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妖精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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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妖精之吻-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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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雷法!是孙禄堂!”冯一虎大叫一声,如见厉鬼,满是惊怖之意,竟是向后逃去,“图库森拦住他!我要向大人禀报这消息!”

    余下那名一阶仙士瑟瑟抖,面如土色,忽地收去星力扑通跪下:“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不知大人竟是雷公弟子,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黄裳无暇惊叹孙禄堂庞大的震慑力,力追出,经过那仙士时一指点中他肩膀,送出一缕电流,那人手足抽搐着昏倒过去。

    林木山石飞快后退,冯一虎虽快,终不及黄裳身法精妙,片刻追上,黄裳轻咤:“留下吧!”运掌成剑,雷光灿然,劈向敌人背心。冯一虎嘶吼转身,星芒轰啸,长枪回刺:“吃我一记回马枪!”

    冯一虎终是凝炼星丹的三阶仙士,搏命一击声势甚是惊人,不在喜马拉雅山地洞中张全那一刀之下。间不容之中,黄裳冷静如石,变掌为指,电流滋然汇聚,依着某种奇妙节奏飞快内敛,凝结为一个微光小点,在交击前的一瞬,脱离墨绿色指套,印中枪尖,凛然炸开。

    枪锋寸寸碎裂,震荡的余波流光如伞,射向冯一虎,印入胸膛,冯一虎吐着血嗬嗬诅咒道:“你……如此狠心……必不得……善终!”踉跄数步,轰然倒地。

    山风萧瑟。

    温热的血溅射过来,黄裳静静站了会,擦掉盔甲上血迹,化作生命盾一看,似仍有斑斑血渍,就近寻条小溪,洗了又洗。

    方才他本打算收手,但癸水法雷新练,未能纯熟,一击杀了冯一虎,鲜血沸腾,诅咒尖叫,虽是敌人,却始终是八条鲜活性命,就这般消失在自己手上。

    黄裳并不后悔,只有些感慨。

    蹄音渐近,伴着破空声,一团淡淡金光从天而降,现出一人,道:“顾北,你受伤了?”正是孙存周,掏出一张纸条,笑道:“好家伙,你叫我‘西山猎虎’,结果全给你一人猎了。”

    羽龙兽奔近,余振北翻身跳下,手中提着那昏迷的一阶仙士,叫道:“顾兄,你没事吧?”

    黄裳站起,脸色有些苍白,虽有生命甲护身,三阶全力反击之下仍受了些伤,幸无大碍,招手收了羽龙兽,笑道:“没事,倒是你们怎么走到一路了?”

    孙存周道:“我接了你信便赶来,入山不久瞧见你那坐骑驮着人狂奔,料理了追兵顺着痕迹赶来。是伏虎帮?”

    “你来瞧瞧,”黄裳领着二人来到交手处,一指尸身,“这人可是冯一虎?”

    孙存周一望之下,吃了一惊:“这人是枯森禄哈,祸满三阶仙士,你竟能杀了他?”

    黄裳道:“侥幸而已,若非孙前辈所传法门,我怕是危险。”

    余振北激灵灵打个冷战,望向他又是佩服又是感激,问道:“顾兄是怎么看破的?”

    “他们的杀意太浓了,人也太强了些。我又不会掐算,怎么知道是伏虎帮,他们竟然直接承认了,显然有阴谋。”黄裳稍稍解释一二,又为二人互相介绍过,余振北满脸兴奋,拱手抱拳道:“原来是金甲将孙小先生,幸会幸会!”

    孙存周细细打量他,笑道:“不坏,不坏,余小哥,看来我要多位师……”

    他正要说出拜师之事,忽瞧见黄裳眼色,明白过来,住了口,仰天打个哈哈:“这俘虏不大不小也算个功劳,你打算如何处置?”

    黄裳摇头道:“我无意掺合官场中事,烦劳存周替我打了吧!”

    余振北知机递过人去,孙存周也不客气,拎在手中道:“这人等阶不高,也不知能不能问出祸满巢穴所在。”

    “关于这个,”黄裳道,“我从伦敦起行时,李公使送了我一块青莲剑玉,存周可知它有什么用处?”

    孙存周怔了怔,道:“顾北有所不知,仙士贵在心法。李家有一门家传的剑修法门,唤做「青莲剑歌」,十分厉害,修炼起来也艰深晦涩,幸好他祖上流传下一阴一阳两块青玉专司辅助,若是阴阳齐全,有事半功倍之效,只一块便不免大大打个折扣。李大人兄弟二人各得一块,偏他们又不和,这阴阳双玉便合不到一块。李景林从其父那儿得了阳玉,想来不在从哪儿打听的消息,瞄上了你。”

    “竟有如此效用?”黄裳吃了一惊,不解道:“那李大人自己不用么?”

    孙存周道:“听家父所言,李大人已修至五阶生生不息之境,这玉似乎已起不到多大作用了。”

    黄裳恍然,道:“方才这群祸满提到李景林索要此玉,像模像样,会不会伏虎帮中有他们的奸细?”

    若能善加利用,倒有几分可能成为一点火星,由伏虎帮至李景林,再烧到守旧党核心身上,虽不可能一举扳倒,小小也是个把柄。

    孙存周沉默片刻,道:“此事我会如实禀报大理寺卿,至于如何演化便非我等宜涉及了。私提一句,顾北如对官场无意,不宜得罪旧派过甚。”这后一句却是以星力裹挟送出,余振北茫然不知。

    黄裳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我晓得了。只是如果李景林强硬索取,我能不能反击?”

    孙存周大笑,拍拍他肩膀:“只要你能打过,尽管打他娘的。”

    “那就好,”黄裳又好奇问道:“又是青莲剑歌,又姓李,李家和诗仙太白?”

    “李家正是太白后人。二位,恕我先行一步。”

    孙存周招来星光,破空而去,星力密语传入黄裳耳中:“家父转告,明日见驾还请务必小心,切记存神定性,莫染杂尘。”

第九十八章 见驾() 
余振北极目望去,羡慕道:“飞天遁地,朝游北海暮苍梧,真仙人也!”

    “努力,你也会有这”黄裳笑笑。

    余振北垂头叹气道:“顾师傅,我有自知之明,天赋不佳,练武又晚,根本没可能在国术大选中胜出的。”

    “别太妄自菲薄,”黄裳摇摇头,“跟我来。”

    逆流而上,二人来到一处山泉,黄裳道:“脱衣服,跳进去。”

    余振北吓了一跳,疑惑道:“顾师傅,你这是?”

    黄裳道:“为你洗经伐髓,脱胎换骨。”

    “当真?”余振北喜出望外,脱的赤条条的,只剩下一条内裤,跳进寒冷泉水里,立在石上,忍不住连打几个寒战。

    除去原初之果,夭夭的伴生空间里本有三十三颗生命果,东返路上共用掉四颗,黄裳取出一颗,握在掌心,抵住余振北背心,沉声道:“气沉丹田,抱元守一,无思无虑,至虚静笃。”

    徐徐外运春雨听雷导引术,一缕电光没入生命果,无声炸开,包裹着庞大精纯的生命能量注入余振北体内。余振北只觉触电似的一震,一股暖流自背部灌入,流转周身,荡涤四肢百骸,骨骼深处像有人拿挫刀在刮,又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噬不休,麻痒锥骨,刺痛钻心,忍不住惨哼起来。

    黄裳冷冷道:“这点苦都吃不了,还当什么仙士!”

    这话激起少年傲骨来,余振北咬牙苦撑,不知多久,痒痛渐去,浑身如泡温水,自内而外,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似在云端,嗡嗡轻鸣,只盼永远持续下去。

    一整颗生命果消耗殆尽,大功告成,黄裳收手,擦了擦汗,连续不断外运导引术还要小心护住余振北身体,委实负担不小,不过这辛苦也值得,余振北天赋本就不错,经此一番造化,更攀至世间绝顶天才一列,日后修炼武道必将一日千里。

    毕竟这生命果产自大魔鬼沼泽,是除了原初之果的最上等品质,赋予学徒凡之力,一次凝聚四滴源血,功效非凡。现在用到余振北身上,只提升了身体资质,他仍是凡人,算起来还是亏的。

    这等奢侈行为,各国王公贵族子弟也绝无仅有,黄裳自觉尽力而为,总算无愧余图南教导,松了口气。

    余振北睁开眼来,觉身上淌着层不知名的黑色粘稠物质,散着阵阵恶臭,急忙跳进泉水深处,大力洗净了,上岸穿衣,但觉身轻体健,精力弥漫,一眼望去,山林间色彩都分明许多,情知已脱胎换骨,当即深躬到地,诚恳道:“多谢顾师傅再造之恩。”

    黄裳也不欲说什么好好练功,保家卫国的大话,只笑道:“此事极耗功力,还请振北保密,切勿外泄,不然我怕是要头痛了。”

    余振北满口称是,黄裳又传了几式拳法,讲解罢道:“这龙虎拳印共有九招,已尽数传你。好生练习,一月后若是练出真意,自有天大好处。”

    望望天色,已近薄暮,二人跑步归城,正要分别,余振北支吾数句,道拳法忽生疑难,欲要请教。街道上人来人往,不是教拳所在,黄裳想了想,带他回家,顾西已做好了饭,吃过后,余振北问了几处拳法疑难,黄裳细细讲了,送他回去,有些奇怪,依余振北现下资质,不应该有那些问题的。

    刘茵看在眼里,趁夭夭顾西对弈时,出来倒茶,悄悄一语挑明:“那少年郎是看上西西了。”黄裳恍然,摇头叹息,暗骂自己迟钝。

    刘茵握着茶杯笑问道:“长兄如父,你同意他们两个交朋友么?”

    黄裳道:“现在不是讲究恋爱自由么,全看西西自己,只要不越线,我不多干涉。”

    刘茵笑道:“老气横秋。那顾北你呢,也就比西西大一岁吧,好像还没余家少年大呢,有没有看上哪家的姑娘?”

    黄裳摆手道:“我现在不考虑这方面的事。”

    刘茵挑眉道:“唷,要求还挺高,我们学校什么样的姑娘都有,环肥燕瘦,要不要挑个时间来瞧瞧?”

    黄裳一时感觉怪怪的,道:“刘先生,您什么时候当起冰人来了?”

    刘茵笑吟吟的:“开玩笑,开玩笑。顾北你是骑士,定然精通诸般西洋剑术,学校早有意开设一门西洋技击课,给同学们长长见闻,奈何缺位教习,你意下如何?”

    敢情这位是探口风来着,黄裳稍一沉吟,道:“我还要去燕大上课,怕是时间不多。”

    “没问题,”刘茵道,“学校会从各部各班级挑出一部分学习能力优秀的同学,你只需教会她们,再由她们转教下去,一周一节课,这点时间总有吧?薪水从优哦!”

    黄裳爽快道:“没问题,等我拿到燕大课程表,挑个没课的时候就成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刘茵笑着,小女生似的伸出小指,黄裳哭笑不得,同她拉了勾,又聊了许久。

    一夜无话,翌日黄裳来到礼部,准备觐见光绪帝。

    关于这次见驾,孙禄堂先后提出了两次警示:不要现出生命盾;存神定性,莫染杂尘。

    黄裳不知这后面有什么用意,但他决定听从。

    昨夜问起皇帝,刘茵的原话是“甚是宽厚,勤于政事,是位守成之君”,言下之意便是这位陛下才能微有不足,又隐晦提到皇帝耽于美色,似猎龙阳之好,杨氏兄弟甚是得宠云云,并笑着提点黄裳小心,莫要一入大内深似海。

    礼部官员引入紫禁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说不尽的壮丽楼阁,辉煌宫殿,九重禁地,天子气象。约进数射之地,上来几个太监,领着到了中房内,一名宫娥端上一盏茶,此后便片无消息。

    黄裳也不急,冥目安坐,一如平常,一边默默运转春雨听雷导引术,源源引出生命盾能量,一边揣摩融汇元雷破击和癸水法雷,结合昨日西山斗法,体会两者异同,渐渐入味,直到午后半晌,才有一个太监急匆匆过来,一叠声催道:“快快!陛下召见!”

    自半胎息半清醒的微妙回过神来,黄裳收功起身,随这太监穿宫过廊,越殿步道,来到一处暖阁前,又等一会,传出尖细唱声:“宣留洋骑士顾北上殿!”

    推门而入,一扫之间,阁内情景映入眼中。

    正中上面设一张御案,垂着明黄幔布,遮住地上,案后端坐一人,正是大清皇帝光绪,微微低头,似在批阅奏折。

    案侧站着一个老太监,气息阴冷飘渺,案下左边站着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黄裳认得,却是杨乘风,另一人和他甚是相像,想来是杨乘云,右边亦立着一人,年岁不大,气宇轩昂,紫绶蟒袍,不知是朝中哪位大员。

    黄裳趋步上前,大礼参拜,山呼万岁,心中既无嘲弄,亦无屈辱,只淡淡的,恍兮惚兮,存神定性,不起杂念。

    阁中一片静谧,铜鼎香炉中逸出袅袅烟雾,在这种微妙状态下,黄裳隐隐嗅到一丝奇异香气,极淡极薄,偏又透出一种古怪的浓烈甜腻,非是香炉之香,飘飘渺渺,闻所未闻,不知自何处。

    心中警兆未起,证明这并非危险。这点黄裳有自信,纵是张全身负附耳天星欺瞒之力,也只能利用追兵掩盖不轨举动。

    御案上传下一句平淡声音:“平身,顾卿家辛苦了。”

    黄裳起身垂道:“多赖皇上洪福。”

    光绪帝道:“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瞧瞧大清第一位原初骑士。”

    黄裳抬头直视皇帝,紫冠宽袖,剑眉细目,直鼻薄唇,眉宇间弥漫着淡淡威严,不知是否一闪而逝的错觉,这位天子陛下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光绪帝眉毛舒展开来,露出笑意:“好,飘逸绝伦,秀色夺人,果然是我上邦人物。今日非是君臣朝会,不必过于拘谨,顾卿家,那西方伊甸园生命岛上是何风景,可否为朕一叙?”

    “哼!”旁边一声不屑冷哼声,自杨乘风。数十日不见,这人如今气息非同小可,竟已破入二阶,他那兄弟杨乘云也是一般,真不知是怎么修炼的。

    杨乘风如此作态,受宠之深可见一斑,刘茵所言非虚。

    黄裳恍若不闻,道:“起初,有一片湖,那水是蓝而冷的,湖心有一座岛,光照在上面,长着十二颗大树,结着果子,树冠联结,像一柄伞。”

    光绪帝饶有兴趣的样子,详细问了湖的大小,阳光照在何处,岛的形状,树的高度,冠的浓密,又问幻兽幽谷,有哪些植被动物,珍奇幻兽,末了又笑道:“真神奇所在!听闻卿家捕获了一头珍贵坐骑,一观可否?”

    黄裳道:“野性未驯,恐扰圣驾。”

    光绪摆手道:“这点胆量朕还是有的,卿家但放无妨。”

    杨乘风冷冷道:“皇上要你放你就放,啰嗦什么!”

    无论是光绪帝还是那老太监,对杨乘风如此无礼言语都无动于衷,倒是右边那员大臣道:“圣前咆哮,成何体统?”

    杨乘风哼一声,不再说话。

    黄裳思虑再三,羽龙兽虽然珍贵,却不是唯一,西方历代也曾出现出好几位羽龙骑士,不比生命盾善恶矛,孙禄堂也并未警示,当即退后一步,单手张开,红光缭绕,一声低吼,羽龙兽踏于地上。

    羽龙兽威武雄壮,远迈凡俗,几人自不消说,连那老太监也多瞧了几眼,杨乘风眼中喷火,忽然道:“皇上,自古神物有德者居之。如此坐骑,合该献于皇上才是!”

第九十九章 国士() 
杨乘风此言心怀鬼胎,想先凭皇权强行夺去羽龙兽,再依仗宠爱谋为己有。

    对此黄裳心中明白,但很难反击。

    光绪帝微微一笑,望着他,道:“卿意如何?”

    暖阁中一时陷入沉默,唯有那缕奇异香气萦绕不去。

    脑海闪过一个个理由,又一一否定,黄裳终于开口:“那会重创小人,恐不利于‘开门’。”

    杨乘风嗤笑道:“我兄弟二人足矣,哪里用得上你?”

    光绪帝道:“罢了,朕勉强算半个君子,自不会夺人所爱。顾爱卿,乘风说在伊甸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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