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王爷心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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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王爷心凉薄-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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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王爷十分沉默,只是不时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华婉觉着不安,问她可是宴上遇了什么事。却见她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口气淡淡道:“喝多罢了,不碍事。”
  之后便一直闭着眼,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华婉只以为她喝多了头疼,身子不爽快,便不再打扰她,到窗帘边,轻声吩咐外面的菲絮,一回府就去熬浓浓的醒酒汤来。
  直到一连过去好几日,王爷皆是冷冷淡淡,见了她也不像之前那样笑着与她说话,且回房的时辰一日比一日晚之时,华婉方后知后觉的发现情况不对。
  她回忆了那日的情形,她与苏良时说话之处距门房还有些距离,王爷是万万听不见他们对话的,长安亦不是多嘴自认,不会学舌。难道是朝廷上出了什么事?华婉又否认,王爷向来不露声色,绝不会将旁的事的情绪带到她面前,让她担心。


☆、36第三十六回

  思来想去;王爷的反常是从那日寿宴开始的;那日唯一的意外便是偶然遇上的苏良时。她越发觉得不安;干脆让人叫了长安来问话。
  长安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词,华婉一问;他就竹筒倒豆子般说了起来:“那日散宴;延平郡王得了些从西域来的葡萄酒;要赠与王爷;王爷说要等您一道回府,便让奴才随人去取,自己到门房等您。奴才取了那葡萄酒;到门房时,王爷便让奴才去催您;就这样了。”
  并无不妥;华婉想了想,又问:“王爷让你去催我时,可还说了别的什么?”长安回想了一下,摇头道:“没。”顿了顿,他又道:“倒是王爷的脸色十分难看,似乎很是不悦。”华婉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她想应该是王爷先走过来寻她,却看到苏良时与她纠缠的那幕,而后出于某不明原因,她退了出去,并让恰好回来的长安进来找她,也顺便解了围。
  华婉扶额,那,王爷是出于什么原因选择了退出去,而不是上前宣告主权,顺便将苏良时赶跑呢?难道是怕她尴尬,故尚算贴心的让长安来执行赶人的行动?若是如此,岂不是说明王爷认为她和苏良时是真的有什么的了?
  滕思川的记忆被华婉下意识的埋在了记忆的最深处,此时,思川幼时的情景一一在眼前再现,最清晰的部分是苏良时离开时,红着眼,对她郑重的保证“我一定会娶你的”。因为这句话,嫁给苏良时许是思川短暂一生中最旖旎的期盼。
  华婉愤愤的想,这样空口白牙的保证有什么用?世事无常,儿女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以为就这么说一句,滕思川就真的能嫁给他了?事实证明,苏良时根本就没有能力迎娶思川。还不如王爷不声不响的就使出阴谋诡计把人直接骗到手来的有说服性一点。对比之下,华婉觉得自家王爷无比的英明神武,且有担当。
  想起王爷明明骗娶了她还理直气壮的样子,华婉脸上渐渐有了笑意。笑过之后,那满满的无力感充斥了她的身心,王爷她只管沉默疏离,不愿与她交流沟通,这样只会让两个人越加疏远。现在且是回来的越来越晚,是不是有一日,她就直接不回来了。等到那时,自己要见她,就得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还得派人去询问,是否方便见她一面。
  她该怎么办?金主越来越难伺候了。华婉愁苦,她们是夫妻,王爷或许还能有别的选择,但她只有王爷。是不是寻个好时机,好好说道说道。
  幸好之后的十几日,王爷似乎稍微好了一点,也能与华婉说说笑笑了,只是有时,她会在说笑之余长时间的沉默,有时又盯着华婉不错眼的看上大半天,她的眼神很深很沉,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直看的华婉头皮发麻。华婉按照约定,宴后隔几日就上辅国公府,拜访荣安长公主,借了《王右丞集笺注》来,这几天,正加班加点的要将那书抄一份下来。
  是夜,王爷直到了子时才回房,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华婉已等得急了,在房中来来回回的走,猛地听到外面一声“王爷回来了”,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松了下来,她深吸了口气,在原地稍稍舒缓了紧张的心情,挂上温柔的笑容,迎了出去。
  走到王爷的身边,主动挽了她的手臂,“怎么这么晚,可是叫什么事绊住了?”华婉温柔地笑着,柔声问。姜恪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嗯”了一声,起步往里走去,倒是没拂开华婉的手。
  她面容沉静,明显不想多说,华婉有再多的话也只好先压下,跟着她走了进去。
  走进里屋,姜恪先挥手让屋里的丫鬟都退下,然后自己除去衣物,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期间没有一句话。
  华婉抿了抿唇,收拾了一番,也上了榻,躺在王爷的身边。
  王爷已闭了眼,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不知为什么,她每天都会先去德祚居沐浴了再过来,身上总是带着清爽的气息,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让人如沐春风。她很爱干净,哪怕是用膳时,不小心溅出的一点汤汁也会让她皱眉,书房里物事都规规整整的摆放,没有一点差错。
  她会在微雨之时,从容的走来,一身玄色交领衣袍,颇具魏晋遗风。她微笑的时候右眼眼角会小小的挑起,真的很小,若不是仔细的注意就不会发现。她最喜欢沐休时与她一起,静静的坐在绮望楼,一个看书,一个写字,边上放的六安瓜片,散着清逸的茶香,她们偶尔抬头,相视而笑。她也会害羞,只是很少,她害羞的时候,会做出若无其事的神色,耳根会发红。
  不知不觉,她便记下了这么多关于王爷的点滴细节。华婉觉得委屈,她不是明明知道自己不想嫁给苏良时的么?她不是很聪明么?这样憋着掩着算什么?为什么不说开了,总好过一直这样僵着啊。明明是你算计着娶我的,现在又故意冷落我,明明没有睡着,还闭着眼睛,宁愿装睡也不看我一眼,果然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华婉越想越憋屈,越想越委屈,委屈着,委屈着,她就……睡着了。
  王爷是真的没有睡着,她郁闷的睡不着。于是,等到半夜,华婉睡眼惺忪的撑起身子,想要爬起来时,姜恪坐了起来,扶了扶她圆润的肩头,轻声问:“怎么了?”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华婉朦胧着双眼,看了她好久,仿佛是还在混沌中想认清眼前之人是谁,半晌,才软绵绵的道:“口渴了,我要喝水。”
  姜恪便让她躺好,起身到边上的茶几上倒了杯水来。水是凉的,华婉稍稍抬起上身,一口气饮尽了,水流而过,喉咙与心肺都舒爽了起来,她将茶杯还给姜恪,糯糯的道:“还要。”姜恪笑了笑,又去倒了一杯。这次,华婉只喝了一小口,就推开了茶杯,摇摇头,示意够了。姜恪端着杯子,无语的看着她,然后自己仰头把杯里剩下的茶水都喝了,将杯子放回到茶几上。
  “王爷。”华婉被那冰凉的茶水一激,已经清醒很多了,此时的气氛还算融洽,她想趁此和王爷沟通沟通。姜恪冷哼一声,说:“怎么,还要?”
  华婉忙摇头,坐直了身子,讨好地抬头望向姜恪,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们聊聊好么?”纵使她努力的想要挺直脊背,让自己看起来真诚可靠一些,在姜恪看来依旧是一团孱弱的小身躯,心一软,便轻哼了一声,到床上面对着她盘腿坐下。
  “你想聊什么?”
  “嗯……”华婉支吾着想了想,为了使谈话顺利进行,她决定先狗腿的讨好姜某人:“听皇姐说,你一直想要那本《王右丞集笺注》,我便手抄了一本给你,还差两札,明早就能抄完了。”
  姜恪微微翘了唇角,道:“皇姐对你倒是真好,这书,我求了十几年了,她都没给我。”她深深看了华婉一眼,又道:“倒不是皇姐小气,是那本笺注对她而言,有特殊的意义。”
  特殊的意义?华婉好奇的望着姜恪,希望她说下去,说说那特殊的意义是什么,姜某人不负众望,继续说道:“心爱之人所赠,总是犹为宝贵。”口吻唏嘘。
  心爱之人?难道是吕驸马送的?十几年前,如此说来,吕驸马与皇姐是青梅竹马了,那为何会有传言说他们夫妻情分极为惨淡?华婉不明所以的望着姜恪,却见她脸色又冷了下来,淡淡地道:“若是无事,这便睡吧,本王明日还要早朝。”责备的语气,仿佛是怪她这么不懂事,打扰了她休息。
  华婉委屈的看着姜恪,软软的,可怜的小眼神,可怜兮兮的说:“妾身做了什么错事,要王爷这样冷言冷语的冷落。妾身愚钝,王爷就直言了罢。”
  姜恪嘴角微龛,华婉热切的望着她,夫妻之间,但凡有个矛盾与摩擦,都当尽快说出来,等时日久了成了心结,就不好结了。这样一问,大家就能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下去了。
  可王爷似乎不是这样想的,她冷笑两声,道:“你果真不知么?你不是叫了长安来问了?既然知道了,何必再来试探我!”刚说罢,又气恼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了,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怎么收得回?看着华婉的伤心黯淡的眼神,看着她极力的想要扯出一个歉意的笑意,迅速的说:“那就睡吧。我……我以后不问就是了。”姜恪真是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华婉也生气了,她自问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苏良时忽然跑出来是她能控制的么?她明明知道她根本不想嫁给苏良时,又为何来指责她?难过,心酸,华婉心口痛的发麻,就要转身睡下,却被姜恪一把扯进了怀里。
  姜恪狠狠的咬牙,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直到华婉轻呼“疼”,才发觉自己在做什么,忙不迭的松开。



☆、37第三十七回

  她的劲道很大;一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臂;一手按在背后用力的圈紧;华婉疼得直皱眉,胳膊几乎要被捏碎了;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勒得起了红肿的一道圈。
  听到她的一声痛呼;姜恪忙松开手;却见华婉惊恐的看着她;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口里弱弱的连声:“我以后不问就是了。”
  姜恪气绝,莫非她以为自己适才的失控是对她的过问使的暴力惩罚?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像拎兔子般把华婉整个人拎起来,放到怀里抱着。许是被吓到了;华婉乖顺的窝在姜恪的臂弯里;瑟缩着,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总是这样,但凡发现他有一点不悦便瑟缩着赔笑,敬着他,向来只拣他愿意听的话来说,生怕惹恼了他后,他会伤害她。就如今夜,他回来得晚了,她只会在房里静静的等着,等得来也好,等不到也罢,她都不在意,甚至不愿遣个人去外书房看看,他是否遇上什么事耽搁了,若有一日,他派人来传话说不回来睡了,只怕她也只会稍稍的震惊之后,心安理得的自己睡了吧。
  贴心的从不过问他在外面的事,即便有什么疑问,只要自己不说,她便一个字都不问,更加不会使人到外头去打听,唯恐被发现了会惹恼了他。
  就如苏良时这事,她战战兢兢的试探,做小伏低的逗趣,她可曾想过究竟他恼的是什么?她可曾心疼过看到那样一幕的人是否会憋闷、受伤?在她心里,现在抱着她的人,究竟只是一个王爷,还是她的夫君,是不是换了任何一人,只要待她好,就都可以?(她来她去的,怕你们分不清,所以,单人旁的那个是王爷)
  姜恪低头看向那个目如点漆,讨好的望着她,心有余悸的咬着下唇的女子,叹息,终究是不忍心,不忍心继续冷落她,不忍心让她这样惴惴难安,只好自己拼了命的气咽回去,生硬的扯了扯嘴角,温声道:“是我不好,吓到你了,以后不会这样了,睡吧,我抱着你。”
  华婉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她以为王爷震怒之下会说什么狠话,或者再很用力地捏她的胳膊呢,怎么,情况逆转的如此迅速?
  姜恪苦涩的笑了笑,柔声说了句:“睡吧。”
  不管怎样,她已是她的王妃,这点总错不了,今后一世的痴缠,只要自己不放手,她就不能离开,既打定了主意要与她白头到老,又何必计较这么多。爱也好,不爱也罢,皆是虚无飘渺的东西,怎敌得过她就这样真真实实的躺在自己的怀里,谁都抢不去!
  华婉见姜恪果真如她口上说的,只是温柔的一下一下的拍着自己的背,就像哄一个婴孩一般,就渐渐的入了梦乡。
  立秋过后,天气只凉了一阵子,秋老虎便张牙舞爪的袭来。晴空少云,草木渐枯,人自感燥。
  姜恪顶着午间燥热的阳光,快步走进静漪堂,见华婉恰将吃了一半的冰盏放到几上,便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去,拿起碗,将剩下的碎冰一气都倒进了嘴里。华婉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弱弱的道:“那是我吃剩下的。”
  姜恪将那满口的冰都嚼碎咽下,方笑道:“有什么打紧?”还是她媳妇聪明,想出这么好的东西来,现在宫里也盛行这种冰盏,人吃了,胸口透凉透凉的,舒服的紧。
  “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华婉拧了帕子来,让她擦了擦额头密布的细汗。皇上龙体欠安,命王爷入内阁主事,这两日王爷忙得脚不沾地,能回来赶上晚饭便是难得的了,怎么今日就这么早了?
  姜恪擦了汗,又命人倒了杯茶来,说道:“正要去京郊大营看看,路过府里,就想用了午膳再去。晚上只怕是不会回来了。”华婉听了,贤淑的命人去准备换洗衣物,又让人备了些艾草,道:“京郊蚊虫厉害,王爷记得睡前让长安点上。”
  “好。”姜恪望着她,笑应道,离午膳还有些时候,姜恪便坐了下来,拉着华婉絮絮叨叨的说起来:“这个时节,正是蒙古人来犯的时候,往年他们常在我朝边境抢了牛羊粮草,预备迁徙过冬,皇上宽宏,未多追究。五日前,北静王上折,蒙古人气焰嚣张,扰我边境,屡杀我边疆百姓,皇上在病榻上听闻,龙颜大怒,召集内阁群臣,似有用兵之兆。今日早朝,皇上派我往京郊大营宣旨,明日起练兵,若真有战事,也好加援。”
  这是在说明她为何突然要去京郊大营,京郊大营驻扎的是十万帝云骑,乃是我朝精锐部队,直接由皇上统帅,若是真要启用这支部队,要么是皇上想快刀斩乱麻,要么则是北疆战事吃紧,却瞒着京里。华婉反应过来,看了看外面的日头,这样的天气,王爷细皮嫩肉的,晒出个好歹可怎么办?“皇上让您管着内阁,又派您去京郊宣旨,两头奔波,累坏了,内阁怎么办?何况,真要启用帝云骑了?”
  姜恪赞许的看了她一眼,轻哂一声:“区区蒙古,手下败将,哪里用得上帝云骑。”华婉迷惑,旋即明白,这不过是表明皇帝震怒,与要用兵的决心罢了,派豫王亲去宣旨也是因此。或许,还因为天下太平的久了,帝云骑也过了几年安逸日子,恰好趁此练练兵,免得战斗力下降。
  姜恪见她明白了,深感她聪明的紧,一点即通,见午膳还有一刻光景,便对她说起了北疆情况:“北静王任陇西总兵,”华婉点头,陇西东接陕西,南控巴蜀,西倚新疆,北扼内蒙古,乃是要地,明史记载,元顺帝就是从甘肃走的,她静静的听姜恪说道:“唐茂和为参议,哦,顺承郡王为肃州总兵,主掌西北兵务,此次北静王在折子上倒有意向顺承郡王借兵。”华婉认真的听着,心中却腹诽,怎么可能,先不说此次蒙古人是否来势汹汹,单说肃州与陇西并得太近,面对外战常有纠纷,若是两地总兵融洽倒还好,若是疏离,保不定那两位的手下人暗地里斗过多少回了,这样重要的两处要塞,皇帝怎么会派融洽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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