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嫉紺1的时候,飞机还能不能等我。
于是,我开始了一辈子最长途、最激情的一段奔跑,斜跨的包包都被我疯狂奔跑速度甩到了身后,背带都要把我眼珠和舌头勒出来了。
等我汗如雨下,脚步踉跄的终于看见C1登机口的时候,一个地勤小姐正拿着隔线要把入口封住。我几乎要瘫坐在地上,手在空中乱舞着狂喊道:“等等我!”
身边有没有人看我,用什么眼神儿看我我都乎了,狼狈到一定程度也就无暇顾及这些了,我脑海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我登机!
十分钟之后,我在大家的注目礼下终于登上了飞机整个飞机上的人等了我十几分钟,估计他们的怨念也能杀死我了。我装出一副老子脸皮厚就是乎的样子找到座位坐下,感觉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正在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前一辈子的冤家——安鲁坐在我后面正一脸忧伤的看着我。,、、,!
引子 飞机上的拖油瓶()
那一刻,我真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om
足足愣了有三秒钟,我才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鲁压低声音反问我:“你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吗?”
我张张嘴刚要回答,他朝我比了个“嘘”的手势,轻轻拍了拍我邻座一个白人老头问可不可以换一下座位。
那老头看了我们一眼,以为我们被航空公司棒打鸳鸯,笑眯眯的同意了。
躲避着空姐换好了座位以后,安鲁才转向我,“好了,我们现在有十五个小时的时间慢慢聊整件事了。”
我还是不太相信:“你知道这班飞机是飞哪儿的吗?”
安鲁笑了:“我知道啊,你不是要回家吗?我送你回家。”
我傻乎乎的问:“你有签证吗?”
安鲁说:“去年本来打算给自己放个大假,就去签了证,结果后来有事儿没去成。om没想到在这儿等着我,竟然派上用场了。”
我惊讶道:“那也不需要送我回家啊,我还没听说有跨越半个地球送人回家的。”
安鲁打断了我:“这个不是重点。如果小铃铛告诉我发生的那些事情是真的,我觉得我必须当面跟你谈一谈。”
我有点黯然神伤,垂下眼睛,低声道:“有什么可谈的。这件事情的几个关键词,女人、报复、感情,哪一个都让人头大,我之所以离开就是想结束,不去浪费那个脑仁儿。”
安鲁沉默了一会儿:“这件事也算因我而起,你没想过告诉我?或者,”他顿了顿,谨慎的说:“没打算找刘晓曦对质一下?”
我摇摇头:“不想。她因为你们分手就迁怒与我,这事儿真挺可笑的,不过也挺可怜的。你知道为什么现在那么多正房满街追着打小三,却对自己的男人下不去手了吗?我这比喻其实很不恰当,但是这些女人的内心都是一样的,没法正视感情里面两个人彼此犯的错,反而只能拿第三者当做情绪的宣泄点。所以在我看来,刘晓曦这样的高知女性跟那些马路上追着打人的女的没啥区别,她已经失去理智了。何况我连第三者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个倒霉的打酱油的,你说,我再去找她理论还有什么意义吗?”
安鲁不说话了,我又继续说道:“说来也奇怪,刘晓曦竟然还跟我阿姨沾亲带故的,水到渠成的算计了我一次,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似乎是冥冥之中安排好了的,说不定我上辈子还真欠她了点什么。”
可能我说的太悲观,安鲁听不下去了,说道:“我现在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没法替你去找她要求什么,但是我刚才说过,不管我知不知情,发生这事儿我也有责任,作为一个男人我是有义务给你补偿的。”
我斜了他一眼:“你是又要给我钱吗?再下飞机,咱们就要开始花美金了,你的人民币我可不稀罕,你要真想给我补偿,就别再提这件事儿了,让我彻底忘了,清静清静脑子,行吗?”
安鲁很痛快的说:“行!”按铃找空姐要了个小毯子塞给我,又补充一句:“天天,我记在心里,一定会补偿你的,你就别管了,我也不提了。”
我把毯子拉过头顶,装作没听见。心里却嘀咕:“安鲁到底发什么神经,这叫送我回家吗?这明明是跟我回家啊。”
机场小艳遇()
下了飞机,等待过海关,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竟恍如隔世。om我正愣神,安鲁在旁边碰了碰我,小声跟我说:“李天天,你离我近一点,我可是第一次出国。”
我转头看他一脸小媳妇的紧张相,又好气又好笑,故意吓唬他说:“现在过关特别严格,一点不对就把你请到小黑屋,先把你扒光了搜一遍再说。”
安鲁不太相信但是又不能反驳,就问我“一会儿过关会问什么问题?”
我说:“最主要的问题就是问你这次来干啥,你就去跟人家说你是来送人的,看看那个大老黑会不会相信你。”
安鲁撇撇嘴,眼珠却转了转,一副计上心来样子。
因为通道不同,我先过关了,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见安鲁得意洋洋的也出来了。om
我问他怎么跟海关那个大老黑说的,他说他给人家讲了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我问什么故事,安鲁说:“我跟他说,ibrokeagirl’sheart,soifollowhertohereandaskherfive,plsletmein,otherwiseiwillsingleforever。”(我伤害了一个女孩的心,所以来这里求得她的原谅,请让我通过,不然我就单身狗一辈子了。)
我哈哈笑起来,安鲁很得意的补充说已经把自己能想起来的英文都用上了,说的对不对不知道反正大老黑是听懂了,很痛快的给他盖了章,还祝他好运。
等行李的时候我问安鲁有什么打算,飞机上我好几次都想问,但都硬生生的忍住了,这小子自己什么也不说我更犯不上操心不是。
安鲁有点奇怪的反问我:“不是说好了送你回家吗?你安全回家,我就自己找个地方解决了,你就甭操心我了,真的。”说完,他瞪着两个眼珠子直盯盯的看着我。
我笑笑,“我家离得很近的,到这儿就行,你就甭送我了。”说完,我就拖着箱子走了。
出了门,我找了个拐角窝起来,打电话叫了辆车。等了一会,竟然一直没见安鲁跟出来,我有点担心了。刚才这家伙嘴太硬,我掉头就走其实是为了吓唬吓唬他,人生地不熟的,我还真怕把他掉了。
又等了一会还是不见他出来,眼看出租车都快要到了,我终于沉不住气转身回去找安鲁。结果顺着刚才走的路转了一圈,愣是没发现他。
我有点心慌,拖着箱子小跑起来,眼睛在人群中快速搜索。
刚刚经历完长途飞行,跑了一小段我就有点气喘吁吁,再跑一段路几乎满身大汗有点虚脱了,我正又急又累火冒三丈的空,突然看见机场面包店前,安鲁正跟一个拉丁裔的美女有说有笑的好着呢。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转身自己走掉,但是努力压住火气恢复理智,我上去拖着安鲁就走。安鲁吓了一跳,等看清是我以后才放弃挣扎,匆忙中还不忘跟那个美女说了声再见,那个女的“wow”了一声,可能是也没法理解半路杀出的我,看着被我拖得渐行渐远的安鲁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安鲁有点不满的说:“天天你松手,这么急干啥。”我翻着白眼继续往前急冲,没好气的说:“没听见我这儿电话一个接一个吗,司机再等不到我们就要走了!”
BBQ烤肋排()
几个月没回来,门前的草长得有些肆无忌惮,几个没有签收的包裹扔在门口,很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我打开门,屋里又湿又冷,一点热乎的人气都没有。我打开灯,桌子、沙发所有东西都是老样子摆着,却着实感觉有点陌生,我打算晚上让安鲁睡客房,看来还得先把被褥扔到烘干机里去去湿。
安鲁有点心不在焉,东看西看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闲扯,我知道他是想留下来又不好意思开口,就怂恿问他订的酒店在哪儿。
安鲁听我这么说,马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抱怨道:“李天天同学,好歹我也是跨越了大半个地球送你回来,你怎么也得尽尽地主之谊吧,难道你以为飞机上那两盒鸡面条就能打发了我这套好肠胃?”
我哑然失笑了,安鲁的胃口向来很好,换句白话文来说就是他历来能吃,我们那个航班的飞机餐格外难吃,就算这样安鲁也管空姐要了两盒。
我说行吧,就带你尝尝这里的特色菜。
我们这个城市隶属南方,畜牧业发展繁荣,尤其以牛肉出名,著名美剧里纸牌屋里的烤牛肋排就是我们当地的特色菜。说起来跟国内正好相反,这个属于南方的城市,却偏偏讲究实惠、传统、吃饭以硬货为特色,所以正好适合像安鲁这样的大胃王。
我开车带他来到当地最出名的一家bbq牛排店,说实话我也挺饿,就点了两份最大分量的烤肋排。安鲁估计是饿晕了,执意要点三人份,嚷嚷说现在就是上来一头整牛他也能给活吞了。我没理他,他又看不懂菜单点菜这事儿光凭比划估计也不能成功,他就悻悻然的坐在一边嘟囔,结果等菜上来以后他马上就闭嘴了。
一片牛肋排比他脸还要大,因为刚从炉子上烤好马上就端过来,肋排的表面还滋滋作响的冒着油泡,边缘烤焦的部分和一点点肥肉有种“小炸弹”的感觉,四根肋骨戳在中间,因为用的是小牛,所以任意拽住两根肋骨,轻轻松松就能把肉撕开,我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拽开后的场景——一根直直的肋骨上带着一大块鲜嫩易咬的肉,呼呼冒着热气,咬一口肉香气先扑你一脸,然后顺着你嘴巴里面直往鼻子里窜。伴着肉香你匆忙嚼上两口,肉就已经烂在嘴里了,肉汁和期间的胶质保准把你的唾液勾引下来,忙不迭的就往嗓子里咽,以便更快的吃到第二口。
差点忘了说,这家店出名的地方不止是肉好,还在于大厨调制的一种秘制酱汁——威士忌酱。
原汁原味的肋排肉虽然好吃,毕竟是硬货,像我这样的食肉动物大啖上两根也就心有余而胃不足了。这个时候就要浇上一点酱汁,用洋葱、威士忌和各种香料来冲淡肉的强烈攻势,就好比猛人气势汹汹之时,来个红拂美人儿抛个媚眼、挥下帕子中和一下。
我一口气吃了三根肋骨,见安鲁竟然光盘了,顺手就把我盘子里剩下的牛排扔给了他。肉在盘子里落定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是否有点不妥,怎么说也是我吃剩的,以前跟男朋友吃饭的时候习惯这么做了,今天一恍惚就没把安鲁当外人。
我正犹豫的时候,安鲁大咧咧的上手撕下一块骨头吃了起来,好像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我才放心下来。
等到他吃饱喝足买定离手,我看了看手表,从上菜到现在一共才花了一刻钟时间,不知道能不能打破店里最快吃肉记录。我擦擦嘴巴,伸个懒腰,发现实在是困乏,也不打算跟安鲁兜圈子了,只想赶快回家休息,于是伸手去掏钱包。
安鲁正在喝水,看我掏钱连忙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阻止我,意思是他来付款。在国内只要是跟安鲁出门,他还真没让我付过钱,不过现在时过境迁,用他的话说我怎么着也要尽点地主之谊,我就直接喊过侍者结账。
侍者拿着卡已经去吧台埋单了,安鲁却还在那儿浑身上下掏掏搜搜。我打趣道:“人家都走了嘿,别演戏了。”却见安鲁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跟我说:“天天,我的钱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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