活是提高了,可这一搞活,钱是好挣了,可物价也上去了。” 秀娥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是全国总动员,大家来搞钱,工农兵学商,一齐整中央,人家中央也不怕,给你来个大涨价,看以后谁还再敢胡裂瓜!知道不?” 快嘴的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寂寞的天空吹起了伤心的风,门前那颗石榴树在伤痛与孤独中不停地摇摆。落叶像秋天的泪似的洒落得遍地都是。芳芳拿着扫帚吃力地扫着,扫着……
她突然听到有孩子的叫声:“妈妈,快点走,要不就迟到了。”
芳芳心头一震,抬头看见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正拉着妈妈朝学校方向走着。看着小男孩那天真的背影,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幻觉:
那不是小宝吗!她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小宝,小宝……”
她终于抱住了小宝,小宝使劲地抓住妈妈:“妈妈!妈妈!我可找到妈妈了!妈妈,小宝再不跟别人去了,小宝要在妈妈身边长大,要好好伺候妈妈!”
内疚与阵痛又一次撕裂着芳芳的心,她紧紧地搂住小宝:“小宝!都是妈妈不好,妈妈再也不会离开小宝了!小宝!小宝!我的小宝……”可突然怀中的小宝却变成了凌云飞——
“云飞,怎么是你!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让我找的好苦啊!”
“芳芳,以后咱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凌云飞轻轻地道。两人紧紧地搂在了一起。
人生如萍
聚散无常
朝朝暮暮在灵魂深处盼望
望穿秋水
没有归期
风风雨雨中相思比梦还长
这时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喊:“芳芳,芳芳!” 芳芳这才缓过了神来。然而双手紧紧抱住的却是那把扫帚。
“是村长,您这么早上哪儿去?” 芳芳用手擦了擦眼泪道。
“上哪儿去?大哥是专门找你来的。”
“您有事吗?”
“当然有事,走咱们进屋说去。”
“有事您就在这儿说吧?”芳芳拒绝道。
“这儿怎么能行?”说着摆了摆手,芳芳心事沉沉,不情愿地和孟达一起走进了院子。
两人刚走进院子,就听见猪娃娘从后院传来的声音:“媳妇,是谁来了?”
“娘,是村长。”
“是我,您的大侄子孟达。”说着走进了芳芳的房间。芳芳给孟达倒茶。
“村长,您喝茶。”
“我刚才进来时看见你养的那几头猪,还长的不错!”
“已几个月了,挺能吃的。”
“哎,芳芳你在缝纫机上放那么多衣服干嘛,都是新做的吧?”
“这都是给别人加工的,我以前学过缝纫,这几天闲也是闲着做些活,挣个小钱,好给我娘看病。”
“好!像个过日子的!芳芳,大哥今天给你送钱来了,这1000块钱你拿上,过日子总要花钱吧!”孟达将一沓钱塞到芳芳手里却攥住芳芳的手不放,芳芳使劲抽出手来,孟达却一下子楼住了芳芳。
“干什么你,放开我!”
这时贼猴婆娘翠翠突然出现在门口:“哟,村长也在这里,芳芳,我那马夹做好了没有?”
“是翠翠嫂啊,快进来,你那马夹我昨晚刚做好,还没来得急钉扣子,你坐会儿,我马上给你钉。”
“不急,芳芳,我下午来取好了,你们忙吧,我走了。” 贼猴婆娘看村长有些尴尬就知趣的出去走了。
“那也好,下午前我一定给你做好。”
贼猴婆娘走了出去,芳芳把钱塞给孟达。
“孟村长,这钱你拿去用吧!我不能要!你走吧”
“芳芳,你弄错了!这钱不是我给你的,是咱们村上给你的,猪娃走了,大家都很悲痛,村委会研究决定拿1000元补贴你一下,我就给你送来了,收下吧,这可是咱全村人的一点心意。”
“谁给的我也不要!我芳芳有手有脚的,不需要什么人来可怜!”
孟达讨了个没趣只好拿着钱走了。
傍晚,娜娜美容美发店内的生意仍十分红火,四个理发师正在大厅里给客人理发,按摩室门开着,两个按摩小姐在给客人按摩,大厅内有几个人还在排队。娜娜坐在椅子上拿着一张报纸故作优雅地看着,梅子突然走了进来:“表姐,在干什么呢?”
“哟,表妹来了,好久不见你了,走,到我卧室去,我给你做做头发。”两人走进了娜娜的卧室。
娜娜给梅子边做头发边问道:“梅子,你最近在干什么?”
“表姐,我失业了。” 梅子沮丧地说。
“你不是几个月前才开了个理发店吗,怎么突然又失业了呢?” 娜娜不以为然。
“干了一个月连生活费都没挣回来,我就把它转让出去了,唉,我这个人怎么干啥,啥不成!表姐您给我指条路吧。”
“我说表妹啊,你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
“人长的好看顶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当钱花!”
“我说你怎么是个死脑筋,现在有钱的男人哪个不花!这几年有一个流行的名词叫‘婚外恋’你知道不知道,你只要稍微施一点手腕就能恋上,这种事对男人而言叫包二奶,对女人而言叫绑大款,要绑就绑个有钱的!”
“表姐,这能成吗?”
“怎么不成!你原先不是和一个叫什么沈西蒙的人好过吗?”
“他算什么大款!原先办过过企业挣了几个钱,后来又赔的光光的。这几年在市上做了些冒险生意,没挣几个钱又让那几个哥们给花光了,人缘还算不错,哥几个进去后都没把他供出来,他现在又回乡下干别的事了。”
“从你的话中,我好象听出你对他的感情还挺深的,我说表妹,作女人可千万不要感情用事,要学会逢场作戏,这叫各取所需!”
“表姐,我看你已经成了这方面的专家了。” 梅子奉承道。
“专家谈不上,但总有一群傻男人整天死追不放。” 娜娜显得有些得意。
“都是些什么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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