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妖精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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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妖精之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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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石光之间,从昨天开始,与她相处的影像一幕幕飞速闪过脑海,忽然定格在昨天她拿到天道之书的激动样子上,黄裳喘息着问道:“那你是什么人?她的第二人格?”

    少女道:“不是。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黄裳低头无声惨笑,意念一动,驱动口袋里的大头针,划破衣裳,挟着一股白色的淡淡透明气流,刺向少女心口。

    尖啸乍起。

    针已过,声方起。

    这已是超音速的一击!

    苏雨辰神色不变,无动于衷。

    飞针刺到她身前三寸空处,便凝住不动,再无法前进半分,似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颓然落地。

    苏雨辰平静道:“没用的,黄裳,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是谁?”

    “你不怕天盟吗?”

    “这一切全是你的阴谋?”

    “你怎么知道续命等式要十年?”

    “你实力怎样?”

    “如何才能杀你?”

    自知必死,黄裳反倒奇异地平静下来,心中有许多疑问,最终还是问道:“我死后,你会把我姐姐怎样?”

    光影明灭,螺旋桨音急起。

    一架直升飞机低低飞了过来,探照灯柱打在地面上,一个人跳了下来:“快走!那家伙十分凶残,花微明拖不了多久小玉呢?”

    是方灵犀。

    两人不动,黄裳盯着苏雨辰眼睛,大声吼道:“她不是柳梦茹,方姐快逃!”

    “你说什么傻话”

    方灵犀奔过来,忽然瞧见了地面上四块碎裂的躯干,和滑落在雨水里的银怀表。

    “小玉死了?”方灵犀一时怔怔的,似乎不相信这个事实,摇摇头,踉跄着,慢慢捡起银怀表,低头看着钟山玉被分成两半的脸,抬头看着黄裳,没有眼泪,只有一双赤红的眼睛:“那家伙干的?”

    黄裳再要出声提醒,张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下也动不了。

    苏雨辰道:“方灵犀,你知道你为什么读不了我的心么?”

    听出语气有异,加上黄裳方才提醒,方灵犀终于反应过来,右手慢慢摸向后腰,还能笑出声来:“小妹妹,为什么?”

    “因为它。”

    苏雨辰伸出手,平平一握,自虚空中徐徐抓出一把蓝色长剑,剑长三尺,晶莹如玉,透明似冰,隐泛蓝光,美丽绝伦,柄上刻着两个字:

    天琊。

    此剑一出,周围三丈内雨滴尽数化作冰粒,砸落在凝固的冰面上,叮咚脆响。

    “这是”

    方灵犀瞧见这手段,大吃一惊,右手加速摸向腰后,却已迟了。

    苏雨辰没有挥剑,只左手探指一点。

    一缕纯白微光疾射而出,贯穿方灵犀眉心,击中直升机。

    方灵犀倒下,直升机瞬间化为灰烬。

    雨一直下。

    “你姐姐有些奇怪,我会带她走,至于是哪儿,你就不必知道了。”

    苏雨辰恍若无事,徐徐说道,“可惜,黄裳,你胜我三次,却终究没能杀死我啊我早年学成一式剑招,助我极大,作为对一个强劲对手的敬意,我就用它,送你上路。”

    苏雨辰飞入半空,伸剑斜斜指天,直行七步,仿如七星之形,曼声吟道:“九天玄刹,化为神雷。煌煌天威,以剑引之!”

    咔嚓!

    一道雷电轰然下击,击在天琊剑上,随着挥出,劈中黄裳。

    黄裳立时焦黑一片,颓然倒地。

    苏雨辰落下地来,看着黄裳尸体,叹息道:“可惜,你本来的念力当是七级的”

    一道狂风飞来,落地化作那御风青年,大笑道:“恭喜队长,终于拿到天道之书!”

    “花微明呢?”

    青年托出一颗美丽头颅,笑道:“蚊子肉也是肉,当然杀了。”

    “廉良,你还是改不了收藏脑袋的癖好。”

    “队长,我始终坚信,学姐才是好敌人,”青年廉良望着倒地的黄裳,请示道:“他的头,我可以割吗?”

    “留个全尸吧!”

    苏雨辰摇摇头,翻开天道之书,看着扉页上一行曾用名,终于露出浅浅微笑:“它放在一个世界的主角身上,实在太过浪费,咱们走。”

    伸手一指,沉睡中的黄离漂起,凭空不见。

    雨一直下,像天在哭。

    黄裳无神的双眼对着纷乱雨幕,焦黑身体里一团雷电滚来滚去,蓦然汇至胸前玉坠所在,浮起一团淡青色的光,慢慢化作一个的透明少女,蓝色长发,青色羽翼,容颜绝世,闭着眼睛,俯身吻上黄裳,探舌入唇,两相一触,卷出一个透明的灵魂,轻拍着翅膀,稍一闪烁,消失在滂沱大雨中。

第一章 异乡人() 
“姐!”

    黄裳惊惶大叫一声,猛地睁开眼。

    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

    “我不是死了么?这是在哪儿?石质的屋顶,淡灰色,花岗岩还是大理石,应该是人造建筑没有小鬼,看起来不像地狱,没有天使,也不像天堂,难不成我穿越了?!”

    黄裳终归博览群书,看过许多桥段,很快得出这个可能,险死还生,不禁大笑三声,但惊喜只持续了很短时间,随即一种更强烈的情绪,仇恨,滴血的仇恨涌上心头:“姐姐,梦茹,钟哥,方姐苏雨辰!我必杀你!”

    反复咀嚼这个名字,黄裳咬牙切齿,喘息良久,闭上眼,慢慢将仇恨埋进心底,填入骨髓,本以为这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哪知并非如此,或许是生死之间获来的奇妙定力发挥了效用,倾洗不尽的仇恨归海似的涌入身体深处,刻在骨头上,铭记于心。

    呼出长长一口气,黄裳尝试着坐起来,四下打量。

    这是一间石屋,不是很大,干净,清冷,空荡荡的,只有玻璃窗边摆着两张木桌,一张木椅,角落立只着柜子,床头边地上蹲着只大木箱子。

    侧耳倾听,静悄悄的,阳光斜射进来,一缕缕的,照出点点浮尘,像极了那天下午姐姐入定时的情景。

    黄裳心中愀然一痛,摇了摇头:“苏雨辰料我必死,说的应该都是真话,既然她说要带姐姐走,当不会杀她既然能过来,就一定有办法回去。当务之急,还是判断这是什么时空,有没有超凡力量”

    “有玻璃,应该是近现代”黄裳收回望着窗户的目光,伸出胳膊,盯着袖子,努力想要辨认出织物材质,发现徒劳无功,因为他本来就不懂这些,被子也是一样,依稀是种麻织物,更详细的就完全分辨不出来了,但也不是全无发现。

    “这身体,四肢脑袋俱全,好像是个少年很好,这世界是人类社会果然,念力没了吗?看来只有灵魂过来了,超能力什么的”

    黄裳伸手试了下,毫无动静,苦笑一声,穿了鞋子,先不急出去,避开从窗外可以直视到的范围,在屋子里细细转着,审视着。

    一张桌上空空如也,另一张上摆着厚厚一沓空白草纸,几瓶墨水,几支羽毛笔,几支钢笔,黄裳捻着笔瞧着:“羽毛笔,中国没这玩意,莫非是在西方?”

    摸着头发,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拉过一瞧,是纯正的黑色,有些油腻,“中国人,还好原主昏迷有些天了么?奇怪,肚子不是很饿”

    别的再没什么线索,只有床头那只大箱子了。

    “这箱子应该是自己的,瞧这架势,有点像投亲路上遇贼的戏码啊,不过昏迷却没受伤,是水土不服还是别的什么”

    这是一只样式非常老的木箱,却绝对不旧,做工亦非常考究,古色生香,挂着黄铜的小锁,黄裳摸遍口袋,在上衣内口袋里找到一枚钥匙,打开一瞧,里面是一些衣物,书籍,布包。

    黄裳观察了一会,衣服叠着,款式只能看个大概,大体像在电视里看到的古中国服饰,但风格有些奇怪,扭扣窄袖,立领短襟,毫无繁琐处,非常之简洁,予人一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感觉,再抽书来看,黄裳精神一振:

    九章算术、天工开物、天演论、海国图志、仁学、救国论、洋务运动之得这些是简体字,线装本

    几何学、代数学、格物学、化学、世界史、辩证论这些也是简体字,有些课本的模样。

    一本本看过,百多年前的风雨飘摇气息扑面而来。

    救亡!图存!强国!求富!

    运动!改良!主义!革命!

    战争!杀戮!鲜血!死亡!

    “清朝?还是民国?没辫子,看来是民国了,超凡力量的指望”

    黄裳一颗心渐渐沉下去,将书摆好,打开三个布包,第一个,是些银元,几张大额钱票,数了数,一共四百零四元,上面的印花让人有些发蒙:清光绪二十七年

    “清光绪?这是什么情况?”

    第二个,是几封书信,拆开一瞧,全是家书,同一人所写:

    吾兄见字如晤:妹闻英伦清寒多雨,留学尤为艰苦,愿兄留意饮食起居家中诸事勿忧,叔婶虽环伺,妹亦有谋望兄早日学成归来,保家卫国。小妹顾西拜上。

    信中语气沉稳,敦敦教导,多番提点,不像妹妹,倒像是姐姐一般。

    “这儿是二十世纪初的英国?我是来留学的,家里经济状况不错,有个姐姐一样的妹妹,没有父母,叔婶不是好人”

    黄裳定了定神,打开第三个,是一封官方文书,自右而左,竖排写起:

    大清京中学堂九年生顾北,在校成绩优异,品德优良,公派赴大不列巅及爱尔兰联合王国留学骑士三年,生死已证。

    左上角贴着张黑白照片,上面少年十四五岁模样,长发,无辫,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生的一副好皮囊,只是眼神中有些畏缩之气,不免减了三分颜色,左下角是红色的大印: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印上写着日期:大清光绪三十年六月十三日,且签着名:谭嗣同。

    这文书信息量相当大,照片无疑是原主顾北本人,剩下的也全是有效信息,非常有价值。

    “这是清朝?但头发是什么鬼,也没辫子啊!”

    黄裳摸着脑袋上茂盛的头发,陷入沉思,“留学骑士,骑士在这年头还有用么?生死已证,总觉得有几分危险,顾北细胳膊细腿,神气也有些怯弱,选这样的人来学骑士道?父母双亡,叔婶不良,家里好像还有些钱,怎么像是被忽悠过来的?不,有那样一个成熟的妹妹在,这种大事不应该出漏子难不成是被迫的?总理衙门,这个历史书上倒是学过,洋务运动的中枢部门,权力很大,但在1894年中日甲午海战中北洋水师惨败后被撤消,现在却还在,看样子还保留着许多权力光绪三十年,唔,是1904年还是05年来着?记不清了,应该就是这两年,但这个签名”

    还好高中虽然分了文理,却还有会考这种东西,文科的许多东西都还记着,没有还给老师:

    “戊戌六君子之首的谭嗣同竟然一直活到现在,还身居高位的样子,看来这段历史出现了拐点,和所谓的骑士有关?或者是有另一个穿越者先来了?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那么他来了多久?改变了多少事?还活着吗?似乎没有反清,反倒是在维护清廷的统治,同时却还发易服,背叛了满清贵族,这两种行为完全矛盾,嗯,奇怪”

    黄裳一时想不出头绪,暂且记在心里,将东西原样放好,锁上箱子,既然是来留学的,东西也都还在,那应该没什么危险,便不再避讳,踱到窗前,推开窗子,极目望去。

    首当其冲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开阔的草地,随着地势高低起伏,绵延出很远,青翠中透着丝丝黯淡,加上草地左侧枝叶已有些枯黄的树林,为这异国他乡涂上了一层浓重的肃杀凄色,经天上快要运行到正中的秋日一晒,更浸的深了。

    忽然,昏黄的落叶林中转出一人,身姿修长,健美,短发,黑眸,着平靴,佩长剑,是个中国女人。

    不,说是女人不大恰当,她行得近了,以黄裳看来,绝不会超过二十岁,正是少女最耀眼的年华,然而她的容颜虽美,神情却平静,淡默,已然褪去了未经人事的天真和稚嫩,敛藏着磐石一般的坚定,使得她看起来凭空成熟了好几岁。

    她云朵似的飘过来,黄裳才看到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捧着些物事,似乎是女仆,只不过少女实在太过引人注目,一下子占去了所有的注意力,令人忽视掉了他们。

    少女推门而进,望了过来,讶色一闪而过:“你醒了?我是余图南,一年前来这。”

    “留学生也是分批派遣的么?这个地方只有两个?”

    黄裳想着,抓头道:“我是顾北,好像是刚刚来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还请学姐指点。”

    余图南递过来一张纸,直视着他眼睛问道:“你一下船便昏迷了三天,这样软弱,真要成为骑士么?”

    “一时软弱,未必永远软弱。”

    黄裳坚定说着,接过纸一看,是张类似课程表的表格,星期制,有六天都写满了课程:剑术、枪法、器械、骑术、指挥等等,乃至哲学、文学、艺术、数算、物理、化学、历史等课目。

    黄裳略看过一遍,有些诧异,前面那些训练课程也就罢了,算是骑士的应有之义,然而后面这些文化课就有些突兀了,便直接问道:“余学姐,骑士也要学数学物理么?”

    余图南对他的叫法好像没什么异议,平静答道:“听说以前是没有的,然自总教官言道世事变迁,当今骑士非但要有过人之勇武,亦要学习洞悉世界本质之规律,便添了这些。”

    黄裳来了兴趣,问道:“总教官是谁?”

    “夏洛克福尔摩斯。”

第二章 夭夭() 
“什么?”

    黄裳险些失声叫出来,心中涌起一股荒谬绝伦的虚幻之感,幸好经过一趟生死穿越,虽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面上倒也没太过失态,只眼角忍不住跳了跳,重复着,似是在确定道:“夏洛克福尔摩斯?”

    余图南对他的语气似无所觉,点了下头,问着:“你英文怎样?”

    黄裳道:“还说的过去,这儿是用英文授课?”

    这答案显而易见,余图南没有回答,只道:“我住在左近,下午一点,随我去上课。”不待黄裳回答,举步出屋,一名女仆跟着她,右转不见。

    另一名女仆进来,捧着些盒子,打开来,是些课本、制服、日常用品、餐点,她快速而沉默地摆好,用英文道:“顾先生,如有果您有什么需要,请拉床边的垂绳。”

    腔调虽和往日在学校学的有些不同,倒也能听懂,黄裳微笑道:“谢谢,直接叫我顾就成,请问你们的名字是什么?我想洗澡,该去哪儿?”

    “我叫蕾姆,她叫拉姆。”

    女仆用手指着石壁上一道浅浅的门道:“屋后便是浴室。”

    黄裳想了想,又问道:“我昏迷了三天,为什么现在不是很饿?”

    蕾姆答道:“抱歉,这要问余小姐,或者华生医生,我们并不是很清楚。”

    “华生医生?”

    黄裳目中现出奇异神色,但没有多问,只是说道:“再次感谢你。”

    女仆退出,黄裳拎着刀叉,用过认不出名字的午餐,从她带来的日常用品中找到了香皂,花露油,牙具,毛巾等,推开后门进去,是个洗手的石间,再进一道门,是间小屋,屋里马桶、淋蓬头、浴盆等一应俱全,大多是白铁皮,先上了个大号,调好淋头水温,美美洗了个澡,放了盆温水,跨进去,不经意低头一瞧,胸前印着个奇异的刺青般的图形。

    是一对青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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