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王爷心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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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王爷心凉薄-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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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穿越之王爷心凉薄
作者:若花辞树



那日花开正好,华婉灵动俏丽的笑靥如她身后的海棠,灼伤了姜恪的眼眸,她的心中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华婉红着脸与她争辩的模样,华婉心虚窘迫的模样,华婉温婉可人的模样,华婉怯生生无助的模样,统统深深地印在了姜恪的心上,寥寥数面之缘,她却再忘不了她。
华婉穿越到大穆朝遇见了豫王殿下,传说那人文采风流,权倾朝野,只有华婉知道,她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无赖。
王爷心凉薄,此生只许你。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天作之和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华婉,姜恪 ┃ 配角: ┃ 其它:非卿不可,天作之合


☆、1第一回

  日晖斜照入客房,在地砖上映下一团金光,光线中浮动着细细小小的纤尘,空气里带着浓浓的香烛气味,不觉难闻反倒静心醒神。华婉缓缓的睁开双眸,入眼便是古色古香的房屋,她凝滞的神经动了动,又眨了眨眼,迷茫与惊诧浮上脸,这里是哪?
  华婉手肘撑床,欲要支起身子看看,刚一动,满心满肺的痛楚直击她的神经中枢,痛得她连连皱眉,喉间禁不住溢出一声呻、吟。
  “小姐醒了?”一声惊喜的娇俏声音在床边响起,华婉才发现原来房里还有一个人。菲絮原本趴在床头闭眼休憩,一听着那细微的呻、吟声便马上醒来,探手在华婉的额头上试了试,舒了口气道:“可好,烧退了,小姐您哪不舒服?”
  华婉稍稍一动弹便是浑身的疼痛,她动了动唇,一出口便是沙哑虚弱的声音:“这里,是哪?”这一问,菲絮的泪水便掉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了下来,似喜似悲的神情在她脸上不断地变换着,好半天才平息下来道:“这里是大相国寺的厢房。那日,小姐您被贼匪伤着昏了过去,幸亏一名过路的公子相助才撑到大相国寺的师父们来救,昏迷了有三日了,小姐您可觉哪里不适?”
  华婉没了言语,似水的杏眸中饱含了迷惘,神色僵硬呆呆地看着床边挂着的青纹纱帐。菲絮心下一紧,自家小姐向来胆小,难不成这一劫没叫丧了命,却失了机灵神智?这一想,菲絮慌了心神,忙握紧了华婉在被外的手,道:“小姐,您说句话呀,别吓菲絮。”华婉乌黑的瞳仁艰难地动了动,一个最不可能的猜想在脑中逐渐形成,她看向菲絮,说:“我。。。。。。心口,疼。”
  有反应就好,菲絮见她开口了,稍微放心了点,一拍自己的额头道:“小姐醒来,奴婢欢喜得糊涂了,就去唤大夫来。”说罢,急忙就出去了。
  华婉又看了看这房间,家具陈设皆是古色古香的中国风,辉光浮动中更添简单大气,她侧头朝里,茫然不安具上心头,好半晌才嗫嚅道:“可怜见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多久,菲絮便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进来了,男子身穿青衫长袍,下巴上留了一簇山羊胡,到华婉床前,先是做了个揖,然后才请脉,他时而蹙眉,时而舒展,菲絮在一旁看得焦急,好不容易等得大夫把完脉,忙问:“程大夫,我家小姐伤势如何?”
  程大夫捋了捋胡尖,道:“小姐吉人天相,伤势稳定了。但仍不能马虎,胸口的伤口需得日日换药,前日开的汤药也不能停,等下菲絮姑娘遣个下人虽老夫去取药,静养些时日等伤口愈合长出新肉了,老夫再来走一趟。”这番话即是对菲絮说的,亦是嘱咐华婉的。
  原来是身上有伤口,难怪动一动就疼得肝胆具颤,华婉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晓得了。菲絮送程大夫出去,顺便遣了个小厮随去医馆取药。
  回到房里,就见自家小姐闭上双眼,睡着了。伤口未愈,更是受了那大惊吓的,醒了这么一会儿,说了些话想是累了。菲絮又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吩咐守在门口的两名下人好生看护,不许人进去扰了小姐歇息,自己去寺中的厨房做些清粥小食,小姐醒来必定是腹饥的。
  华婉身子还弱,人都出去了,房间里一静下来,便抵不住困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个女子的半世繁华如梦而来。那女子名唤思川,小字华婉,生得杏目水眸,柳叶细眉,面若桃花,肌肤胜雪,乃是家中庶出四女,娘亲生她时难产而死。虽然是庶出的女儿,父亲因为娘亲的缘故,对她宠爱逾常,一应吃穿用度都比着嫡出的来的,甚至超过了几个嫡出兄长姊妹。父亲滕敬先是先帝封赐的腾远侯,临安府中封邑七千户,兼任浙东节度使。思川年十六,刚及笄,为人纯善软弱,此次来大相国寺为父亲祈福,怎料途中遇贼匪劫道,纵使随行下人拼死相护,仍受了重创丢了性命。
  这应当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的记忆了,只是不知为何一场梦里都进入了华婉的脑子里。华婉醒来,幽幽的叹了口气,她的名与她的字对上了,命中注定的说法她是不信的,可如今也不得不说这巧合也太过凑巧了。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庆幸穿到这个思川身上能活下去好。
  暮光清浅的透过窗纸,房中已点起了灯盏,烛光摇曳中,华婉满心茫惑。
  菲絮见小姐醒了,端了清粥小菜到床边,温声道:“小姐三天未进食了,醒了就吃点吧。”那粥熬得软软糯糯,透着诱人的清香带着腾腾热气,一看就让人有胃口。华婉在菲絮的搀扶下坐起一点,心口那依旧是痛得她直咬牙。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罢。
  既然命运指引了她到这里,一定是有缘由的。
  华婉吃了小半碗就推开瓷碗,摇了摇头,粥做得很好,只是这副身子还很虚弱,只这小半碗粥就费了华婉好大的力气才咽下。
  菲絮放下瓷碗,抽出系在腰间的手绢给她擦了擦嘴角,道:“奴婢已派人去州府告知侯爷小姐遇袭的事了,既然大夫说您无大碍了,奴婢是否再派人去禀报侯爷,叫侯爷放心?”说是询问,实则是做好了决定了。华婉暗想,这身子的前主子软弱无主,腾远侯也定是知道这点才指派了菲絮这样有主见的奴婢来服侍的。
  “嗯,爹爹一定急坏了。”华婉自然不会反对,眨了眨眼睛,看向菲絮,菲絮一直紧蹙的双眉方舒展了点,心疼着道:“小姐遭了这遭,一定要多养些时候,奴婢明日便去下头的小镇子里寻两个厨艺好的,做点营养的膳食,给小姐好好补补。”大相国寺虽是佛门圣地,但由于朝佛之人众多,其中不乏权势显贵,为了照顾这些人的口腹,便在客房的别院里各置备了小厨房供使用。
  华婉虚弱的笑了笑,点头答应。
  通过那场梦,可知现在是中国历史上没有存在过的穆朝,元朝末年,农民起义,时为亲贵的穆太祖审时度势之下当机立断,奉旨镇压了农民起义后,背弃朝廷,招兵买马,将成吉思汗的子孙逐出中原,建立姜穆王朝,定都大都,并改名豫荆,一应礼制沿袭两宋。
  如今是雍唐四年,当今皇上是穆朝第三代皇帝。皇帝名讳自不是她闺中女子能知道的。华婉在脑子里提取了些有用信息。唐朝五代之时,民风开放,女子即便在街上纵马奔驰,只要别撞死人,就不会有人说你,但经过宋元两代,穆朝的礼制也十分森严,对女子的约束虽不及明清那般灭绝人寰惨无人道,却也颇严厉。华婉前世是一名大学古文老师,这一职业到了姜穆王朝能为她言语处世多点帮助,别的却是没了用武之地,她不禁担忧,今后的日子,该如何是好?


☆、2第二回

  天下两寺扬佛法,南相国北定宸。江南的大相国寺与豫荆的定宸寺统领了天下佛法,引得天下人相继参拜,香火旺盛。原先的那思川此次选了大相国寺祈福也是出于从众心理,结果这一从,就从掉了一条命。
  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整个人都松散了,华婉磨着菲絮要出去走走,说了三天,菲絮总算同意她在别院里晒晒太阳。
  此时华婉正躺在院子里,一张羊绒小毯盖在身上,摇椅轻轻晃悠,一张病中煞白的小脸在明艳艳的阳光下瞧着红润了点,气色也提了不少。那四月里的暖阳晒得她整个身子都暖烘烘的,身体骨骼渐渐舒张开来,华婉动了动身子,起来在庭院中走了两圈,胸口的创伤虽然还没完全好透,已经长了新肉,有点痒,不碰它就不会疼。山中空气清新,院中花草松柏郁郁,别院北面是一大片竹林,竹叶婆娑,风过留声,前头大雄宝殿的传来朗朗的诵经声,不觉杂吵反是静心。
  这里真是个洗涤心灵静思冥想的好地方。
  华婉在庭院中走到第三圈的时候,尽心尽力地守着自家小姐的菲絮就上前搀着她到藤椅上坐下,又新倒了杯茶,温温的不烫不冷刚刚好,端给华婉道:“小姐喝口水歇息歇息。”
  这些日子下来,华婉知道了这姑娘比她大了一岁,自小服侍,情分亲厚自不消说,更是充当了姐姐的角色,将华婉照料的很好,华婉跟前服侍的丫鬟也只得她一人,旁的都只使唤着做些杂事粗活。
  喝了盏茶,歇了半晌,菲絮忽然道:“晨起,奴婢在外头见到了姜公子,他也在寺里,”她见华婉露出了不解的神色,解释了一句:“就是那日仗义出手相助的公子。既然见了,按着礼数小姐需遣人送上礼物,答谢一番才是。”
  菲絮不提,华婉早把这救命恩人忘到西伯利亚了,她摆摆手道:“这事你去操办就是了。”听闻那姜公子救了人便带着侍从不声不响的走了,想来也不是个贪图回报的人,只是面子上的事还要过去,更何况,这是救命之恩,非比寻常,菲絮自然晓得。
  不几日,华婉亲眼见到了什么叫□宠逾常。腾远侯自三月起便在辖区内巡视,踪迹不定,菲絮派去的人绕了好几圈儿才将信带到,腾远侯有公事在身脱不开,当即搜罗了诸多珍稀药材装满了一整车往大相国寺运来,又寻了三名誉满浙东的大夫一起过来照看病情,更一同增派了三十名护卫好在回程路上保护。
  华婉的伤都好得了个七七八八,若不是菲絮拦着,她已经能到处去瞧瞧这山间寺中清幽的景致和雄伟的建筑了。大相国寺举世闻名,她在现代时便十分神往,奈何总没有机会。三个大夫隔着帘子在外间倒腾汤药把脉问诊得忙活着,华婉只得按捺着性子,心中直嘀咕古人就是麻烦,心口那处伤偏了数寸没伤着心肺,故不妨事,养好了也留不下什么病根。华婉也猜测过是不是仇家寻上来害命的。按理说,贼匪劫道倚在钱财,哪会伤人性命?况且侯府小姐出行,那排场护卫必定是极扎眼的,哪家的贼匪如此不知好歹,非得选如此显要的人家劫?可遍寻了思川的记忆,这姑娘心善,不以恶心夺人,因此看着身旁的人个个都是好人,一时找不出一星半点的线索,只得暂且作罢。
  又折腾了三五日,总算都消停了。华婉解脱后寻了个清静的早晨,走出别院。
  嫩叶带露,红花含羞,晨起的鸟儿寻虫吃。华婉沿着一条狭长的青石半路,一路往里走去,闷了好些日子,乍一闻这林中树间的空气顿觉神清气爽,一路看看停停的越走越远。
  当真是应了那句“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小径两旁多得是嶙峋怪石,香草散出幽香,鸟儿停在枝头睁着两滴溜溜的豆子眼时不时的叫唤两声;隔着绿树翠林可见几栋寺舍禅房,红墙青瓦,飞檐挑角。前一世都在都市中生活,小时忙学业大了忙工作,去旅游的地方多是国内外著名的观光景点,二十五年里从来没有去过这样原始自然的山林走走看看。华婉新奇的观赏景观,十分惬意
  走穿这条小道,是一道圆石拱门,门上行书:明殊别院。透过拱门可见四面都是屋舍,花园中草木相间,看着也是有人搭理的样子。华婉停下脚步,犹豫了片刻,这里面会不会是住着什么人?转念一想,这里是大相国寺,即便有人也是慕名来进香的客人,都是客,不用怕冲撞了谁。
  想罢,华婉放心大胆的走了进去。一进门便豁然开朗出一片花园,入眼就是一树海棠,既香且艳,娇媚在绿叶间。
  西府海棠大多长在北方,这南方极少见,按照这个时期的园艺技术,能培植出这么好的一树花姿明媚,楚楚动人的西府海棠,可真是不容易。
  华婉在心里赞叹一番,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捧起一簇花,轻嗅了嗅,低声赞叹道:“真香,江南人杰地灵,连海棠花到这里都多了些仙气,也许过几年就能修炼成仙,变成娇滴滴的仙女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扑哧”一声的笑声。华婉想不到竟然有人在身后,吓了一跳,忙转身去看。但见七八步之外,一玉面公子望着这边轻笑,见她转过身来,唇边的笑意不敛,一双桃花眼眼角微吊起,眼中掠过惊讶,而后往前走了四步道:“姑娘身子可大好了?”
  华婉见他这样说,知道他就是救了自己的那位姜公子了,这样一来,倒不好意思怪人家不声不响的到背后吓人了,一时不知古代女子见了陌生男子该如何见礼,只得抿了抿唇道:“好了,多谢公子挂念。”
  姜恪见她嘴上客气,却连寻常的礼都不行一个,以为她是因为方才的话被自己听去,羞恼了,顿觉有趣,往前走了几步,到华婉的身边,看着满树海棠,半是思忖,半是笑意的问:“姑娘看,这花儿,要几年才能飞升成仙呐?”
  华婉见他嘲笑自己,碍着救命之恩不能反驳人家,又想着去看别处的风光,只好敷衍道:“三五百年不定,看她们造化吧。”
  姜恪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华婉转头看他,他身形高挑颀长,比自己大约高出半个头,面如白玉,唇红鼻挺,一双桃花眼时时含情,剑眉细长上斜几乎入鬓,一身绛紫色云团暗花锦袍,头戴紫金白玉冠,手执折扇,是个芝兰玉树般的人物。华婉看罢,转回头暗地里撇了撇嘴,生得好看有什么用?尽会傻笑。
  姜恪收敛了笑声,笑意却不改道:“你可真有趣。只是姑娘闯入我的别院,都不先拜会我这主人么?”华婉一愣,大相国寺里的院子怎会真的有主人?见他眼中笑意下带着不容置喙的肯定,话中有她乱闯他人别院的问罪之意,华婉不服气道:“来者是客,姜公子不招待,反而在我背后吓人,这就是公子的待客之道么?”
  姜恪显然没想到这姑娘长得文气秀弱,一张小嘴如此能辨,不由兴致大起,一抬手就挑起华婉的下颔,道:“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妮子。”他的手指带着些凉意,触上自己的下颔,华婉不是古代女子,一见陌生男子就羞羞答答的脸红,但即便是在现代,只说了几句话的异性间也不会动手动脚,何况这几句话还不是很愉快。当即后退一大步脱开他的指尖,神色不满质问道:“男女授受不亲,姜公子看着也是读书人,怎能如此轻佻?”都说古时男女大防看得格外重,怎么今儿遇上的这个如此轻浮。
  姜恪挑眉,收回手撑开折扇,在身前轻摇,不紧不慢道:“我救了你的性命,现下调戏调戏当是谢礼,有何不可?”这简直就是无赖了,跟无赖对话肯定是说不过人家的。华婉暗暗咬牙,心想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再说下去肯定又是吃亏,于是不舍的看了看满园春景,对姜恪道:“擅入公子别院是我的不是,这壁给公子赔罪,先告辞了。”说罢也不等姜恪回答,转身走了。
  姜恪也不拦着,看她说的干脆,转身时却分明不舍的看了那树海棠一眼,心中好笑,手里摇着折扇目送她离去。等华婉走得没影了,一名蓝色长袍腰间挂剑的男子从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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