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王爷心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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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王爷心凉薄-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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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人分别去守?
  华婉眨了眨眼,问:“顺承郡王与北静王,素有嫌隙,顺承郡王听说了,便上折子称不借罢?”
  姜恪做出遗憾的神情,道:“也不知道那顺承郡王从哪得的消息,北静王的折子在御案上摆了没两日,他的就到了,说是粮草捉襟见肘,委实不能远行,且西面瓦羯相峙,不能掉以轻心。两位封疆大吏,却因个人私恨,不能同心协力,实在可惜。”
  若真同心协力了,恐怕你和皇帝的头都要大了,他们两不和,你心里不定多高兴多放心呢。华婉暗暗翻了个白眼,面上倒是极为严肃的附和道:“大义之前,私人小仇算得了什么?两位王爷真是糊涂。”
  姜恪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点了点她的鼻尖道:“你啊,调皮。”然后勉强正了正脸色,继续道:“在这关头上,却有一人更不顾大义。”
  华婉看着她,疑惑的眨了眨眼:“谁?”姜恪肃容答:“陇西参议唐茂和。北静王参他强占民宅,逼死良民,证据确凿,请皇上下旨,命大理寺审理了。”参议乃正二品大员,属文职,有规劝总兵上诉朝廷之权,大理寺掌刑狱,都察院则主掌监督、弹劾及建议,此事不先交由都察院详查,却要大理寺打头阵,真是耐人寻味。
  华婉道:“皇上准了?”
  姜恪摇头,道:“只革了唐茂和官衔,押解回京。”此时派都察院去,已查不出什么了,是或不是,先将人调回再说:“如此,陇西参议一职便空了下来。皇上让我举个人。”
  说了这许多,此人才是关键,华婉心道:“莫不是把你老丈人搬上前线了罢。”果真听王爷笑着说:“先帝曾当着群臣说过,腾远侯精忠贯日,律己果毅,且足智多谋,我向皇上荐了他。”
  这倒是个立功的好时机,想必滕思成去到那里,定能混个百户千户什么的。华婉先考虑了合作伙伴的前途,然后再想,王爷为何要派腾远侯前去?难道要重新启用?也不知腾远侯与北静王的关系如何。
  姜恪见她沉思,略略抬了抬手,两旁侍立的丫鬟便都退了下去。华婉回神时,却发现身旁只有王爷在慢悠悠的饮茶。
  “呃,皇上准了么?”华婉问。
  “准了。”姜恪答:“本王,一直有一事不明,你可能替本王解惑?”
  华婉不明所以,却仍见点头道:“王爷请说。”
  “都道腾远侯甚宠四女,滕四小姐与其父亲密无间,可为何,本王看到的,却是滕四小姐与腾远侯亲情寡淡,情分凉薄。是传言有误,还是本王所见出了差错?”王爷一字一句,缓缓道。






☆、38第三十八回

  华婉猝然屏息凝神;唇边还缀着一个尚来不及敛去的温婉的笑意显得有些僵硬。她的脑海中几番纠结;一个惊人念头倏然闪过:王爷发现她不是滕思川了?这念头刚起;旋即便被否决。这类似“借尸还魂”的奇遇,只怕说出来也不定有人相信;王爷怎能发现?那么;莫不是王爷怀疑她的身份;以为有人假扮了滕思川?华婉再度否认;因为她委实想不出有谁有什么动机假扮。
  几经思量,却是始终猜不准王爷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是何用意?
  “这,这;这大约是外人不曾亲眼见过……因而大多是凭空猜测罢了。”华婉边想边说,“妾身深居闺中;极少出门;身子又比姐妹们弱了些,父亲难免就多照顾一些,若说宠爱,着实相去甚远。”
  说完,华婉下意识的捏了捏衣角,心脏砰砰的跳得飞快,她的话太过模糊与牵强。姜恪笑了笑,挑起左边的长眉,怀疑道:“是么?”
  “是,是的,王爷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华婉的声音稍稍的拔高了一些,说罢又不安的抿了抿唇,端起青瓷茶盏,低头拨了拨盏中嫩绿浮动的茶叶,她知道王爷不仅睿智,更是体察入微,不是这么几句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就能骗过去的,只是一时之间,她竟找不到让人信服的话来说,或者,华婉隐隐的感觉到,她并不想骗王爷。
  姜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直看得华婉红了脸抬不起头来,方理了理衣摆,轻轻松松的道:“这说不清的事儿,本王不在意,左右是小事,你不愿说,那就不说罢,无妨的。”
  华婉愕然惊讶,你媳妇蹊跷,这,是小事?
  “真的,小事罢了,”姜恪得意的笑起来,仿佛哄小孩般的摸了摸华婉柔软的秀发,见华婉讷讷的点了头,便正了正脸色,说道:“只是,有件事,本王要与你说一说。”
  她神色收敛肃正,定是一件极为紧要的事,华婉暂收起疑惑猜想,正色道:“王爷请说。”
  “你可还记得,去年三月,你往大相国寺路上,遭了伙贼匪打劫伤人,幸好遇上本王微服,救了你。”姜恪说罢顿了一顿,眼睛望向华婉,华婉自然记得,若不是那贼匪伤人,兴许,她就投胎转世,而非穿越了。姜恪见她记得,便继续说道:“那贼匪凶残大胆,明知是侯府的车轿,仍是照抢不误。当时,本王便觉着不对,之后立即派了人去查那伙贼匪的底细。”
  “查出来了么?”华婉紧张的问道。
  姜恪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道:“自然是,查出来了。那伙贼匪一逃到紫溪一带便失去了踪迹,也找不到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
  华婉心沉了下来,既然敢明抢腾远侯府,自然不是什么小角色,这样的团伙犯案定是精心筹谋了的。但,只要是落草为寇,就必然有一个落草之地。王爷找不到,腾远侯府亦是毫无头绪,只能说明,那群人,根本不是什么贼匪,而是有人刻意假扮。
  姜恪又道:“那伙人极为谨慎,可惜,慎迟乃是金吾卫十三太保之首,专研刺探,稍稍费些功夫,倒也不难查。他们小心谨慎,却张狂嚣张,在紫溪附近一个小村子里换了衣裳便以为万事保险,一路大摇大摆的往临安府去。”
  华婉默然,强龙不压地头蛇,王爷能查到的,腾远侯即便查不到,也不当是那时对她说的:贼匪狡猾,竟没留下一丝线索。华婉犹记得说这话时,腾远侯双眉紧蹙,略见苍老的脸上满是心疼与愧疚,还拍着胸脯满口的保证道,日后出门一定会多派几个护卫跟着她,万不会再将她置于险境之中。
  那时,襄阳侯府还未提起结亲之事,选秀的圣旨更是未下,腾远侯慈爱而宠溺,华婉是相信且珍惜这珍贵的父爱的——至今,华婉仍是相信,腾远侯对滕思成是真心的,只是,在更有魅力的诱惑之前,不得不硬下心来把她牺牲。因此,她对腾远侯提不起爱恨,只是为思川难过罢了。但此时,她却觉得思川可怜,能让她父亲轻易放弃她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多到相比之下,那份看似沉甸甸的父爱微不足道。
  “你可猜到了那伙人是谁派来的?”姜恪给华婉斟上茶,目色复杂的望着她,似有怜悯,似有庆幸,又似无奈。华婉回视她,轻轻一笑,脸上并无一点难过的痕迹,她淡淡的道了声:“知道。”能让腾远侯如此维护,且对滕思川恨之入骨的,又能掌握她的行踪,派出人来刺杀的,只有一人——她的嫡母,陈氏。
  “你知道便好了,不论如何,他总是,”姜恪停顿了一下,探究的望着华婉,似乎想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她的目光太过深刻而沉重,华婉不知所以,茫然困惑,身子却先于思想先有了反应,脊梁挺得僵直,硬生生的与她对视,后背惊起了一片冷汗,忽然,王爷转开了视线,豁然轻笑道:“他总是滕思川的生父,你若不愿再与他走近,本王自会想法子,替你还了他的养育之恩。”
  华婉一愣,惊喜之下竟忽略了王爷言语中暗藏的深意,腾远侯此人心术不明,且急功近利,心思不定,能显贵于盛世,却难立足于危难,当下虽是太平,但暗地涌动不明,且腾远侯先遭皇帝不喜,又让豫王猜忌,前景堪忧,她总觉得与他太多牵连不好,可父女血缘,岂能说断就断,现下可好,王爷言下之意,即便今后有什么祸乱,她也会保着她。
  王爷真是细心体贴之人。
  于是,一高兴,华婉就兴奋的握住了王爷放在几上的右手,深情脉脉道:“王爷深明大义,决胜千里,明德贤孝,能如此为妾身花费心思,妾身铭感于心。”
  虽然她所言那三个四字词与这事实在没什么关系,但不妨碍姜恪得意的接受媳妇的拍马。她迅速反握住华婉的手,还加入了左手,在华婉嫩嫩的皮肤上轻轻的摸了摸,牵引着到了眼前,低头轻轻一吻,笑眯眯道:“那爱妃要如何报答本王?以身相许罢,本王觉着甚好。”
  她的唇软软的凉凉的,温热的气息捧在手背,仿佛触电般蔓延到华婉的全身,她尚来不及反应,却听她这般调戏,心中没有反感厌恶,反而有着点点压抑着的欢喜,那欢喜叫华婉奋力的压在心灵的最深处,此时几乎要喷涌而出,她满脸通红,又庆幸,幸好丫鬟们都退下去了,她张了张口,佯作镇定的瞪了姜恪一眼,正气批评道:“不正经,休得胡言!王爷国之脊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歹注意言行,让人听去了不定怎么说我呢,说我也就罢了,妾身……”她心跳得厉害,言语竟颠三倒四起来,说到后来,渐渐收了声低了头,一张明艳的小脸涨得更红。
  姜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也松了,连连点头道:“爱妃说得正是,”她满足叹息道:“怪道老人们常道,家有贤妻,如有一宝,本王今儿个可算见识了。”
  华婉脑袋更低,心虚的厉害,她这贤妻,可至今还是完璧之身呢。
  用了午膳,没有半点歇息,姜恪便带了两名内侍和一干亲卫,顶着红艳艳的大火球,甘蔗往京郊大营去了。
  帝云骑大营距京城约摸二百里,快马加鞭,半日可到。姜恪等人马不停蹄的去,宣完旨,停了一夜,第二日寅初便动身回京,硬生生的赶上了早朝的尾巴,收拾了兵部几个犟头犟脑的激进分子,既然那么想打,干脆发派去北疆,又与赵王等人争论了在东北设立奴儿干都司之事,从抽象意义到现实意义,从战略意义到民生维乐,引经据典、拉帮结派的争了大约半个时辰,见时间差不多了,宣布容后再议,接着下了朝,匆匆去了那皇帝寝宫复旨,两兄弟又拉扯了好一篇话,直到皇帝心有余而力不足,该进汤药时放告退,出了皇帝寝宫,再去了荣禧宫给皇太后请安,那时已是午晌,干脆在荣禧宫留了午膳,之后一整个下午分别耗在了阁里与金吾卫。
  皇帝即位时便将金吾卫这样的亲军交给了豫王,以示荣宠信任,手足和睦。
  华婉知晓了王爷的操劳,决定在大后方补给粮草来支援。今日炖了新鲜的狍子肉,明日是好容易寻来的药养老母鸡,后天则是水里游的海货,仙草灵芝,千年人参更是不断,这些东西在平常人家是千金难买,豫王府的库房里可堆了不知多少。
  然,纵使名贵药材再多,她也不敢随便的就敢给王爷吃,过犹不及,若是补伤了身子,可是追悔莫及了,华婉只好绞尽脑汁的回忆前世看过的老中医所说的食补,又寻了医术来看,一天之中倒有大把的时间花在这上头。
  接下去,王爷就要把腾远侯弄到北疆去了,北静王又不知搞什么名堂,天一凉,各地官员来京述职,重新任命,皇上那孱弱的身子骨,叫忽如其来的冷风一吹,病情又加重了,今年的秋狩便暂停一年,总之一件接一件的事,王爷连着几日宿在了外书房。
  华婉便一日赛一日的勤快,加之天凉了,开始是在静漪堂远程遥控,后来干脆直接到了膳房近距离指挥。
  到了时候,还要顾着进宫给皇太后婆婆请安。


☆、39第三十九回

  皇太后其人;早年盛宠不衰;自己也是手段了得;端的为太宗爷继承大宝立下不可磨灭的功劳,人生不可谓不圆满;唯一可惜的便是其子女缘太过薄弱;大的身子孱弱;如风中烛火;摇摇将去,过了十几年好容易迎来了第二胎,却……;太宗爷怕她心中愧疚,更怕她因愧疚张罗着给自己纳妾;且朝中形势已不容蹉跎大意;干脆便撒了个弥天大谎,骗尽了天下人。太宗爷驾崩之后,她仿佛一夜之间便死了心,灭了意,安安分分的吃斋念佛,平日里也不大出荣禧宫,唯一操心一样,只那幼子的终身大事,如今也了了,倒是落得个心无牵挂,只等时日一到,便收拾干净了好去见太宗爷。
  华婉听姜恪说过先帝与皇太后的恩爱平生,极是理解皇太后如今淡如清水的心境。但,她理解,却不代表人人都理解,皇太后到底是皇太后,再是心如止水该受的尊荣一样也不能少。
  前几日豫王爷耍起小性子,硬说那些个鱼肉鸡鸭肥腻不堪,非要华婉弄些爽口清淡的东西来,华婉没有法子,只好潜心研究,做起了泡菜,几日下来,收效颇丰,卷心菜、大白菜、红萝卜、白萝卜,还有腌制的水果罐子,大大小小,起了好几坛子,过个十天半个月便能启开食用。
  王爷吃惯了玉食珍馐,乍一见水灵灵的泡白菜变得干瘪瘪后别有一番风味,爱若珍宝,每顿都能多下一碗米饭,华婉见功效喜人,倒也不觉得累了,很是高兴。这日,她听闻皇太后胃口渐倒,凤体违和,便带上自家制作的贤妻牌温暖泡菜,进宫去尽儿媳妇的本分了。
  华婉进去时,皇太后正进汤药,不过旬余不见,她竟是委顿了不少,原本饱满莹亮的脸庞显得有些枯瘦,精神头恹恹,见了华婉,接过宫女奉上的锦帕擦拭了嘴角,慈爱的伸出手道:“思川来了。”华婉福身请安后,上前握着皇太后迅速干瘪下去的双手,笑吟吟道:“好久不见母后了,今晨一起便想念得慌,也不顾未得宣召,紧赶着来给母后请安了。”
  皇太后柔缓的笑道:“倒是你嘴甜,哄得哀家高兴。”说罢转头让抬锦杌来,叫华婉近身坐着。
  菲絮捧了一个精致玲珑,小南瓜大小的新彩陶瓷坛子,端端侍立在华婉身后。华婉仔细看了看太后气色,心下叹息,面上却是温柔的笑道:“前些日子自己做了些泡菜,王爷吃过后觉得口味尚佳,倒能下饭,臣媳估摸着母后吃腻了御膳房的膳食,不如也尝尝臣媳亲手做的泡菜,便斗胆带了一些进来。”
  皇太后抬了抬下颔,示意玉儿去收下,承了她的一片孝心,和蔼的拉着她的手,谆谆道:“好孩子,难得你念着哀家这把老骨头。只是,这些皆是琐事,让奴才们去做便是了,何苦劳累了自己?闲暇下来,也多保养保养身子才是。”可怜皇太后已是半百的岁数,还未抱上皇孙,大儿子辛勤耕耘十几年,还一无所得,皇太后也算灰了心了,自然而然便将目光投向另一个,华婉自然是明白了她话下的含义,温柔婉转,娇羞可人的赧然低头道:“臣媳记下了。”心中却是不知多尴尬。
  皇太后素来点到即止,见华婉态度诚恳,又念她年幼脸皮薄,便转了话头,亲亲热热的与她说起旁的话来。
  两人刚说了一篇话,外头便有人来通报,赵王妃来了。皇太后与华婉对视一眼,皱了皱眉,道:“宣。”
  华婉直起身,到下首站好。赵王妃不过四十出头的岁数,身着一身紫华蹙金广绫凤月牡丹罗袍,发髻上正中插了一支凤凰展翅镶玉嵌宝石金步摇,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气度厚重,环佩叮咛,富贵天成。她眉眼端凝含笑,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可见年轻时是何等风姿宛然。
  赵王妃行过礼,转眼看到华婉,亲热的笑道:“今儿个,臣妾可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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